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那邊掐了電話,孟衍之還沒來得及將手機從耳邊收回,身後一股力道同子彈似的,直條條的撞上來,轉身就見蘇窈伸手要來搶他的手機,目光迫切而慌亂,“你是不是給陸東庭打電話了?沿”
孟衍之被撞得踉蹌了一下,詫異的看着她,同時還不忘將手機舉高。
見她情緒激動,他挑了挑眉,難道她這是害怕見到陸東庭?蘇窈質問的眼神很無措,通紅的眼眶,看得孟衍之愣了愣,心中生出一股愧疚感。
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掛斷,便舉到她的面前,“我沒給他打電話。”
蘇窈看了看,一邊往後退,一邊點了點頭,孟衍之見她要踩到酒瓶了,將她拉住往旁邊站了站。
孟衍之就是覺得奇怪,哪個新娘會在自己的婚禮上躲起來喝得爛醉?表象來看,原因無非爲二,一是她不想嫁給陸東庭,二是陸東庭不想娶她。可她剛纔又說,婚禮不應該是她的。
算了,也不關他的事,不過還是好心勸了她一句:“好歹是你的婚禮,讓人看見你這樣,總歸不是太好。”
孟衍之一邊說着,一邊擡着手放在她身邊,以防她亂動踩到酒瓶酒杯什麼,但是又跟她保持着一段距離,並未有刻意或無意冒犯之意。
“不會的,不會影響你的,我現在就走。”
孟衍之一時沒明白過來,反應過來後被她的邏輯驚了一下,原來她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爲他怕被人看見跟她呆在一起,對他有影響?
見她要走,孟衍之叫住她:“你等一下,就呆在這兒吧。紡”
反正陸東庭也快來了,他離開就行了。
蘇窈搖搖頭,其實她醉了,心也亂得理不清,但是她很怕孟衍之給陸東庭打了電話,所以急切的想要離開這兒。
她拎起鞋子就腳步紊亂的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大門突然被推開——
蘇窈看見來人,心中大亂,臉色都僵住了,手指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裙襬。
陸東庭整了整西裝,收斂了一切可見的神色,只剩那眼裡如同波濤海浪,礁石重重,隱約可見斑斑暗影,似乎就等着她掉進去,好如同無底洞般將她啃噬得骨頭都不剩。
“蘇窈,”他很平靜的叫着她的名字,“在這裡做什麼?”
他其實一偏頭就已經看見了沙發後面打翻的酒瓶和歪倒的酒杯。
蘇窈垂着頭盯着地面,眉頭鬆了又皺,眼前清明瞭又模糊,她最終擡起頭來,囁喏着說:“我喝了點酒……”
那侷促不安的模樣,彷彿做了錯事的小孩。
陸東庭點點頭,“看出來了。”
陸東庭越是平靜,蘇窈卻越覺得他在大刀闊斧的將一重又一重的不安往自己身上擲,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不都是湛藍如洗的嗎。
陸東庭不再言語,朝不遠處的孟衍之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蘇窈跟前,將手伸到她的腰後和腿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孟衍之看着一動不動的蘇窈,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蘇窈頓時如同受驚的貓,脊背緊繃,再見不着她的委屈,只有一臉懇求,“放我下來。”
陸東庭恍若未聞。
蘇窈加重了語氣,“我說放我下來,你聽不見嗎?”
更衣室距離這邊的待客室也就幾步的距離,容靖安和江御笙幾人站在外面聽見聲音,都往這邊走了過來。
季遠驍已順理成章的從江御笙手中接手了姜初映。
陸東庭抱着蘇窈出來的時候,姜初映眼睛都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太過敏感,蘇窈一眼就看見了姜初映,那個第一次在餐廳見面,她就覺得看陸東庭的眼神不同尋常的女人。
蘇窈不敢去看她,將頭往陸東庭脖子裡一埋,抽噎得愈發厲害,聲音猛顫,“陸東庭,我求求你,你放我下來……我錯了。”
陸東庭置若罔聞,酒店在頂樓專門爲新人準備了一間套房做新房,將人徑直抱往樓上的房間裡去。
江御笙和容靖安兩人覺得頭疼不已,他們是來參加婚禮的,誰要看這種悲情四角戀?反正這會兒賓客也走得差不多了,他們也就認命的去幫陸東庭收尾,臨走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季遠驍這關鍵時候還不知死活的。
————
蘇窈一路上都在掙扎,在陸東庭將她扔進牀上的時候,終於將耐心耗盡。
蘇窈陷進柔軟的被褥的同時,龐大而堅硬的身軀也壓了上來,嚴密的將她壓在身下。
他聽見陸東庭不悅到了極點的聲音,“蘇窈,你到底什麼時候喝多了才能給我安安分分的!”
