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瑋昊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有些惱怒,“你笑什麼?”
“你管我笑什麼。”流年高傲地看着他,嘴角依然噙着一抹嘲笑。
任瑋昊看着她熟悉的笑容,那是那幾天他經常會看到的笑容,他還在想,這個女孩子的性格怎麼這麼特別,而他又剛好碰到,那一定是有緣分的。
“你好好養傷吧。”任瑋昊說完就準備離開。
流年叫住他,“慕遲呢?還有那一幫兄弟,你把他們弄哪了?”
“流年。”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你應該清楚吧,現在是你們被我牽制了,你確定要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和什麼樣的人說話有什麼態度,我對你,根本不屑說話,被你牽制?要不是因爲我受傷,你又怎麼能見到我們,是你沾光了,叔叔。”流年帶着玩弄地看向他。
叔叔……
任瑋昊有些感觸,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你都知道任慕遲做了什麼麼?他對你有多好值得你這麼護短,流年,你是女孩子,要對自己負責!”
“和你無關。”流年閉上眼睛,“我對誰好,對誰不好,是我自己的事。”
任瑋昊有些生氣,看着她不爭氣的樣子,抑制不住的怒火,“流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孩子!這麼一心一意的陷進去最後只能苦了你自己,你要自愛一些,那樣的話就算日後受了傷也……”
“你打住吧。”流年不耐煩地說道,“那是我的老公,我不一心一意對他難道一心一意對你?真是好笑,我心疼我老公,擔心我老公,這算什麼不自愛。任先生,你有病吧。”
“傅流年,你知道任慕遲是什麼人麼?你知道他是怎麼拿到我公司的股份的麼!”
“和我沒關係。他對別人怎樣都無所謂,只要他是愛我的就好了。”流年滿足地說着。
任瑋昊指着她的腦子,“愚不可及!你愛上了一個冰冷沒有心的殺人工具!”
“你才愚不可及!你給我滾出去!”流年忽然起身,兇狠地指着他。“我們本來就沒交集,你每天非要纏着我,等我終於認爲我們算是不錯的朋友時,你又反過來殺我?”
“任先生,你以爲世界是你的麼?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告訴你,跟我傅流年說話,你最好給我客氣點!我這人受不得委屈,聽不得重話,尤其是你這種表裡不一的人。”流年忍着痛,肩上已經開始滲血,染紅了半個肩頭。
任瑋昊看着她的肩膀有些心疼,卻憤怒於她說的話,“傅流年,你現在在我家,有本事有骨氣你就滾!說着不屑的話,還大搖大擺的睡在我家的牀上!”
流年看着他,冷笑一聲,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一把掀了被子,赤着腳往出走,“我傅流年不受這窩囊氣!”
任瑋昊着急地看着她,那槍傷挺厲害的,血流了很多,他想叫住她卻又礙於面子。
門忽然被推開,任慕遲大步走進來,流年看着他一頓,眼眶瞬間紅了,往前一趴就被他擁入懷中,輕輕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