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和琳娜沒有回基地,而是又回到了那個森林中的小木屋。警察在處理着後面的事情。艾文突然覺得對琳娜的身體有着前所未有的興趣,進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進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
他們裸着身體倒在牀單上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了一絲的酸楚,這酸楚來自不能對這份美好的長期擁有。想到自己會在不久的將來來開這具軀體,突然對那種碰撞和摩擦失去了興趣倒在了一旁抽起煙來。琳娜撫摸着他說:“你怎麼了?”
艾文說:“沒什麼。”他不願意說出來。
琳娜爬上了他的胸膛開始親吻他,慢慢向下,……
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說在飛龍身上找到了一件重要的東西,不是別的,是美國的長期居住的護照。這表明,他們在美國絕對不是個體,應該是一個團伙。艾文和琳娜去了停屍房,拽出飛龍的屍體,艾文拿出匕首取出了那個跟蹤器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他還是要守株待兔,等着敵人找上門來。
他給秦小月打去電話,說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秦小月無論如何也不幹了,非要和他一起,無奈之下,他和琳娜把秦小月也接來了森林中的那個木屋子裡。據艾文判斷,敵人的大本營絕對不在華盛頓,因爲飛龍對這裡根本不熟悉。飛龍的居住證明警察局查實了,是個假的。
秦小月的到來使艾文無比尷尬。在這個晚上,艾文一直坐在屋子的地板上抽菸,一張牀背靠背躺着兩個女人,誰也睡不着。秦小月突然坐了起來,指着艾文說:“既然都不睡覺,乾脆打牌。”
就這樣,三個人坐在地上打起牌來。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艾文突然扔掉手裡的一副爛牌說:“我去睡覺,你倆玩吧。”
說完,他就一個魚躍撲到了牀上。兩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鑽進了被子。她倆互相看看纔好像感覺到自己被耍了,緊接着跑過去掀開了被子,一個人拽一條大腿往下抻。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團。艾文突然賊眉鼠眼起來,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嘴上。兩個女人頓時安靜了,手都握住了腰裡的槍。艾文慢慢拿回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然後對她們說:“睡覺!”
這下倆女人說啥也不幹了,紛紛爬上去捶打艾文,艾文抱着頭縮在被子裡嘎嘎地笑着。倆女人打得累了都在那裡喘氣,艾文從被子裡就像烏龜一樣慢慢伸出腦袋,說:“睡覺。”
兩個女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追打,艾文一手抓住一個就按在了牀上。然後把被子矇住,三個人在被子裡亂作一團,最後終於消停了。艾文說:“困死了,不鬧了,睡覺吧。”
兩個女人此刻考慮的是脫不脫衣服的問題,不脫睡不着,脫了還不好意思,就那樣的琢磨着。艾文突然說:“難受死了。”接着,艾文脫了上衣,抽下了腰帶,都扔在了地上。
有了榜樣就有了標準,她倆也就學着脫了上衣,但還是難受,琳娜先解開了自己的乳罩。秦小月問:“琳娜,你是不是在解乳罩?”
琳娜說:“太難受了。”
“那我也脫了。”秦小月也脫下了乳罩。
艾文需要考慮的問題是自己用什麼姿勢睡覺,他本來是習慣右側着睡,可右邊是琳娜,左邊是秦小月,朝哪邊都不好,乾脆仰着,仰着又睡不着,在那裡幹難受。
過了很長時間,他發現秦小月的手先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過了一會兒。琳娜的手也放到了那裡,慢慢這兩隻手就在那裡搶地盤。艾文急了,一手抱一個都抱到了懷裡。
“你別碰我。”秦小月說。
琳娜一聽樂了,“艾,來我這邊。”
“不行。”秦小月很強硬。
艾文說:“明天我去買一張牀,今天就這樣委屈着吧。”
三個人就這樣到凌晨的時候才睡下。在艾文看來,這樣的妖孽生活很過癮,他在偷着樂。
第二天起來就去買牀了,三個人一同去了商場。路上,秦小月以過來人的身份就琳娜對艾文的稱呼問題,教育了一番,她說:“別艾艾的叫了,難聽死了,要麼叫老公,要麼叫哥,你選一個。”
琳娜說:“那我叫老公。”
秦小月說:“那就這麼定了,不能亂改了知道嗎?”
“爲什麼不能改?”琳娜問。
“這是中國的規矩。”秦小月只是順嘴那麼一說,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能改,只能蒙她,“中國有很多規矩的,你要學着點兒。”
琳娜開着車點點頭,艾文挨着秦小月坐在後面,看着她邪邪地笑了起來。
“傻樂呵!”秦小月給了艾文一句,同時白了他一眼。然後對琳娜說:“告訴你,我們艾家規矩更多,你都要學着點,第一個規矩就是要和我叫姐姐,回去先給我倒杯茶。另外你還有好幾個姐姐呢,都是你這位老公的老婆,這你估計還不知道吧?”
