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頓了一下,走過去,是她的字跡,白紙黑字的留了句言。
【有工作上的事情去下香港,勿找。】
打印紙出自他的書房,對摺了一下,上面一排娟秀字跡,字體微草卻有形,一看就是出自女人手筆。
陸東庭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袖口挽至小臂,他拿着這張留言條,手搭在腰上,盯着‘勿找’兩個字尋思了許久,皺着眉自嘲笑了笑,喉結微震,低沉冷感,像是諳透了蘇窈心中所想似的攖。
她怕他像上次那樣,後腳就跟着她過去了。
她這是要徹底跟他隔斷聯繫。
這樣才能理智思考麼?想清楚之後直接回來宣判她的決定?
陸東庭薄脣抿成直線,緊皺的眉梢眼角,像被刻出了凌厲尖銳的弧度,像壓着一層沉沉霧色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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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案兩天前剛回香港,蘇窈到了香港的第一天,下午剛到,就召集各部門的經理開了個會。
她晚上回去又在想新建酒店的問題,看了一眼初步策劃,到底是先賣這塊地,將資金拿去購入新地皮,還是頂着資金週轉的壓低,重新買一塊地。
酒店這邊不是Wall唯一的事業,Wall有一家證券公司,他的股份和景案是持平的,買一塊地皮不是筆小數目,上城那邊去年又剛投進去不少錢,如果真的要買地皮的話,只有他們三人再按照股份持有比例掏錢。
聽說蘇窈來了香港之後,Wall決定後天過來,一起面對面商討一下這件事。
蘇窈只是粗略看了一下景案給的一些資料數據,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
她換下衣服準備去洗澡睡覺,脫襯衫的時候,手一擡,衣服剛剛半褪,頭髮突然被什麼勾住了,她一旦動一下,頭髮便被拉扯得更加厲害。
蘇窈被迫往後仰着頭,手指動了動,牽扯到頭髮絲,才發現是無名指上的婚戒。
她抖了抖右手,把右邊的袖子先脫下來,才偏着頭去解開頭髮的結。
頭髮亂糟糟的在指環的鑽石上饒了幾圈,這樣的姿勢,沒保持多久便肌肉痠痛。
蘇窈只好從手指上取下戒指。
不知道是不是瘦了的原因,剛結婚的時候戴上剛好合適,現在已經有些鬆了,輕鬆便取了下來。
蘇窈兀自在那兒倒騰了一會兒,頭髮繞着一直解不開,房間裡的頂燈太過明亮,戒指反射出星星點點的璀璨光斑,看得她心煩意亂。
乾脆去拿了剪刀,將那一縷頭髮齊着尾部被勾住的那裡減掉。
弄好一切,剛把戒指往手指上套到一半的時候,她莫名愣住。
有種她和陸東庭的婚禮就在昨天似的,但其中波折太多已經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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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窈準備去找景案,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門鈴響了。
她打開門,詫然了,“王生?”
文森一身西裝,斯文俊秀的模樣,笑着說:“陸太太又見面了。”
蘇窈詫異過後,咬了下脣,垂眸思忖了一下,問他:“陸東庭讓你來的?”
---題外話---今天只更這一章了,前兩天突然大強度更新熬夜,身體受不住了,今天胸腔和心臟很難受,加上感冒,一晚上只寫了這麼點。之後有事也要忙,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會一直保持一天三千字的節奏,斷更加更都會說。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