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領着莎莎翻過了好幾座小山,穿過無數的樹木,潛伏在了戰場邊緣,欣賞着這場大戰。出於對血腥的幾度迷戀,他閉上了眼睛,這槍聲如梁祝般讓他陶醉其中。
士兵們終於進攻到了院子外,在火箭筒的攻擊下,圍牆潰塌了散在地上,塵土漫天。艾文剛想舉着槍衝進去,卻發現秦小月和琳娜抱住了他的腰和大腿。使他難動分毫,他說:“到衝鋒的時候了。”
秦小月說:“還沒到,聽我指揮。”
“都開始衝了。”艾文說。
“聽她指揮。”琳娜說。
有幾個戰士衝進圍牆,艾文看到接連倒下了兩個人後,人們開始大批衝了進去,這時候秦小月一揮手:“跟我上。”
這一路的屍體讓秦小月變得膽小如鼠,她懼怕三個人裡任何人成爲裡面的一具,在小心的指揮着。女人的謹慎無疑給艾文上了一道最安全的保險。這時候的影響對他以後真正去戰場上拼殺能安安全全回來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這是後話,暫且放下,以後詳解。
戰士們被一個機槍眼壓制地擡不起頭來,艾文用狙擊槍打掉了它。然後就見三枚火箭彈幾乎同時撞到了這面牆上,房屋瞬間被炸飛了,燃起了大火。艾文擔心莎莎被關在某個屋子裡,大喊:“不要,有人質!”
戰士們紛紛放下了手裡的重武器,開始慢慢前行,冷槍時不時地從某個角落打出一槍,戰士們此刻也變得異常小心,紛紛注意着自己的身體不暴露給不明情況的地方,一下子安靜了起來。當他們慢慢前行到屋子前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屋子裡有一個炸彈,“快撤!遙控炸彈!”
戰士們轉身跑出十米,炸彈便爆炸了,這威力是炸艾文那枚炸彈的幾倍,十幾名在前面的戰士被炸的飛了起來。後面的人趴在地上抱住了頭。衝擊波過後,艾文發現滿地的死屍,他面前的戰士動了動身體,他抱起他,發現他的嘴在不停地吐着鮮血,還在嘟囔:“我討厭他媽的殺人!”說完,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艾文進入了瘋狂的狀態,他扔掉手裡的狙擊槍,朝着前邊奔去,幾步跨過那邊被炸燬的廢墟,鑽進了密林中。他斷定,剩下的敵人潛入了這無邊的密林裡。
秦小月朝他的後背大喊:“哥你回來,聽我的指揮。”
琳娜也喊:“老公,回來,太危險!”
她們已經看不見了艾文的身影。只能跟在搜索隊伍後面,慢慢前行。他們前行的過程中,半天的時間裡,發現了35具敵人的屍體,他們知道,這些都是一個人乾的,都是死於同一種武器,就是那把黝黑的短刀。有的被腰斬,有的被割掉了腦袋。在這密林中,短刀配合上迅捷的速度,絕對是最好的武器。
艾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他就像從血池裡剛鑽出來一般,頭髮上還在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液。這個院子成了聯合部隊的大本營,人們已經駐紮了下來。中國和美國的士兵坐在一起,友好地交談着,旁邊是擺得整整齊齊地32具屍體,另外還有很多傷員陸續被擡上海邊的直升機。戰士們的眼裡沒有傷悲,有的只是戰意。
這裡的人是美國和中國最好的士兵,如果是普通的毛賊根本傷不了他們一根汗毛。最後,雙方的指揮官在交流的時候說:“我們太輕敵了。”
“這是我們慘痛的代價!”美國的指揮官指着地上的屍體說。
艾文檢查着敵人的一具具屍體,他沒有看到老林和隊長。走到雙方指揮官面前說:“至少還差兩個人,一個叫老林,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一個是這裡的老大,大家叫他隊長。”
中國的指揮官看看天說:“天黑了,明天再搜索。晚上太危險,我們不能再犧牲一個戰士。”
美國的指揮官也點點頭。
艾文也非常認可這個觀點。
這時候,艾文看見一個人從海邊走了過來,朦朦朧朧看不清,一個戰士舉着槍大喊:“別過來,待在那裡,脫光衣服。否則我當你恐怖分子擊斃。”這是最基本的常識,這樣就避免了人體炸彈的襲擊。
莎莎脫了上衣和褲子,只剩下了內衣和小內 褲,她舉着手走了過來,當艾文看清她的時候,立即跑了過去。“莎莎,莎莎,是我,我是艾文。”他大喊着。
戰士們一看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槍,並過去拿了莎莎的衣服回來。莎莎撲進艾文懷裡痛苦起來。一通哭後,莎莎直着眼睛說:“艾文,爹,快去幫爹,爹去追老林了。”
“爹?”艾文迷惑了。
“爹,大壯,爹呀!”莎莎解釋着,“是爹,你不明白嗎?爹!”
