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墨額頭青筋凸凸跳着,他緊緊捏着肖瀟纖細的手腕子,不顧別墅裡傭人的目光,臉色沉冷的將肖瀟拖上二樓臥室裡。
男人將肖瀟丟上大牀,肖瀟由於慣Xing,摔上大牀,雙手卻下意識的護住小腹。
那裡,有他們的孩子。
是肖瀟所有牽絆的來源。
容城墨臉色戾氣極重,男人修長乾淨的手指,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目光邪妄的盯着摔落在大牀上的肖瀟。
他的眼底,充滿了對肖瀟的怒意。
“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我幾天不碰你,你就跟野男人混在一起找存在感是不是?”
肖瀟咬脣,直直的盯着他,“我沒有。”
難道不是他和池好耳鬢廝磨的在一起?怎麼現在反倒來指責她?
她和宋恆在一起做了什麼?他們之間清清白白,能有什麼可指責?
容城墨打開手機郵件,那張肖瀟和宋恆在咖啡廳一起探討設計圖的畫面,便丟在了肖瀟眼前。
肖瀟看着手機裡的畫面,心漸漸的往下沉,“你派人跟蹤我?”
容城墨冷哼一聲,將脖子上的領帶徹底扯下,往大牀上狠狠一擲,男人挺拔的身軀,傾覆下來,在她身子上方騰空,將整個她都圈禁在懷中,他的目光,冷的幾乎凍結,“我沒有那個閒心派人跟蹤你。”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揹着他,跟宋恆見面,你儂我儂。
肖瀟緊緊握着手機,她轉臉看着他,不過是拍到這種畫面,他就認定她和宋恆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們之間的信任,是否早已消失殆盡?
愛情和信任,都是易耗品,從來都不是積累的越來越多。
容城墨冷笑一聲,低頭扣住她的手指壓在牀面上,低頭便索吻。
那吻裡,帶着前所未有的憤怒、粗魯、暴躁,恐怕連容城墨自己也控制不住,他明明是那麼理智冷靜的一個人,卻在肖瀟身上,屢屢失控。
用那些話去羞辱她,寧願她恨他,寧願她討厭他,也不願看見肖瀟這些天來,對他不聞不問的態度。
這些天,她到底有沒有想過他?哪怕一秒鐘。
肖瀟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任由他的嘴脣侵略啃噬着她的皮膚,他用力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允出一個幾乎泛紫的痕跡,像是在警告她,能這樣對待她的人,只有他。
直到容城墨扯開她的衣服,肖瀟感受到一絲涼意時,她才平平靜靜的說了一句,“我不想做。”
男人的動作,微微頓住,他擡頭,幽邃黑眸嗤笑的盯着她,他的大手,明明溫柔的撫着她的髮鬢,肖瀟卻感覺的到,此時的容城墨,就像一隻蟄伏已久的怒獸,終於要爆發了。
而剛纔一切的怒火,不過是個開胃菜罷了。
“你覺得這件事,由你說了算?”
他的氣息,噴薄在她單薄白皙的皮膚上,他的聲音暗啞,吻着她的耳鬢道:“你會喜歡的。”
像是情話一般,可肖瀟知道,這不是情話,這會是最折磨的懲罰。
像是犯人,終究是要接受嚴刑的。
肖瀟看着他的俊臉,散發着一抹地獄修羅般的陰森。
她閉了閉眼,任由他攻城略地。
他肆無忌憚的愛着她,鞭撻着,像是將所有怒意都找到了一個能夠宣泄的地方。
……
肖瀟不知道這樣的折磨持續了總共有多久,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了她多少遍,只是,在她意識昏厥的前一秒,只聽見他覆在她耳邊,聲音低沉迷啞的道:“那個瘸子也這樣疼過你?嗯?比我厲害?”
可肖瀟實在沒有力氣了,她沒有力氣回答他,也沒有力氣爲自己辯解,更沒有力氣懟他。
沒有,沒有。
肖瀟這一生,最最錯誤的,就是愛上容城墨,只有過他一個,她不知道這種事怎樣才叫厲害,但容城墨在這種事上,總能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
她昏過去的時候,耳邊依稀聽見容城墨喚了她兩聲。
那兩聲裡,是今晚他對她唯一的溫柔。
肖瀟,肖瀟……
比他溫柔的男人很多,比他會愛人疼人的男人更多,可肖瀟卻偏偏栽在了這個並不算溫柔的男人身上。
他有着極強的自尊心,有幾近病態的佔有慾,哪怕她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容城墨也會冷着臉,對她進行冷暴力。
亦或是,在這種情事上,重重的懲罰她,直到她求饒,直到她哭着喊他的名字,也肯罷休。
肖瀟或許真的累了,累到再也懶得反抗了。
……
第二天一早,肖瀟醒來的時候,手臂下意識的伸過去,大牀空蕩蕩的。
容城墨已經走了。
肖瀟微微一動身,牽輒下裑一陣疼痛。
她臉色一白,摸了摸小腹,似乎在感應着孩子是否有事。
昨晚,容城墨那麼粗暴的對待,不知道傷到了孩子沒有。
他也還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肖瀟本想在宋舒這件事過去後,打算告訴他,可是現在,沒有必要了。
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消失殆盡,告訴他,又有什麼意義?
