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章 回京

私下裡議論皇帝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你可以抨擊朝廷的政策,可以抨擊某一個大臣,甚至可以私底下大罵他奸臣這都沒有問題。

但是議論皇帝就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無論是被人聽到,還是在個人的道德上,這都不是被允許的。

忠君愛國。

非議皇帝可不是忠君的表現。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明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說起皇帝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史可法實在不知道眼前這是什麼人,暫且說這傢伙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吧。

可明顯從穿着打扮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非富即貴。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身邊的人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顯然已經習慣了。那就證明這個人的身份真的都貴到不可言了,他說皇帝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你說行,我說不行,史可法可沒有想說的意思。

自己的老師得到皇帝的信任,自己一旦走上官場,也會拿到很多的資源。這個時候非議皇帝,作死嗎?

“陛下的想法和做法,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揣度的。”史可法直接說道。

自己今年就要去參加朝廷舉辦的科舉了,在這個時候不能惹事。誰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給自己挖坑。很可能這傢伙沒安好心。

所以史可法直接就拒絕了。

朱由校看了史可法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隨你吧。”

說完,朱由校站起身子來到史可法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完,朱由校就邁步離開了。

史可法看着這個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還沒想明白。

不過無所謂了,這個人說還會再見,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以後都見不到,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在史可法的感覺當中,可能還是會再見的。

朱由校離開了這裡之後,並沒有再閒逛,而是直接回了皇宮。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用自己這個當皇帝的還做什麼了,下面的人會把事情做好。

現在已經是大勢已成,沒有什麼人能夠翻天了,逆勢不可爲。

自己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爲的還不就是凝聚自己的大勢?

朝堂之上文官支持,很多地方官員都是皇家書院的出身,這些人都能夠給自己的支持。

在武將當中,不支持自己的人已經被冷落到一邊去了。皇家親軍非常的強大,有了他們的支持,自己可以爲所欲爲。

加上錦衣衛,東廠ꓹ 自己這個皇帝的皇權得到了空前的強盛。

內務府那邊又聯繫了一大批商人,沒有人能夠鬧騰的起來ꓹ 因爲不再有誰是無可取代的。

事情也是與朱由校所預料的一樣,全都向着他所預想的方向發展。

史可法等人還是出發了,他們聯絡了一批學子ꓹ 直接奔赴各地開始宣傳,也開始一些清查ꓹ 幫助百姓狀告貪官污吏。

有了這些人的幫忙,事情的進展就更快了。而且朱由校的名聲也越來越好。

當然了ꓹ 這裡面也有朱由校安排的人ꓹ 而且不少。一方面是監督史可法等人,另外一方面也是暗中監督辦案的人。

畢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做,還是提防一手的比較好。

隨着消息一個一個的傳來,朱由校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輕鬆。

大勢碾壓之下,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了。

期間也有人發動了幾次叛亂,也鬧騰了幾次,但是基本上沒什麼作用。還沒等朱由校伸手ꓹ 就已經被平定了。

朱由校在南京的日子也結束了,他直接轉道去了江淮ꓹ 主要監督鹽田改造的事情。

鹽田改造這件事情朱由校非常非常的上心ꓹ 也由不得他不上心。這纔是他的關鍵ꓹ 打碎了還是要重建的。

鹽田裡面推廣了新的技術——曬鹽ꓹ 不再像以前那樣煮鹽了,大大的減輕了勞動強度。

同時內務府也開始給這些人轉正ꓹ 那些竈戶變成了內務府下轄的食鹽商號的員工。

對於這些人的安排ꓹ 不能夠搞一刀切。讓他們下崗的話ꓹ 估計他們也沒什麼活路。畢竟沒有田地,一輩子就在這裡煮鹽ꓹ 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朱由校也沒想斷了他們的活路。

至於採用的方式,那就直接從後世照搬就可以了。所有人都變成了食鹽商號的員工,該怎麼給錢給錢,該怎麼有福利就有福利。

至於他們的子女後代,可以內部招募,也可以直接去做別的生意,戶籍上不再進行限制。

事實上,這個改動在工匠上都已經進行了很久,軍方的工匠早就實行了這個政策,工部下轄的工匠也是如此。

這其實大大的提高了工匠的地位,民間的好工匠也願意給朝廷做事。不但有豐厚的俸祿,還有獎賞,工匠評級制度也已經推出這一段時間了,效果很好。

所以竈戶轉正這一次推廣下去,沒有鬧出什麼亂子來,畢竟都是提升待遇、改善生活的事情。

一時之間,朱由校的聲望再一次提升了起來,在江南搞出來的事情很快就被抹平了。

到了兩淮轉了一圈之後,朱由校就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雖然也要改革,但是朱由校不能每個地方都盯着。

把這些東西都放出去之後,朱由校就可以交給手上的人去做了,有了樣板終歸不能做得太壞,自己派出人馬暗中監督也就是了。

金秋十月,朱由校終於回到了京城。

與朱由校離開的時候一樣,京城這裡依舊繁華似錦,江南的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到京城,反而有了推動。

因爲內務府的溝通,南北的貿易擴大了不少。江南市舶司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

這一次在江南處理了一大批商人,很多地方用的罪名都跟海貿沒關係,但是很多走私的商人都被處理掉了。

有人還鬧騰過一段時間,但是沒什麼用。

至於說沿海的倭寇,這個時候沒法鬧騰了,他們也鬧騰不起來。畢竟朝廷的水師就在海邊遊弋,倭寇根本就不敢靠近。

現在的大明已經不是以前的大明瞭。

回到了皇宮之後,朱由校第一時間就去見了張皇后,還有兒子。

這位大明的皇長子朱慈炫,此時是個半大小子了。

見到朱由校之後,朱慈炫一板一眼恭敬的行禮。

張皇后則是站在兒子身後,笑眯眯的看着朱由校。

“行了,免禮吧。”朱由校對兒子說道:“去玩吧,父皇還有事情和你的母后說。”

“是,父皇。”朱慈炫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只不過他一步三回頭,眼中也帶着好奇,似乎很想知道父皇和母后要商量點什麼。

張皇后走到朱由校的身邊,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皇兒一直在想你,這幾天就念叨你,你就這麼打發走了?”

