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在美國的地盤上,躺在美國女人的身體裡,他喜歡現在的感覺。
傍晚的時候,艾文和琳娜終於回到了基地,在院子裡,秦小月看到艾文就問:“三天了,電話也不開,我都擔心死了,你去了哪裡了?”
艾文說:“抓人了,沒抓到。”
琳娜一聽這個在自己心中如英雄般的男人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撒謊臉都不帶變顏色的,撲哧笑了出來,隨後她發現這個嬌小的中國女人用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正了正色,吭吭了兩聲。秦小月的感覺很敏銳,她開始懷疑了起來,試探性地說:“哥,你也太花心了。”
艾文做賊心虛,沒有說話。秦小月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氣得轉身走了。艾文追了過去,在房間裡對着氣嘟嘟地秦小月說:“下次不敢了,最後一次。”
秦小月說:“狗改不了吃屎,恰好,美國到處都是大便。”
艾文笑了起來,蹲在秦小月腳下說:“妹,你咋知道的?”
這時候問這個問題無疑是在表揚着秦小月的冰雪聰明,很是時機,很含蓄。秦小月說:“你,……”說完竟然也笑了。她沒辦法對這個男人生一點真氣,因爲她和他在一起很幸福。
玫瑰這時候走了進來,看見艾文在地上蹲着,她看着有些彆扭。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應該永遠站立着。她說:“你們幹什麼呢?”
“玩兒呢。”艾文站起身體,坐在了chuang頭,問:“怎麼樣,有線索嗎?”
玫瑰說:“據說是有了線索,具體什麼線索我不知道。”
艾文說:“嗯,我這就去問問。”
秦小月陰陽怪氣地說:“去吧去吧,去了就別回來了。”
艾文眨了幾下眼睛走了出去,秦小月抱起chuang上的枕頭用力砸向了他的後背。艾文轉身接住,笑笑後扔給了她,說:“弄壞要賠錢的。”然後走了。
玫瑰問秦小月:“怎麼了?”
秦小月撅着嘴白了玫瑰一眼,不說話了。玫瑰不明所以,起來轉身也走了出去。
艾文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琳娜和同事們正在分析着線索的可靠性。原來,具一個妓 女說,就在前幾天,來了一個亞洲人神神秘秘的,付了錢什麼也不說就開始幹,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走了。不過她發現這個人有槍。
之後,這個妓 女又敘述了一遍。
“帶槍的亞洲人,亞洲人。”艾文嘀咕了一聲,問:“他有什麼特徵沒有?”
*女說:“沒什麼特徵,那個長得挺大的,……”
“有別的嗎?”艾文說,“比如胎記,傷疤,或者手指腳指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對了,他腿上好像有一道傷疤,在靠近那個的地方。”她用手比劃着自己的大腿說:“就在這裡!”
艾文轉過身去,抽着煙說:“放她走吧。”
*女臨走的時候,對艾文說:“歡迎光臨!”說完扭着屁股走了。
艾文對大家說:“依照你們看,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已經逃了出去?我肯定這個人就是兇手。”
琳娜說:“你怎麼這麼肯定?”
“相信我。”艾文說。
一個同事說:“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應該還在本市潛藏着。要不要排查?”
艾文一舉手說:“不要,我覺得他還會去找這個女人。”
“爲什麼?”琳娜說。
“因爲他需要女人,而在這陌生的環境裡,想找個女人不方便,找她是輕車熟路了。你明白嗎?”
琳娜說:“你打算怎麼做?”
“守株待兔。”
當晚,琳娜和艾文都穿得便裝,走進了那個破舊低矮的小鎮,進了那個破舊的樓裡,裡面佈滿了紅色的燈泡,把所有人都照的有些迷亂。琳娜對門口的服務生說:“我需要一間屋子,要大的。”
服務生把他們帶進了一間屋子,在走廊裡,艾文發現了一個男人把女人抱在腰裡聳動着。女人在瘋狂地甩着頭髮。服務生走後,艾文說:“先找到那個*女。”
琳娜說:“好吧。”
兩個人坐在二樓的一個躍層上看着四周,終於看見那個*女在一個角落擺弄着自己的乳 房。艾文下去坐到她的身邊說:“還認識我嗎?”