“你是說爹還活着,在這裡?”艾文說。
“是爹!大壯,明白了嗎?我和爹一直在一起,是爹!”,莎莎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快去幫爹!”
艾文聽完眼睛立馬紅了,幾步便跑進了樹林。
秦小月喊:“哥,你回來,聽我指揮!”
“回來!”琳娜喊。
秦小月和琳娜走到莎莎身邊,打量着這個憔悴卻不失嫵媚的女人,透着無比的成熟氣息,這是她們沒有的。秦小月說:“莎莎姐,你不怪我吧?”
莎莎認出了她,說:“有什麼怪的?”她似乎隱約明白了一些什麼,又不能肯定。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和艾文哥已經……”她突然說不出口了。
“別說了,我明白,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她看看琳娜,“這位是誰?美國的軍官嗎?”她看出了美國的軍裝。
秦小月說:“是的,她和我一樣,咱們也是一家人。”
莎莎笑了笑:“我習慣這情況了。”
她又陷入了那無比的矛盾當中。
大壯與老林的追逐過程是沉悶的,老林在樹林裡奔跑着,當他跑到一塊空地的時候突然轉過身趴在了地上,槍口擡了起來,而大壯則是站在了一棵大樹後面笑了起來。大壯喊:“老林,你死定了!”
老林心裡極度恐懼,似乎有很多蠅蛆在他的體內啃噬他的肌肉,令他渾身發麻發冷。但他還是笑了出來,那聲音好像出自野獸。他喊:“你有本事出來殺了我呀!”
大壯說:“殺你是一定的,還不到時候。你起身轉身再跑的時候,我手裡的匕首就會刺破你的腦袋。”
這正是老林不敢再跑趴在地上的原因。此時大壯說出來,反而更加增加了他的恐懼。死亡的距離就是一轉身。
老林說:“那我們就耗着,看誰耗過誰,等我的人來了就是你的死期。”他在唬大壯。
大壯哈哈大笑起來,“你的人?你還有人嗎?那密密麻麻的槍聲恐怕已經將你的人都變成了漏血的篩子吧。來了人也必定是我的朋友。”說完又大笑起來。
大壯的話讓老林喘不過氣來。他出了一身的虛汗。兩個人開始僵持了起來。
艾文循着這笑聲飛奔而來,當他看到這個被頭髮和鬍子蓋滿整個腦袋的老頭的時候,愣了一下,看起來竟然如此熟悉,再看那一雙緊盯着自己的眼睛的時候,他知道了,這雙眼睛屬於爹。他喊:“爹,是我,艾文!”他一步步走向大壯。
大壯喊:“小心!”
