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毓軒腳步一頓,隨後側頭錯愕的盯着手臂上的孩子,看着他一臉緊張忐忑,心中似乎有什麼閃現,似明白了什麼。
隨後眼睛越來越亮,最後臉上的陰沉更是一掃而光,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這也是一個決定,嘴角勾起笑容,低頭狠狠的親了小傢伙一下,“呵呵,小七兒真是父皇的福音啊,父皇知道怎麼做了。”
雲瀟,你要離開,也得問我答不答應,即使你是一塊遊雲,我也要把你留下,你的心一定是我的,我定要讓你離不開我。
只要一旦在乎了,你便無法如此瀟灑的走了,我會等到你開始會抉擇的那一天,而勝者,一定是我。
你是我的,既然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那便別怪我也把你拖進這水中。
都說先愛上的就算輸了,其實也不一定呢。感情這種東西,對人對事都不一樣,看喜歡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刻正在給雲諾講解一些知識的雲瀟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側頭向周圍掃了一圈,剛剛那瞬間,感覺似乎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讓他有些不自在。
後宮中風起雲涌,姬流離最近簡直被煩得想掀桌,這妃子一個個冒出來全往他這裡走不說,還冷嘲熱諷一大堆,而姬毓軒這些天雖然來得不勤,但是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他這裡睡覺,可卻也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最多就讓他拿本書念念故事給他聽。
開始他還很擔心,可是後來就越迷茫了,不知道姬毓軒到底要做什麼。
而另外一個有些煩躁的人是茵妃,原以爲靠着兒子受寵可以一步登天受到皇上寵愛,卻不想皇上除了派人來通知他兒子住進紫玄殿後便沒有再召她,後宮那些妃子很多都來串門讓她虛榮了一把,可是卻遠遠的不滿足。
而昨天想借着見兒子的藉口去紫玄殿見皇上,卻還是被擋在門外,這下不止皇上,連兒子都無法見到了,她不由開始擔心焦躁起來,皇上該不會是要把他的孩子過繼給其他妃子吧。
這在後宮中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一些比較受寵的皇子會被皇上過繼給比較受寵又沒有孩子的妃子。
茵妃越想心裡越驚越焦急,連應付那些妃子的興趣都沒有了,整日憂心忡忡想着辦法。
後宮另外的妃子更煩躁,有孩子的想努力讓自己的孩子也得寵,可問題是想見皇上一面都難,怎麼得寵,那七皇子受皇上關注還聽說是因爲被相爺無意中帶去相府,纔會被皇上注意到的。
不少的也開始打雲相的注意,一些妃子更是直接通知自家家裡的人,讓他們想辦法到雲相那邊疏通疏通。
若不是後宮之人不得隨意出宮,他們早就把孩子送出去,都帶去雲相那裡走動,不求雲相說好話,就算被皇上看到也行。
而沒有孩子的,爲了自家的後路,只能儘量賣力和現在受寵的人打好關係,若運氣好得到皇上寵幸或者得了龍種還好,若不行的話,左右逢源,起碼也暫保在宮中可以安全度過。
而那幾位收到書信的朝臣,他們可不敢真如同女兒說的去相府說,雲相最討厭的就是走關係趨炎附勢這些,若是真去,估計只會落得個遭他厭惡,到時候更遭。
如今在他們心裡所習慣的想法,便是雲相就差不多相當於皇上了,雲相的大部分意見皇上都會採納。
若雲相說哪位皇子不好,估計皇上也會覺得差,就算不覺得差,心裡總會留下疙瘩,不過前者可能xing比較大,七皇子就是個例子啊,聽說七皇子只是被帶到相府,討雲相喜愛,就被皇上也寵愛上了。
不過這些混亂,作爲始作俑者的兩人卻是不管不顧,悠閒的繼續過日子,而姬毓軒近來最多的心思也就是在思考着怎麼把雲瀟給拿下。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在被那灼熱的目光盯了差不多快一炷香之後,雲瀟再淡定也淡定不了,只能無奈放下手中的筆,轉頭看他。
這傢伙最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硬讓他把要批閱的奏摺都搬到御書房一起批閱,還美其名曰省時間,有時候又可以商討,不用跑來跑去,而且在情事上也似乎有什麼不同,好像更加熱情。
姬毓軒眨眨眼睛,託着下巴懶洋洋的勾着嘴角,“是有很多話,但是都不知道該什麼說。”
“什麼話?”雲瀟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幾天的姬毓軒有些怪異。
姬毓軒聳聳肩膀,“就是不知道怎麼說。”說着,便又拿起筆低頭批閱奏摺。
雲瀟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擡手揉揉眉心,沉着臉拿起筆繼續批閱。
姬毓軒眼睛偷偷瞄過去,看他略有陰沉的側臉,有些煩躁的想雲瀟對他到底有什麼感覺沒有。
雲瀟突然想到什麼,手一頓,轉頭看向姬毓軒,卻捕捉到姬毓軒眼睛若無其事的瞟回去,頓時好看的眉又扭到一起,“我過幾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裡?”姬毓軒轉頭看他,有些驚訝,會讓他如此鄭重交代的,肯定是出遠門,而且還可能不是十天半月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