蘇窈撇開頭,將半邊臉都緊緊陷進了被褥裡,閉着眼睛,不讓自己任何一絲餘光裡闖入他的臉。
陸東庭強制性的將她的臉扳了過來,沉着聲冷冷道:“說話。”
蘇窈閉着眼也閉着嘴,眼角還有溼意。
陸東庭既氣又下不了重手
tang對她,兩臂撐在兩側凝視着這她,“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蘇窈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很輕的抽噎了一下,聲音啞啞的,“你起開。”
陸東庭覺得自己是個很少有極怒情緒的人,可蘇窈就是有本事跟他過不去,讓他無計可施,只恨不得捏死她。
“你覺得你這話像是陸太太在新婚夜可以說的嗎?”
蘇窈再也不吭聲,始終捂着自己的臉。
陸東庭氣得不輕,右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往頭頂一折,靠這隻手肘支撐着重量,另一隻附上她的左胸,用力掌控在手心掐了掐,在蘇窈猛地睜大眼睛的同時,壓住她的脣碾磨吮吸,直到蘇窈扭來扭去沒有力氣,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她。
咄咄的逼着她,“說,哭什麼?”
“混蛋……”
陸東庭一笑,眉間染上冷意,一句不發,仍舊重複着剛纔的動作,剛纔是隔着衣料撫摸她,這次是直接將她禮服往下一扯,往上推開她的文洶,毫無阻隔的揉捏着她的胸|乳。
他稍稍離了她的脣,粗重的鼻息灑在她臉上,威脅的意味很濃,“再說一遍。”
有的東西已經在發酵變質,將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蘇窈無力的軟了身體,眉心皺成一團,滿眸糾結的看着他:“你又不喜歡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陸東庭將她攏在另一邊的衣服一併扯開,“憑你是陸太太,理由夠不夠充分?”
蘇窈怔住,是了,她是陸太太,現在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她點點頭,用力閉了閉眼睛,“關燈。”
“就這樣。”
陸東庭說完將她整個人往上託了託,讓她騰空的腳也陷進被褥裡,用膝蓋分開她腿。
身上涼意襲來,她已經不着寸縷,蘇窈哼了哼,任由他周遊逗弄,讓陌生又熟悉的情潮席捲全身。
進入的那一刻,蘇窈咬着脣悶哼,張口就咬在他肩膀上,妄圖以這樣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到一會兒她已經被折騰得大汗淋漓,臉色早已從醉酒的酡紅變成迷離曖昧的潮紅,她攀着陸東庭的肩,閉着眼睛任他帶着自己沉沉浮浮。
陸東庭伸手捏着她的下顎,“眼睛睜開。”
蘇窈應聲眯了眯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不堪入眼的將眼睛閉上了。
陸東庭喘着將她翻了個身,壓上去,蘇窈頓時受不住呻叫出聲,陸東庭掐着她的腰臀重重撞了幾下,“不收拾你就皮癢。”
結束的時候,蘇窈緊緊捏着身下凌亂不堪的被褥,仰着脖子繃直腳尖,細碎的喘息根本語不成聲……
蘇窈沉沉睡去完全是因爲又累又困,醉意也深,意識消弭之前,她腦海裡莫名其妙蹦來蹦去的是他剛纔說的三個字:陸太太。
————
蘇窈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三點過,滿室黑暗,她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足足有是來分鐘,耳旁只有陸東庭沉穩規律的呼吸聲。
到最後,她起身,撿起地上他的一件襯衫罩在光着的身子上去了外面的浴室。
她躺在浴缸裡,水逐漸漫過她的腿,她的腰和胸線,直到快要溢出浴缸她才關了水。
蘇窈直瞪瞪的看着翹起的腳尖,半晌,慢慢順着溼滑的浴缸壁滑進了水裡。
直到她快要窒息,臉色憋的通紅,才猛地從水裡鑽出頭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站在浴缸一旁的陸東庭,猝不及防嚇得她一抖。
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眸子有涼意,靜靜端詳了她半晌,“看來把你伺候得不夠舒服,還有精力在這兒玩水。”---題外話---遲來的三更,晚了點,抱歉惹~(*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