“軍隊的大官,我喜歡你們亞洲人,尤其是亞洲的大老二。我不收你的錢,只要你的老二夠大。”
“跟我上樓。”
“不再喝點什麼嗎?”
艾文拽了她的胳膊上了躍層,把她按在椅子裡說:“你見到那個亞洲人,指給我。只要你配合我,我會給你很多錢,如果不配合,我就送你去坐牢。明白嗎?”
*女瞪着眼點頭,她看出了艾文不是在開玩笑,從他的眼睛裡感覺到了冷酷。
一直坐到凌晨一點,外邊的門已經關了,雖然這是個酒吧,但是這裡根本不指望賣酒的生意,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妓 院。而且是個按點打烊的妓-院。*女看着艾文說:“沒有。”
琳娜拿出些錢給她,說:“明天一開門,你就要來這裡坐着。”她點點頭打着哈欠走了。
艾文說:“明天我要歸隊,你自己在這裡盯着,千萬要記住,不能打草驚蛇,你們對付不了他,我不想看到你的屍體。懂嗎?”
琳娜點點頭說:“他很恐怖嗎?和你一樣的恐怖?”
艾文說:“他可以瞬間要了你的命,你根本沒機會開槍。只要他沒離開,還會來。我明天下午就會趕來這裡和你匯合。”
琳娜說:“好。”
“一定記住,不要驚動他,只要看到了他,你就離開。”
“嗯,我記住了。”
艾文說:“去睡一會兒。”
兩個人進了那個大屋子,琳娜進去後就脫了裙子,穿着小小的內衣走來走去,艾文坐在那裡看着她,就像在觀看網球比賽一樣,來回晃着頭。下身膨脹了起來。琳娜脫下了最後的衣服坐在了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開始親吻他,艾文褪下自己的褲子剛到膝蓋那裡,琳娜便抓着他那膨脹的東西納入了自己的身體,褲子也只好停留在膝蓋上了。
他們的精神在這反反覆覆的推拉運動中捕捉着撞擊摩擦帶來的快感,沒有一絲譴責的意思。這種帶有目的性的ROU體交流,目的變得越來越模糊,他們竟然沉醉在這過程裡,骨節酥軟、大汗淋漓仍不肯放棄,固執地堅持着。這似乎更像是兩個孩子在推鐵環,只是爲了看鐵環在自己身前滾動,而不管它滾到哪裡。
他們在時間與空間裡滾動着,忘乎所以。
琳娜在這種滾動中的喊叫完全出自精神對的讚美。她一度的感嘆着這個看似柔弱卻又潛藏無比力量的男人,自己對力量似乎有着無比的追求,但這種追求的原因似乎不是特別的明朗。這種追求可能要歸結於生物的本性,這時候地球上的所有生靈似乎成了一個整體,這種追求讓它堅強起來。
艾文的推拉動作大多數時間是在琳娜的身後進行的。琳娜跪在那個紅色的牀單上面,微弱的紅色的燈光曖昧地把她本來白淨的屁股變得發紅。艾文突然意識到這種推拉姿勢能最大限度地發揮身體的所有力量,能夠找到酣暢淋漓的感覺。ROU體碰撞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種旋律,在證明着生命的延續,而這個在身前不停抖動着的女人高 潮中的喊叫便無疑成了生命中最精彩的一個音符。
ROU體碰撞中在凝聚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最後這股力量很含蓄地以液體的形態噴發出來,使得兩個人瞬間倒下。艾文還在不停地痙攣式的抖動。
他趴在琳娜的身體上呼呼地喘着氣。琳娜突然感覺到一種渴望,她渴望抱住這個男人,想翻過身體。艾文似乎和她的心在此刻是相通的,胳膊和大腿撐起了身體,琳娜在這身體下翻轉過來後,這身體又壓了下去。此刻的撫摸不是伸出的爪子,而是安撫着彼此的靈魂。
“我愛你!”琳娜說,“艾,我現在急切地盼望我們的孩子降生下來,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樣子,看到了他在陽光裡,在我們的中間拉着我們的手,看我我們歡笑。”
艾文笑了。“我也愛你。”艾文說,“你說我們的在一起是個意外還是個偶然?”
