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哦!如月的感覺沒有錯,噩夢之夜過後她更加肯定了這一點,朱赫每日都會找出理由來請自己,吃飯散步也會去騎馬泛舟,胤禛理所應當的表示了懷疑,但讓如月感到奇怪的是胤禩好像不喜歡自己和朱赫待在一起,他看着自己的眼光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爲妖,如月拒絕朱赫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最後她自己都沒有理由了。所以在仲夏的一天她終於參加了一次羣衆性的賽馬活動,到場的幾乎都是女眷,因爲男人們去狩獵了。當如月單槍匹馬的來到山北的草場,朱赫立即迎了上來,跟在她後面的是十五和十六福晉。“能請到你可真不容易。”朱赫像是鬆了口氣的說。“我還以爲你今天會和雍親王一起去狩獵。”
“我哪裡有資格啊。”如月笑着說。
郭絡羅氏打馬上前,打量着如月道:“你怎麼一天到晚不出門的?不悶。”
瓜爾佳氏笑道:“莫不是親王拘着琅格格不讓出來啊。看這膚色,白的呦。”
如月憨笑打岔道:“怎麼會呢,都是我懶得動啊。”
“難道……”瓜爾佳氏的語氣裡帶着曖昧,三個福晉的眼光一交流都盯着如月的肚瞧。
“不是……就是身不爽利。”如月尷尬的找了個理由。
“行了,不多說了。”朱赫豪爽一笑道:“咱們賽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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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自然忙應了,她遠遠的看到有侍衛正在教弘旺馬術,身後就是護衛極其嚴格的行宮。怎麼樣也不會出事的。她對着後面的樹林做了個手勢,讓暗衛保持警惕就可以了。賽馬而已,陪着他們玩一下能有什麼事?
如月是這麼想的,但是事情卻不是按照預計發展的。大約也就是過了半個多時辰。沒怎麼玩的如月首先發現了守衛士兵的變化,他們不再守在原地而是開始集結,因爲人數衆多。那場景就想往蟻窩裡倒了熱水一般,亂!如月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她知道出事了。[ ~]這時在暗中潛伏的辛九出現了,“格格,怕是林裡出事了。”
如月放開了手,任那馬自由,她跟着辛九來到人較少的地方。“怎麼說?”
“兩點。一厄爾巴親自帶着八旗精銳往林裡趕,二屬下一直沒有收到暗衛的消息。”
如月深吸一口氣悄聲問道:“萬歲爺在麼?”
辛九急促的點了下頭,他想說什麼卻住了口,低下頭退了下去,如月回頭看到了騎在馬上抱着弘旺的朱赫。“月兒。剛纔得了令,讓我們都回行宮去。你走嗎?”
如月盯着她看,這張臉上有掩藏不住的緊張,“八福晉,林裡出事了。”如月用的陳述語氣,朱赫的眼快速的眨了兩下,“八爺也在吧。”
“是的。我本不想嚇你,聽說是林裡起火了。不過你不要緊張,聽說他們都在往外撤。只是不曉得火能不能及時撲滅。”
就像是應了朱赫的話似地,山林的濃煙在這裡都能看到了,如月握緊了手,她腦中飛快的分析着這件事,到底是衝着誰去的?
這時有位三品武官過來,急匆匆的行了禮道:“福晉。還請待在原地不要走動。”
“怎麼回事!”朱赫的焦急並不是裝出來的,“不是着火了嗎?難道……行宮那裡也出事了?”
這武官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有刺客。這裡開闊又有諸多守衛不容易出事。”
如月立即逮到了他話裡的線索,“太后沒事吧?”
武官點頭,但是如月總覺得他有什麼事再隱瞞,朱赫跳下馬,她抱緊了弘旺,“難道林中也遇刺客了?!”
