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和三娃吃了飯進了屋子剛洗漱完,馬曉娥便扭着屁股抖着胸走了進來,她認得三娃,說:“我認得你,你不是前兩天剛剛住過我這裡嗎?”艾文一看她就明白了她的意圖,倒是三娃出來的時候少,對人情世故不太通曉。三娃說:“是。你有事嗎?”
馬曉娥一看三娃有些恨,自己如此的風姿他竟然無動於衷,還問有事嗎,如果我說沒事你是不是要說,沒事你走吧。我就是不那麼說。馬曉娥往炕上一坐,盤起了二郎腿,於是,那黑色絲襪露出了更多,一直到了大腿根部。她說:“沒事就不能坐坐?”
艾文知道,三娃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恐怕都要憋的像原 子彈一樣爆炸了,所以對田曉娥說:“住一晚都沒事,多少錢?”田曉娥一聽心裡樂了,裝嫩地說:“姐姐只是看你們生得俊,見了就喜歡了,至於錢,我還不稀罕,你這麼說倒是傷了姐姐的心了。”
艾文問:“有病沒?”他很直接。
馬曉娥這次不羞答答了,說:“兄弟,你說的什麼話?!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每次男人和我都要戴套套的,我也怕得病的,……”
三娃總算明白了,很直接的說:“我要了你了,不戴那玩意兒。五百,脫吧。”
艾文說:“先別急,再給我找一間房。”
這一晚三娃都沒閒着,第一次剛進去馬曉娥身體,便覺得腦袋裡打了一個火閃,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從體下噴發出了,身體癱軟在了馬曉娥的身體上。馬曉娥親着三娃的嘴說:“弟弟,你的槍倒是夠勁兒,只是你沒碰過女人,等下再來就好了。”三娃說:“老子碰過女人。”過了半小時,三娃又進入了她的身體,劇烈的運動使身下的土炕咚咚響了起來,突然馬曉娥翹起的屁股像漏氣皮球一樣憋了下去,就聽馬曉娥喊:“壞了炕塌了,大坯斷了。”三娃抱起她的腰,換了個地方後繼續衝殺起來。馬曉娥這一夜一直叫個不停,直聽得在隔壁的艾文血液沸騰,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天亮,才停下了那嗷嗷死叫聲,艾文才睡下了。
艾文不敢耽誤,睡到八點就起來了。敲開三娃的門,是馬曉娥開的門,三娃在炕上睡得特別的香,呼吸很平穩,睡得很深。馬曉娥對艾文賣弄着風 騷,漏着肚臍眼說:“你兄弟真有勁兒,差點把老孃弄死,不知道你怎麼樣。”說完,抹着自己短裙下光光的屁股。
艾文沒說話,掏出500塊錢扔在炕上,然後說:“夠嗎?”
馬曉娥翻了她一眼,伸手抽過錢,得瑟着就走了。“等等。”艾文說,“幾點有車去城裡呀?”馬曉娥回頭說:“下雨山上滾石了,把路封了,修好還要兩天,你們等吧。”
艾文推醒三娃,三娃也不敢耽誤,迅速的穿了衣服。二人吃過飯走出大車店,三娃就覺得眼前一黑,他不知道對誰說:“腿軟!”艾文笑着說:“舒坦嗎?”三娃笑笑說:“真舒坦!我後大悔了,早知道可以花錢買女人,我就不用在牛棚住那麼多年了。我走不動了,你看咋辦?”
艾文走進大車店,花800塊錢買了馬曉娥的斯波茲曼牌的山地自行車,三娃先騎坐在了車後座,雙腳踩着車後軸。艾文坐上鞍座朝山下衝去。
到了八十里鋪——也就是黑子那個小鎮的時候,閘皮已經磨沒了,路邊修自行車的老頭正在收攤子,離很遠的時候,艾文就開始用雙腳當閘皮摩擦着地球,到老頭這裡的時候剛好停下,艾文說:“大伯,我這閘皮壞了,給換一個。”老頭擡頭看看說:“這怪模怪樣的車子我沒零件。”說完繼續收拾家把式兒,潑了試氣的水,把盆放進三輪車,裝上小馬紮,塞進氣管子,扳手、搓、膠水、破內胎等用布包了拋上去,蹬上三輪車哼着《常回家看看》就走了。
艾文回頭看看坐得穩如泰山的三娃說:“沒轍了,只能住下。”
三娃說:“我好像有了力氣了。”
艾文看看天說:“不走了,我們快到大路上了,到了大路上就有過往汽車了,我們搭個車吧。”
艾文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住寡婦翠花家。到了翠花家門前,那老太婆還在門口,艾文問:“翠花嫂子在家嗎?”