“男孩子要堅強些。”朱由校沉着臉說道:“總是膩在父親的身邊算什麼?”

兩人在一起也八年了,彼此也非常的瞭解。

朱由校在想什麼,張皇后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嬌嗔的白了朱由校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朱由校從江南帶回來一個女人,這件事情張皇后已經知道了,但是她選擇不說。

在張皇后看來,皇帝的女人有些少了。這兩年外邊就已經有人開始上書,說希望朱由校多娶一點,不要總是圍着宮裡這幾個女人。

這一次皇帝出去帶回來一個女人,還是有點少。

朱由校倒是無所謂,看了一眼張皇后說道:“這次出去,朕帶回來一個人,就送到你那邊伺候你吧。她還是不錯的,一手按摩的本事很了不起。回頭讓她給你按一按,你也享受享受。”

聽了這話之後,張皇后頓時就笑了,拉着朱由校說道:“在陛下的眼中,難道臣妾就是那種妒忌心這麼強的人嗎?”

這話其實有點重。

事實上,朱由校的這種做法,很容易讓張皇后以爲朱由校覺得她會嫉妒。人放在你那裡,你可別給弄死了,這就是潛臺詞。

不過朱由校真的沒有這麼想,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外面來的不懂規矩,放你身邊調教一下。”

在這個皇宮大內,張皇后的地位很高。

整個皇宮裡面的女人本來就不多,也沒有人敢挑釁張皇后的地位。

雖然成婚八年了,可是皇帝對張皇后的寵愛那可以說是有增無減。

各種各樣的賞賜全都按時按點的送過來,平時裡面也是多有賞賜,各種各樣的東西就沒少往張皇后這裡送,凡是有點新鮮的東西全都給張皇后。

一個月裡面有半個月,朱由校會在張皇后這裡。

再加上有長子傍身,誰敢小瞧這樣的皇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將來就是妥妥的太后。

現在去招惹她,等到人家翻身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除非你能夠在奪嫡的時候把她的兒子幹掉,否則還是老實一點的比較好。

聽了這話之後,張皇后無奈地看了一眼朱由校說道:“這傳出去外面的人不見得怎麼說妾身呢?”

“管他們做什麼?”朱由校無所謂地說道:“行了,回來一趟,別嘮叨這些事了。去洗個澡、沖沖身上的粉塵。你來跟朕一起吧。”

朱由校說着,就拉着張皇后向後面走了過去。

雖然表面上一副嬌羞不願意怎麼樣,但是張皇后還是乖乖的跟着走了,心裡面好生歡喜。

皇宮裡面的澡堂子是朱由校經常去的地方,也是他非常喜歡的地方。

這裡裝修的非常好,早就有人準備好了水。

這個時候就沒人伺候皇后和皇帝了,宮女和太監都在外面,誰也不能進來。

夫妻二人在裡面洗澡。

離開了這麼久,也說了一點體己話。

當然了,說着說着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最後的事情就不可言語了。

兩個時辰之後,朱由校和張皇后洗完了澡。

精神煥發的朱由校從屋子裡面走出來,隨意的穿着一件簡單的長衫,頭髮就那麼攏在身後。

張皇后跟在朱由校的身邊,妝容完整,臉蛋緋紅。只不過衣服換了一套,顯然不是剛剛進去的時候穿的那一套了。

“這次到江南可還順利?”張皇后看着朱由校笑着問道。

她擡起頭看着朱由校,目光之中盡顯溫柔。

朱由校點了點頭,拉着張皇后坐下,語氣隨意的說道:“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看起來難度很大,可是真做起來也就那麼回事。”

“朕這一次過去,真正做的就是給那些人壯壯膽子,壓一壓那些有亂七八糟想法的人。至於事情,由手下的人去做。”

事實上,朱由校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剛剛登基的時候了。

如果不是他的權威不夠的話,這一次根本都不用去。手下的人就可以把事情辦了。

想象朱元璋和朱棣的威勢,根本就用不着親自去壓陣。而現在需要朱由校親自去壓陣,證明他的威勢還是不夠。

“對了,魏國公馬上就要進京了。回頭要在皇宮裡面舉辦一場酒宴,好好得宴請一番他們。”朱由校看着張皇后說道:“你讓他們準備一下。”

“好的。”張皇后笑着答應道:“臣妾會準備好的。”

自從讓魏國公在南京掛帥之後,他們家在南京的名聲很快就臭了。

很多他們那條線上的人都被掀翻了,這讓魏國公心亂如麻。他生怕皇上來一個回手掏,直接把他們家也給掏了。

於是魏國公果斷的就找到了朱由校,請把他們家換到京城,然後一家人都都到京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給出了主意,或者是什麼人給了暗示。

即便是有,朱由校也不在意。手下人這件事情辦得還可以。

做皇帝做到今天,朱由校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事情都讓手下人去,辦得順自己心了,那就順水推舟;不順自己心了,那就一巴掌拍過去。

什麼理由,什麼原因?

自己是做皇帝的,不是問理由,也不是問原因。自己問的是結果。

那辦不好就是你廢物,沒理由,沒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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