“都不是。”琳娜說,“這都源自我的等待,我的堅持。等到你是必然的。你知道嗎?你讓我衝動,讓我瘋狂,我活着的二十五年裡從來沒有這樣瘋狂,我現在突然發現,我是個瘋狂主義者,似乎對這種瘋狂的思維有着一種迷戀,還有依賴,就像一個吸毒者一樣不可自拔。”
“你的漢語說的很好,相比較起來,我的英語似乎就很差了。”艾文說。
“似乎我從開始學漢語就註定了和你一起孕育下一個你我一樣,”琳娜說,“我是這麼認爲的。漢語曾經一度令我癡迷,而你,和漢語一樣令我癡迷。”
“你說,你說我們算不算狗男女?”
琳娜笑了,“爲什麼這麼問?”
“我突然發現我在對女人的態度上比較貪婪,不知道是該歸結於原始本性使然,還是靈魂齷齪。無法自控。”艾文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香菸,點了。吞吐一口後說:“我突然有了罪惡感,覺得自己像是個壞蛋。不,我本來就是壞蛋。”
“是個可愛的壞蛋。”琳娜緊了緊自己的胳膊和盤着他的大腿。“壞得讓我着迷的壞蛋!”
“爲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能去冒險。”艾文說,“我不在你身邊你不能自作主張。一切等我。”
“我知道。”琳娜吻了他一下,“一切爲了我們的孩子。”
艾文在晚上做了很多的夢,現在他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最後一個了。他在夢裡清楚的看到了殺手的樣子,長得很高大,是自己的兩倍,似乎他手裡的槍也大了起來,這讓看着他的艾文有了興趣,他拔出刀砍過去的時候,這個殺手竟然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身體就像個麪糰一樣,任憑艾文的刀切割。但毫髮無傷。這種情況讓夢裡的艾文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
醒來的時候心臟還在猛烈地跳動。他起牀後進了浴室洗澡,然後叫醒了琳娜囑咐了一番便離開了。
趕到那個大院子的時候,白克已經在院子裡打太極拳了。他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白克收了架勢,笑着鼓起掌來。白克指着他說:“虛僞,沒想到你也學會陽奉陰違了。我這拳就那麼好嗎?”
“我就不會。”艾文說,“打起來好看。”
白克說:“想學嗎?”
“想。”艾文站起了身。
“來,我教你。”
艾文和白克並排站好,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比劃着。白克說:“今天是老美想耀武揚威的一天,叫反恐技巧交流演練。也就是想打趴下你。”
“爲什麼是我不是你?”艾文笑笑說。
“因爲我是局長,你是兵。”白克也笑了。“你如果想當這個局長,我得考慮考慮。”
“您千萬別有這種想法,我衝鋒陷陣還行,您要讓我運籌帷幄,那是看錯人了,我不是那塊料。”
“你的棋下的很好。”白克說,“枰上論道隨未必能沙場點兵,但我覺得想沙場點兵,必定有枰上論道的資格,你還是有潛力的。”
“可別指望我。”艾文說,“我的家族不是這種風格,再說了,您也知道,我家裡事情太多,沒時間去研究政治。”
“你這是典型的自私。”白克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就不能顧全大局一下嗎?”
“我這一下就是一輩子。我很尊重您的選擇,我也會高歌下一個您這樣的人,但我不想,我只想在一旁欣賞,在一旁讚美你們。”艾文說,“這就是價值觀的問題。”
白克說:“看來你是鐵了心了。”
艾文笑笑,“您看,我這學的怎麼樣?”
“手再高點,對了。”
一陣風吹來,樹葉在兩個打着太極的人身旁落下。朝陽升起,所有的東西都亮閃閃起來,房屋,汽車,水泥路……,還有艾文一伸胳膊背後露出的短刀,都在閃着光芒。
另琳娜萬分遺憾的是不能去看艾文精彩絕倫的表演,而是坐在這個充滿污穢聲音和空氣的屋子裡的二樓,在這個窄小的凳子上緊緊盯着下面那些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她坐在那裡往身體裡灌着一杯又一杯的飲料,小腹漸漸覺得墜脹起來。
她走進自己租住的那個大房間,坐到那個馬桶上再回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在那個座位上坐了一個男人,是個亞洲人和那個JI女坐在一起。那個JI女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閃爍不定。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琳娜清楚地明白,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因爲她看到了這個人是個亞洲人,腰裡隱隱約約的有着一把手槍使T恤微微凸起。
琳娜愣了一下,手本能地摸着背後的槍柄。那個男人敏銳的神經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與她四目相對起來。
琳娜想起艾文的話想轉身就走,但是那男人的目光無法讓她轉身,她隱約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產生了極大地興趣,轉身的後果難以預料。她放開了握着槍的手對着那個男人微笑了起來。然後扭動着身體走了過去。她對那個妓女說:“我出去買東西,你去嗎?”
