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爆發完畢,昨天給位紅票給力了,我今天也給力一下,明天跟媳婦兒去一趟外地,我儘量保證更新時間。
目前公爵大人還沒有和朗基努斯親王意見相左之處,只不過這一趟戰事的策劃和執行,遠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
隨行幕僚和將軍們都很清楚這位公爵的最後一位繼承人已經在一次事故中徹底失蹤,多半已經死掉,因而這場戰爭對於紫鳶尾花所代表的溫德索爾家族來說,似乎有那麼一絲決絕的意味。
如果公爵遭遇不測,那麼整個溫德索爾家族便會徹底從帝國除名。
年過五十的公爵已經稱得上老當益壯,再一次踏上戰場的要求,卻沒有人知道是這位公爵自己提出的。
“紫鳶尾花願爲誰綻放?”
老公爵對於這個愛德華三世在王座之上提出的問題,給出的答案是簡單兩個字——
“帝國。”
……
作爲同宗同源分裂而出的兩個教派,拜占庭牧首聖庭始終稱自己所代表的教派爲最正統教派,而對於有着滔天權勢的教皇所掌管的梵蒂岡教廷說嗤之以鼻並不爲過,相對的,梵蒂岡教廷早已經在幾百年前就因爲派遣主教參加君士坦丁大公會議遭到拒絕而將拜占庭教會“絕罰”——與之相對的,君士坦丁大主教路塞拉利將從梵蒂岡傳來的“教皇通諭”放置在聖羅蘭大教堂的聖壇之上,兩派就此決裂。
如今,在兩派決裂後不相往來的今天,君士坦丁牧首聖庭發佈了一條或許讓愛德華三世都感到震動的消息——“梵蒂岡教廷遭遇重創,異端裁決所被近乎夷平!”
更爲震撼的消息是最後一條——教皇格里高列七世因病逝世。
如果說矗立近千年不倒的異端裁決所被夷平已經算是驚天秘聞,那麼永遠擁有I級強者之上實力的教皇陛下死於重病,並且是在異端裁決所事件遭遇劫難的同時死亡,這種巧合已經可以讓所有人張大嘴巴——
難道是上天的旨意?
牧首聖庭很“順勢”的通告全國教徒——這是上帝對絕信之民的懲罰,是對傲慢者的審判,是對狂妄者的警告!
不得不說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變故,拜占庭牧首聖庭在大陸的話語權直接上升了一個臺階,作爲對抗根基穩固而信徒廣大的梵蒂岡教廷的最大教派,此事可謂歷史性的里程碑。
誠然敵人的跌倒並不意味着自己就算獲勝,牧首聖庭隨後通過了一項決定,目的明確,是爲了穩固聖庭在拜占庭國內的影響力。
做法很簡單:加派更多學術水平較高的主教去往幾大教區,籠絡更多信徒,穩固根基。
而君士坦丁的聖帕米爾神學院作爲帝國最主要的神職者搖籃,自然成爲了主教“輸出”的重點。
整個拜占庭帝國擁有四大“牧首教區”,每一個都面積廣袤,都擁有獨立的“牧首”,不過君士坦丁牧首教區的聖庭擁有高於其他三個牧首教區的身份,雖無教皇般絕對權威,卻享有一系列“特權”。
區主教的地位很高,僅列於牧首之下,可以說和梵蒂岡教廷的紅衣主教級別相當,因爲同着紅衣,一樣被稱爲紅衣主教,而此刻在聖帕米爾神學院的門前,一支以區主教爲領頭人的隊伍正在緩緩離開。
其中領隊者是一身紅衣的卡斯特羅主教,今年五十六歲的卡斯特羅已在聖帕米爾神學院進修五年,經過一系列推舉和審覈,在君士坦丁牧首的批准下準備前往擁有帝國最雄壯山峰的教區——“布拉格教區”執任。
他的出行聲勢浩大,因爲任職區主教,意味着如果資歷足夠,那麼整個教區的頂點位置牧首已經唾手可得。
只不過這位面帶微笑的老人離開時身旁卻帶着一隊神學院的進修學生,這是神學院的傳統——想要帶領羔羊走入征途,那牧羊人便要自己先去丈量這條路的正確。
六人,有年紀過了三十的中年修士,也有面色稚嫩的青年學生,他們的任務是跟隨這位德高望重的區主教,去認識這個世界的壯麗雄奇,以及那光明下的陰暗晦澀。
當中最顯眼的,不是一身紅衣的老人卡斯特羅,卻是那個跟在隊伍後沉默前行的嬌小身影——貞德,這個來神學院一年不到便擁有很多人可望不可即機會和位置的女孩子早就是被不少人所羨慕,只是院長保羅從未對他這麼做的原因有任何解釋。
寵溺?
