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月從來沒見過柳軒這麼着急的樣子,她在想是不是和雪白萱有關,正想着,有人在敲門。
開門一看,竟然是雪白萱,“總裁,我剛包好的小餛飩,我猜這個時間你和銀月還沒來得及吃飯吧,正好給你送點過來,餛飩煮的快,你看,這個盒子裡是我搭配好的,你把它和餛飩一起煮,很香的。”
“啊?哦,好的,謝謝你了,雪姐,還想着給我們送吃的。要不進來坐坐吧,我們一起吃點。最近太忙了,銀月總覺得太無聊了,正好你在,等會吃完飯我繼續加班,你陪銀月聊會天吧。”
“好啊,正好我想和銀月聊聊,我發現有個電視劇的服裝搭配特別好看,我想她對藝術很有造詣,藝術都是相通的,應該能給我一些指導。”
如果不是雪白萱,那柳軒到底會有什麼事呢?又和誰有關呢?上官金月沒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柳軒的事特別關心。
“總裁,剛剛我出門的時候,看到柳軒像風一樣跑出去,是出了什麼事嗎?”雪白萱本來站在自家窗戶邊想給柳軒發短信的,結果就看到柳軒衝了出去,車都沒開,那麼急?
雪白萱很好奇,想着拿包好的餛飩去試探一下上官金月,最好還能在隨便聊聊,看看他們之間關係到了哪一步了。
畢竟已經成爲了柳軒的女人,現在的雪白萱,對柳軒身邊的異性十分在意。
“我也不太清楚,他只是跟我說自己有事請個假就跑了,奇奇怪怪的。”說着,上官金月看雪白萱的表情也是一頭霧水,這下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了。
開心的是柳軒不是圍繞着雪白萱轉的,不開心的是柳軒竟然還有很多她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柳軒從小區裡跑出來後,正好路過一輛的士,他揮手上車,直奔金月公司。
原本他也想借車,可是墨谷的事,很多都是不能爲外人道的,爲了避免麻煩,他剛剛已經打電話給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了,就停在公司樓下。
這時候柳軒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是真的很精彩啊,如果小師妹看到一定很開心,可是小師妹她......
不知不覺中,的士很快到了金月公司樓下。柳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靠在柱子上,看起來十分無助的小七師弟。
“小七。”
“大師兄!”小七聽到聲音有人在叫自己,一擡頭就看到了柳軒,他直接朝着柳軒跑了過去。
看着大師兄,小七又忍不住了,狠狠地抱住他。
柳軒拍怕小七的肩膀,“好了、好了,別哭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一會哭了多少淚了。”
“大師兄,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一想到小師妹,我就忍不住。”
“好了,有我呢,你不是說過大師兄最厲害了,無所不能,簡直是墨谷的福將麼,現在我和你一起趕回去看看小師妹,實在不行,我就是用搶的,也會把小師妹帶出來看病的。”
“嗯。”小七看着柳軒,用力的點點頭。
柳軒開車帶着小七,飛一般的往墨谷開。
在車上,兩人都一言不發,車內靜的只聽得到被柳軒開的飛快的輪胎打磨石頭的聲音。
柳軒把開賽車的技術都用上了,可惜這個車並不像上官金月的豪華跑車一樣經得起他這樣折騰。
一路飛馳的車,到了墨谷後,柳軒沒有搭理身後的小七,快步朝小師妹屋裡飛奔。
“師父,小師妹現在怎麼樣了?”柳軒剛踏上門檻,就朝着守在鈴兒牀邊的人問道。
“不知道,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什麼?”柳軒不敢相信,師父竟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小師妹。
“你師妹不是生病你知道嗎?”剛把衆人攆走,一進門就看到回來的柳軒,徐大夫直接問他。
“鈴兒不是生病?那她怎麼會......”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柳軒好像一下就明白了,對啊,哪有人生病是這樣的。如果是生病,那應該一直都是體弱啊,可是小師妹不是,她只有在天氣變化的時候纔會病倒,難道是中毒?
柳軒直接向徐大夫提出了自己的猜測和質疑,徐大夫看了眼他師父,然後點了點頭。
“怎麼會?鈴兒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幾乎都在墨谷待着,能招惹到誰?爲什麼會對她下毒?而且在這墨谷裡,我們師兄弟一直保護着她,有誰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給鈴兒下毒?”
“很抱歉,你的這些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了。如果可以查明真相,我和你師父,也不至於就把鈴兒困在這墨谷中,也不讓她出去,還要天天喝藥壓制着。”徐大夫一臉無奈。
“那您和我師父從小師妹那次暈倒後一直在研究,還有了可以壓制的藥,爲什麼這次會突然一病不起了?知道是什麼毒嗎?”
