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吧?我看着他們小兩口甜甜蜜蜜的,這都結婚多少年了,不說中間分不分開的話,單看他們和好也這麼久時間了,不也好得和一個人似的嗎?
有時候我就想,這女人,連孩子都有了,按說應該沒那麼大的魅力了吧?可你看小航對雅芙,還喜歡得當做寶貝似的,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呢!”靜姐跟林母說起秦雅芙,滿眼的羨慕。
“怎麼?受他們影響,你也對感情動心了?”林母本也感覺得到兒子和兒媳婦現在的感情越發穩定了,所以,隨口那麼一說,也不太在意,反倒意味深長地打趣起靜姐來。
“還別說,真的,我就想,要是有個男人肯像子航對雅芙那麼好,啊不,不用好成他們那種程度,只要他肯把我放在心上,在我渴了、餓了,生病的時候,給我端杯水,做頓飯,餵我吃上藥的話,我就知足了!”
靜姐的眼神悽楚,個人有個人的爲難之處,她是個苦命人,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後,原本聲稱看淡了情情愛愛的,再不會嫁人,可現在,居然被林子航和秦雅芙的恩愛影響,也動了凡世俗心。
“好男人有的是,你不用悲觀,屬於你的緣分,該來總會到來的。”林母從不深勸靜姐,卻還是在潛移默化當中給予了她許多的鼓勵。
秦雅芙把奶水吸出來後,走出臥室,看到婆婆和靜姐在客廳裡有說有笑地,望向她的目光也很溫和,知道林子航從不會讓自己在家人面前難堪,不自覺地朝她們笑笑,也跟着坐了下來。
林母問起蘭馨怡最近怎麼樣,秦雅芙對那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唐曉蓮告訴她的生病事情上,其他的,她哪裡知道?便只講了小丫頭因爲着涼住院的情況,並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林母嘆息:“挺懂事個孩子,還那麼小,攤上這樣的事,倒是難爲她了!”
秦雅芙跟着點頭,卻暗暗難過,如果那孩子僅僅是失去一個疼她,愛她的奶奶也就罷了,可事實上,秦雅芙更擔心她會連父親都要留不住了,但凡那個男人心裡對妻女還有所牽掛的話,只怕也做不出今天那麼混蛋的事了,不過,這話卻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終究是旁觀者,除了遠離,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三個女人又閒聊了會兒,孩子們就醒來了。
越來越大的孩子,對媽媽明顯越發親近起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缺失了大半天的媽媽,兩個小傢伙爭先恐後地撲過來。
秦雅芙被孩子們的熱情所感,不知不覺地就紅了眼圈兒,想到如果林子航不及時找過去,真不知道蘭海軍會把她帶到哪裡去,又要耽擱到何時,她纔回得來。
這麼想着,秦雅芙難免又記起回來路上發生的事,那位大叔和蘭海軍去了醫院後,檢查結果究竟如何,林子航竟然也沒給自己來個電話。
不過,這些問題,只要林子航不給出答案,秦雅芙也是不好開口詢問的,否則,難免又該惹到那個冤家了。
罷了,事情總算過去了,那位大叔應該不會被虧待,至於蘭海軍,不管他耍什麼花樣,有周闖和林子航在,他也翻不了天,而要說受點兒整治,這也算是他應得的報應吧,但願他能夠吃一塹長一智,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打主意了。
想到這些,秦雅芙原本在跟婆婆聊天時,曾做過給唐曉蓮打個電話的打算也取消了,就這樣吧,各安天命,老死不相往來,估計纔是目前她面對蘭海軍問題最正確的選擇吧。
晚上,林子航打來電話,說他會晚些回來,不讓秦雅芙等他。
林母在和靜姐做完晚飯後,先行離開了,既然這裡用不到她,她自然回去陪丈夫,而靜姐,也幫秦雅芙喂完孩子才走,她最近晚上都沒在林家住,說是跟朋友有約。
秦雅芙不過問人家的私事,只管自己哄着孩子玩兒夠了,直到餵奶睡下。
等林子航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時分。
林子航照舊在兒童房裡找到熟睡的妻子,並把人抱回了臥室。
秦雅芙睡意正濃,且又身心俱疲,在窩進林子航的懷裡時,難免用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頭抵在他的胸口上,低聲吐出一個字:“累!”
“嗯!”林子航含糊地應了聲,腳步輕快地回到了牀上,開始低下頭,嘴脣埋進馨香的頸窩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起來。
“都說了累!”秦雅芙不耐地哼哼着,雙手改爲抗拒,卻哪裡推得開他的桎楛?
