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便死死的盯着慕延西的眼睛問道:
“出事之前,你追的那輛車上坐着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他戳了戳她的腦門:“你現在應該爲劫後餘生而慶幸,不應該爲亂七八糟的事情而糾結。”
每次慕延西迴避她的問題時,就說明他真的有問題。
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幾乎可以肯定的說道:“看來是個女人嘍。”
慕延西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他不否認也不肯定。
看這樣子,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分量的。
簡沫心氣鼓鼓的上了樓。
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追上去,而是陷入沉思。
蔚然怎麼在江城出現了?
他曾經答應過蕭文竹,如果有了蔚然的消息便告訴他。
只是在這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會給蕭文竹打這個電話的。
晚飯已經做好了,管家前來請示。
“先生,要不要把太太叫下來吃晚飯?”
“我親自去叫她。”
慕延西起身上了樓。
簡沫心聽到腳步聲便用被子矇住了頭。
腳步聲漸漸的逼近,她死死的拽着被子。
忽然她身上的重量陡然變重,這傢伙竟然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忍不可忍的露出頭來,對上他那張精緻的臉,還有那對深邃的眸。
她搖了搖頭,這是他用的美男計,她纔不會輕易被他迷惑,輕易原諒了他。
她氣呼呼的嚷道:“慕延西,滾下去!”
他卻紋絲不動,擡起慵懶而魅惑的眸子看着她。
“簡沫心,你餓不餓?是不是怪我在電影院裡沒有讓你吃飽?”
這是什麼邏輯?她怎麼覺得他跟她不是一個星球上的。
她瞪大眼睛的樣子可愛極了。
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她伸出手臂去推他,卻被他反剪在頭頂。
她偏開頭咬牙道:“慕延西,我真的生氣了!”
沒想到他笑得越發的邪魅:“你生氣了?那我只好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你了。”
簡沫心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謂的討好是什麼意思。
她連忙點了點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聲音也變得軟軟的。
“慕延西,我餓了。”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你餓,我也餓,我們正好可以餵飽彼此。”
簡沫心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原來慕延西設計好了圈套,就等着她往下跳啊。
在這方面,她永遠也不是他的對手。
她忍不住想要爆粗,到最後卻發現沒了爆粗的力氣,因爲某人在她的身上一直很粗暴,很強悍!
到了九點的時候,管家心領神會的命令女傭將晚餐端上去。
女傭看到簡沫心脖頸上曖昧的痕跡,羞得臉色緋紅,她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扭頭就跑了。
簡沫心一邊吃着飯菜一邊拿眼珠子瞪着慕延西。
他依舊吃的很快,很優雅,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尊貴。
簡沫心的腦海中冒出了‘衣冠禽獸’這四個大字。
慕延西很好的詮釋了這個詞語,他看上去高貴雍容,怎麼上了牀就不是他了?
簡直不是人類!
……
市中心的荷香小築是江城區房價最高的小區,而且這裡的保安盡職盡責,若非小區的業主,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而此時一個漂亮女人正站在小區門口,望眼欲穿的看着二十七樓有亮光的地方。
那個女人長得極爲妖媚,即使身上那件普通的半舊衣衫也遮不住她骨子裡的媚。
保安好心上前相勸:“女士,您就回去吧,我們這裡有規定,不是業主就不能進入小區。”
女人未語先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人的心腸都軟了。
保安招架不住女人梨花帶雨的可憐樣,便咬了咬牙:“好吧,我給你一張臨時卡,不過你最好半小時之內就出來。”
女人對那個保安千恩萬謝,隨即拿着那張卡進入了大樓。
夏玉成帶着一身的酒氣從電梯裡走出來,他看到蹲在地上的女人,滿目厭惡,隨即別開了眼眸。
他略過她,徑直去開門,正在他即將關門的時候,女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褲腳,擡起滿是淚光的雙眸,抽抽噎噎道:
“玉成,求求你讓我見見涼涼,我知道上次我不該丟下涼涼,只是你說的那些話太過絕情,我真的只是被你氣的失去了理智。”
夏玉成猛然收回腳步,將她的手甩開,他似乎已經見慣了這個女人的哭泣,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憐憫,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
“愛麗斯,我跟你說過的話就不會收回,如果你耳朵不好使,我不介意再跟你重複一遍。”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跟你已經恩斷義絕,以後你不必再來糾纏我。”
愛麗斯癱軟在地上,她似乎有些不甘心,繼續嗚咽道:
“玉成,我真的很想見涼涼,求求你讓我見她一面吧,我到底是涼涼的親生母親。”
夏玉成身上的戾氣陡然升起,他那雙如鷹隼般冷酷的眼眸死死的鎖在女人的身上。
“你還記得你是她的母親?當成你不是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涼涼嗎?當初你把涼涼一個人丟在滑雪場的時候,怎麼沒有捫心自問?你這種人,不配爲人父母!”
