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莫流香親自率領武林羣雄天門山赴約丐幫,無論聲勢和氣派都遠非當日少林可比。但浩浩蕩蕩衆人聚集山腰,卻始終沒人能感到氣勢振奮。也只有三義門一邊,因爲莫雋心知若未央今天一定會來,始終表現得泰然自若,絲毫沒有緊張的感覺!
而莫流香遠遠看到三義門的情形,心裡不禁有些猶豫!因爲他雖然不知道孫子已經請到若未央相助,可卻知道此子爲人心思深沉。他如此穩若泰山,必定是有足夠放心的依靠。
由於雲夢寺派人封鎖了山腰以上,連莫流香親自拜訪的要求都被婉拒,衆人便只好到山腰爲止露營。想到次日必定是一場惡戰,每個人都不想多浪費力氣,連話彼此都很少說。
各門各派的掌門人因爲若未央始終沒到,便都只是禮貌性的派人來向莫流香打招呼!顯然,如今沒有人認爲莫流香可以爲他們擋掉這一次的災難!
聚在自家的帳篷裡,白守智四處張望,也不禁猶豫道:“師父!說心裡話,若未央這次如果不來,武林各派雖然人多勢衆,可也未必能敵得過丐幫和巫龍門啊!”
莫流香聽了微微皺眉,瞥眼見到長孫滿臉憂愁,輕嘆道:“此次時間倉促,若公子爲人性情高潔,平四雲遊天下,或許未及聽到消息也不足爲奇!不過對手雖然很強,但武林各派也都並非容易應付。只要儘量小心巫龍門的奇毒,我們未必就會輸。對了老四,讓你給各派的解毒藥都送去了?”
“師父放心!我讓人在山路上等候,將藥依次發給上山的各門派,應無遺漏!只是……”
“只是什麼……?”
看着師父,白守智輕嘆聲無奈道:“承智說他親自把藥送到三義門那,可雋兒卻不肯收,真不知道那孩子……!哎……”
莫流香聽了心裡更加詫異!看起來莫雋是絲毫沒把這次的危機當回事,可這孫子向來並不是個狂妄無知的人。他會如此託大,必定不會是輕率之舉!但無論怎麼想,他手下高手縱然再各門派之上,但比起巫龍門卻未必更強!
尤其巫龍門向來以奇毒威震江湖,他豈會不早加防範?但他此時仍舊那麼平靜,裡面必有緣故……
此時,葉靈三人也已到了天門山下,只是若未央事先吩咐過他們要等到時機才能上山,所以一直在客棧耐心等待。
不過**雷還沒怎麼,**雪和葉靈自己都是好動的女孩兒,幾天下來着實憋得夠嗆!索性終於等到了正日,一早三人正準備出門,卻先來了人敲響房門。
打開門,外面站着三人,當先一個年紀未到五十,外表粗獷豪邁,滿面正氣!而後面兩個年輕的多,想必是其弟子!
三人進門都是滿臉恭敬,爲首中年男子拱手道:“在下集萬雁,請問三位可是葉靈姑娘,還有肖家賢兄妹?”
見葉靈詫異看向自己兄妹,顯然她並不知道這集萬雁何許人也!當下**雷禮貌拱手道:“原來是衡陽掌門,一劍鎖重關集前輩!久仰!在下**雷,這位是舍妹**雪,這位便是葉靈姑娘!”
集萬雁聽了忙又拱手客氣道:“果然是三位,太好了!在下受若公子吩咐,前來請三位一同上天門山。”
三人詫異對視,心裡都不禁大爲猶豫!**雷爲人雖然老實忠厚,可並非笨蛋,當下沉吟問:“前輩所說的若公子,不知是哪一位?因何會請前輩來此……?”
集萬雁聽了不由疑惑的撓撓頭道:“實不相瞞三位!其實在下也並不清楚到底是哪位若公子!只不過昨天在下一位故人派了弟子前來本門,說是要到此來接三位,只說是若公子已經在山上等候就行了……”
“那不知前輩所說故人,又是哪一位?”
“這……”
見他猶豫,葉靈暗暗轉念,一拉他兄妹低聲道:“我看應該就是大哥,否則還有誰會這麼古怪……?”