琳娜說:“愛有多少有多少,和我沒關係。叫姐姐沒問題。”她本來就是隻想生孩子,多少老婆確實對她沒什麼影響。
秦小月對艾文說:“哥,我說完了,你說幾句。”
艾文說:“我說我餓了。”說完看着秦小月。
“我也餓了。”秦小月說,“琳娜,帶我們去吃好吃的。”
吃過飯買回了很多吃的喝的東西和牀,兩張牀分開的很遠,遙遙相對。琳娜的媽媽艾爾梅沙總統打電話過來要琳娜回家一趟。
琳娜到了總統府,艾爾梅沙把琳娜叫進了臥房,然後摟着她的肩膀站到了窗戶那裡。艾爾梅沙說:“琳娜,媽媽有件事要和你探討一下。”
琳娜說:“您說。”
“你看用什麼辦法能把艾留在美國?”無疑,她在想着壯大自己的國家,吸收精英。
“您的意思……”琳娜其實明白了母親的想法,只是求證一番。
“琳娜,他救了你的命。中國有個傳統,爲報大恩便會以身相許。你想沒想過這個問題?”她說的很直接也很含蓄。
“媽媽,我不否認我愛艾,可是這個恐怕很難留住他,他的家族在中國是個很大的家族,有着極大地聲望,中國政府不會同意艾家的人和美國政府結合的,也不會讓他處境定居。……”
“只要他本人同意,中國政府又能怎麼樣?”
“他不是普通的人,他代表的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據他說,他的家族個個都有他這般身手,秦小月小姐說,他是家族第一勇士,你覺得這可能嗎?另外,中國有他的妻子,還不是一個,莫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只要他同意,全族遷來也沒問題,我給他一望無際的土地和至高無上的權利。”艾爾梅沙做着努力,雖然說自己知道很渺茫。
“媽媽,您這是在挑起戰爭,即便艾家同意,中國會發動部隊圍殲艾家,然後對美國宣戰,我們在中國附近的駐軍會在第一時間被攻擊,您這是在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您這麼做很危險。況且,艾家同意的機會爲零。他們不需要權利也不需要土地,您難道認爲中國政府會吝嗇土地和權利嗎?艾家人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而全族動遷本身就是違背了這一原則。”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艾爾梅沙在思考着,她覺得,無論如何不能放這個人回到中國,這是美國最大的威脅。但是又不能殺,如果殺了他,照琳娜所說,這個恐怖的家族會毫無顧慮的殺光所有能夠殺的到的仇人,包括自己。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拖住尋找機會。
艾文困了,倒在牀上就睡下了。琳娜回來的時候就坐在了身邊摸着他的頭髮,秦小月在一旁氣嘟嘟地看着。艾文突然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他做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夢,他夢到自己走進了一個屋子,屋子裡很昏暗,隱隱約約看到一張牀,他想走到牀那裡,可是自己的腳步異常沉重,每邁一步都要使勁渾身的力氣。突然發現牀上一男一女在做着頂撞推拉摩擦運動(zuo愛被屏蔽,只能這麼形容),他最然看不清兩個人的容貌,但清楚的知道那個因爲興奮喊叫的女人就是琳娜。他憤怒地想衝過去把那個男人大卸八塊,手握着刀抽不出來,腳步變得更加沉重,那個男人在那裡大笑起來。
艾文坐在牀上回憶着這個夢,第一次感到了恐懼。他開始矛盾起來,這夢似乎在預示着未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看着琳娜,突然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他無法預測這個夢在自己離開多久會變成現實。當意識到這種問題發生的可能性很大的時候,他有了把她帶走的衝動,可是這種衝動馬上被另一種想法代替了:我和她也許只是做了一個交易,不是交易,是合作,我和她在合作組裝一個孩子,這合作的過程又是如此的美好。有些人是爲了這美好才把精、子和卵子組裝到了一起,產品屬於意外的產物。而我們是爲了產品才享受的美好。雖然目的不同,但看起來是一樣的了。他對琳娜說:“我要走了,等把這件事幹完就走。”
他說完這件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晰,又補充:“找到殺害玫瑰家人的兇手。”
其實他還有一個打算,他想通過殺手組織在美國的這根藤,摸到後面的瓜,也就是組織的座標。
琳娜說:“你可不可以留下?”其實琳娜是知道他不會留下的,這句話更多的意義是在表達自己對他的感情,表達一種態度:我除了喜歡和你合作製造產品,我也願意和你享受制造的過程,這個過程可以是長期的,前提是在這塊土地上。
“你可不可以離開呢?”
