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久,風清幽,夜冰涼,呼吸在顫抖,黑暗裡,淚在抽。
護山人開口了。
“姑娘你可以恨所以人,但是不要恨自己”。護山人喃喃道“你朋友成這樣了不是你的錯、”
雨虹彷彿被看穿了“我沒那麼自私”。
護山雨人提醒道“你會奔潰的”。
虹望着護山人,想起了一個傳言,一個父親帶着他的孩子在山裡玩,父親是個當兵的,兒子是父親的崇拜者,他喜歡聽父親講在野外生存的故事,喜歡和父親一起去冒險。
可是後來父親在山裡把兒子弄丟了,妻子因爲怨恨離開了這個可憐的父親,父親每天在夢裡都會夢見兒子怨恨他,說“你不管我了,你不要我了”兒子那雙帶淚的眼睛讓他痛苦,他太想念兒子了,也太自責了,所以一個人苦苦的在山裡尋找兒子,一晃很多年很多年都過去了。
後來妻子開始原諒這個變得木訥的男人了,但是她找不到他,因爲他還在大山裡找兒子,而山太大。
護山人靠着大樹身上蓋着自己的外衣,什麼都沒有再說。
……
黑暗中一個沒有衣服的青年人躺在茂密的樹木下,他的一隻手裡抓着一隻鐵球,頭髮很長,全身都是健壯的肌肉。
百米山的另一邊,一個矮灌木的枝丫上掛着一串項鍊,項鍊上一顆紅色的寶石發散着幽幽的紅光,淡淡的血腥氣息悄悄瀰漫,山裡有了一份詭異。
……
黑暗……眼前是無盡的黑暗“這裡是哪裡,地獄嗎?”
葉海發現自己一片黑暗裡,夜深不知方向。
葉海有種感覺,那個感覺像是夏天時候的自己。
葉海在當年的夏天都會感覺刺骨的冷,冰冷中眼前的世界破碎又從組,嚐嚐會懷疑自己是誰,會拒絕自己是葉海的記憶,他管這個叫做冷症。
當年冷症犯病的時候,葉海記得自己的母親突然對自己說“這是你家啊,爲什麼這麼客氣!”
而那個時候葉海看着母親的臉很久很久,似乎第一次見一樣,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母親,但那刻他不懂“爲什麼感覺像第一次見,爲什麼那麼想像面對陌生人一樣的忽視掉她,我怎麼了?”
後來葉海回憶起,自己第一次可以很長時間的記住東西的時候,那也是他的記憶最開始的記憶“她是誰?我叫她媽,她和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
後來冷症又復發了兩次,兩次後他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朋友,因爲葉海覺得其他人和自己一樣,也對自己有陌生人的感覺,既然都是陌生的,那就徹底陌生吧,於是葉海沒有了朋友。
後來葉海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所以一直抵制着冷症的爆發。
“在陌生的地方,你不出聲,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在熟悉的地方你不出聲,就會有人把你遺忘,能不依靠你的聲音,想起你的人,都是愛過你的。”老師當年因爲這個好好的開導過自己、
黑暗裡一切都安靜着,冰冷中葉海心裡哆嗦了一下。
“冷症要犯了”
“不……”
“我葉海再次發誓,如果感情不再,那約定就是我感情,此生不悔”
……
“我…叫…叫…景狼”。
一個**着上身的年輕人對着山裡山泉中自己的倒影,重複着笨拙的說話,他的下身是獸皮和藤葉紮起來的裙子一樣的衣服,說實話他像一個原始人。
他不遠出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當着一個丹青色帶着鏤空花紋的鐵球,微弱的光芒似遊絲一般飄進鏤空中。
“說…說…說話”。
景狼對着鐵球,笨拙的說着。
葉海看着面前的人,呆呆的,回事尋找對於自己開始有點陌生的記憶,絲絲縷縷,回憶中的大事此刻像一個有深意的故事一樣,平淡起來……
“哦!”
葉海一個字就算說過了,他還沒完全從冷症中復原,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是沒有感情的,不會恨人,也不會喜歡人。
“你…你…什麼意思!”
“不爽的意思!”葉海感覺到眼前的人很興奮,但是此刻他不懂興奮是什麼,只是明白,在好奇這是人的那種情感,同時他開始模仿以前的自己,好在此時他是一個鐵球,否則的話人會發現他的表情和語言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