這時候槍響了,就見艾文的身體彭地一聲後仰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二十多年沒有見到的兒子在剛剛見了一面的時候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瘋狂了。飛身而出,身體直撲老林,老林的槍又響了,打在大壯的肩膀上,大壯沒有因爲這一槍而停下腳步,他想的是報仇。拿着匕首直刺過去。老林身體一滾躲過了這一刺並站起了身體,他剛舉起長槍大壯的身體已經到了近前。
這時候老林丟棄了長槍身體向後跳去,手摸向腰裡,一把手槍剛拽出來,就發現自己的胸口一痛,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把刀尖。
艾文站在他身後,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猛力抽回刀,老林捂着胸口向後仰倒,他不知道那正中心臟的一槍爲何會沒將他打死,嘴裡喃喃:“爲什麼?爲什麼?……”
他瞪大眼睛看着艾文,艾文脫掉滿是鮮血的外衣,裡邊是一件防彈衣,他脫了下來扔在老林的胸前,說:“我穿了防彈衣。我不是殺手了,防彈衣就不會要了我的命,它只會要你的命。”
老林瞪着眼睛抽搐了幾下身體後絕了氣。
大壯從悲痛中一下轉爲大喜,他笑得更加狂妄了。艾文跪在父親的腳下,父親扶起他上下打量着他,淚水開始滑下。大壯說:“艾文,我們回家!回家!帶着你媽的骨頭回家。”
“媽,她死了?”艾文問。
“死了。”大壯流着淚說,“我要殺死劉曉華爲你媽報仇。”
“是他害死我媽的?”
“是他,要不是他,我們一家四口不知道要多幸福。”大壯問:“你見到你姐姐艾靜了嗎?”
“姐姐還活着?”艾文問。
“走,我們去找你姐姐。”
艾文和父親走進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大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發電機在一個屋子裡轟鳴着,院子周圍的燈照亮了很大一片局域,一個探照燈打在兩個人身上,讓他們睜不開眼睛。很多支槍指着他們詢問身份,艾文表明身份後,探照燈才離開了。
艾文和大壯出現在屋子裡三個女人面前的時候,秦小月和琳娜高興地跳了起來,紛紛挽住了艾文的胳膊,只有莎莎躲在一旁不敢擡頭。艾文笑着對父親說:“爹,我先給您介紹下,這個是……”
大壯哈哈笑了,拽起莎莎,搶道:“艾文,這就是你姐姐艾靜,和你媽長得一個樣!”
艾文聽到這句話懵了,頭一下漲了出去,是平時的三倍。他看着莎莎,她已經淚流滿面了。“爹!你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大壯看出了端倪,但沒有立即揭穿。說:“這就是艾靜。”
艾文一下渾身發軟,坐在了地上。琳娜一聽,心說壞了。秦小月一聽也是覺得太蹊蹺了,晃着頭說:“這怎麼可能?太巧了吧?”
大壯想親口聽到答案,問:“什麼巧了?”
這麼一問,莎莎哇地一聲哭了,他撲進父親的懷裡,抓着父親的衣服哭着說:“爹,我該怎麼辦?”
大壯一聽蹬蹬後退了兩步,莎莎跪在地上也沒了力氣,她看看艾文後,哭得更厲害了。琳娜瞪大眼睛說:“這是天意!”
秦小月晃晃頭說:“更像是陰謀。”
沒錯,這是陰謀,大壯知道,這是劉曉華報復自己的陰謀。他狂笑起來,大喊:“劉曉華,你夠毒的,養了我的女兒卻如此對待她。”
接着他又笑了,笑得很狂。“人算不如天算哪!劉曉華,你註定是個失敗者。哈哈……”
秦小月和琳娜看着這一家三口的樣子,艾文坐在地上,呆呆地瞪着眼睛,莎莎跪在地上垂着頭哭泣,頭髮被汗水已經浸溼,而大壯最爲另類,在一旁不停地狂笑。秦小月以爲他瘋了,走過去扶住他說:“爸爸,您冷靜,什麼事都能找到辦法解決的。”
大壯真就停止了笑聲。“人算不如天算!”他又開始笑了起來。
秦小月真的以爲他瘋了,對艾文喊:“哥,你快起來,你爹瘋了!”
