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驚慌失措:“誰,誰幹的,你們,你們好下流,好齷齪,你們知道不知道,我還是個處男呢?”
三個女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有點莫名其妙問怎麼了?劍南擡手捂住了臉,怒道:“誰脫了我的衣服?說扒光了我?爲什麼要強暴我?可憐了我一個少男的貞操?”
“少男?不會吧?”珍珍站了起來問:“剛纔你不是說自己還是處男嗎?怎麼一會兒又變成少男了?貌似你的衣服是自己脫下來的。”
“誰?我自己,不可能!”劍南真的後悔了,媽的!早知道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酒醉會誤事的:“昨天晚上我們都幹了些什麼?快說!”他有點急了,因爲現在不比從前了,現在的他可是有婦之夫。
歡歡說:“就是一塊喝酒了,喝着喝着就醉了。”
“然後呢?”
歡歡說:“然後就是你開始勾引我們三個。”
劍南道:“不可能,老子是男的,男的怎麼勾引人?是不是你們勾引我在先?”
珍珍說:“不對,是你勾引我們的,你喝醉了以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然後呢?”
“然後你就撲過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光了我們三個人的衣服。”
“然後呢?”
“然後就光光了。”
“光光了以後幹什麼?”
“誰知道,你自己幹下的事情怎麼問我們?”
“難道我真的跟你們?”
三個女子同時點了點頭,劍南一陣悽楚,兩眼流下了淚水:“襄兒,禪玉,靜怡,賽亞,水柔。我對不起你們,主啊,你帶我走吧!”劍南竟然痛不欲生,大有上吊自盡,慷慨赴死的壯舉。
三個女子全都愕然了,竟然站起來相勸:“客官,你來到這裡不是想快活嗎?既然想快活爲什麼還要哭鼻子?”
劍南擦了把眼淚說:“我來這裡是迫不得已的,因爲沒有地方住,我找你們只是爲了解悶,沒有別的意思,沒想到你們竟然……竟然奪取了我的貞操,我不活了,讓我死吧。”
憐憐有點不忍,問道:“真的還是假的?”
劍南說:“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我心目中的妻子就是郭襄,禪玉,還有靜怡,我愛她們,不會背叛她們的。”
憐憐說:“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種子。那你的幾位媳婦漂亮嗎?”
劍南說:“當然,簡直漂亮的一塌糊塗,美不勝收,我愛她們,就算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滄海桑田,日月穿梭,我一如既往的愛她們。”
三位女子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歡歡說:“大俠,你走吧,別難過,大不了我們不收你的過夜費,向你這樣的超級癡情男,簡直就是國寶了,太難得的,你們接着聊,我哭一會先。”歡歡轉身離去,跑到裡屋哭去了。
劍南說:“不收過夜費?那多不好意思,既然你們這麼客氣,我也就不客氣了,幾位姐姐忙着,我先走了,三友娜拉。”
說着劍南就一步邁出了房間,像馬蜂蟄住屁股一樣逃之夭夭。感謝主,我們在天上的父,今天走運了,有免費的妞可以泡,而且不收過夜費,下次我還來。白白吧您那。
看着劍南一步走出房間,三位女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剛要把他喊住,忽然之間,就聽得門外有人大吼了一聲:“不好了,殺人了,有刺客,抓刺客啊!”
劍南剛剛跑出西跨院,忽聽
有人喊抓刺客,立刻嚇得栽了一個跟頭,還以爲那幾位女子後悔了呢。可是聽聲音卻不是來自他出來的那個房間,反而是從大廳裡傳出來的。
一時間人心慌慌,人歡馬叫,所有的人都亂作一團,大家一起撲向了大廳,只見大廳之內圍了一羣人,正中間卻躺着一個人,是個死人,走近一看,不是別人,竟然是少林寺的和尚不醉大師。屍體都已經涼透了,顯然已經死去很久了。
劍南猛的衝了過去,抱住不醉就是一聲嚎啕:“不醉大師,是誰?是誰害死你的?誰這麼大膽?竟然殺死我和尚哥哥?”
衆人嗟嘆不已,紛紛搖頭,誰也不知道不醉是怎麼死的。劍南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大家退後,快退後,不要破壞罪案的現場,我是警察,不然我就告你們妨礙公務。”
獨臂神尼看了劍南一眼有點迷惑不解:“警察?是幹什麼的?”
劍南道:“費什麼話?警察,故名詞義理解就是捕快,查案子的懂嗎?”
獨臂神尼明白了,道:“你直接說是捕快不就完了嗎,幹嗎還警察?”
劍南說:“警察不是捕快,但是等於捕快,因爲老子是國際警察,也就是天下有名的總捕頭,說了你們也不懂,快退後。”
誠然,劍南無論是江湖資格還是官階,在這裡都是數一數二的,論武功,已經是公認的天下第一,論官階,他是當朝的銀刀駙馬。所以在這裡他的話還是有一定權威的。大家呼啦一聲一片。
劍南仔細檢查了一下不醉和尚的屍體,發現他眼睛睜得很大,充滿了疑惑,也就是說他臨死以前受到了突然的襲擊,而這個襲擊他的人應該跟他很熟,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手的。他雙拳緊握,而且攥的很緊,說明他受到襲擊以後本來想還擊,但是,對手卻沒有給他還擊的機會。
劍南不愧是警察,先是仔細看了看不醉和尚手腳和眼皮,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然後開始解開他衣服胸前的扣子,就在這一剎那,他赫然發現在和尚的胸部有一個明顯的掌印,那掌印青紫發亮,五指棘張,在場的武林人士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少林金剛掌?”