這樣的兩個問題讓兩個人沉默了良久,最後沒有任何答案。
對衆多女色有着強烈的人可以歸爲兩種,第一種是把所有的女人幻想成一個女人去追求,這個女人是完美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起碼,是在他們的心裡真實存在的,也會一直存在下去,具有長期的生命。還有一種,則是迷戀於形形色色女人的身體,在身體與身體的接觸中尋找着不同,被這種引導着不能自拔。
嚴格來說,任何男人都會在這倆種人中找到自己的影子。艾文應該屬於第二種。因爲這種會在和女人做那種運動裡找到快樂,並會一直延續下去。
第一種呢,那是一種痛苦的過程,在和女人在牀單上滾動了幾天或幾個月後,他們會發現,這種女人完全不是心中的那個人,會看到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於是,他們會再去尋找理想中的那個女人。
而第二種則會相反,他們會從每個女人身上找到她們的可取之處,並深度迷戀,是活在欣賞當中的。這種欣賞不帶任何的比較成分,根本沒有標準,他們會因爲她們頭髮的不同,眼睛的不同等等而感到滿足。
如果要給這兩種人分開做個定性,那個第二種應該算是積極的,第一種不用說,是消極的了。
艾文就是這種對女人從來不帶有主觀理想的男人,他想要的無非就是女人本身的莎莎之處。他從來不會失望,這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平等不正常,憑什麼就沒有一次失望呢?世界任何事物不都是對立的嗎?黑和白,美和醜,善和惡……
其實,這種類似欠賬的形態是第一種人去償還的,不違背這種對立的理論,只是加大了範圍把男人歸爲了一個整體。
這種從不失望給人的感覺裡多多少少帶上了齷齪可恥的印象,樂此不疲裡的樂,是人們譴責的根據,紛紛指責這種樂是恬不知恥。反而會給帶有悲痛感覺的第一種人傍上浪漫的因素。
是的,第一種人在悲痛欲絕找不到理想的如神一般的女色的時候,也會用這樣的理由坐在河邊或者山頂無言的抒發自己的浪漫情懷。這也是他們不停尋找女色的理由,並認爲自己是高尚的,這是一種對浪漫對美的追求。最後,便有很多女人迷戀上了這種放縱的理由,甚至在做着那種運動的時候還免不得多愁善感一番。
艾文在牀頭坐了很久,把一個個菸頭插到易拉罐裡。然後出去走進了樹林。
沉悶,讓秦小月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走到外面走進林子,看見艾文坐在地上,“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艾文回過頭朝她微微笑了一下,很虛。
秦小月也笑了一下,很假。
美國政府展開了全面性地排查,對所有的可疑線索都要追根到底,全國的局勢都跟着緊張起來。傳來消息,在一個山區的廢舊工廠裡發現了很多的製毒設備,同時繳獲了大量的毒品和槍支。只是沒有抓到一個人。這件事讓艾文想起了在秦皇島的山林裡發現的那個地方,他開始深信,美國,也被組織滲入了。他坐在木屋子裡對琳娜說:“這個犯罪團伙的總部在太平洋上,另外我懷疑你們政府的一些官員也參與了其中,你們要展開秘密行動,來做這件事情。”
琳娜立即打電話給了母親。這時候,艾文還不知道琳娜是艾爾梅沙的女兒。
美國政府也開始用軍事衛星對着太平洋偵查起來,和中國同步進行着同一件事情。
從昨天就有徵兆,天空開始灰暗,醞釀着一場秋雨。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屋檐滴答的落水聲音。打開門,一陣風衝了進來,裹着溼冷的水汽,就像桌球一樣在屋子裡撞了幾個來回。艾文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
他看看在另一邊還在熟睡的兩個女人後,趕忙關緊了門。取了黑亮的木炭扔進了壁爐裡點了。火燒起來不久,屋子裡就暖和了。他看看睡着的女人的臉,都那麼的安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汽車的聲音遠遠的傳進了這間屋子,聲音越來越大。艾文趴着窗戶看了出去,森林遮擋了他的目光。但他憑聲音判斷,這輛車過來了。他迅速叫醒了兩個女人,對她們說:“來人了。”
兩個女人迅速穿好衣服,把身體貼在了一個窗戶的兩側,舉着槍打量着外面。
汽車越來越近,然後就看見車上下來兩個人,從車上擡下一個很大的木箱子。車上寫着一家快遞公司的名字。艾文說:“你們買了東西嗎?”
兩個女人互相看看,紛紛搖頭。艾文說:“不好!我們可能暴露了。”
他眼看兩個快遞員擡起了那個沉重的大箱子走了過來,對秦小月和琳娜說:“你們快,快從後窗戶出去,我懷疑這是個大威力的炸彈。”
琳娜說:“那你呢?”