艾文還是一動不動,他才真的是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丫頭,我沒瘋!”大壯說,“多少年的秘密,我不得不說了。艾靜不是艾文的同父同母的姐姐,她其實是若亭和劉曉華所生,我帶她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懷了艾靜。他們是同母異父。劉曉華,你算計幾十年,你算計的是什麼?”
大壯接着說:“艾家有此先例,艾文和艾靜的結合和先祖的父母一模一樣,先祖便是如此而出。劉曉華,你算計我?!你註定失敗。”
莎莎緩緩擡起頭說:“爹,你沒騙我們吧?”
大壯說:“你認爲我會拿先祖開玩笑嗎?先祖在八百年前可是艾家的英雄,你覺得我會用祖宗開玩笑?先祖的父母就是一對同母異父的姐弟。我太高興了,哈哈,一切都是我的,這個秘密在我心裡幾十年了,一直是我的心結,一切都是我的!劉曉華,你一無所有!”
莎莎摟過艾文說:“你聽見沒有?我們有救了,你怎麼了?”
艾文臉上慢慢的笑了,很邪!
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秦小月、莎莎和大壯在上中國的戰機前站成一排在艾文面前,大壯站在中間。艾文和琳娜站在他們對面。秦小月說:“哥,你要快點回來呀,可別捨不得回來。”
艾文說:“知道,我開完會就回去。”
琳娜看到這一幕心裡糾結了起來,其實她知道,這次叫艾文回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陰謀,美國要控制住這個人,只因爲這個人太恐怖了。她一句話沒說,靜靜地站在那裡。
兩邊的戰士們互相擁抱後紛紛蹬上了戰機,一架架飛機有序地起飛了。艾文看着前面的中國機羣笑了,他腦袋裡在想着回到家一羣美女在村口那棵大樹下站成一排,敲着大鼓,吹着喇叭,扭着秧歌迎接他的樣子。心裡美滋滋的。他怎麼知道,這一去就是幾年,回來的時候就像個要飯的叫花子一樣。還是逃回來的。
飛機降落在美事基地的時候是白天,政府擺出了極高的姿態迎接他們。尤其是把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艾文一個人身上,這難免有炒作的嫌疑。中國的華僑在美國媒體大肆渲染下認爲,艾文是中國的驕傲,是中人的象徵,是神一樣的人物,涌上來紛紛要着簽名。艾文的手都簽得抽筋了,寫了無數的名字,鋼筆寫幹了五支,他怎麼能想到,這些稀裡糊塗的簽名裡,有一份賣身合同,賣身期限是十年。就是以五億美元的價格被美國僱傭成爲美國反恐部隊集中訓練營的總教官,任期十年,軍銜設爲上將。
當艾爾梅沙拿到這份籤滿艾文姓名的文件後興奮不已,立即叫來了國務院總理等拿出了一個個大章,連蓋章帶簽名的弄了一個小時,手續總算弄好了,一式四份,每一份都有一釐米厚。連艾文的護照都辦理的一妥二當,這本護照顯示,艾文是美國的合法公民。
這天開完會,艾文心情非常好,因爲明天就能回國了。白克他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他也興致勃勃地開始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感覺心裡特別不舒服,他想起了琳娜有些不捨,一腳把行李踢到了牆角。坐到一旁發起呆來。白克過來,看到他這個樣子,說:“你怎麼還不收拾呀?難道是被那個洋妞兒迷住了?”
艾文說:“不是,只是覺得不舒服。”
白克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第二天在軍用機場歡送的時候,艾爾梅沙開始講話,開始無非是一些口號之類的,到最後她宣佈了一件事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她拿出了艾文簽署的協議一頁頁展示給大家看,最後說:“這是中美反恐合作的一個里程碑,是深度合作的一個新開端,這對世界和平有着重大意義!”接着,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包括中國的華僑們,他們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艾文滿頭大汗地對白克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籤的,那一定是假的。”
他剛說完,就想起了簽名的時候不只是本子,還有一些個帶有英文字的紙,腦袋一下轉了過來,“草!我想起來了,這是剛回來的時候在機場簽名時候籤的,我被人糊弄了。”
白克也明白了,這分明是美國擺了中國一刀,就像自己利用媒體擺艾文一刀一樣,只不過美國更加高明,白紙黑字,想不承認都不行。他苦笑着拍拍艾文肩膀說:“好自爲之吧!”
