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大可放心,凡是靈州之人,就絕對不會妨礙我們天庭做事。”
霸氣、豪氣,以及不容置疑的強烈信心,紫陽神君的語氣明明很淡,可他卻聽出了許多的情緒。任憑靈州其他勢力再如何爭搶算計,但他們卻絕對不敢算計到天庭的頭上,因爲神靈永遠是靈州唯一的主角。
“多謝神君指點。”
“恩,在樓蘭古國開啓之前,你哪兒都不要去。”
聞言,李牧魚微微一愣,隨即表情變得有些哭笑不得,這難道是紫陽神君給他下了禁足令嗎?
“是。”
既然紫陽神君不讓他離開,那就不離開吧。李牧魚看了看段玉以及展紅玉所處的位置,嘆了口氣,便收回了目光。由於他此時藏在水德神袍的護體神光之下,因此其他人在外面是無法看到他的身影的。
似有所感,原本在各自勢力範圍內打坐休息的段玉和展紅玉兩人,忽然擡起了頭,同時看向了天庭的方向。
是他嗎?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們忽然笑着搖了搖頭,樓蘭之行他怎麼可能會不來呢?只是目前形勢緊張,在各州核心勢力未行動之前,他們也無法隨意到別的勢力那方探望。
日光稀薄,轉眼間,炎熱的荒漠驟然變冷,居高不下的沙漠溫度也急劇下降。日落月升,清冷的月輝鋪灑在茫茫的戈壁之上,盤膝端坐在沙丘之上的李牧魚,擡眼看着天上的月亮,微微張嘴,白色的月華如同夜色下的涼水,被李牧魚吸入口中。
太陰無私,連最末等跟腳的山野精怪也可以對月吐納,爲衆生靈開啓了一道修煉的大門,她看似孤傲冰冷,實則溫柔有情,她對衆生有恩,衆生則將最美最真的祝福贈與太陰。
“呼——吸——呼——吸——”
吐納月華,汲取太陰,在一吸一吐之間便已過了一夜。
“呼——吸——呼——吸——”
日升月落,月華之後便是日精,一日、兩日、三日,閉目三日,吐納三日,修煉三日,就在這三日之後,異像突起。
月亮落下,太陽升起,在太陰與太陽交匯輪轉的那一刻,荒漠之上的樓蘭蜃景再一次出現。沒有了亭臺,沒有了樓宇,天空之中唯有一片茫茫的荒漠古國矗立在沙海之中。
“時間到了。”
嗖——嗖——嗖——嗖——
各色遁光沖天而起,猶如飛蛾撲向火焰,墨水滴入染缸,四州中凡是修爲在凝體期的修士皆飛入樓蘭蜃景之中。
“你們也去吧。”
“是。”
五人相視一眼,併成一列,五色神域之光猶如五顆絢麗的流星,拖着光尾,向天空之中飛去。
“唰——”
遁光即逝,當李牧魚離樓蘭蜃景越來越近之時,一面如同鏡子一般的光膜出現在李牧魚的面前,漣漪盪漾,猶如一塊巨大的帷幕,將這個世界分爲了兩半。
“啪——”
彷彿鏡子被打碎的聲音,光膜破裂,李牧魚的身體被一點一點的拖入到鏡面之後的另一個世界之中。
“呼——”
風聲灌耳,李牧魚的身體急速下降,在失重的同時,李牧魚在半空中飛快地運轉起法力,讓自己的身體不斷變輕,終於在要貼地的那一刻,李牧魚的身體成功的浮了起來。
單膝落地,李牧魚擡頭看着四周的景象,風聲陣陣,黃沙漫漫,相似的沙丘,相似的戈壁,李牧魚完全就是從一個沙漠落入到另一個沙漠之中,既沒有看到人,也沒有看到蜃景之中的樓蘭古城。
“吸——”
李牧魚站起身,朝着沙漠做了一個嗅的動作,雙手輕輕一抓,頓時,一股風氣便被李牧魚抓到了手中。
“是風精......”
明明攙着黃沙,卻依舊能看出風精中的青色,可這青色之中,卻還帶有些許的硃色虹光,顯得極爲華貴。李牧魚又接連朝着空中抓了幾縷風精,果不其然,每一縷風精之中都帶有相同的硃色虹光。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李牧魚雙眼泛着興奮的光彩,不曾想,他這一次的運氣居然這麼好,隨意一掉,自己就能掉到樓蘭的風脈之處。
這一次,除了完成天庭的任務之外,在樓蘭尋找修補弱水域的靈物,便是他的首要目的。而這一次,居然直接讓他碰到了一處風精瀰漫的絕佳寶地。
弱水域沒有風,一年四季都沒有風,唯有偶爾藉助四季輪迴陣時,才能勉強讓弱水域刮點兒像樣的風。但陣法中產生的風畢竟是由法力凝聚而成的僞風,而他的神域所需要的卻是有靈氣,並充滿生機的真風。此刻,弱水域若是能得到此地的風脈,那他的神域便會越來越完整。
攤開手掌,將握在手中的風精放回風沙之中,李牧魚擡頭望天,天空中依舊是日月交匯更迭的奇妙景象,日月同天,彷彿在這一刻,時間都跟着靜止了下來。
“月亮......”
李牧魚看着天空中的月亮,雙眼晃過片刻的迷離。他的弱水域除了風之外,還需要一顆月亮,一顆可以掛在弱水域的月亮。
弱水域只有日精,沒有月華,若不是他時常以太陰之力造月,哺育弱水域綠洲羣木,不然,綠洲中的先天靈根也不會長得那麼快。
搖了搖頭,普天之下,怎麼會有第二顆月亮?月亮永遠只有一顆,也只會有一顆。月亮不同於太陰,她不是任何人的月亮,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的月亮。唯有太陰,纔是月亮的主人贈與衆生的禮物。
“看來,除了風脈之外,我還得儘快找一樣可以代替太陰的東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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