艾文說:“不用管我,你們快走。”
秦小月固執地說:“你不走我也不走。”
艾文急了,伸手甩了她一個嘴巴,心說:這敗家娘們!秦小月一下被打得愣住了。艾文對琳娜說:“快帶她走!”
琳娜挽住還在木楞的秦小月跑到後窗那裡,打開窗看了艾文一眼,艾文喊:“你倆快走!”
琳娜單手一拄窗臺,撩腿橫跨了出去,秦小月隨後也跳了出去。兩個女人開始奔跑起來。剛剛跑出十米,就聽到後面‘空’地一聲巨響,然後就覺得後背被撞了一下,身體撲出很遠才撲倒在地,然後就是大大小小的木材碎片被一團大火裹着蓋了過來。兩個女人把頭埋在一起,又手抱着。就覺得一團熱浪席捲而過,等熱浪退去,兩個女人迅速起來爲對方撲打燒着的衣服和頭髮。
此時的兩個美女,就像被燒糊了的嫩玉米一樣,外焦裡嫩。等她們解除了自己的危機的時候開始爲艾文擔心起來,紛紛噙了淚。在她們看來,艾文是必死無疑了。她們開始在廢墟里尋找艾文。
秦小月不解的是,爲什麼他明知道是炸彈還不和她們一起離開呢?
秦小月和琳娜跳出窗戶以後,艾文突然打開門衝了出去,他一步竄到兩個快遞員身前,擡腿就是一腳踢在箱子的底部,箱子騰空而起後,他拉了兩個快遞員的胳膊迅速直衝,衝出十米後,他回頭看着那個半空的箱子,落地的剎那突然爆炸了,一塊木板直直地朝他飛來。
他若是躲閃,這塊飛速而來的木板必定像割豆腐一樣輕鬆地割掉兩個快遞員的頭,他放開兩個快遞員,抽出短刀和匕首,貼在胳膊上去格擋,木板砸在他的兩把利刃之上,力卻通過雙臂傳給了整個身體,令他仰着向後滑去,撞到了兩個快遞員後,他剛好穩住身體,緊接着一股熱浪迎面襲來他伸出胳膊護住臉,強大的衝擊波撞擊在胸口上,嗓子一熱噴出一口血來,身體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了胸口一片紅。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直覺。
他醒來的時候,最先看見的就是兩個衣衫裸露,頭髮焦黑,滿臉花花的女人,他告訴她們:“遙控炸彈!”
秦小月聽到後才意識到自己太大意了,開始四下尋找起遙控的人。當她走到在地上趴着的快遞員那裡時,發現一個快遞員手裡正捏着一個遙控器,他暈倒在了地上。用槍指着他的腦袋搜身,搜出一把帶有消音器的速射手槍。再看另一個快遞員,他的頭上插了一根破裂的木板,早已是一個死人了。
她朝艾文喊:“哥,原來是這個人。”
艾文這個氣呀,他本以爲這個快遞員是無辜的,沒想到他纔是罪魁禍首。仔細想想,自己太感情用事了,在那一刻,他想的是電視劇和電影裡的情景,通常導演會安排一個或兩個無辜的人來送炸彈,而引爆的人在一旁看着。但,這不是電影,也不是電視劇,更不是小說。這是真實的世界。試想,只要把這個東西放到小木屋的門口,然後他們轉身上車後引爆炸彈,開車就走,有何不可呢?況且快遞公司的安全檢查,炸彈怎麼能夠矇混過關呢?最好的辦法就是劫持一輛快遞車輛,把炸彈搬上車,由自己駕駛而來。艾文想明白這一點,心說,太大意了!
他把那個跟蹤器掏出來扔在地上,用短刀剁成了兩截。然後對秦小月喊:“別殺,帶回去錄口供。”
秦小月撕了那快遞員的上衣,把他捆得結結實實。艾文的手已經被燒傷,掏手機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讓他疼得揪心拽肝般。他摸出手機後險些脫了力,他把手機給了琳娜,對她說:“快叫救護車來拉我們。我快不行了。”說完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琳娜抱住他的頭,哭着說:“老公,你要堅持住,你的黨費還沒交呢。”
敢情琳娜也看過中國的戰爭老電影。
秦小月跑過來摸摸艾文的脖子和鼻子,說:“別哭了,死不了,到不了交黨費的時候。”
琳娜這才抹了眼淚停止了哭聲。一片黑色廢墟里兩個黑色的女人守在一個黑色的男人身邊,等待着那白色的救護車和警車。她們開始覺得自己疼痛了起來,倆人看着對方的臉和頭髮開始哭了,不是疼的,卻是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