老太婆還是拄着柺杖慢慢走到大門前喊:“狗子媽,快出來,來人了。”
翠花出來的時候看到艾文吃了一驚,她早就聽說了那次住她家的人是個通緝犯的事情,並綁了派出所的人搶了派出所的槍。嚇得她顧不得外邊的婆婆,趕快關大門。三娃上前一步用手一推門,門便生了根,任翠花怎麼推也推不動了。艾文隔着門縫說:“翠花嫂子,我不是壞人。”翠花想了想上次他們來的時候確實沒幹什麼壞事,另外,憑着自己的人生閱歷,怎麼看艾文也不像窮兇極惡的人,索性嘩啦一下拉開大門,說:“進來吧。”說完,大大咧咧轉身先進去了。老太婆這時候嘿嘿笑了:“這就對了嘛!這孩子是好人!”艾文怎麼聽,這老太太的聲音也像個鬼說出來的。
經過一晚的休整,三娃渾身充滿了力氣,又生龍活虎了。
艾文給了翠花五百塊錢,自行車也給了她,然後就離開了。三娃和艾文走在石板路上,三娃對艾文說:“以後我可不能這麼幹了,以後一晚上就幹一次,這個比打獵還費勁,女人比黑熊還有力氣,把我累那樣,那女人竟然越來越精神。”艾文哈哈地笑着說:“三娃哥,你算有經驗了。”三娃點頭說:“嗯哪。”
二人走上大路一直攔車,攔了兩輛也不停,都開了過去。氣得二人直對着遠去的汽車吐唾沫。又來一輛藍色的貨車,艾文說:“三娃哥,它要是還不停我們就跳上去。”三娃吐了一口唾沫,好像是提前把它不停要吐的給吐了,然後說:“好的。”艾文也吐了一口砸在地球上。離很遠二人就晃手,那輛車還是沒有減速。三娃看出來了,撲地一聲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就準備飛身上車了。艾文也準備好了,車過來的時候,二人追着汽車的方向開始奔跑起來,車開過身側的時候,二人猛然加速,速度竟然與時速80公里的汽車一樣快,二人一躍搬住車沿,一用力便躍了進去。進去纔看清,滿車的山羊,原來是販牲口的。
山羊門看冷不丁躍上來倆人,都愣了。一隻山羊想:這倆人有意思,我坐這麼多回車還是頭一次有人和我一起坐。這麼想了,就咩咩地笑了起來。其它羊一看,深有同感,都咩咩地笑個不停。
艾文和三娃手扶着欄杆站在車上,看着前進的地方,風吹着他們的頭髮和山羊的鬍子,都隨風飄揚起來。艾文說:“三娃哥,估計天黑我們就能到了。”三娃說:“市裡啥樣子?”艾文說:“很多人,和螞蟻一樣多,很多車,和雨季的青蛙一樣多,很多大樓,和山裡的大樹一樣多,很多橋,反而不建在河上。”三娃點點頭說:“夠亂的。”
到了市裡的屠宰場門口車減速了,艾文和三娃躍下後偷了一輛車,連夜趕往四川。
一路上三娃看着窗外,只要路過城市他就說:“艾文,你說這麼多燈,就像銀河的星星一樣多。這得多少電啊!”艾文說:“呵呵,這裡不用手電,這燈總亮着。”三娃突然出了一句話,他說:“電費誰出?”
