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這是怎麼了,竟是這樣粘人,爲夫這才離開一會時間,便急急忙忙的把爲夫喚了回來。”
容瑾回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許華濃低着頭羞澀地笑着,容瑾甚是喜歡她現在這樣爲自己吃醋緊張的樣子。
“夫君快坐,妾身去拿了酒來與夫君喝兩杯。”
許華濃說罷,蓮步微移,朝着門口走去,纔剛剛走到門口,容瑾心思變沉了下來,他不由自主的開始胡思亂想,彷彿許華濃只要踏出這個門,他就會永遠失去她似的。
來不及多想,容瑾兩三步便衝上去,不由分說,緊緊的抱住了許華濃,許華濃一愣,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剛想問問是怎麼回事,一張口,卻欲言又止,她清楚,不管是什麼事,她這樣一問都會將容瑾的熱情澆滅。
“夫人,不要離開我,這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許華濃有些動容,她安靜的待在容瑾懷裡,一句話也不說,感受着他的體溫,心裡便覺踏實了許多。
“好不好?”
見她半天沒有說話,容瑾的鼻子在她挽起來的青絲上蹭了蹭,口裡溫柔的哈氣,噴薄在許華濃的耳根,讓她春心蕩漾。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
許華濃薄脣輕啓,她說的認真,容瑾也聽的用心,兩個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姐姐,今天晚上許華清肯定會下手,她的背後有着大夫人給她撐腰,爲她出謀劃策。這萬一她今天晚上成功了我們怎麼辦?”
秋月憂慮的看着君姨娘,君姨娘從她眸中看出了許多惶恐與不安,怎麼這個秋月,不光是容貌變了身材走了要就連着腦子,也給壞了。
“妹妹,許華清倘若這麼容易成功,那你怎麼還是個黃花閨女,夫君的定力還是很好的,況且你覺得,那夫人和許華清兩人磕磕絆絆了半輩子,這會如此輕易將自己的心愛之人拱手讓人。”
秋月點了點頭,君姨娘說的有些道理,剛纔且是她有些着急了,今日裡君姨娘給自己說,要拿自己和許華清爭寵,她這心裡,到了現在還是惶恐不安。
“姐姐,妹妹知道這男人嗎,那個不喜歡妖精,只是這妹妹身材和容貌都大不如從前,這可如何博得夫君的心啊。”
秋月說着又不驚歎了口氣,她心裡原本是恨了君姨娘的,可是如今,君姨娘確實,這樣的幫自己,她有時候也只能怪自己無能了,那天倘若是換了自己,連條生路是多不會給她的,可他還是在君姨娘的手裡活了下來。
“妹妹千萬不要妄自菲薄,真是人世間的事,尤其是一個情字,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妹妹對男人的理解,怎麼可以這樣淺薄?”
君姨娘的話在秋月心裡反覆琢磨咀嚼,她到底不如君姨娘見多識廣,男女之間的人情世故,她還是不大懂得的。
“妹妹你又是夫人身邊的人,這本來就是得天獨厚的事情,得到夫君的寵愛,也是理所應當,即便是夫人也不好說什麼,這條件本就是在許華清之上的,再說了,那裡還有二姨娘,沒有被寵幸就輪到三姨娘的。”
秋月琢磨了一番,君姨娘說的也不無道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她到是真該爲自己的未來想想了。
“那姐姐你便說說,我們是該從何下手?”
君姨娘笑的意味深長,從君姨娘的眸中,秋月能看出來幾分狡黠,還有幾分恍惚,這個君姨娘可真不是一般人。
“這若是要打開出口,姐姐是無能爲力的,還是要靠了妹妹。”
秋月眉頭一皺,她似乎還是聽不懂君姨娘話中的意思,什麼叫做這出口還要自己打開,難不成是與許華濃有關?
看秋月半天不說話,目光也明顯呆滯了幾分,君姨娘笑了笑,便將其中道理說了出來。
“妹妹可知道,今天夫君下了朝去了哪裡?”
君姨娘說着,朝着秋月笑的燦若桃花,真是可惜了她這美貌,卻是讓容瑾最討厭的東西,若不是她,容瑾現在還和許華濃過着一生一代一雙人的生活。
“妹妹聽說了,夫君去了三姨娘那裡。”
君姨娘點點頭,秋月暗暗的思索着,難不成君姨娘是想讓自己撿個現成的,待到許華清做的差不多了,自己替了她去。
“妹妹從小便在許家長大,跟着夫人身邊也是,左右逢源,這許家大小姐身邊的人,想必妹妹也是認識一二的,找個知心的人,豈不是事半功倍?”
英雄難過美人關,三杯兩盞淡酒,更是讓人朦朧不清,情慾綿綿。
“那姐姐是想怎麼做?難不成是替清姨娘伺候了夫君?”