“白天的時候,我問你,僞君子有沒有揩你的油,你好像忘記回答了?”林子航忽然嘀咕道,聲音不大,可意思已經表達明白。
“我……”秦雅芙的心中一窒,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她自知逃不開這個話題,卻還是自欺欺人地想要錯開,不由得長嘆一聲道,“你想聽什麼?”
“老實回答我就好。”林子航停下動作,這次主動把人往外推開些,目光直視着她。
望着鄭重其事盯着自己的人,秦雅芙抿了抿嘴角,快速眨着雙眼,長長的睫毛因此輕輕顫動,一時間,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林子航皺眉等了會兒,有些煩躁,擡手摸了把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這裡,他有沒有親到?”
秦雅芙瞪大了雙眼:“你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周闖把監控錄像給我看過了,他把你推進車裡的時候,曾經彎着腰低頭半晌,之後就直接從你那側車門擠進去的,別告訴我,他只是跟你對視那麼久吧?”林子航的聲音陰冷下來,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又恢復了從前嫉妒抓狂的混賬狀態。
秦雅芙向來畏懼失去理智的林子航,卻又不得不面對,滿心無奈地搖搖頭:“隨便你怎麼想,他是動了點兒念頭,可也沒敢用強,而且,追本溯源,他的做法卻是多年前,你胡鬧給他的啓示,他說,他想不明白,同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爲什麼你可以,他卻不可以?”
“胡說八道,我怎麼不擇手段了?”林子航越聽越氣。
“哼,他很想重複你當年把我們三個人鎖在車裡的全部過程。”秦雅芙毫不留情地說道。
“什麼?你,你……那個,雅芙,你不能怪我生氣,我是男人,要說什麼都忍得,那是騙人的鬼話,我,我怎麼可能受得了?”林子航鬱悶地抓着秦雅芙的雙肩搖晃。
“你受得了,受不了的,這是他的原話,只不過,他終究不是你,”秦雅芙緩緩吐出一口氣,“當時,他是有心作亂,可終究得我願意是不是?”
“當然,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很樂意呢!”秦雅芙看着林子航洋洋得意的神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別,你別這麼說,嘿嘿,其實我看到他後來捂着耳朵出來,我猜,你是咬他了,後來見到他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他的一隻耳朵下半部紅得不正常,哈哈!”
林子航乾笑幾聲,之前的試探還真就只是試探,既然他看了錄像,自不會錯過蘭海軍氣急敗壞的神情,很明顯,秦雅芙沒讓僞君子好受。
“明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問?你誠心給我添堵!”秦雅芙氣惱地扭過頭,望向被橙色燈光暈染着的白色牆壁,觸目朦朧、溫馨的美好,卻又隱着些許陌生的東西,再怎麼說,任哪個男人也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這道坎兒,說高不高,也不至於絆倒人,可偏偏就橫在那裡,看着讓人膈應。
“別這麼說,總還是親耳聽你說出來,我才舒服嘛!”林子航嬉皮笑臉地動手去解秦雅芙的睡衣,反正他就這麼點兒小心思,不問出來會死,不折磨得兩個人的心同時難過一下,他也會寢食難安。
“變態!”秦雅芙咬牙切齒地掙歪着,偏不想如了他的意。
“我再變態,也只對我自己的老婆動心,不像某人,變態到老是惦記別人的老婆!”林子航可不怕秦雅芙那幾下像是撓癢癢似的掙扎,情緒反而愈加高漲起來,乾脆坐起身,快速把人剝乾淨。
想不到,卻在撫過其修長、勻稱的腿時愣住:“這裡怎麼了?”
秦雅芙低頭,看到自己的左大腿上面一處淤青,不由黯然了神色:“還能怎麼樣?坐在車裡,他想拉我的手,我不肯,就用包打了一下。”
“使這麼大勁?你傻呀?”林子航皺了皺眉頭,忍不住低頭親了口,“傻瓜,拉下手又不會死……”
“可你不是受不了嘛!再者說,我是有丈夫的人,怎麼可以由着他胡作非爲?”秦雅芙冷了聲音,想了想,咬着牙冷哼道,“不過,也沒必要瞞你,後來在山上,他爲了逼我跟他走,的確強抱過我,你,你看着辦吧。”
“抱過就抱過吧,反正你是我的,他也不可能真的得到你!”林子航的心頭一怮,再難計較下去,把人整個兒摟進懷裡,哪裡還說得出抱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