艾文想這個問題最終也沒想明白,最後說:“大家出。”三娃不解地說:“我出了沒?”艾文一想說:“估計你沒出,咱村沒上過稅。”三娃說:“那還行,我纔不出呢,我一輩子也走不上這種帶燈的路幾回,出這錢有點冤枉。走一次給一次的錢還行。”艾文知道,他在尋求着公平。
第二天傍晚。
車到了門口,艾文按響了門鈴,沈七月從屋子監控器就看到了她,在屋子啊地尖叫起來,她大喊一聲:“快快納蘭,老公回來啦!”她跑出去打開大門撲在艾文懷裡,納蘭若水隨後就到,喊着沈七月:“該我了該我了。”她很誇張,飛身騎在艾文跨上,雙手抱着艾文的脖子,就像一個小猴子一樣,她尖叫起來:“啊——!該死的,你總算來接我們了。”
艾文看看四周,三娃明白他的意圖,一縱身就攀爬到了牆頭,在牆上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跳落下來給艾文一個安全的眼神。艾文對兩個女人說:“我們進屋說。”
到屋子裡後,納蘭若水哇的一聲哭了,她有些愧疚地說:“老公,莎莎姐丟了。”
“丟了?!”艾文聽完慌了神,隨即便冷靜了下來,他問:“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沈七月看納蘭若水吭哧吭哧說不清,她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三娃說:“還是來晚了。”艾文說:“還是五爺說得對,怪我大意了,我估計這事和組織有關。”沈七月問:“什麼組織?”艾文說:“什麼組織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其中一個分支是殺手組織,我以前便是其中一員。肯定是組織的人帶走了莎莎用來要挾我,暫時莎莎沒有什麼危險,他們只是讓我有所顧慮而已,不會對莎莎怎麼樣的。你倆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得和我回家,到了那裡纔是最安全的,回去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救莎莎,讓五爺給出個主意。”納蘭若水趴在他懷裡嗯嗯地答應着。沈七月說:“我也同意,只是我爸爸……”艾文問:“對了,爸爸的病怎麼樣了?”沈七月的眼睛這時候就像個兔子,很紅,她說:“醫生說爸爸這輩子只能那樣躺着了。”艾文深深地自責起來,“都怪我!”沈七月拉着她的手說:“別怪自己了,這都是命!”
三娃對艾文說:“此地不宜久留,五爺說過要快去快回的。”
艾文站起身說:“收拾收拾,我們離開。”
沈七月說:“我得去唐山和父母告個別!”
艾文說:“應該的。”
納蘭若水和沈七月收拾了衣服,連同艾文的衣服收拾了三個箱子扔進了車的後備箱,然後由艾文開車直奔西安。
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四個人下車,由沈七月帶路直奔沈勇的病房。進了病房後,沈媽看見艾文就打了艾文一個嘴巴,沒解恨又打了一個。三娃看兄弟被打心裡不是滋味就要挺身而出,艾文說:“三娃哥,你出去等我。”三娃自從那次比武輸給艾文後就非常敬佩這個弟弟,打不過自己的同輩在他眼裡狗屁不是,打得過自己的,自己就會盲目崇拜,在村子裡,能打贏自己的也就是這一個弟弟了。他二話沒說出了房門站到了門的旁邊。
艾文看三娃出去後轉過身,沈七月看見他落下了眼淚,她掏出紙去給她擦,怎麼擦的淨。艾文說:“媽,對不起。”沈媽一聽坐在沈勇旁邊鼻子一酸哭了起來。艾文說:“媽,我是來接七月的,讓她和我回家的。”沈媽聽完止住了哭聲,抹乾了眼淚說:“不可能,我女兒不會和你走的,要不是你,我女兒也不會走到今天。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也不會是通緝犯。”艾文說:“媽,七月很危險。”沈媽說:“只要你別再騷擾七月,她就很安全。”沈七月突然插嘴說:“媽,我要和我老公走,我嫁給他就是他的人,再說了,他是我孩子的親爸爸,我不能讓孩子沒有親生父親。最重要的是,我愛他。”沈媽問:“那我呢,你爸爸呢?你不愛我們嗎?”