兄妹倆對視一眼,其實心裡也是如此想的,只是都不敢像她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口。
但話是這麼說,可**雷想了想還是不禁擔心問:“但畢竟從來沒聽說公子和衡陽派有什麼交情,這事我看還是得小心吧……”
**雪聽了道:“哥!你忘了公子這次涉足江湖是爲什麼了……”
**雷聽了恍然點頭,當即轉頭看向集萬雁拱手道:“多謝集前輩親自來迎,晚輩三人甚爲榮幸!怠慢之處還望贖罪!”
“哪裡?哪裡?只要沒找錯人就好了……”
見其滿臉忠厚誠懇的樣子,怎麼看也並不是個壞人,當下三人便道謝一聲,集萬雁當即頭前出了客棧。
早上的天氣稍微有些涼風,太陽雖然已經照得老高,也並無灼熱之感。天門山上此時是一片肅殺之氣,一早大批丐幫弟子就已經列隊上山,但卻始終沒見高偉等頭領人物!
武林各派皆是嚴陣以待,莫流香看向三義門一方,卻還是一派懶散之象,彷彿對面前發生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眼看將近辰時,丐幫人羣中突然一陣喧譁,人羣由中分開,魚貫走出二十多人。除了高偉等丐幫高手,其他都是全身黑衣,其中就有曾經在少林寺外見過的雙頭龍王!
對峙半晌,高偉緩步上前拱手道:“請教哪一位是莫流香莫老前輩?晚輩高偉拜見!”
莫流香心裡微微轉念,平靜頷首道:“老朽便是莫流香,敢問高幫主有何見教?”
上下打量了眼前老頭兒一陣,高偉淡淡一笑道:“莫老前輩名垂江湖數十年,乃是萬衆敬仰!晚輩後學末進,見教萬不敢當!只不過晚輩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請莫老前輩斟酌一二!”
“請……”
微微頷首,高偉清了清喉嚨道:“自古江湖路險,我輩行走江湖所過的皆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而莫老前輩身爲武林盟主,自有義務爲衆武林同道扶危濟困,老前輩以爲如何?”
莫流香微微點頭道:“正該如此!老朽近年來因年老力衰,雖然已經少入江湖,但對武林朋友的來訪問事,自問還都是盡心盡力!”
高偉笑了笑道:“不錯!月影門人多勢衆,高手輩出,放眼江湖已經無人可比!但莫老前輩,請恕晚輩直言。當今江湖紛爭迭起,四海不平。北有武林盟入關肆虐,西有域外蠻夷,東有阿里野心勃勃,再加上南部沿海倭寇不斷侵擾。不僅武林,即便江山也已是危機四伏,不知前輩認爲如何?”
莫流香心裡一時也摸不準其心意,當即只好點頭道:“不錯!”
笑了笑,高偉再問:“數十年來,江湖屢遭劫難,莫老前輩幾番傾力救助,晚輩在內武林萬衆同道無不敬佩感激!然當今情勢危機,相比往昔有過之而無不及!敢問莫老前輩,有何高見可以化解,拯救我武林萬衆同道?”
莫流香聽了微微頷首道:“當今亂象紛呈,乃是不爭事實。老朽爲此,已是參詳多時!但老朽自知武功早逝,且年紀老邁,心力亦是大不如前,暫時確無良策可依!若高幫主有何高見,老朽願聞其詳!”
高偉微微一笑道:“高見晚輩是不敢的!不過前輩也該明白,自古爲上者當有能者居之。更何況我等武林中人,若非力壓羣雄,豈能萬衆誠服?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前輩這武林盟主也已做了二十餘年,如今既然已是自認不堪重負,晚輩斗膽認爲豈非已是到了該退位讓賢的時候……?”
衆人聽了心裡都不禁一驚!如今才真正明白這高偉屢屢胡作非爲,竟然是爲了武林盟主之位!
莫流香聽了微微一笑道:“高幫主所言甚是!老朽早年便已武功盡失,按說連武林中人都已難算。更兼如今年紀老邁,實在不堪重任在肩,本早已有讓賢之意!不過以高幫主所言,當今天下又有哪一位英雄可以力壓羣雄,威服武林呢?”
他話音一落,崑崙掌門左文龍突然冷笑道:“高幫主如此大言不慚,自然是認爲自己天下無敵,可以力壓羣雄了?”
