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脫口而出玉椿的名字,可以說是情不自禁。那麼隨後補上的那些話時,她已完全清醒,生存的佔據一切,徹底將玉椿出賣。
兩人被景天兵押向方州。憤怒的洛東寧願讓景天兵攙扶,也不讓女兒碰一下。
砂礫到達糧倉之時,天已大亮。聽到呂大人的回報之後,即刻趕往鐵鋪。
“就是這裡。”呂大人指着洞口,而帶怯色。不知是懼怕洞口,還是大將軍。
屍體與暗器都已搬走,洞裡的血跡早已淡去。此時看上去,一切恢復平常瞧出任何詭異。
“或許就沒有出口。”崇武王凝視黑洞,無端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他的話讓呂大人如夢初醒,如果真是如此,難逃瀆職之罪。想到此,急忙命令景天兵入內搜查。景天兵入洞,不再有暗器機關。搜查的結果讓呂大人汗如雨下。
“洞內稍寬,沒有出口,有人停留的痕跡和血漬。”
“卑職疏忽,這便帶人前往虎丘帶回疑犯。”聽到那人出洞報告,呂大人驚恐不安,語聲顫抖。
“罷了!”砂礫表情平淡,是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他揚揚手,轉過身去,極目遠望。
此事非同小可,就此作罷。呂大人頗覺意外,無法猜到武王內心的想法。武王背對着衆人,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表情。
野風肆意,滿坡翠綠翻涌。原本欲晴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怕是又有暴雨。
良久,崇武王轉過身來,面帶笑容,“本帥餓了,呂大人營中可有好酒?”
呂大人一怔,見其笑臉,心中恐慌頓時冰釋,“有,有,有……”即刻吩咐旁人準備,說罷上前領路,“大將軍這邊請。”
崇武王點頭,大步入營。
中軍大帳備齊酒菜,呂大人意欲退出,卻被崇武王叫住,“想必呂大人還未進餐,不妨一起吧!”
呂大人受寵若驚,“這如何……”
“來人,爲呂大人看坐。”武王令下,呂大人不敢推辭,怯怯坐下。
武王見狀朗聲一笑,“呂大人不必拘束。來,敬呂大人一杯。”呂大人慌忙拾杯,緊張起身。他一介看糧小官,今日與大將軍同飲,乃是萬幸。素間武王嚴厲,人人生畏。今日一見,絕然不同。呂大人放開心懷,與其暢飲。
酒過三巡,崇武王便露醉意。呂大人心有顧忌,欲勸其停杯,以免傷身。武王不予理會,笑稱呂大人吝嗇,喝着喝着數杯下肚。武王突然停杯呆望,發出一聲唉嘆。
聽聞嘆聲,呂大人心中一驚,舉杯的手僵在半空。原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也會嘆息,也有煩惱。
武王擡頭,從身旁侍者的神色中覺察到自己失態,於是揚手令帳中侍者全部退出,只剩他二人。
“嘿嘿嘿……”武王望着呂大人呆呆一笑,如果沒有這身戎裝,活生生一嗜酒醉漢,頹廢之極。
“做大將軍難……做皇弟更難啊……”武王是怒還笑,擡手摘掉頭盔丟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