沈七月一聽也矛盾起來,孩子、愛人、父親、母親,這四個詞在她腦袋裡糾纏起來,並伸出個爪子,抓住了她的心肝扯拽起來。艾文還試圖解釋,他說:“媽,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沈媽一擡手阻止了他的話,說:“不用說了,我女兒不能和你走。”沈七月長長地叫了一聲:“媽——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納蘭若水在這個最不該說話的時間說了最不該說的話,“阿姨,叫七月姐跟我們走吧,老公會好好照顧我們的。”
沈媽不是傻子,一聽就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指着艾文說:“你竟然……,我女兒的命好苦!”說完又開始垂淚。沈七月坐在沈媽身邊摸着沈媽的手說:“媽,我不苦,我很幸福。”沈媽情緒失控了,她拿出手機指着艾文說:“你走不走?不走我立即報警!”
“讓七月和艾文走。”沈勇的聲音突然輕輕地冒了出來。沈七月和沈媽都認爲自己聽錯了,互相看着對方然後又看看沈勇,沈勇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閉着雙眼。沈七月小聲說:“爸,剛纔是你說話嗎?”
“艾文,去門口看看,讓你的朋友守住,別讓任何人偷窺。”沈勇緩緩睜開眼。
艾文知道這事蹊蹺,他去門口囑咐了三娃一番後,站到了沈勇牀前。沈勇拍拍牀示意他坐下,艾文便坐到了沈七月和沈媽對面。
沈媽小聲說:“老頭子,你好了嗎?”
沈勇伸伸手,示意她不要聲張,他說:“別張揚,就當我是個死人。”
沈七月也覺察到了事情定有隱情,說:“爸,您這是……”
“說起怪,都怪我!”沈勇說,“艾文啊!你帶走七月好好保護她和你們的孩子,我就死也瞑目了。”
艾文點點頭,等着沈勇繼續說。
“你糊塗了嗎?”沈媽小聲說。
沈勇說:“我沒糊塗,此時的我最清醒,有艾文保護七月我最放心,看來我這步棋走得對了,起碼對於我來說是對的。艾文是殺手組織的壹號殺手,殺人的人最會保護人。”
“我腿裡的……?”艾文問。
“是我。”沈勇答。
艾文不禁在心裡感慨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呀!
“你傻了嗎老頭子?”沈媽摸摸沈勇的腦袋。
“我沒傻!”沈勇擡手撥開沈媽的手,“艾文是組織的壹號殺手,我是組織的一條走狗,這些年我一直在爲這個組織撈錢,把我的手都撈黑了。我做夢都洗手,用香皂洗不乾淨我就用洗衣粉,洗衣粉洗不乾淨我就用汽油洗,洗洗的手竟然只有骨頭了,我發現骨頭都黑了,醒了後想想,自己怎麼也洗不乾淨了。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七月和你啊!你們知道楊老吧,楊老剛正不阿,連累了兒子和媳婦被殺,還好有靈兒倖存下來,不然楊老就得飲恨自盡啊!我也是沒辦法啊!”
艾文流着淚說:“爸,別說了,我明白!”
沈七月和沈媽也都默默地哭開了,還不敢出太大聲音,難免哭得憋屈。
艾文說:“爸,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沈勇晃晃頭:“我不能走,我要挖出組織的根,彌補我的過失,我詐病也是這個原因,你帶你媽媽和七月離開,剩我自己也好沒了牽掛。”
“我不離開你,”沈媽撲到沈勇的身上,“我和你一起死,我離不開你,你病的這些日子我早就想好了,我離不開你。我自己在家一刻也待不下去,一刻見不到你就沒了魂魄,哪怕你就是個植物人,我看着你心裡就踏實。你活着我陪着你活着,你死了我陪着你死,女兒不用我惦記了,我只能惦記你了,人一輩子沒個惦記還活得什麼勁兒呢?……”
沈勇摸摸沈媽的手說:“也好,也好!”
沈勇看看沈七月,又看看艾文,一閉眼說:“你們快走,你們走了我就放心了。”
“嗯。”艾文點點頭。又說:“爸,我告訴你一件事,喬家峰是成都販毒的指使者。”
“他不是,”沈勇搖搖頭說,“他只是個小蝦米,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被錢矇住了心而已,真正的指使者是李遠東。”
沈媽驚訝地說:“他?老李怎麼會?”