淡淡一笑,高偉道:“左掌門言重了!在下自知德淺力薄,豈敢貪圖此位?只不過在下倒也確知一位江湖高人,不僅武功蓋世,甚至可以說是天下無敵!而且這位高人爲人慷慨豪爽,才智非凡,乃是武林盟主不二人選!”
衆人聽了都不禁大爲詫異,可其實每個人也都明白他說的是誰!
半晌,只見丐幫人羣再次由中分開,山道上一頂大轎迅捷而來。八人大轎,四個花甲老人四面護駕,顯見皆是高手!
大轎上山,高偉兩步迎上去拱手道:“晚輩高偉拜見龍神前輩!”
此時衆人心裡都是又驚又奇,只聽轎子裡輕微,卻非常渾厚的:“嗯!”了聲。高偉又轉向衆人道:“衆位!在下適才所說的高人,正是這位傲海龍神前輩。巫龍門雖遠在北海孤島,且向來極少涉足中原武林。但龍神前輩俠義英雄,武功蓋世,願拯救我等武林同道於危難,實乃武林盟主不二之選!我丐幫上下一心,皆願以龍神前輩馬首是瞻,爲武林乃至天下蒼生脫離苦難,萬死不辭……!”
他話音一落,丐幫幾千人頓時響起一片震天彩聲!
良久,喧囂漸漸平靜下來。華山掌門陸子奇緩緩道:“高幫主!我雖然未曾相識這位傲海神龍,也不知丐幫與巫龍門有何交情。但我武林正派向來同氣連枝,莫老前輩爲人忠肝義膽,數十年來爲我正道鞠躬盡瘁,我等皆是甘心奉從!即便莫老前輩確實已無武功,但江湖人行事首先當以義字爲先!單憑這一點,我陸子奇認爲天下間再無第二人可比莫老前輩!”
他話音一落,武林各派衆人立刻響起一片附和彩聲。有人是確實認同,而有人則只是想對適才高偉的狂妄回擊,更有人只不過是爲了給自己壯膽罷了!
良久,喧囂漸漸平靜了下來。高偉輕蔑的掃視衆人,冷笑問:“天下間仁義忠厚的人在所多有,就像那些教書先生哪一個不是成天滿口的仁義道德?但這樣,我們這些江湖中人就要找個教書先生來做盟主麼?那以後大家是不是要從此棄武從文,比試四書五經?莫老前輩的俠義仁善,以及爲武林所做的功績,在下絕無二話。但今時畢竟不同往日,說穿了,莫老前輩當年得以成爲武林盟主究竟憑的是什麼,想必在此衆位都是心知肚明!而今時今日,天下間連皇帝都換了三個,武林盟主要緩一緩也非不當吧……?”
衆人聽了他的話一時都不禁語滯!其實也的確誰都知道,當年之所以武林萬衆會擁戴莫流香爲武林盟主,最首要的原因乃是爲了應付白蓮教和武林盟的勾結。而能同時應對那兩大教派的,全江湖也只有他的兒子莫仙穎!
二十年來,其實在這些武林中人心裡,都或多或少感到過莫流香實在配不上武林盟主之位。但問題是說他不配的話,卻也沒人能自認可以取代他,更加不會肯去信服別人。所以莫流香這武林盟主能一當二十年多年,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還沒有發生過真的必須他去處理的事情。
但如今既然已經有人出面質疑他的武林盟主之位,其實也算是說出了敵我兩方大部分人的心聲。
環視周遭,莫流香心裡暗暗哀嘆,當即道:“高幫主所言確非無理!說到武林盟主之位,老朽確已不克重負。如有哪位英雄豪傑願擔此位,只要衆位武林朋友盡皆信服,老朽絕無二話!”
他話音一落,高偉立刻叫道:“好1莫老前輩果然豁達超凡,不貪虛名!那麼今後便由傲海龍神前輩做武林盟主,已是順理成章了……”
丐幫衆人歡呼聲中,左文龍忍不住大罵道:“我呸!什麼順理成章?就算莫老前輩不當武林盟主了,也遠遠輪不到你們這般無恥之徒竊據……”
他說這話本來並無什麼惡意,而別人聽了也沒感覺如何,但在莫流香聽起來卻是異常的扎心!因爲他這番話就等於已經承認了一點,那就是莫流香做不做武林盟主並沒有什麼關係!