愛麗斯抱住夏玉成的腿,哭的滿臉是淚。
“玉成,涼涼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就讓我們母女見上一面吧。”
夏玉成的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女人始終認爲孩子是兩人之間的紐帶,她可以利用孩子的關係來攀附他。
他蹲下身子與她四目相對。
她擡手用自以爲柔美的姿勢擦着眼淚,用那雙侵染了眼淚的水眸看着他。
她記得以前,夏玉成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是她這雙水眸。
只是這次她在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沒有癡迷,只有冰冷。
夏玉成伸手攥住她的下巴:“愛麗斯,既然你現在誠心改過了,那……”
愛麗斯的臉上露出欣喜,她連忙說道:
“玉成,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夏玉成狠狠的將她的下巴甩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那你就好好照顧你的女兒吧,當成離婚的時候,女兒本就是判給了你。”
說完這句話,夏玉成用力的將門摔上。
愛麗斯的眼眸中滿是陰狠,夏玉成你夠狠!
……
慕延西拿着手中的照片,陷入沉思。
照片上的人正是夏玉成與樑傑,兩人在一起喝的很嗨。
而且樑傑如今是木傑公司的代理總裁。
如果不出他的預料,夏玉成纔是木傑公司的真正主人。
如林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說道:“總裁,您找我?”
慕延西將照片放在一盤。
“聽說你的電腦技術無人能敵,那你能不能幫我攻破銀行的系統網站?”
如林回答道:“給我十五分鐘的時間。”
慕延西將照片遞給他。
“好,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名下的財產,以及他的賬戶往來。”
他相信如果夏玉成是木傑公司的真正主人,每年木傑公司的收益自然會落入他的手中。
即使他自作聰明找到一箇中間人來洗牌,最終那筆錢也會流入他的賬戶。
十五分鐘之後,銀行的系統陷入癱瘓。
如林順利的進入銀行系統,查到了慕延西所需要的東西。
拿着手頭上弄到的資料,慕延西微微舒展眉頭。
果不其然,木傑公司的收益大部分進了一個叫涼玉成的賬戶,只是涼玉成卻從來沒有動過這筆錢,而挪用這筆錢的人卻是夏玉成。
當成木傑公司的法人也是涼玉成,看來這個涼玉成則是夏玉成忠實的屬下,否則他不可能爲他保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
事情已經明瞭,這個夏玉成越發的留不得。
簡沫心將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她看到他手中的資料,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木傑公司總是針對慕氏公司,原來夏玉成在很早之前就定下了毀滅慕氏的計劃。
而木傑公司的發展壯大正是慕雲菁做代理總裁的時候。
那個時候慕雲菁對樑傑極爲信任,想必樑傑從中搞鬼,成爲木傑公司的內鬼,從慕氏公司盜取信息與客戶資源,從而餵飽木傑公司。
而今慕老爺子又將慕氏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夏玉成,這無疑是引狼入室。
簡沫心擔憂的說道:“阿西,請神容易送神難。”
即使他們把這一堆資料拿給慕老爺子看,也無濟於事。
大錯已經鑄成,想要抹殺卻是難上加難。
慕延西的眼眸中閃動着邪魅的光芒,他微微勾起脣角:“既然送不走,那就請君入甕。”
他見簡沫心滿臉迷茫,便將她拉入懷裡。
“想不想知道你老公的計劃?”
她點了點頭。
“嗯,那親一個。”
她這個人就是好奇心太重,而慕延西總是將她的心思拿捏的很準。
她忍住好奇,撇嘴道:“愛說不說!”
慕延西笑着將手枕在腦後,眯着狹長的鳳眼看着她。
她轉身推了他一把:“快點說嘛!”
他狡黠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脣。
算了,親就親吧,反正她又不吃虧,他這張臉還是蠻好看的。
她像是小雞啄米一般輕輕的啄在他的脣上。
他嘆息道:“簡沫心,我教過你多少次,接吻是一門藝術。”
他一邊示範一邊說道:“首先你要吸住對方的脣。”
“然後伸出舌頭勾勒對方的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