“還不是爲了李凌,我倆也算同病相憐!”沈勇閉着眼說,“老李太累了。”他突然睜開眼說:“這樣,艾文你等下用七月的手機給嚴書記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他,他知道怎麼做的。”
艾文還是點頭:“好的。”
沈勇一揮手:“快走吧,永遠不要回來。”
艾文說:“您應該知道莎莎,她被組織抓走了,不過我料定她沒有危險,我會前賬後賬一起算的,你再忍耐一段時間,我必定殺光組織的人,讓您活在陽光裡。”
“談何容易啊!”沈勇搖搖頭,他顯然不知道莎莎的真實身份。“我猜想他們的勢力已經遍佈全國了,這樣,我們分頭進行,我秘密調查他們西安成都的勢力,我隱約覺得,在成都,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在操控着一個很大的範圍,這個人的身份可能很顯赫,也可能不值一提。”
艾文點頭說:“嗯,爸,你要小心,無論如何你要保住性命享受天倫之樂。”
“走吧,快走,不能再耽擱了。”沈勇揮揮手。
艾文沒耽擱,拉了沈七月和眼睛瞪得大大的納蘭若水走了,根本沒有回頭,也沒看到沈勇一偏頭滴下的淚和嘴角欣慰的笑容。一行人走後,沈媽緊緊握住沈勇的手,也笑了。沈勇又閉上了眼睛麻木地躺在了那裡。
艾文給嚴立明打了電話,嚴立明聽到艾文說的情況時候並沒有吃驚,只是說:“嗯,你現在怎麼樣?”艾文說自己很好。嚴立明又問了那個製毒印假鈔的大概位置,艾文一一說了。最後嚴立明說:“你先忍忍,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你的危險來自那個黑暗組織,要格外小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艾文開着車一路向北上高速向東,不敢耽擱片刻。納蘭襲人接過車開,他睡了起來。
一日後,到了華北的山區,把車存在一家大車店後步行,到翠花家住宿,第二天趕到狼牙鄉天又黑了,住了一晚天明繼續趕路。路上納蘭若水問三兒的情況,艾文說三兒正在每天減肥呢。納蘭若水說爲什麼不把慧晴接了來,艾文說,三兒不想打擾她的生活,慧晴有個癱瘓的父親,還有爺爺奶奶需要照顧,還有就是那裡不是三兒的家,三兒早晚要離開的。
艾文扛着一個箱子,三娃扛着兩個,速度仍然是不減,趕傍晚的時候終於到了村口,二驢子跑去給五爺報告,五爺和夢寒欣喜萬分的迎接出來,到了五爺家,吃飯的時候,艾文把莎莎丟了的事情說了,把自己分析的也說了。五爺說:“從長計議,今天都累了,快回家休息。”
艾文和三個媳婦兒回到家,夢寒跑着開了房門又開了屋子的門迎着沈七月和納蘭若水,剛進房門的時候,夢寒指着大鍋說:“這裡邊有熱水,滿滿的一鍋,等下我們用這個水洗腳,至於洗澡,明早太陽出來了,我帶兩位姐姐去溫泉洗,到了那裡我們就是仙女了。”沈七月和納蘭若水對看一眼,又看看夢寒,顯然是在交流着“小四兒”的問題。進了屋子後,夢寒指着炕說:“這就是我們的牀,二位姐姐的房間已經蓋好了,今天刷的油漆,五爺說屋子還太潮溼,油漆味兒也太大,還住不得人,說住進去容易落下病,前村三哥就是因爲住了潮溼的房子,腿都瘸了。所以呀,二位姐姐還要委屈些天,不過五爺說了,秋高氣爽,用不了幾天房子也就乾透了,到時候二位姐姐就都有了自己的房子不用受委屈了。”說到這裡,她看着艾文抿嘴一笑。沈七月和納蘭若水挽着胳膊坐在了炕沿上,夢寒也坐在了一旁。沈七月眼尖,看着夢寒說:“你就是我老公救了的那個殺手吧?”夢寒笑笑說:“姐姐的眼睛真靈,我就是夢寒,想必姐姐是七月姐,這位是納蘭姐。”她笑着看了納蘭襲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