“我草他大爺!我不幹!”艾文義憤填膺地說。
“完了!”白克訓斥道,“大局爲重!服從命令。”
艾文瞪着眼呆住了,差點氣哭了。白克伸手把他手裡的行李拿過去,說:“我幫你帶回去,也好有個交代。你變大富翁了,應該恭喜你。”隨後對身後的國家領導們說:“各位,我們回去吧,輸大發了這次。”
國家要員們一個個從呆立的艾文身旁經過,紛紛拍拍他的肩膀,國家軍委副主席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還拍了兩下他的臉,說:“給中人長臉,別丟了中國人的面子。”
艾文站在那裡,看着他們一個個登上專機,然後看着飛機起飛越來越遠,心都快被攪碎了。記者們又一次圍上了他,他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軍警們把記者擋在了一個布條後面。艾爾梅沙這時候在喇叭裡喊着邀請艾文將軍講話。
琳娜捅捅艾文的後腰,“叫你講話呢。”
艾文回過神,走到臺上,頓時所有的中國人和美國人鼓起掌來。他用英語說:“我一介武夫,對這種場面不太適應,也講不出什麼好聽的話。我就喊喊口號吧,願中美的這種合作永遠進行下去,願世界上的人們遠離恐怖,笑容時刻掛在臉上,就像天上的太陽地上的喇叭花一樣莎莎安詳!謝謝!”說完又用漢語來了一遍。
這段簡短的講話在一天內在美國各個媒體成了頭條,艾文的形象在此刻無比光輝起來,敢於日月爭輝。
最後,艾爾梅沙來了個殺手鐗,她興高采烈走上臺宣佈了一件更大的事情,她說:“有個隱 私和大家透漏一下,我想這是一件新聞媒體最感興趣的事情,你們最好洗耳恭聽,我只說一遍,你們要是這時候睡着了,你們的老闆會逼你跳樓的。”場下一片歡笑。
“我要說的是,艾文將軍不僅是美國的將軍,還是我女兒的丈夫,並且和我女兒琳娜小姐孕育出了新的生命,這個中美合作的生命就在我女兒琳娜的肚子裡在健康的成長着。謝謝大家!”說完,她看着艾文笑了一下,然後來了一個擁抱,然後款款走下臺去。場下頓時歡騰了,這可是最爆料的大新聞,記者們都美了樂了。
接着就是琳娜上場,打扮得和一個居家太太一樣嫺熟,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強悍的女戰士了。她挽住笑容已經僵硬的艾文,接受着閃光燈的照射。站立了有三分鐘後,她挽着艾文走下臺,鑽進了一輛汽車消失在了遠處。
一路上艾文一句話也沒說,一直到了總統府,進了琳娜的房間,艾文用手指着琳娜的鼻尖說:“這是陰謀,你們早就算計好了,我只不過是你的獵物,現在你滿意了吧?”
琳娜聽完淚流滿面,她說:“老公,你這麼認爲?不是的,我是真的愛你的。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這都是真的。”
“去打掉,我不想要這個孽種!”
艾爾梅沙突然出現在了門前,冷冷地說:“那我就告你謀殺,美國是個法制國家,你這是一級謀殺罪。”
艾文看着她說:“總統先生,您這是爲什麼?”
“爲了美國,爲了美國人民,爲了我親愛的女兒琳娜。”她回答得很直接,擺明就是坑了你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艾文側身走了出去,沒有再和她們說話,獨自去了美國的大街小巷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