白少卿看着伊繁縷投進吳宇航的懷抱,一股濃濃的醋味涌上心頭,越看越是心裡作酸。
白少卿擡頭闊步,拉着于思楠的手,帶着母親一起離開了晚宴。
于思楠倒是沒有過足戲隱,似乎覺着這場戲少了自己的角色,在走時也不放過機會,挽着白少卿,將頭輕輕一靠在白少卿的肩膀,斜眼看了伊繁縷,似乎炫耀着自己自欺欺人的幸福。
白少卿沒有拒絕於思楠在伊繁縷面前的親近,但也沒有顯得極度的配合,只是盡其肚子裡孩子父親義務。
吳宇航將結束的宴會做了個簡單的後勤處理,驅散了各位還在留戀看戲的上流名媛。並給予這些名媛一些福利。
看着已經空無一人宴會現場,恍若做夢一般,伊繁縷不僅打了個寒顫。
吳宇航頓了頓聲:”走吧,回家!這一切以已經結束!“
吳宇航摟着一襲淺藍色拖尾長羣的伊繁縷,靜靜的離開了。
“吳宇航,我是不是太過了?宋雲依是應該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但是確實我殘忍的將她親手交給了警察!"伊繁縷的眼神空洞,表情木納。
“繁縷,你在做你本應該做的事情,只是你未能鼓足勇氣真正做一回自己,爲自己伸張正義,打抱不平。”吳宇航撫摸着伊繁縷的頭。
“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閉上眼睛,好好的休息”吳宇航將伊繁縷的頭輕輕扳向自己的肩膀。
”秦叔,開慢點“吳宇航溫柔的聲音生怕吵到伊繁縷。
夜,開始起了冷風,路燈下的樹葉,零散的飄落了幾隻。伊繁縷已經閉上了眼睛,緊緊的依偎着吳宇航。
此時的吳宇航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到底,吳宇航又開始了工作上的思索。
吳宇航不論閒暇,還是忙綠,一旦抽空閒暇時,必定少不了對工作的追索。
吳宇航的別墅大門已經打開,喬雨歌一臉焦急的在大廳還在等待,吳境風已經先行睡去。
“伯母,讓您擔心了,對不起,我今晚不應該出頭鋒芒畢露,傷了吳家的顏面。”伊繁縷抱歉的看着喬雨歌。
“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先且放下,你們去睡吧,也辛苦了。喬雨歌心疼着兩個孩子這麼晚的歸來,也沒有詢問宴會結束的情景與安排,以及最具新聞性的白家與伊家的最終的結果如何。
喬雨歌很少問及不關吳家的事情,一直都是這樣寡淡而遊離在外。
也正是吳家有這樣一位賢妻良母型的女性,得以讓吳家家大業大。
“伊繁縷進了洗手間,脫去疲憊,閉上眼睛,母親的樣子總是笑的那樣溫暖。浴缸的水已經滿滿的溢出,伊繁縷卻已近悄悄地睡着,臉上掛着水滴,不知道是淚還是水。
吳宇航因擔心,走進洗手間,乍一看,倒是真嚇了一跳,不過仔細再看,伊繁縷的身體隨着均勻的呼吸在緩緩上下起伏。
吳宇航用浴巾裹着伊繁縷,緩緩抱起,走進了臥室。並拭乾了側面的頭髮,看着累的都不願睜眼伊繁縷。
伊繁縷依稀覺的自己的媽媽走進了自己,撫摸着自己的頭髮,安詳的看着自己拉小提琴。這一切是多麼的愜意,溫暖,一行淚水浸溼吳宇航的胳膊,吳宇航胳膊一股涼颼颼的感覺,恐是伊繁縷又在做夢了。
吳宇航輕輕叫醒了伊繁縷,伊繁縷還恍若在夢裡喊着媽媽。
這一夜視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經結束,至少對於伊繁縷的過去而言。這一刻起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至少伊繁縷現在這麼覺得。
可是現實並非如此,總是難以讓人猜測。
一大清早,天還未亮,伊汶清安頓好了伊明山,沒來的及吃早餐,就離開了醫院。
路上的風似乎還有些涼,伊汶清打了車,裹緊了外套,看着車窗外的即將亮起來的天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飄,伊汶清想看清楚但是還是沒法看清,因爲伊汶清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這不是伊汶清想要的生活,也不是伊汶清所能應付的了的生活,但是伊汶清別無選選擇,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前行。
吳家的別墅大門還未打開,依清汶已經悄悄在吳家門口靜等吳家人的出現。
伊汶清無路可走,求助無門,還是來找伊繁縷,但是對於伊繁縷,伊汶清的眼睛裡還是留有一絲的希望。伊汶清想着用盡一切苦肉計和好言讓伊繁縷心軟,爲自己的母親爭取出獄的機會。
伊繁縷伸了個懶腰,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窗簾縫透過的一抹陽光。伊繁縷的世界從來沒有這麼清閒、自在、晴朗,此刻次啊算是無了憂愁。
樓下吵吵鬧鬧,聲音卻聽着熟悉,伊繁縷走上陽臺仔細聽了數秒,但是還是因爲距離遠,不曾聽清。
伊繁縷穿好了衣服,洗漱之後,畫了淡淡的妝容,輕拉房門,準備下樓。
吳宇航卻懶得理會樓下的嘈雜,轉個身將被子捂住了頭,繼續早晨的睡意。
原來是伊汶清再跟保姆周旋着要見伊繁縷,而保姆不肯,一直擋住伊汶清在門口。
“伊汶清?你來做什麼?”伊繁縷被這伊汶清的到來搞得睡意全無。伊繁縷終是沒有想到往日蠻橫、高傲、從來不想自己低頭的伊汶清會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卻是實屬罕見。
“繁縷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媽媽,只有你的話警察纔會相信。還有爸爸現在還在醫院!”伊汶清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昂,而今哭着懇求伊繁縷。
這一聲姐姐,是伊繁縷自小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伊繁縷以爲自己聽錯了,但是回過神來,伊繁縷沒有做夢,伊汶清是叫自己姐姐。讓伊繁縷覺得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開什麼玩笑,你也來求我這個從來都沒有叫過一聲的姐姐了,你們是怎麼在背後陷害我的?這些年你們明裡暗裡又是怎樣的對我?”伊繁縷的傷心回憶再一次被勾起。
“姐,你大人大量,求求你放過我媽!我媽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有人陷害栽贓!”伊汶清的聲音開始沙啞,不過還是極力的爲自己的母親宋雲依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