那JI女趕忙點頭:“去。”
那男人打量着琳娜,然後說:“你,我包了。”
琳娜又愣了一下,“對不起,我來了例假,你還是找別人吧。”
JI女已經站起了身體,緊緊挎住了琳娜的胳膊,說:“我們走吧。”
那男人沒有說話。琳娜和JI女下了樓梯又走出了那棟矮小的房子,琳娜纔算送了一口氣。她和JI女走進衚衕裡,拿出電話撥了艾文的號碼,電話通着沒人接,這時候,一支槍慢慢從她身後的拐角處伸了過來,頂住了她的頭……
艾文電話在儲物櫃裡響着,沒有人去在意他。人們現在正在歡呼着驚歎着艾文的表演,像熊一樣的美國大漢在他的拳腳下就像是一張紙一團棉花般失去了重量,艾文竟然擺出了和白克早上學的太極拳的架勢,緩緩移動着手臂和步伐。這讓在一旁觀看的白克目瞪口呆,太極的脊髓好像天生在眼前這個人的身體裡一樣,運用起來是如此的嫺熟。
美國的官員不甘心這樣的表演,竟然交頭接耳準備着一場羣毆。
二十個美隊裡的搏擊高手同時走入了場內,把艾文圍在中間擺出了架勢。艾文依然是緩緩地打着太極,他突然喊:“你們快來,我還有事。”他很着急。
當二十個男人一起撲上來的時候,人們看到身體不停地四外飛散,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當剩下最後一個人站在艾文面前的剎那,這個人呆住了,他瞪着眼睛大聲喊:“你不是人,是魔鬼!”
在這一聲大喊後,場外爆出了潮水般的掌聲,人們紛紛站了起來。艾文沒有對這種掌聲癡迷,迅速離開了場內,去了更衣室,他快速的拿出佩刀掛在腰上,隨後看了手機,發現了三個未接,都是琳娜打的。再打回去的時候就聽到琳娜的聲音和一箇中國男人的聲音。
艾文跑出這棟大樓,大樓門口圍了很多的記者,把艾文堵在了那裡。艾文試着想脫離這種包圍都沒有成功,他後退兩步然後奔跑起來,到記者們的身前的時候他一蹬地球跳了起來。面前的人羣紛紛把身體後仰,這出於本能。然後他們看到艾文從人羣上飛過,遠遠落在了一輛汽車的頂部,汽車抖了一下後,這個人彈跳出很遠落在了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他,她真的是魔鬼!”一個記者大喊。
琳娜被槍頂住的時候,那個JI女嚇得轉身就逃,那男人隨手就是一槍,那JI女應聲倒地,頭被擊中一槍斃命。然後這把槍瞬間又指向了琳娜的頭頂,一隻手已經伸向了琳娜握在腰裡手槍的手,她被繳械了,只能雙手舉得高高的投降。“我只是個花300塊就能睡一晚的妓女,求求你別殺我。”她試圖矇混過關。
“我叫飛龍,你呢?”一口流利的英語。
“琳娜,我叫琳娜,求求你別殺我。”她很害怕。
“琳娜,”飛龍打量着手裡屬於琳娜的武器,“這種槍可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這種槍是屬於美國特種部隊的。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能幫助你逃出去。”琳娜說。
“你們美國人都這麼沒有骨氣,你們永遠出不了一個劉胡蘭一樣的女英雄。”飛龍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琳娜聽到‘劉胡蘭’後,斷定他是個中國人。“等等。”琳娜用漢語說,“我也是中國人,我的丈夫也是中國人。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懷了你們中國的孩子。你殺了我等於中國的罪人。”
飛龍聽完愣了一下,顯然是這種民族的情懷打動了他。琳娜說:“中國是個偉大的民族,我一直嚮往中國。我的丈夫和你一樣的優秀,是你們中國的驕傲。我們的孩子是中國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了。”琳娜流出了眼淚。
飛龍說:“這似乎是個理由。”他把琳娜的槍插進腰裡,“我不該有感情的,我還是要殺了你。”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
琳娜的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琳娜說:“一定是我的中國丈夫打來的。”她看着飛龍。
“接。”飛龍說。
琳娜接了電話,“艾,我被人指着頭顱,是你們中國的人。”
艾文這時候站在更衣室裡,他一聽心如火燎起來,說:“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談談。”