若是真的告訴他,恐怕肖瀟就永遠會被圈禁在這個金絲籠之中了。
肖瀟準備下牀洗漱,臥室門被敲響了。
“太太,你醒了嗎?我準備了早餐。”
肖瀟應了一聲,“知道了,我洗漱好就下去用餐。”
剛要下牀,肖瀟腹部傳來一陣痛意,那痛意不尖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夠引起肖瀟的擔憂。
她撫着腹部,臉色慘白的看着腹部。
難道,真的是寶寶出了問題?
……
肖瀟洗漱好下樓後,匆匆用了早餐,打算去醫院看看孩子的情況。
她剛要出門,便被林嫂攔下了。
肖瀟蹙眉,“林嫂,你幹嗎?”
林嫂一臉爲難,“太太,實在抱歉,先生說了,不允許你單獨出門。”
肖瀟眉心蹙的更深,“那我不單獨出門,你可以跟着我去。”
林嫂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是不行的。”
肖瀟咬脣,“到底怎樣才能讓我出門?”
“太太你要出門也不是不可以,要得到先生的批准。”
肖瀟火氣上來,也不是對林嫂發火,只是氣不打一處出,“好,那你告訴他,我肚子痛,我要去醫院做檢查!”
林嫂一驚,“太太,我這就給先生打電話。”
肖瀟忍着脾氣,轉身上樓。
她的雙手,攥得緊緊。
昨晚被容城墨撞見她和宋恆在一起,所以這就要將她正式圈禁了嗎?
在他眼裡,她是不是真的就是個私人物件?
她只是個沒有自由,沒有思想,只要乖乖在他身邊,聽他的話,不忤逆他,陪他尚牀的女伴?
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妻子,可現在,她又算什麼?
……
樓下林嫂給容城墨打電話,“先生,太太說她肚子痛,想去醫院做檢查。”
那頭的容城墨,怔了半秒中,深邃眸底微微一跳,“我馬上回來。”
……
肖瀟不過上樓十分鐘左右,樓下院子裡,便傳來了汽車駛入的聲音。
再接着,沒一兩分鐘,肖瀟的門便被打開了。
肖瀟沒有理會,連一個眼神也沒給進來的容城墨。
容城墨大步過去,問躺在牀上的肖瀟,微微皺着眉頭問道:“肚子疼?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裡,有明顯的擔憂。
肖瀟拉了拉被子,轉了個身,沒有理會他。
他怎麼好意思問她爲什麼肚子疼?
他自己昨晚做了什麼禽獸事情,難道他不清楚?
容城墨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到懷裡,不容置喙的道:“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正要橫抱起她,肖瀟卻忽然開口:“我不疼了。”
“那也得去。”
他接到林嫂的電話,一聽她說肚子疼,便推掉了重要的股東會議,開飛車回來,生怕她身上有一點不舒服。
哪怕她現在對他愛理不理的,他也全然不在乎,只要她沒事,怎樣都行。
男人固執的橫抱起她,肖瀟伸手捶他,皺着眉頭,有些發脾氣,“我說了,我不疼了!”
“疼不疼,由不得你說,得要醫生確定了沒事才行!”
容城墨自然也知道,她肚子疼的原因,恐怕是昨晚要重了。
肖瀟這身子,和麪粉一樣,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起反應了。
要是真放她離開他,就她這種嬌氣樣子,真離了他,怎麼活?
可容城墨卻忘了,肖瀟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身邊從來沒有過他,也一樣好好的過來了。
“我不去!”
肖瀟拒絕。
若是真讓容城墨帶着自己去,那她懷孕的事情,便會被容城墨知道。
到時候,她再提出離婚的事情,便不可能了。
容城墨哪怕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會再放她走的。
肖瀟現在已經鐵了心的要離婚,經過昨晚宋恆那件事,她徹底想清楚了。
和容城墨之間,早已回不到當初,現在,他佔着她,連她該有的自尊都不給她,她是個人,不是個他的私人物品。
不管肖瀟怎麼拒絕,容城墨都不搭理她。
抱着她的身子,徑直往樓下走。
直到肖瀟氣哭了,真的急了,她紅着眼,看着他,終於示弱,“容城墨,我不去。”
這時,男人的步子才停下。
他最怕的,從來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也不是什麼生意場上的暗箭和冷箭難防,而是肖瀟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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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世間最有利的利器,只要輕輕刺入他胸口,便像是被千萬針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