此時少林方丈了緣緩緩道:“武林盟主之位干係重大,乃關乎我武林正道各門派萬千同道的身家性命!以老衲之見,武功強弱尚在其次,但爲人品性卻是半點馬虎不得!二十多年前,三義門前掌門莫仙穎莫大俠慷慨惠賜一清氣功,交予本派和盤龍門聯合派發江湖同道。但卻突然意外失竊,以致二十年來江湖中紛爭不斷,我兩派更是飽經劫難。數月前,高幫主興師動衆向本派發難,而當日發生的一切今日在場衆位也多有明鑑。高幫主聲稱這位傲海龍神俠義仁厚,但請教當日本寺所捉拿身負一清氣功的奸人,又該如何解釋……?”
衆人聽了當即一陣叫罵指責,而高偉卻顯得極其鎮定道:“大師所言實在讓人費解!一清氣功藏於少林,你說沒有便算沒有。而當日在下代表武林同道請求希望可以一搜少林,但你們卻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找出兩人來,就說是一清氣功的竊賊。可是請問,有誰聽到他們說是我丐幫,或者巫龍門的人了?那難道就不能是少林和盤龍兩派合演的好戲……?”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是出家人就不打誑語,這算哪門子道理?要是剃了光頭就一定不會犯罪,官府也乾脆關門算了!況且當日無論真相如何,如果不能證實。現在一清氣功畢竟是在少林,這一點總是無可辯白的!”
了緣聽了他的一番強詞奪理,不禁緊皺眉頭,縱然他佛法精深,加上年高修爲深湛,可也不禁氣得有些發抖!
而此時大多人都感到頗爲忐忑,這件事歸根結底傲海龍神是衝着武林盟主來的,不達目的必定難以了結!但要阻止他只能憑武功決勝,可只一個雙頭龍王自己一方就沒幾個人能匹敵,況且巫龍門中必定還有極多高手。
眼看衆人都是束手無策,連莫流香都愁眉不展,着急之下白守信突然幾步跳出去喝道:“想搶武林盟主之位好得也要拿點真本事出來,有種的那什麼傲海龍神就出來接我兩掌……”
見他出手,不少人心裡都是驚喜!雖說白守信武功實在不算高明,可他的內功修爲卻是連昔日莫仙穎也自嘆不如的。等閒之輩就算被他掌風掃到一點,也會立刻非死即重傷。
不過莫流香此時卻是頗爲着急,因爲他很清楚,徒弟內功雖高,但對付頂尖高手是無法有大用的!但要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出手,纔有可能收到奇效。但他此時突然出去,再叫他回來肯定是不行。而且萬一對方早就做好的對付他的準備,徒弟恐怕還會有危險的!
果然,本來人們經過上一次見白守信出手,想這次看到傲海龍神必定會親自出手的。可是卻見高偉笑嘻嘻拱手道:“原來是威震江湖的白五俠,晚輩有禮了……”
一聽他開口自稱晚輩,莫流香和小徒弟莫小茹對視一眼,都心裡暗暗苦嘆!
白守信看着高偉道:“你說話蠻有道理的,想當武林盟主,那武功當然不能稀鬆!來,只要你今天能挨我一掌不死,就算我輸了!”
見他擡手,高偉突然雙手往後一背,搖頭笑道:“白五俠說笑了,您老內功深厚,舉世無雙,晚輩必定是萬萬難敵!莫說一掌之威,就算您老吹口氣,晚輩一定馬上沒命的……”
聽了他的話,白守信大爲疑惑道:“大男人這麼羅嗦,那你不打就叫別人出來……”
“白五俠稍安勿躁!以前輩的絕頂內功,晚輩的確是萬萬不及的!可如果能換個比法,那晚輩倒是還樂意奉陪的!”
“少廢話,比什麼你說了算……”
他話一出口,衆人心裡雖急,卻也大感無奈!而高偉聽了當即大笑道:“好極了!前輩乃武林名宿,自然一言九鼎!至於比什麼嘛……,如果要比兵器,晚輩會有不敬先賢之嫌,比拳腳,前輩的力道晚輩是萬萬擋不了的。想來想去,哎!也是晚輩不學無術,也只一手暗器功夫還算有點火候,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好!好!隨你……”
衆人聽了都不禁大爲忐忑,而在白守信想來,憑自己一身內功,就算他暗器再厲害只要自己一運功護住身體,也絕對難以傷到自己!
