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羣的精銳自然是處在包圍圈的心位置。 這裡有狼王督戰,把它們看的獵物都圍在央。
但此時,這些大漠蒼狼顯然也成了人的獵物,還真是有幾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意思。
滄千澈和柳雅這邊朝狼羣的心衝過去,而對面也冒出了一片濃厚的沙塵,顯然對面衝過來的隊伍人數更多。
宋義銘笑道:“對面是張副將的隊伍,他的親信小隊足有二、三十人,快要趕拓跋將軍五十人的親衛隊了。”
看得出來,在軍營也是有勢力範圍劃分的。而親衛隊的人數多寡,意味着身份的高低。
這裡的統帥是拓跋皋將軍,他身邊會常有一個五十人的小隊。
在拓跋皋還在京城的時候,這些人也是跟隨在他身邊的親兵。而張成亮和宋義銘也都曾經是這五十人小隊之的一員。
而來到漠北的戰場之後,張成亮和宋義銘作爲有能力又忠心的親信,自然也被提升爲副手。如今張成亮手下有近三十人的長隨小隊。
宋義銘則是帶着二十人左右。今天跟着他一起來狩獵的七個人,是親信的親信。
這些人常年在一起征戰、配合,已經默契到了無間的程度。所以雖然是面對一大羣大漠蒼狼,宋義銘還能這樣坦蕩無慮的笑着。
對面此時也傳來喊聲:“老宋,是你吧?快來看看,這羣狼圍住了什麼好東西。”
這是張成亮的聲音,也能夠聽得出他很是興奮。
宋義銘看了看滄千澈,滄千澈則是把手一揮,道:“衝過去看看,這些狼還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柳雅也沒有絲毫的畏懼,雖然面前再次出現了一大羣灰、黑、褐不同毛色的狼,但這種大漠豪情卻也是衝擊着每一個人的心臟,使人由骨子裡迸發出一種超然來。
同時柳雅也是好,究竟是什麼獵物能夠讓張成亮高興成這個樣子?
因而,柳雅也是一催馬率先闖入了狼羣之。
這些狼個個都是狼羣的精銳,不止身材普通的狼要高大、強壯,而且智謀也更勝一籌。
狼王見柳雅他們從另一邊衝了過來,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做出了反應,一聲狼嚎之後朝着柳雅這邊衝了過來。
這並不難解釋,因爲狼王是選擇了人數最少的一邊企圖突圍。
狼羣集反撲,勢必對柳雅這邊造成最大的壓力。但不管是柳雅還是滄千澈,都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面對着越來越近的狼羣,直衝過去。
“雅兒,注意腳下。”滄千澈也是向柳雅提醒了一聲,再一縱馬,跑在了柳雅的前面。
柳雅也明白滄千澈的意思,他們騎在馬,這些狼算是撲擊過來,要直接傷到他們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撲到馬腿,對馬造成傷害。
同時,他們踩在馬鐙的腳也會成爲狼攻擊的目標,所以最主要的是馬腹下面的位置。
柳雅沒有長兵器,但只要有狼撲過來,她手裡的鐵釘會雨點般的打出去。若是有個別的狼躲過鐵定撲來,柳雅反手用鸞鳳錐一挑,也會把那隻狼挑的腸穿肚爛。
這樣,快馬奔馳而過,滄千澈和柳雅他們也很快衝過了狼羣精銳部隊的撲擊,與對面合圍過來的張成亮匯合在一起。
而宋義銘那五個一直走在最後的手下,則是紛紛用弓箭壓制住了其餘準備再撲過來的狼羣。
爲首的一匹灰黑色狼王見這些人着實不好惹,也仰頭嘶嚎一聲,明顯的心有不甘但卻又無可奈何的帶着它的部下退走了。
狼羣走的很有秩序,而且有了狼王命令絕不戀戰,幾乎是一轉眼間,有百十匹狼從衆人面前匆匆而過,向遠方的大漠深處退走了。
隨着狼羣奔走後的沙塵落定,柳雅也是看清了一直被圍在間的獵物。
那確實是一羣大漠黃羊,起碼有三十頭,都呈戒備狀態,頭朝着外面,尾部朝裡呈一個圓圈。
可如果不是狼羣被趕走的話,這三十多隻黃羊成爲那百十隻蒼狼的一頓美餐了。
柳雅看着那些眼神透着驚恐和疑惑的黃羊,轉頭問滄千澈道:“要全部獵殺嗎?我們吃不了那麼多吧。”
滄千澈一聽笑了,道:“當然不是。我們如果過度捕殺,黃羊沒了狼羣會遭遇飢餓,可能還會威脅到附近的村莊,這可不是好兆頭。所以,我們選幾頭當作戰利品好了,不會全部獵殺的。”
宋義銘也道:“沒錯。我們只獵其的幾頭,剩下的黃羊在這周圍活動,估計明天或是後天會成爲狼羣繼續捕獵的目標。”
可是在柳雅和滄千澈他們研究要獵幾頭黃羊的時候,另一個方向再次沙塵四起。
張成亮笑着喊道:“將軍,您來晚了。我們是後發先至,已經把狼羣趕跑,將黃羊圍獵了。”
但在張成亮喊話之後,前方並沒有人回話,而是想起了嘹亮的一聲哨音。
隨即,天空一道灰影閃過,衆人見一隻灰黑色的鷹從空俯衝下來,在沙塵鑽了幾次,像是在撲擊着什麼。
“還有別的獵物?”滄千澈眉頭擰了擰,擡頭看着那隻在滾滾沙塵不斷撲擊、迴旋的蒼鷹。
滄千澈和拓跋皋將軍都會御鳥,現在看來,這御鷹撲擊的應該是拓跋皋將軍。他因爲在專心操縱這隻鷹,所以纔沒有功夫回話的。
柳雅也是好的看向那一片灰黃的沙塵,最後也是終於看到在地有兩隻紅色的“毛球”在來回竄動。
“火狐狸!”滄千澈也看到了那兩隻紅色的毛球是一對漂亮的火狐。那一身紅色的皮毛在沙塵也沒有黯淡,反而好像是迎着夕陽的餘輝要發出光亮一般。
而那隻蒼鷹再次一個迴旋俯衝,朝着一隻火狐狸撲了過去,鋼構一般的鷹爪眼看要抓向狐狸的背部了。
另一隻已經朝反方向跑去的火狐狸飛快的一個轉身,又衝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