他的所作所爲更像是在呵護着一朵註定盛開綻放的鮮花,最好的環境,最好的營養,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保羅對貞德開放了神學院近乎最高的閱讀權限,待遇絕無僅有。
而總被神學院學生稱爲“寵兒”的貞德此時行走在隊伍中,一身牧師黑袍的她個子高了不少,圓嘟嘟的面龐已經褪去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
送行的人很多,只是貞德眨了眨眼睛,尋找一番後如願看到了老人阿奎那略顯蒼老的笑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差,讓貞德微微心疼——難道沒有自己的照顧,老人身體不再如以往健康了麼?
想到這裡,心思單純的貞德心裡難受的緊,努力扭過頭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老人的身影已然不見。
“他去了一趟遠方,也許很久纔會回來。”
“多久?”
“也許是當你站在皮爾斯峰俯瞰布拉格教區的時候。”
腦海中想起這段和老人阿奎那曾經的對話,貞德不知道這一切是否真的是巧合,只是她明白有些人,有些事,總是在不經意間於指尖縫隙溜走,想怎麼抓都是抓不住的。
眼前的一切,都是生命中的過客,而自己卻是整個世界的過客。
貞德笑了笑,不再尋找那個蒼老而睿智的身影.
是他教會自己如何面對整個世界——離開君士坦丁,對於生命來說算不得離別,不過是又一場巧遇罷了。
而位於君士坦丁預備軍營的訓練場,一位同樣在人羣中與衆不同的身影在靜靜的整理着馬匹上的裝備,爲新一次的野外訓練做着準備。
莉莉絲?朗基努斯,帝國親王、軍團長朗基努斯之女,此刻正在於三星期後準備出征的第二梯隊軍營中進行着磨合訓練。
拋棄榮譽,拋棄浮華,拋棄身份,一柄制式長劍,雜色的軍馬,制式皮甲和一套花盡所有積蓄購買的米蘭輕鎧,這位曾經蠻橫跋扈的女騎士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在柯西騎士學院的囂張。
她不和任何其他騎士交談,永遠以沉默面對世人,服從命令,實力出衆,從未展示過自己的真實身份卻已用行動贏得所有士兵的尊重。
人生,總是在一次次難忘的經歷中蛻變成長。
陽光明媚的午後,天氣轉暖的君士坦丁視野清晰,莉莉絲伸手將被汗浸溼的頭髮攏到腦後束起,翻身上馬,遠處君士坦丁外的平原與盡頭的山峰隱約可見。
“該死的傢伙,你欠我一句告別。”
不知想起了什麼,她望着遠方咒罵一句,卻在內心輕嘆一聲。
神聖加百列帝國,邊境小鎮,翡冷翠。
毗鄰拜占庭帝國和卡斯蘭迪帝國三國交岔位置的翡冷翠永遠是一片都不願意管理的混亂地帶——這裡一切都不太平,土匪、小偷、騙子、叛軍、逃兵、通緝犯等等各式各樣的人物比比皆是,卻唯獨沒有敢稱領主的貴族。
名義上歸神聖加百列帝國管束的翡冷翠鎮早就沒了所謂的“官方話語”,在這裡,規矩都是用血實踐出來的,法律是在人們心中的,混亂是相對的,秩序是穩定的。
而同樣的,在這裡,能沒有被大漢拖到小巷強姦的女人,要麼是醜的驚世駭俗,要麼就是本領強大到無人敢惹。
所以當一位能把農婦纔會穿的粗布袍穿出禮服氣質的女人走入人聲鼎沸的酒館時,沒有幾個人會真的敢對她起什麼多餘心思。
“嘿!美人兒,喝杯酒麼?”
“大爺我有的是錢,美人兒,需要我給你買一身真正的貴族禮服麼?”
“嘿!說句話啊,害羞什麼?”
言語上的挑逗都是適可而止的粗俗,卻沒有過分的侮辱,因而這位一直沉默着走過吧檯並上了二樓客房的女人似乎沒有動怒的意思,幾個渾身橫肉滿臉刀疤的大漢大笑幾聲,倒也沒有再多試探或挑釁。
“咔。”
木門輕輕反鎖,面容清秀卻冰冷異常的阿什坎迪緩緩呼氣,那雙夜晚中始終帶有攻擊性的紅色眸子微微迷緊,似乎在平復着暴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