琳娜伸出手沒有說話,飛龍接過電話放在了耳邊。艾文說:
“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殺她不殺她。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知道你是誰,你是組織裡的一個殺手。組織的地址在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小島上的一個大院子裡,門前兩邊有很多樹,在最粗的一棵樹上有刻下的一頭狼的圖騰。想必你見過,那就是我用我的匕首刻下的。……”
“你是壹號天籟?”飛龍有些驚訝。
“沒錯,我是。你用槍指着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動殺了她的念頭,如果那樣,你就會遭到我無休止的追殺,直到將你殺死在我的短刀下。但只要你放了她,我們將永遠不會是敵人。”
“我不會相信你的。”飛龍說。
“那好,你可以試試,但請你三思。廢話我不說了,我希望我的女人晚上的時候在我的牀上,而不是在放死人的排子上。再見。”
艾文掛斷電話後,飛龍猶豫了。壹號殺手在他的心目中是個傳說中的人物,雖然在衆多殺手中自己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但和這個殺手比起來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他認識艾文,在他們訓練的時候,艾文總是一個人在一旁默默地站着,他總是一個人在樹林裡揮舞着一把短刀。他是一頭孤傲的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對練的時候,他總是輕易地將對手擊倒,動作看起來卻又是那麼的簡單。他曾經試圖在對練裡擊倒艾文,可是自己的手剛伸出去,便覺得小肚子上被火車撞了一下,自己倒飛出去坐在地上看着他的時候,他好像根本沒動過一樣。是的,他是他的偶像。
飛龍的手在顫抖着,琳娜的頭也隨着眼前這把顫抖的手槍顫抖着,滿臉的汗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流了下來。“別殺我,我肚子裡有着你們中國的孩子,他也是龍的傳人。”
“你住嘴!”飛龍喊。現在殺不殺這個女人好像失去了原有的目的,成了對自己心理的一種挑戰。“臭表子你住嘴!”
“我是你們中國的媳婦,不是你嘴裡的臭表子,我是你們中國孩子的母親,你在侮辱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我的孩子也是龍的傳人。”琳娜感覺到了飛龍的弱點,不停地打擊着。
“你別說了,我是個殺手。殺手沒有民族感情。”飛龍聲音有些顫抖。
“但你是中國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是人就會以爲自己民族的強大而自豪。我爲我能作爲中國孩子的母親而驕傲,你就不覺得你的國家很偉大嗎?……”
“你住嘴,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殺了我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你就不配稱爲炎黃子孫,你就不配稱爲龍的傳人。”琳娜說。
“你胡說,你只是個美國表子。”飛龍掉進了這個奇怪的陷阱。
“我是中國孩子的母親。”琳娜說,“你殺了我你就不是。”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他本來就不是。”
飛龍下意識地一回頭,這顆頭就這樣定住了,手臂在沒有任何徵兆下突然垂了下去,接着,琳娜看到飛龍脖子上有了一條血痕,然後這顆頭滾落了,脖子裡的血液噴出了很高,就像一個噴泉,這個身體倒下後,看到艾文站在後面,手裡握着一把短刀,刀尖上有一滴鮮紅的血液正在滴落。艾文說:“沒事了。他本來可以很早的發現我,是你讓他變得麻木了。”
琳娜邁過屍體撲進了艾文的懷裡。她瞬間覺得自己很軟,就像柳絮一樣,任何一點空氣的流動都會把她捲到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哪怕是走動時褲腳帶起的風現在都能令自己旋轉暈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