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貴人推柳雅並無惡意,也根本沒有用力。 只不過是調侃和打招呼一樣,隨手而爲。
可沒想到裕貴人的手才挨在柳雅的肩頭,窩在銀罐子裡的銀翅蜂突然飛了出來,朝着裕貴人的手是一口。
裕貴人匆忙的想要躲開,只是銀翅蜂來的突然,衝的也是太急太快了。雖然沒有咬在她的手背,但最終還是把裕貴人的小拇指給咬破了一塊皮。
“嘶,你這小東西還沒有馴服?”裕貴人忍着疼把小拇指的傷口擠了一下,發現傷口處流出來的血不是黑的,但紅的有些不一樣。
柳雅連忙道:“我昨天才試着馴服它,只是效果還不理想。以前它也沒有護主的行爲,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裕貴人用指尖沾着自己手的血,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道:“沒事。確實沒毒,反而對我有好處。不過我也承受不住這麼大補的東西,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裕貴人起身要往外走。但是走了幾步,又從腰間掏出一個竹筒,回頭朝柳雅拋過來。
柳雅接住竹筒一臉的詫異。她知道這竹筒裡應該是裝着裕貴人養的蠱,可是裕貴人把這個給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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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貴人解釋道:“雖然是無意間得了你的好處,可我也不是愛佔便宜的人。這竹筒裡是一隻蠱王。用你的血餵它三天之後再餵給銀翅蜂吃。如果銀翅蜂能夠因此而進階的話,會被你所馴服了。”
柳雅聽了眉心一展,連忙追裕貴人,問道:“你是說,如果想要馴服厲害的蠱蟲,並不是直接用飼主的血餵食,而是用另一隻蠱做載體,效果會更好?”
裕貴人一笑,道:“你倒是聰明,一下子把我養蠱的秘訣學去了。沒錯,飼主的血直接餵給蠱蟲,效果只能算是一般。但如果用一隻已經被你馴服的蠱蟲做載體,那效果不一樣了。別忘了,蠱蟲要進階成爲高級的蠱王,本身是要吞噬同類的。當然,如果你的本事還不能馴服一隻蠱王,那用普通的蠱蟲代替。但是蠱的階級越高,效果自然更好。”
裕貴人說完,不等柳雅再問什麼,轉身離開了。
柳雅則是看着自己手裡的竹筒,又看看銀罐子裡的銀翅蜂,已經完全解惑了。
柳雅又小心翼翼的把竹筒打開,從裡面先是倒出了一片桑葉,繼而又倒出了一隻蠶寶寶模樣的蠱蟲來。
這隻蠱雖然是一隻蠱王,但明顯不是攻擊類型的蠱蟲,毒性也並不強。
看來,裕貴人的養蠱訣竅是培育一些高品階、但傷害力和毒性都不大、卻又容易馴服的蠱王,然後用這樣聽話的蠱王當做食物,去馴服更厲害的蠱蟲。
而銀翅蜂和神蠱王看到了柳雅手裡的蠱王,一股腦的飛了出來,圍着柳雅的手心打轉。
看得出來,這隻蠱王作爲食物的命運是註定了,它的美味讓這兩小隻都快要流口水了。
不過,柳雅可不能現在把這隻蠱王給它們吃了。沒有血飼的過程,吃了也是白吃。
見柳雅把蠱王又收了起來,神蠱王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垂頭喪氣的飛回銀罐子裡休息了。
倒是銀翅蜂顯得有些暴躁,圍着柳雅又飛了半天以示抗議。
不過柳雅也發現,這個傢伙是雖然圍着自己打轉,卻沒有如以前一樣拼命的振翅和“嗡嗡”叫着威脅了,只是顯得着急和不甘心而已。
柳雅正在想着是不是應該多馴養幾隻蠱王的時候,悅總管又來了。說是皇忙完了,讓柳雅過去。
柳雅連忙把竹筒收起來,讓神蠱王把銀翅蜂趕回罐子裡去。跟着悅總管去見皇了。
兩日不見,皇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眼睛也顯得很有精神。
柳雅給皇請安,然後開始給皇診脈,檢查傷口。
“父皇,傷口恢復的很好,走路什麼的都不會有影響了,只是還不能劇烈運動。”柳雅認真的囑咐着,至於劇烈運動包括什麼,讓皇自己去琢磨吧。
柳雅又道:“傷口不用擦藥了,藥布也可以解開了,總是裹着對傷口復原也不利,穿寬鬆的衣服不要摩擦到好了。雅兒祝賀皇龍體康復。”
悅總管聽了,也立刻跪下向皇表示祝賀。
皇聽了又驚訝,又歡喜,問道:“雅兒,你是說,朕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可以說是手術之後的恢復期過了,傷口已經好了。”柳雅道:“至於父皇的身體,還需要慢慢的調理一段時間。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皇再次表示震驚,道:“開腹那麼大的傷口,還割了一塊肝臟,十來天的功夫已經恢復了,雅兒你不愧是神醫弟子啊。”
其實,柳雅也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手術,所以之前估計的恢復期很保守,說是要兩個月的時間。
現在看來,古代的藥劑並不現代的西藥差,甚至恢復的還更加徹底。所以皇現在算是徹底治癒了。
柳雅笑了一下,道:“這是父皇福澤深厚。雲穹國的百姓有福了。”
皇聽了自然是龍顏大悅,跟着一起笑了起來。然後問道:“雅兒啊,父皇知道你這些天也是辛苦了。那你想要個什麼賞賜?”
柳雅一聽還有賞賜,笑着道:“父皇,如果我說,還想要個人情呢?”
皇眉頭一皺,回想了一下,問道:“朕記得,次賞賜的時候,你是要了太子身邊的一個影衛?這次又是要的什麼人情?”
“回父皇,是想要我自己身邊的影衛。”柳雅說道:“次父皇給了十七自由,我算是還了一個人情。可是現在跟着我的那個影衛也很好,對我很是忠心。所以我想,請父皇恩准,讓影衛閣的閣主把我這個影衛的號牌也賜還回來,以後我的影衛,我自己說的算行不行?”
“這……”皇也沒有想到,柳雅兩次討賞都只是要影衛的自由,繼而點點頭,道:“這其實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