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很經典的話“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她踹了麥柯卓兩腳仍然不解氣,不過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多一個同伴總多一個敵人要好。只能說這個麥柯卓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靠譜,其實骨子裡是個很逗的人。
古雪綺解開了麥柯卓,還將他扶了起來。
柳雅眯着眸看着古雪綺,走過去拉她到一邊,問道:“你和他是真心的?”
“啊?”古雪綺被問的一愣,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們是假夫妻,真兄妹。”
“胡說,古大哥和你纔是真兄妹,我和你是親姐妹,你怎麼幫他不幫我?”柳雅氣得真想揍古雪綺一頓,她對這些事情肯定知曉的。
古雪綺見柳雅有些兇巴巴的樣子,連忙擺手道:“雅兒,你誤會了,我之前並不知情。我只是知道你來看我,然後卓大哥讓我配合他試探你而已。”
“配合?你知不知道我在下面差點死掉?我溺水了,如果不是錦藍,我現在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說起這個,柳雅還是憤憤然的。
然後柳雅又指着赫連天祁道:“他最好的一個侍從,昨天晚被一刀砍下了腦袋。試探是要用人命爲代價嗎?如果這次他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這件事我絕不罷休。”
“我可以解釋的。”麥柯卓走過來,略顯緊張的道:“那也是情非得已,我必須要把戲做足,才能讓我大哥的人失去戒心。”
說完,麥柯卓又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叢,說道:“攝政王已經給那個人報仇了。殺人者償命,攝政王可是沒有手下留情。我最好的三個侍衛躺在那邊,你要不要去看看?”
柳雅轉頭看看麥柯卓,冷聲道:“我和自己姐妹說話,你能走開點嗎?男人一邊待着去。”
麥柯卓的眉梢跳了跳,明顯不太適應被女人這樣的搶白。
柳雅懶得理他,又問古雪綺道:“那你剛纔哭什麼?既然不是動了真情,捆了他、揍了他又能怎樣?”
“我不是哭卓大哥。”古雪綺聽柳雅這樣問,眼淚又流了下來,說道:“我是剛剛聽說,聽說十七已經……”
後面的話古雪綺說不下去了,她低頭垂淚,把自己的衣角狠狠的扯着。
她曾經那麼的嫉妒柳雅能夠得到十七的感情,當她迫不得已遠嫁到南源國之後,也是心心念唸的是那個永遠不能在一起的人。
所以,當麥柯卓向她表示,只要他們假成親,他可以讓她自由的時候,古雪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柳雅轉頭看了看滄千澈,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他告訴古雪綺的。
滄千澈收到了柳雅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
柳雅嘆了一口氣,道:“走吧,去你那邊,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和你說說。”
古雪綺答應着,和柳雅一起向後面她的那間庵堂走去。
現在柳雅也明白,爲什麼古雪綺要住在這裡了。既然是假成親,她當然不是這裡的女主人,而麥柯卓應該還是真正惦記着他的亡妻的。
柳雅跟古雪綺往後面走,麥柯卓看着有些着急,追着兩步問道:“攝政王妃,那我們呢?”
“你們該哪兒涼快哪兒涼快去。”說罷,柳雅頭也不回的走了。
赫連天祁撇撇嘴,看了看那眼井,又看看錦藍和小螞蚱,問道:“下面是不是非常涼呢?”
錦藍點了點頭,忽地想起小阿碧還在柳雅的兜囊裡。趕緊喊道:“主子,阿碧……”
“給你,餵它去吧。”柳雅答應一聲,解下腰間的兜囊扔了過去。
錦藍趕緊接過來,剛打開袋子,小阿碧從裡面蹦了出來。“吱吱”叫着跳了錦藍的頭頂,一邊鑽進他頭髮裡藏好,然後衝着麥柯卓狠狠的呲牙。
麥柯卓被一隻小狐狸嫌棄了,可他知道自己理虧,所以退到一旁悄悄地吩咐人去找兩條新鮮的魚過來。
錦藍有魚喂小阿碧,也不再理會麥柯卓了。
反正他是打了自己一掌,不過因禍得福,讓自己能夠和柳雅相處了那麼久,所以錦藍的心裡還是暗自歡喜的。
倒是赫連天祁走過來,拍拍麥柯卓的肩膀,道:“二皇子,你年紀也不小了,看着挺老成的一個人,偏偏性子如此不靠譜。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得乖的。而且,我們也不敢和你這樣疑心重的人合作。”
說完,赫連天祁指着那口井,說道:“你的手下殺人償命,你這個主子教唆有罪。跳下去,遊一圈我們把這件事情一筆勾銷。”
“不,我不會游泳。”麥柯卓退了兩步,想要分辨。
可赫連天祁不由分說,朝滄千澈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的朝他逼近了。
“行行,我自己跳。我不能連個娘們都不如吧。”麥柯卓想起昨天柳雅憤然跳井的英姿,也自己邁步了井沿。
可滄千澈聽了他的用詞,眼眸一暗。擡腳是一踹,不等麥柯卓自己跳直接把他給踹了下去。
赫連天祁更是道:“踹的好。敢對雅兒用那樣的詞,踹下去,爬來再踹下去。”
嗯,逗湊成一對了。
柳雅和古雪綺來到她的小庵堂。古雪綺“撲通”一聲跪在了蒲團,俯身連連磕頭,大哭起來。
柳雅在一旁看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
其實柳雅何嘗不想痛哭一場?可是她自認沒有那樣的資格。
不是十七的誰,也給不了十七任何的承諾,如果只是影衛和主子的關係,又對不起十七的那份情意了。
因而,柳雅把思念和苦楚都吞了下去,可能還要在心底埋一輩子。
哭了良久,古雪綺才站了起來。道:“雅兒,你給我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雅不知道滄千澈給古雪綺說了多少,乾脆由頭至尾把陳子遠放箭謀害,其實是佟敏祥設計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古雪綺聽完,驚訝的道:“真的是我舅舅做了這一切?他,他爲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