“幫鈴兒壓制體內毒性的藥是我費勁幾乎半生時間研製出來的,是可以解百毒的藥,可是現在你看,這麼厲害的藥性,卻只能壓制。”
徐大夫停了停,走到牀邊,指着牀上的鈴兒說道:“你看,她從表面看不出一點症狀來,把脈也是脈象平和沒有問題,她現在就想是個安靜沉睡的人,可是,我們都知道,這種沉睡,如果不及時讓她醒來,很有可能她就只能長睡不醒了。”
看到柳軒彎下腰,輕輕撫了撫鈴兒額前的碎髮,只是看她的表情也很讓人心碎。
“她中的應該是苗疆的一種蠱毒,叫隨心所欲。”
“這名字......”柳軒實在想不通,苗疆人自古以來就善用毒藥,爲什麼會起個這麼隨便的名字,毒藥的名字不應該都是很酷的嗎。
據古書記載,在古時,苗疆有一人國王,他有一個心愛的妃子,聽聞是窮苦人家出身,年幼時經常幹活,雖是女子,可什麼髒活累活都幹,家裡人經常虐待她,經常在嚴寒的冬天還讓她把冰面砸開,洗衣服。
所以長大後,她的身體很不好,天氣一變化就會生病。
這個女子有一次無意中遇到國王,國王對她一見鍾情,儘管她的容貌很平凡,可在國王眼中,此女子就像天仙一樣美,國王瘋狂的迷戀上了她。
她的身體不好,國外就單獨建個宮殿陪她住進去,那個宮殿冬暖夏涼,會根據季節的變化,屋裡的侍女可以通過調節設置的機關來掌握屋子的溫度。
這樣一來,只要天氣不好的時候,此女子不出屋,就不會有事。
可是,幸福時間不長久,很快,此女子有了孩子,她給國王生了個小王子。
小王子百日宴,國王舉辦了盛大的酒會招待文武百官,由於當天很快下起了雪,雖說瑞雪兆豐年,可國王知道自己妃子的身體狀況,就讓人及時回宮殿休息。
就在她們馬上就要進入屋裡的時候,有個黑衣蒙面人,突然搶走了奶孃懷裡抱着的小王子。
由於國王宴請百官,宮殿的守衛就少了不少。此時內殿裡只有幾個侍女和奶孃。
突然出現的蒙面人把侍女也嚇到紛紛四處逃散。
此女子讓蒙面人把孩子還給他,只要把孩子還給她,她可以讓國王答應蒙面人的任何要求。
她承諾了很多,可惜蒙面人都不爲所動。
後來,蒙面人直接把襁褓中的嬰兒單手舉起,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高高的舉起,彷彿馬上要把嬰兒掐死一樣。
此女子害怕了,踉踉蹌蹌的跑到雪地裡,跪下求蒙面人放了自己的孩子,可惜蒙面人仍不爲所動。
此女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在雪地裡待了一會,寒氣侵體,沒一會就開始要倒下了,雖然旁邊有侍女扶着,可是就在蒙面人一把把她的兒子狠狠地丟盡雪地裡的時候,她一下就暈倒了。
侍女喊了她幾聲,她一醒了就連滾帶爬的去看她的兒子,結果小王子已經嚥氣了。
在這種打擊下,她徹底暈倒了。
而那個蒙面人只是留下話,說國王只顧自己喜好,不顧他人死活,所以就應該讓他嚐嚐這種滋味,說完就跳牆而出。
當國王聽說消息第一時間回來的時候,屋子裡跪了一地的御醫,大牀上躺着他心愛的妃子,旁邊是他凍得煞白的小王子。
侍女告訴國王,妃子暈倒後她們就去找御醫了,可惜御醫剛到發現妃子已經嚥氣了,幾經搶救,可還是沒能把她就回來。
國王一下痛失兩個摯愛,心痛之餘,又聽聞全城搜索,可是根本沒找到那個蒙面人。
國王就那樣像個行屍走肉一般過了一年,又是在一個雪天,國王來到了第一次見到妃子的地方,竟然遇到了和妃子長得很相似的女子,但此女子錦衣華服,長相比自己的妃子更加高貴嫵媚。
國王上前想要將那女子帶回宮封爲王后,可是那女子對國王提出了很多要求,都是很過分的要求,國王因爲妃子思念成疾,竟然都答應了。
那名女子進宮後,簡直是隨心所欲。今天要整個宮殿都換成綠色的綢緞裝飾,明天就要都換成白色,也不管合不合理,好不好。
有些明明是文官,可偏偏讓他上戰場,不去就賜死,文武百官怎麼勸說都沒用。
這時候,文武百官和百姓都認爲國王被她迷暈了頭,說這個女人一定是個妖孽,只能給苗疆帶來災難,讓國王把女子賜死。
國王當然不同意了,可是沒過幾天,王后竟然在國王逝去的心愛之人宮殿裡撒米、撒藥,說這裡不吉利。
這下可真的把國王氣壞了,國王什麼都能答應她,正是因爲她的長相,如果不是因爲和自己心愛之人長得一樣,他怎麼會一直寵着她,可如今她卻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可是看着那張和自己心愛之人長得那麼像的臉,他又不捨得讓她死了。
這時,有藥師諫言,可以給王后服一種藥,這藥其實是自己所研製的蠱,吃了這種藥後,王后會活着,但只保留了肉身,內裡的蠱已經破壞了人所有的神經,讓人失去自己的意識,任人擺佈。
這樣,國王就有了一個聽話的王后,他可以對外宣稱已經賜死王后了,其實只是假裝賜死,真正的王后已經變成了一個花瓶、一個木偶,從今以後,她只會是一個對國王聽之任之的擺設。
國王同意了,可是他覺得那種蠱太過狠毒,於是讓藥師把藥蠱都毀了。
藥師答應了,可他沒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國王也沒有給他加官進爵,於是他又出了餿主意。
他研製了一種新的蠱,可以讓蠱裡的蟲子控制這個人,讓王后產生和妃子一樣的症狀,就是一到天氣驟變,中毒的人就開始生病,平時和正常人一樣。
國王覺得很高興,這樣王后就和心愛之人真的一樣了,於是在種好蠱後,重重賞了藥師。並封他爲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