三十六洞洞主白玉蟾猛的跨出一步:“不可能!這裡所有在場的人只有不醉一個是少林弟子,也只有他一個人會使用大力金剛掌,難道?難道不醉和尚是自殺的?”
劍南鼻子哼了一聲:“自殺?你以爲不醉瘋了啊?還是他覺得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這個掌印的姿勢顯然是從正前胸拍過去的,不醉自己根本做不到。很明顯是他殺。”
白玉蟾問:“那是誰害死他的,不醉的人緣這麼好,沒有仇人啊?再說這裡確實只有他一個人會這種功夫。”
劍南不言不語開始仔細檢查了一遍不醉的全身,除了胸口的那一掌,根本找不到別的傷口,也就是說,兇手一掌之間擊碎了他的心脈,使他內臟具粉,根本沒有來得及還手就撲到在了地上。
是誰殺了他,他跟兇手有什麼仇?兇手殺不醉的目的是什麼?劍南開始了沉思。
青樓的老闆娘開始嚎叫起來:“客官爺,你一定要抓住兇手啊,在我們這兒殺了人,我們的買賣就沒法做了……”歐陽不凡惱怒一聲:“廢話少說,沒看到咱們駙馬爺在這兒嗎?再吵吵老子就把你給宰了。”老鴇子立刻點頭哈腰叫了聲駙馬爺,站在一旁不敢做聲。
劍南沉思了一會兒問:“不醉的屍體是誰先發現的?”
獨臂神尼站起來說:“是貧尼,貧尼早上起來
到茅房去便便,那時候天剛剛亮,發現不醉和尚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睡覺,起初我也沒有在意,回來的時候想叫醒他到房間去睡,免得半夜着涼,推了一下他就倒下了,發現他已經斷掉了最後一口氣。”
劍南問了一聲:“到房間去睡?”
神尼說:“是的,到房間去睡。”
劍南問:“到誰的房間去睡?不會是你的房間吧?你有那麼好心?你跟不醉是什麼關係?咋就那麼關心他?是不是另有圖謀?”
“你?”獨臂神尼一時間語塞了。老臉氣的通紅,憤然道:“下賤男,你什麼意思?”
劍南擡手摸了摸下巴“沒什麼意思,就是感興趣問一下而已,你緊張什麼?”
老尼姑忽然感到了不妙,疑惑地說:“誰緊張了?你不會是懷疑是我殺了不醉吧?”
劍南說:“誰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醉死了,而且死的很慘,他是和尚,無兒無女,也沒有老婆,死了連個摔盆子的都沒有,你說當和尚有什麼好?在沒有查出兇手以前,每個人都有可能,都值得懷疑,所以本賤男認爲,所有的人都不準離開。誰離開我殺誰。”他轉身對歐陽不凡說:“歐陽,你去,到當地的衙門走一趟,把那裡所有的捕快和縣官叫過來,我要封鎖整個現場。”
歐陽不凡答應一聲屁顛屁顛趾高氣揚的走了,不一會兒的功夫,當地的知府,還有四個知縣一起趕到了春花樓,派來200多名捕快將這裡團團圍住,密不透風,然後趕緊進去拜見駙馬磕頭。
知府道:“駙馬爺,您就放心的尋找真兇,下官保證,這裡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賤男點了點頭:“這話不假,現在是冬天,根本就沒有蒼蠅,那個誰?知府是吧?”
“下官在。”
“知府是幹什麼的?”
“稟報駙馬爺,知府只是一個官員的官階,是管理一方百姓的。”
“喔,那你一定知道不醉和尚是誰殺死的。”
“稟告駙馬爺,下官不知?”
“爲什麼不知?”
“因爲下官不在場,所以不知。”
“喔,知府跟知道是什麼關係?”
“稟告駙馬爺,知府跟知道沒有關係,知府不一定知道,而知道的不一定是知府,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喔,看來知府也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先回屋吃飯去,你們繼續查吧。”賤男伸了個懶腰,然後繼續找歡歡,珍珍和憐憐她們聊天去了。
劍南走了以後,知府跟知縣立刻展開了行動,馬上詢問在場的所有人,尋找不醉死的時候都是誰不在場的證據,這樣的工作很麻煩,因爲每個人都要問到,而且人太多。幾乎盤問了一天,大家互相證明,直到掌燈時分才檢查完畢,結果卻令人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反正大家都沒有閒着。最後那知府只有把一切的經過告訴了劍南。
劍南拍案大怒:“笨蛋!廢物,垃圾!在我堂堂大元朝忽必烈的英明領導下,竟然有人草菅人命,目無王法,殺人無形,簡直不把俺老丈人放在眼裡,而你們卻一點也查不出來,要你們何用?回家抱孩子去吧……”劍南打足了官腔,過足了官癮,把四個知縣和一個知府一通臭罵。幾個知縣和那個知府嚇得唯唯諾諾。屁也不敢放一個。
最後劍南總結說:“你們幾個知縣,一個知府,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欺負老百姓的能耐哪兒去了?徵繳三提六統扒房牽牛的能耐那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