衆人疑慮中,只見高偉緩緩從懷裡掏出十枚白色棋子笑道:“這樣吧!晚輩就和前輩比十手暗器,出手擊中對方多者爲勝如何……?”
wWW⊕ttKan⊕c○ “這……”白守信和衆人聽了心裡不禁大爲錯愕!他本意是對方暗器再厲害,憑自己內功護體也決計傷不到。但卻沒想到對方已經算計到了的內功深湛,拳腳相加必然有死無生,比試兵器恐怕一觸碰就立見高下。而比試暗器憑白守信內功就算被打中也不會當回事,但畢竟他除了內功也別無所長,想打中對手是難上加難,就算想全部多過也未必有那輕功!而高偉算計精確,他既然開口說要比試暗器,自然是要有些把握的!
白守信心思轉得不快,只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別無退路,只好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十顆石子。而他並不擅長暗器,只好咬咬牙運足功力向對手擲出。
高偉眼見其出手雖非精妙,但見石子來勢迅猛,還夾帶些微凜冽之音!果然,雖然躲過去高偉也感到被那小小石子帶起的烈風颳得肩頭生疼,心裡不禁暗驚其內力果然深不可測!
見對手輕易避過了自己的暗器,白守信突然甩手“刷、刷、刷!”連三聲,而高偉又再次一一避過。而且他爲了顯示武功,並沒有太大動作,只是運足內功抵禦對手氣力隨便扭轉身體。
白守信此時心裡又驚又急,雖知上當卻又無可奈何,心急之下突然把手裡的六顆石子一起撒出去。
高偉見此不禁大驚!忙一扯上衣運足功力揮舞起來,同時自己迅速上竄,而手中十枚棋子已經分上中下左右五路襲來。
白守信盛怒之下擲出的石子料想就算對手能躲過一些也難以全部閃開,可去沒想高偉以衣服阻擋暗器威勢,自己想上躍起全數躲開,而且同時還向自己反擊!白守信心裡又氣又奇,見暗器已到一時未及多想,當即雙掌向外推出去。
衆人驚訝中,只見高偉人由半空重重摔倒在一丈以外地上,原來是白守節擲出的六顆石子他雖然躲過,可還是有一顆帶起的勁風颳中了他腳踝。
而白守信雙掌猛推雖然打落了對方大部分暗器,但高偉出手精妙,卻還是有兩枚棋子分中白守信左肩和右腳。如此白守信身重兩枚暗器,而高偉雖然傷勢更重,卻並未被打中暗器自然是算贏了!
白守信盛怒之下正想衝過去抓高偉出氣,可莫流香此時輕嘆聲道:“老五!輸了就是輸了,難道還能輸不起麼……?”
“可是師父,他……”
“好啦!回來吧!”
白守信心裡雖然怒極,可卻不敢違背師父!看向高偉狠狠“哼”了聲,便氣呼呼走回了莫流香身後。
如此一來,武林正道各派見自己一方最強的高手都已經被打敗,都不禁信心大減。
眼見此景象,高偉傷在腳踝雖然不輕,倒也不至於很嚴重,當即坐在地上笑道:“既然是選武林盟主,自然是首先要在武功上能讓大家信服!適才在下和白五俠就當是拋磚引玉,在下絕不敢自稱勝過了白五俠,但勢必已是不便再出手。接下來要如何比法,就請衆位商議着辦吧……!”
衆人聽了他的話都不禁又驚又怒!他憑計謀把對手中武功最高的人輪空,而他本身相對巫龍門來說卻並不算人物。而如此一來,傲海龍神豈非已經是坐穩了武林盟主之位?
衆人急切中,莫雋雖然表面依舊平靜,可心裡卻是比誰都急!在他想本是若未央一出面就力壓羣雄,而自己以後便可以憑其至交地位名震江湖。但到了如今還絲毫不見若未央人影,而武林一方卻已眼見毫無勝望,接下來又該怎麼辦?而他正心急如焚,卻見爺爺莫流香走向自己,一下子心裡更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