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看見她的動作,眸中神色一深。
這枚玉佩是之前在拍賣會上小丫頭哭着要拍下來的,他自然也記得上次這枚玉佩拿到知道,她哭的有多傷心。
而這枚玉佩自從拍了回來,她就日日掛在脖子上,除了拍戲時的特殊情況從來不摘下來。
可想而知,這枚玉佩對她有多重要。
可是現在,她卻把它送給了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他們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相合的氣場,讓他心中有些躁動。
蘇昭看着那塊玉佩,心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了上來,他不可控制的伸手將它握住,捏在了掌心。
“謝謝你,我會好好保管的。”
“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蘇昭點了點頭,又對秦錚行了一個軍禮,最後深深的看了蘇晚晚一眼,轉身離開了包廂。
蘇晚晚看着那扇門久久的不能回神。
過了片刻,景深走上前,輕輕擁住她。
“寶寶,他已經走了。”
聞言,蘇晚晚轉身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抱,眼淚不可遏制的再次涌出。
“阿深,我終於找到他了,我以爲我這輩子都找不到他了。”
“乖,不哭,你們還有機會見面的。”景深動作溫柔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的情緒。
過了良久,她才從哭泣聲轉成抽噎聲。
她把埋着的腦袋從景深的胸前擡起,衣服已經溼了大片,景深拿出一張紙輕柔的擦乾她的眼淚,又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我帶你回家。”
蘇晚晚哭的太用力,現在人已經有些站不穩,腦袋也暈暈的。
景深回頭對包廂裡的幾人點了點頭,把蘇晚晚公主抱起,走了出去。
剩下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明就裡。
“所以剛剛,阿深到底綠沒綠啊?”
話音落下,三人的視線齊齊射向秦錚,“那個蘇昭,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秦錚聳了一下肩,“蘇昭是我手底下最優秀的兵,可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太瞭解。”
聞言,鬱銘澤皺了一下眉頭。
“蘇昭姓蘇,小晚晚也姓蘇,他們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可是蘇家並沒有蘇昭這個人。”關謹行坐在一旁說道。
幾人又陷入了沉思。
外面,景深抱着蘇晚晚走到了外面,也沒有引起別人多大的注意。
門童將車開了過來,他輕輕的把蘇晚晚放進了副駕駛座,繫好安全帶以後,他也上了車。
蘇晚晚的腦袋現在昏昏沉沉的,她看向一旁的景深,也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動作有些讓人多想。
她伸手抓住景深的胳膊,腦袋靠了過去,“回家以後,我都告訴你。”
景深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一樣的輕柔,“沒事,你不想說就不說,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蘇晚晚胸口那一處變得異常的柔軟起來。
任何一個男人遇到今天的情況都會覺得是自己女朋友出軌了,剛剛蔣政幾人的眼中也有着這樣的意思。
可是景深,問都不問一句,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她解開安全帶,一下子抱了過去。
景深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回抱了過去。
“讓我抱一會兒再回家。”
景深沒說話,就這麼安靜的抱着她,手輕輕的拍在她的後背,一下下的安撫她。
直到她的情緒完全恢復正常,蘇晚晚才從他的懷抱中離開。
又重新給她繫好安全帶,景深向金海岸駛去。
停好車以後,他側頭看着已經睡熟的小姑娘,眼中的深情盡數展露。
他是相信他的小姑娘的,可是在看到他的小姑娘因爲另一個男人哭的那麼傷心,他的心裡就異常的躁動。
想把她帶回家藏起來。
他不會讓她傷心,所以她會是一直笑着的,永遠笑着的。
景深深吸一口氣,把心中這危險的想法摒棄,他下了車,輕輕打開車門,把小姑娘從副駕駛上抱了下來,回到了他的公寓。
私心裡,他想讓小姑娘在他的地方待着。
將人放到牀上以後,他又去對面,把女生卸妝用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動作溫柔的給她卸妝洗臉後,又關上了燈。
他沒有拉窗簾,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落在他半張側臉上。
異常的溫柔。
他坐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她睡覺的樣子,剛剛在車裡時那些陰暗的心思一點點的消失殆盡。
他的晚晚,那麼好,不應該只被他一個人看到。
所有人都要知道他的晚晚是全世界最好的晚晚。
又給她掖了掖被角,他才走出臥室。
到了客廳,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了幾個人的羣。
景深:今天晚晚的事誰都別說,蘇家人也是。
很快,羣裡就開始回覆。
關謹行:我們知道,你放心。
蔣政:阿深,晚晚和蘇昭,應該不是……
看到這條消息,景深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回覆。
景深:不是,別瞎猜。
蔣政:沒有,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看完這條消息,景深就沒再回復。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凸起的喉結,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發現那個喉結還在時候,她驀的擡起頭,就看見景深閉着眼睛,下巴處還長了些青黑色的胡茬。
她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卻一把被抓住。
景深睜開雙眼,眼中還有一絲剛睡醒的迷濛,聲音不可抑制的沙啞,性感的要命。
“醒了?”
“嗯,剛醒,我以爲你還在睡。”
“我也剛醒。”他把蘇晚晚的腦袋摁進胸膛,環住了她,“再睡會兒。”
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景深沒穿上衣,她的臉就這樣直接貼上了她的胸膛,瞬間,她慌亂的想要往後退,卻被一雙手臂緊緊的箍在懷裡。
“寶寶乖,別動。”
“我……我想去衛生間。”
聞言,景深再一次睜開了雙眼,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含着笑意,他就那麼看着她,一句話都沒說。
過了片刻,他纔開口,“寶寶,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