武官這次不再解釋了,他低着頭含糊道:“具體的事下官也不知道,下官的責任就是保護在草場上各位主的安全。( ·~ )”
就如月的觀察朱赫的緊張不是裝出來的,在並不是很炎熱的天氣裡她在流汗,“額娘。”弘旺小聲的說,朱赫低頭去看,原來是自己把孩箍的太緊了。
“旺兒,沒事吧。”她蹲下來擠出了個笑。
“額娘你別害怕?旺兒保護你。”說着男孩兒摟住了朱赫的脖。冷眼旁觀的如月在這一瞬想起了弘曆,幸好沒有帶他來。
如月擡頭看着連綿起伏的山巒,黑煙不止一處,圍場上已經亂了套了,哭聲漸起,更添了緊張,也難過會這樣。他們的丈夫兄弟可都在山林裡啊。胤禛……如月回頭對辛九道:“去看看。”
辛九搖頭道:“主有令讓屬下守着格格。”
如月搓了搓臉,現在她需要冷靜,應該沒有那麼糟,有那麼多侍衛,伍十弦也在怎麼樣都不會出事的。
時間慢慢的滑過去,林裡的煙有的不見了,有的變小了。忽有人快馬進到圍場,消息像風一樣傳開來,康熙帝安然返回。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接着就傳信的人被女人們圍着詢問細節,如月耳力很好,她不用上前也能聽的到,回覆大約就是反賊已經被殲滅。
反賊?如月很驚訝這個結果,居然是反清復明份嗎?她回憶起少時在吳縣經歷的那場變數,也就是因爲反賊她才最終站在了這裡。又等了一會兒,終於允許女眷們離開圍場了,如月也往外走,她聽道有人帶着哭音的喊了聲:“八爺。”心事重重的如月這才注意到亂哄哄的人流裡,胤禩一身血污的打馬而至,哭的人是妾室毛晚晴,上前相擁的是朱赫。
即使隔着那麼遠,如月也能看到她在發抖,她想摸又不敢摸傷口的舉着手,胤禩在說什麼,朱赫在哭,然後他們再次擁抱。胤禩在安慰朱赫的時候眼光轉了過來,如月正好看到他眼裡一閃即過的冷意,他們隔着人流對視,直到僕從們趕來,強制着讓胤禩去治療。朱赫回望了一眼,她的眼神裡有遺憾和歉意,如月的心沉了下去。
張起麟上前提醒道:“格格,快走吧,咱們回去,說不定四爺已經在等了。”
如月沒有理會他,而是疾步趕到扎堆焦急討論着什麼的官員跟前,“諸位大人。”如月一開口,讓幾個大員都轉頭去看她,有人認出了她,神色頓時變的不自然起來。如月便看着那人道:“我是雍親王府邸的格格,敢問親王可平安歸來?”
那人緊張的扭頭去看另一人,這是年長些的一品大員,他咳嗽了一聲道:“格格還是先請回行宮等待消息。我等……”
“他沒回來。”如月冷聲道,“你們沒有找到?那麼跟着他的侍衛呢?”
從這些人驚愕又懼怕的表情裡如月知道了答案,“好吧。那能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失蹤的,最後見到他們的是誰?”
那名官員打着太極道:“格格稍安勿躁,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下官也不能妄加推論,這個…您也看到了,這裡亂成這樣……”
如月冷冷的看着他,那人說不下去了,如月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就走。那大員的眉頭一皺,他想了想轉頭對另一人道:“讓人看着她,不要節外生枝。”
如月以爲自己會亂,但是她發現在知道了結果後卻意外的冷靜下來,在走到一半時,如月停下了腳步,她示意辛九和張起麟跟着自己到一旁的亭裡。
“四爺帶着幾個侍衛去狩獵的?”
“四個,伍大人,寅十一,乙六,還有錦瑟。”
“錦瑟?”
如月已經有太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她太過詫異以至於直接問道:“她沒有再跟着太?”
辛九看了看周圍搖搖頭道:“五十一年後她就離開毓慶宮了,一直也被遣往外省做事。去年纔回京的。這次北上她是以暗衛的身份出行的,所以格格沒有見到她。”
有伍十弦和錦瑟在如月的心就更穩了些,只要不是邪靈作祟,胤禛還是會很安全的。不過,真的是反清復明的人?
如月掏出懷錶看了看時辰,離胤禛他們出發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離調兵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離康熙帝回來已經過去了兩刻鐘。
“你們誰知道這次狩獵的地方。”
二人同時開口道:“東霞山。”
如月往回走,在房裡有裝備也有地圖,辛九快走兩步攔住了她,“格格,你哪兒也不能去。”
如月瞅着他,這時她發現此人真的十分冷靜,臉色都未有改變,“我必須得去。”
“有他們在不會有誰傷着四爺的。您去只是無用,還得分散人力來保護。”
如月身形一晃閃過了他,辛九愕然回頭,他是做好準備的但居然沒有防住她!這步是踏雪,他也會的,但就是防不住!
“我只問你,你怎麼知道是人不是非人?”如月回頭嚴肅的問,辛九答不出,跟着雍親王也有很多年了,對琅如月的瞭解也不少,侍衛知道有很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事總在這二位身邊發生着,如果是那樣,會武術真的不能算是自保的能力,而且她的武功並不弱。
辛九是果斷的人,他不再做出阻撓的姿態,而是垂下了手,坦然問道:“那麼從哪裡找起。東霞山很大,有草場也有密林,林裡放了不少野獸進去用來捕獵,少不得會遇到熊豹之類。因爲有煙火只怕裡面亂了套了。四爺他們的行蹤也會遭到破壞,只怕很難找。”
“難也得找。伍大人他們一定會留下記號的。”如月此時看到剛纔自己問話的官員在和幾個侍衛說話,他們是胤禩的手下。辛九也發現了,他皺眉道:“若是和那位相關,必須得快,他們也會怕搜山的人找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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