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麻公子的法器我已經從白骨空間中取出來了,便在這裡!”
無雙接着把柳毅曾經看到過的那個梭形法器遞了過來。
柳毅接過來,只覺得頗爲沉重,看顏色幽綠,其上帶着不少好似火焰一樣的符文,隱含凶煞之氣。
“騰!”
便在此時,柳毅腦海中的金剛相猛然躍出,面色威嚴,目光炯炯,便好似要把那法器吞噬了一般。
“自古正邪不兩立,也難怪這金剛像出來。不過,這可是一件難得的法器,可別讓你給毀了。”柳毅自語一句,強壓腦海中金剛像的蠢蠢欲動。
“無雙,你雖受天庭符令,但還是鬼身,這件法器你能用嗎?”柳毅問道。
“能用!”無雙連連點頭,美目中現出了希冀的神彩。
“能用最好,這件法器便給你用了。”柳毅把那梭遞給了無雙。
“多謝大師賜寶,如此一來,擒下烏羽便更有把握了。”無雙謝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點祭煉了嗎?然後休養身心,我們去抓那隻小烏鴉去!”柳毅吩咐道。
“我這就祭煉,一會我們便去台州府!”無雙欣然道。
鬼門乃是魂魄之身,體無鮮血,全憑一口鬼氣在支撐着身體。是以,無雙祭煉時,根本未用血祭和心祭,而是吐出了一口陰風習習的鬼氣,噴到了那梭形法寶之上。
鬼氣一出,立時便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出現,其中好似還隱隱帶着一股潮溼,腐敗的味道,聞到那味道,柳毅不由得抽了一下鼻子。
無雙敏銳的觀察到了這點,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師莫怪,全因無雙境界低微,體內氣息無法轉換,所以纔會這樣。等無雙修至鬼丹之境,便不會如此了。”
“鬼丹,應當是與金丹和舍利一樣的存在。那已經是第二階的大境界了,便連師父都纔是第一階第八階的境界,看起來無雙的路還真長呀!”柳毅嘆將一句,他這才知道爲何她總會在無雙身上聞到一股極爲濃烈的香氣,原來她是想用香氣來壓制住鬼氣天生的那種腐敗的氣息。
“無妨,你只管祭煉便是!”柳毅擺了擺手。
在無雙祭煉那梭形法器之時,柳毅找到了自己的書箱。書箱顯然是受到剛纔打鬥的波及,歪在那裡。但是箱子卻是一點都沒有損壞,由此來看,這書箱卻也不是一件凡物。
看到書箱無事,柳毅這纔開始研習起腦海中剛剛出現的韋陀伏魔杵的功法來。
“傳說中韋陀手中寶杵有無上降魔法力,天下雖大,沒有他降伏不了的妖魔!”柳毅很是期待這篇韋陀伏魔杵的威力。
如此參詳了一會之後,柳毅才弄明白這篇功法。此法與地藏鎮魂音頗爲相似,應當屬於真氣運用的一樁法門。無法晉級,只能使用。
使用時,需壓縮真氣進入腎部,因爲腎屬水,而後再轉至心部,因爲心屬火。而後再發射出去,水火相濟而成形成烈火雷矢,天生剋制邪魔歪道。只可惜的是,韋陀伏魔杵與地藏鎮魂音一樣,每次發射都需要體內最少一半的真氣,是以只能成爲一種殺手鐗,而不可能成爲常備的戰力。
“不管如何,多了一種法門總是好的。”看罷之後,柳毅自語一句,開始鑽研韋陀伏魔杵。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無雙這才終於站起身來,恭敬的走到了柳毅的身邊,道:“大師,我祭練完成了。”
有了修煉地藏鎮魂音的經驗,柳毅此時也弄明白了韋陀伏魔杵的發力法門。便站了起來,看向無雙。
隨着無雙心念一動,那隻碧綠色的梭形法器立時飄浮在無雙的體前。碧綠如玉,色彩鮮豔,與麻公子用出來時的那種鬼氣森森皆然不同。
“無雙的境界與我相同,纔是御氣外放的境界。我的心燈帶有燈焰,而這隻梭子很顯然沒有那樣的功能,所以纔看不到光芒。不過,縱然是鬼道法寶,不同的鬼用出來也不同。看無雙祭出來這法氣,誰能看出來她是一隻女鬼!”看到這種情形,柳毅心中微有感觸。
“大師,我的這隻碧玉梭怎麼樣?”無雙祭出法器,便好似孩童一般的極爲興奮。
“這隻梭叫碧玉梭嗎?”柳毅幽然道:“碧綠如玉,也算是物得其名了!”
“我也不知道這隻梭的原名是什麼?碧玉梭的名字是我給起的,好聽嗎?”無雙笑道,期盼的看着柳毅。
“不錯!”柳毅點了點頭。
“那就好!”無雙極爲開心的笑道:“大師,我們現在就去台州嗎?”
“只有我師父的那個歲數才能被稱爲大師。我這個歲數嗎?還是免了,你叫我法海吧!”柳毅回答道。他身爲出家之人,便有出家人的覺悟,基本上不用自己的本名。
“好吧!”無雙想了想,這纔對柳毅道:“法海,我們現在便去台州嗎?”
“走!”柳毅背起書箱之後,與無雙走出了城隍廟。
時值深夜,已過子時,相州府中的不少地方已被黑暗籠罩。街上十分清靜,偶爾會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微弱的梆子聲。
“法海,這箱子裝的是什麼?”無雙一邊與柳毅並肩而行,一邊好奇的問道。
“儒生經義!”
“啊!”無雙吃了一驚:“你不是佛門弟子嗎?怎麼還看起來書生看的書了呢?”
“我師父讓我去參加科舉!”柳毅笑了一笑。
“你能參加科舉嗎?”無雙訝然。
“沒有任何法令,說和尚不能參加科舉!”柳毅自然知道無雙爲何生異。只因她聽到此事的反應,便與柳毅當初聽到這反應時一般無二。
“說的到也沒錯!”無雙點了點頭:“我活着的時候,曾經讀過那些經義的。深夜無事,正可探討一下?”
柳毅搖了搖頭:“我纔剛看,並不太懂其中的深意。若是讓我背下來,到還能背幾段,但卻不太明白其中的深層意思。”
柳毅這話並不是自謙,他雖然看了幾天的經義,但是最多不過是記住罷了。他還並未達到可以詳解經義內容的深度。
“這樣的話,那恐怕……”無雙想了一下,有些擔心的道,但話只說了一半,又被她嚥了回去。
“你是怕我考不過去吧!”柳毅問道。
無雙輕輕點了點頭,並未直接回答,但是臉上卻清楚的顯露出來她想說的話。
“無妨,師父是讓我去參加科舉,又沒說讓我一定考中。我只管盡心去考,能否得中,便看天意了。”
“看什麼天意,到時候看我去露一手去。想我前世飽讀詩書,只可惜身爲女兒之身,不能參與科舉。正好你要去參加,那我莫不如以鬼身偷偷的進入考院,然後再幫你做答便是了。”無雙聽柳毅這邊一說,心裡立時便泛起了一個鬼主意。只是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偷偷的想,打算到時候給柳毅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