君姨娘聽了秋月這話,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且不說那清姨娘有什麼本事能得手,上次自己那樣做,已經惹惱了容瑾,後來容瑾戒備心更是強了。
再說就算是得手了,也未必抓的住容瑾的心,日後再想要,怕是難如登天了。
“傻妹妹啊,你這要一副軀殼有何用,何況下一次,他卻是再也不會上當了,是不是得不償失?”
秋月是聽不懂的,她以前跟着許華濃也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雖然她心裡清楚,許華濃將她擡了姨娘的真正用意,可是她還是無能,什麼都做不了,優勝劣汰,沒有利用價值就應該被拋棄。
“醉意朦朧,你在清姨娘的屋子裡伺候夫君,說不過去,日後還會惹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聰明的女人是會把男人引到自己這裡,步步爲營,而不是主動送上門去。”
秋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君姨娘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她知道說了也是白說,秋月還未嘗過男女之事,怎麼會懂得這樣的事情。
兩人正說着話,君姨娘那貼己的丫鬟匆匆跑了進來,她神色慌張,見秋月在旁邊坐着,只是看着君姨娘,一句話也不說,君姨娘點點頭,她纔敢開口。
“君姨娘,剛剛得到消息,少爺被夫人叫去了,現在在夫人的房裡,吃菜喝酒。”
聽到這句話,君姨娘和秋月的臉色都變了,君姨娘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她下意識地擺擺手,打發了丫鬟。
這容瑾如果是在許華清那裡,兩個人還比較好下手,可是許華濃明顯就是個不好惹的,她定然是看穿了許華清的心思,才把容瑾給叫了回去。
“這樣一來事情便是麻煩了,這個許華濃可比她那個姐姐許華清難對付多了,更要命的是,夫君一心撲在她身上,這眼裡哪裡還容得下別的女人。”
君姨娘不覺唉聲嘆氣着,她原本不過是想,待到容瑾喝的差不多了,酒過三巡之後,用了許華濃的名義,將他喚出來,再讓那秋月演一番戲,讓他入了其中,日後便是好辦多了,可誰知,許華濃竟是這樣毫無情趣。
“姐姐,這倒是未必,你怎的忘了,妹妹便是一直跟着許華濃來的,她身邊貼己的人,妹妹熟悉的很呢。”
君姨娘看着秋月,她還不清楚秋月到底是要做什麼,這許華濃身邊有冬蟲在,其他的人一般是近不了許華濃的身的。
“妹妹可有良策?”
君姨娘目光一亮,看來真是小看這秋月了,如果沒有一些本事,許華濃爲何會將他擡了姨娘,這麼說來,許華濃踢開她並不是因爲她毫無價值,而是她的異心。
“聽聞姐姐擅長奇聞八卦,對西域的香料很有研究,妹妹曾經聽說,西域有一種叫迷情香的花露水,人只需輕輕一嗅,便會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君姨娘看到秋月兩眼放光的樣子,心裡不覺得冷一笑,她居然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上容瑾的牀,虧得她還爲秋月精心策劃,如何拿了他的心。
“妹妹還是多想點正事吧!”
見君姨娘態度如此冷淡,秋月這才知道君姨娘八成是誤會了自己,因爲自己是要向她討了那個東西回去用,一想到這裡,秋月不禁笑出了聲。
君姨娘微微擡眸,眸中透着些許的詫異夾雜着不屑。
“你究竟是在笑什麼?”
君姨娘得語氣突然變得凌厲,秋月也是爲之一震,君姨娘不屑的看了秋月一眼,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姐姐,你真的是誤會我了,妹妹知道那個東西是有副作用的,它的藥性太強,具有殺卵作用,倘若女人懷了孕,用了這迷情香,是會墮胎,倘若是未孕,用了它,便不會懷孕,說是用的時間久了怕是,會壞的身子。”
秋月說的小心翼翼,卻字字珠璣,是啊,正是因爲許華濃沒有子嗣,所以她們這些姨娘才勉強可以立足,倘若有一天,許華濃爲容瑾生下個兒子,那便是會大不一樣了,誰知道那個時候侯府裡可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那按照妹妹你的意思,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秋月笑了笑,她站起來朝着窗臺走過去,窗臺上放着,一支百合,那百合開得嬌豔欲滴,模樣甚是撩人。
“姐姐,這百合養的很好啊!”
秋月回過頭,衝着君姨娘笑的燦若桃花,有些意味深長。君姨娘眉頭緊皺,她似乎是不太清楚,秋月的意思。
“聽說這百合,可是安神的好東西呢,妹妹也聽說了,前幾日裡,夫人說她睡覺總是不踏實,倘若有了這百合,豈不是事半功倍,也是顯了你我孝心一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