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滄千澈的大巴掌毫不留情的招呼下來,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四皇子的屁股。 頓時把四皇子打的又羞又疼,哇哇大叫。
“皇兄,我真的不敢了,別打了。”四皇子開始還只是叫喚、求饒。
可是喊了幾聲偏偏滄千澈打的更重了。結果四皇子實在忍不住疼,“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不過滄千澈鐵了心要教訓這個壞小子,大手打了一下又一下,打到根本停不下來。
一直打到四皇子嗓子都已經嚎啞了,眼淚也把眼皮泡的又紅又腫才停手。
等到滄千澈把四皇子放開,他的身子一軟直接從滄千澈的腿滑下來,坐在了地。
可是屁股剛剛着地,四皇子又“嗷”的一聲叫,由坐着改爲趴在了地。看那猴急的動作,知道他的屁股現在有多疼了。
秋影也已經抓住了那條青綠色帶着黃色花紋的小蛇。那蛇確實劇毒無,不過秋影捏住了它的七寸,也沒有什麼危險了。
四皇子養蠱、御蠱是天才,養蛇也是劇毒的。只不過這條蛇和武功高手功夫來還是差着一大截。
秋影捏着蛇,看看柳雅,問道:“主子?”
“捏死。”柳雅毫不留情的說道。
這條小蛇雖然無罪,可是留在四皇子身邊早晚要惹禍的。
四皇子本來在大聲的哭着,眼見着秋影手下用勁兒,把那條小青蛇真的捏死了,頓時哭的快要不來氣了。
滄千澈也不理會,坐在了柳雅身邊,問柳雅怎麼樣了。
柳雅搖頭道:“沒事,是腳有些難受,咱們走吧。”
滄千澈說了一聲“好”,將柳雅橫抱起來,準備往外走。
剛剛轉身,滄千澈又停住了腳步,想了一下又轉身回來,站到了四皇子的面前。
四皇子正在嚎啕着,眼淚真的成雙成對的往下落。但是一見滄千澈回來了,嚇得頓時止住了哭聲,還縮了縮脖子。
滄千澈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若是有你哥哥的本事,來堂堂正正的和我爭,想借着別人的勢力背後使絆子,到頭來還是個半吊子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你也是夠笨了。”
“皇兄……”四皇子聽滄千澈這樣罵他,反而抽噠了兩下,止住了眼淚。
滄千澈搖了搖頭,嚴肅又慈愛的道:“千淵,你給我記住,既然想要當這個太子,你要好好的當個樣子出來。皇兄把百姓都交付你手,你算是辜負了我,也不能辜負了天下萬民,知道了嗎?”
“啊?”四皇子滄千淵整個人懵了,琢磨了半天才懵懵懂懂的問道:“皇兄,你,你的意思是……是要……不是吧。”
後面的話,他怎麼也問不出來了,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吧。
滄千澈瞪了四皇子一眼,道:“沒有什麼不可相信的,皇兄只是不想讓你被人利用,使我們手足相殘而已。我把那絆腳石給你除去了,扶你太子位,以後你要盡心輔佐父皇,不可聽信奸臣讒言,要事事先爲百姓着想,不畏天災、不懼外敵。”
“皇兄!”四皇子聽滄千澈說了這麼一大套,忽然那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怎麼好像,好像做太子的責任特別重大呢?!!他本來只是想要讓他的母妃能夠得以自由啊。
可是現在四皇子怎麼覺得,是皇兄順水推舟的把擔子直接扔到他肩了似的?
“好了,我和你皇嫂要回去了。我已經和馮大人打好了招呼,和父皇也說過了,你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馮府,等到立你爲太子的聖旨下來,你再回宮。”滄千澈說完,這才抱着柳雅轉身走了。
四皇子還趴在地,臉朝着地面,生怕一擡起頭來發現剛纔是在做夢。
可是琢磨了一下,又覺得真的不對勁兒啊,這堂堂雲穹國的儲君豈是那麼好當的?
別的不說,光是朝那好幾撥的勢力,還有虎視眈眈的幾個番邦,他要如何裡外的協調?
還有,他算是真的坐了太子之位,一來年少,會被人輕看;二來事發突然,也沒有時間去拉攏什麼人在自己身邊,那豈不是一來要淪爲其他勢力眼釘或是傀儡?
“皇兄,等等,千淵還有話要說。”滄千淵猛然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做事有點太心急,太不用腦子了?
“皇兄,皇兄!”可是四皇子從地爬起來,再要去追滄千澈和柳雅,卻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時候,倒是之前那幾個馮府的家丁又跟着過來,勸四皇子回去好好休息。
四皇子腦子的熱度過去了,才發現事情真的是很不對勁兒。
之前柳雅進府,是他自己吩咐其他人不要靠近的。還以爲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柳雅唬住。
可是滄千澈突然來到馮府,不可能是沒有人知道了吧?
可滄千澈不僅來了,而且還把自己打屁股打到哭了,卻始終不見有人來幫忙。那隻能證明,是馮府的人選擇了站在滄千澈這邊,根本不打算支持自己。
終於想通了,四皇子滄千淵才大致明白什麼叫做“衆叛親離”。原來他自以爲是的一記狠招,在大人們的眼裡,不過是該打一頓屁股而已。
“皇兄,我錯了。我不想當什麼太子了。”四皇子滄千淵暗自捂着自己被打的一定已經紅腫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心已經滿是懊悔了。
滄千澈抱着柳雅出門,門外除了柳雅來時候坐的馬車,還有一隊太子府的親兵。
滄千澈擺擺手,示意解除戒備,抱着柳雅直接了馬車。
秋影和阿寧沒有車,她們很識趣的打算跟着馬車往回走。不過秋影還是不忘告訴滄千澈,讓注意一下柳雅的腳傷。
滄千澈答應了一聲,把簾子放了下來。將柳雅放在墊子,他半跪着挽起了柳雅的褲腿,然後又給她脫去了鞋子。
只是一見柳雅把腳踝綁成那樣,滄千澈的臉沉了下來,問道:“雅兒,你那麼不相信我?這樣的小事也值得你冒着再受傷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