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孩子剖了出來,是個女兒,寶兒也穿着病服躺在了牀上。琳娜悠悠轉醒,艾文抓着她的手說:“沒事了,是個女兒,名字都起好了,叫寶娜。”

“我喜歡這個名字。”琳娜說,“寶兒沒事吧。”

“我沒事的琳娜姐,只是臉腫了,像豬八戒他二姨!”寶兒後退着走了過來坐在了牀上。

警察進了門瞭解了大概情況後就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們說:“如果將軍先生殺了他們全家,我們警察局會爲您舉行個感謝晚會。”

艾文說:“爲什麼?”

警察說:“華盛頓八分之八十的暴力案件都和這個家族有關,只可惜我們沒有證據。”

艾文拍着牀角說:“坐下,說說情況。”

警察坐下後開始慢慢道來,於是艾文聽到了這樣的敘述:

維斯家族經營着華盛頓和紐約百分之七十五的高檔餐飲娛樂場所,手下打手無數,是一個帶有恐怖主義的黑社會團伙。華盛頓和紐約所有槍殺、暗殺、失蹤事件幾乎全部把證據指向這個家族,無奈的是,抓不住證據。……

最後艾文說:“殺光他們有什麼問題?”

警察說:“那是違法的。這隻有將軍才能做得到,因爲將軍有軍隊,警察局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呵呵,”艾文笑了兩聲,然後說:“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了,我只能先下手爲強了。”

“我什麼也沒聽到。”警察站起身敬了個禮說,“將軍,宜早不宜遲。將軍大人,祝你好運!”

從警察的話裡,艾文感覺到了危機,他對寶兒說:“換病房,我出去下,明早回來。”他看看錶,下午五點整。他對琳娜和寶兒說:“凌晨五點我回來,你們趕快換病房,不要登記。”

寶兒抓着艾文的胳膊問:“你要去幹什麼呀?”

“殺人。”艾文說,“不殺人,我們都會被殺,我要在一晚殺光他們所有的人。”

琳娜伸出手摸着他的臉,含着眼淚說:“老公,你要小心呀!”

艾文點點頭轉身走了。玫瑰這時候領着小伊薩走了進來,艾文沒和她打招呼就出去了。玫瑰問:“他去幹什麼了?”

琳娜叫她坐在牀上,小聲說:“殺人。”

伊薩拽着琳娜說:“琳娜媽媽,我是來看妹妹的。”

寶兒叫來院長,琳娜表明身份後院長自然很快給她和寶兒安排在了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裡。寶兒坐在琳娜身旁,想起了自己在秦皇島時候的事情,這才短短一年,在美國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於是,她撅着嘴對琳娜說:“琳娜姐,我真的是個禍水。”

琳娜伸手摸着她的頭髮,含着淚看着她。琳娜感覺得到她的善良和簡單,她覺得她很美。她說:“你不是禍水,你是我們的快樂。”

艾文出了醫院後跑到警車旁邊,車子剛剛發動。艾文拍拍玻璃後,警察出來了,艾文說:“告訴我他們的家在哪裡。”

警察沒有說話,鑽進車裡寫了一個紙條,旁邊的警察伸着脖子看着。這個警察歪頭看看他,他卻說:“這笑話不錯。”說完笑了幾聲。艾文接過字條看看,發現這家人住在六個地方,警察指着說:“這是老婆!這個是情人,這兩個也是,這兩個是他的弟弟,沒一個好東西!”

艾文說:“謝謝!”

“將軍先生,保重!”警察開車而去。

另一個警察說:“我們這是不是借刀殺人?”

“我們這是爲民除害,你個笨蛋!總統先生的愛胥去殺了他們是給他們面子了。”

“真替將軍先生擔心,他們可是有AK47的。”

“呵呵,將軍先生不會去撞槍口,將軍之所以是將軍,原因就是殺人不眨眼,自己不會死。”

……

艾文決定先去他老婆家,然後是他兩個弟弟,最後三個情人,他對自己說:一晚上夠了。

他坐進汽車裡,把汽車開到一個很大的廣告牌下,對面就是他的目的地。他走出來站在路邊,看着如血的殘陽抽起煙來。

抽完煙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大門那裡。就那樣一直看着。身後是個可口可樂的廣告牌,畫出的飲料如醬油一般,但此刻在夕陽的照映下更似鮮血。他先看到進去了一輛車,車上有一個婦人和兩個孩子,都露着欣喜的樣子。兩個孩子一個是十七八的男孩,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在夕陽的照射下也紅了許多;另一個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那張臉笑得和向日葵一樣漂亮。

來的時候本來是想滿門抄斬的,艾文看到他們的時候心突然糾結了起來。是因爲自己當了父親了嗎?他在想着。摸摸身後的刀,想象着刀劃過那個小女孩脖子時候的情景。手竟然抖了起來。他看看那個男孩子,他拉着妹妹的手走在母親的身邊,還發出了朗朗的笑聲。他握刀的手心裡已經佈滿了汗水,空氣就像凝聚成了液體讓他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他拉開車門坐進車裡,開車走了。

他一直把車開到了一座大樓下面,這棟大樓是維斯集團的總部。他走進超市,在一個櫃檯下面抓起一把鏈鎖,用力拽了幾下。他認爲這把鎖很結實了。

他拿着這把結實的鎖站在大樓的對面,這時候大樓裡走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羣,就像一羣出圈的山羊一樣涌到了街上坐進了大大小小的汽車和地鐵入口。接着來了三輛轎車停下了,下來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嘴裡還叼着一根雪茄。下車後四下看看,由一羣穿黑色西裝的人簇擁着走進了大樓。

艾文知道,這纔是他要殺的人。

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五輛轎車,下來一個非常健壯的光頭,出來後摸摸自己的頭頂,也被人簇擁着走了進去。這兩個人就是維斯兄弟的老二和老三。

艾文又等了一會兒,發現有人開始來關大樓的門了。艾文知道,人到齊了。他擡頭數了數,大樓有二十八層,全封閉的結構,沒有窗子。他很滿意這種設計,這很適合關門打狗。只要將大門一鎖,可以慢慢殺光他們。

他跑過去,關門的人愣了一下,他揮着手喊:“等一下等一下。我拿一個東西。”

關門的人停止了動作看着他,當他側身進去的時候那人問:“拿什麼?”敢情是拿他當員工了。

艾文抽出短刀割斷了他的脖子,然後用手抓住他的頭髮,頭被他拎在手裡的時候,那身體才倒地。他迅速鎖了大門,把鑰匙隨手甩向一個在拔槍的保安,打中了他的眼睛。艾文高高跳起用那招犀利的下撲,只不過這次是用短刀。槍聲還沒來得及想起,那保安的身體已經從脖子到腋下被斬開了,掉了一個肩膀連着他的腦袋。

艾文提起手裡的頭,笑着對它說:“拿你們的命!”

他彎腰撿起那保安的槍,擡頭看看屋頂,有很多的攝像頭,他開始朝他們射擊,一個個攝像頭都被打碎了,冒着煙。他大步走到樓梯口,旁邊是兩架電梯,他按動了電梯按鈕。一個電梯開始下行。他蹲在電梯口等着。開門的一霎那,他拔出了匕首衝了進去,兩個舉着槍的人還沒看明白便被挑破了胸膛。艾文的腳停留在一個女孩子的下巴上,把她蹬在了牆壁上……他問:“你是誰?”

那女孩子舉着雙手說:“我是這裡的員工。”

“爲什麼下班沒走?”

“我加班。”

他看看她的穿着打扮,一身職業裝一塵不染,白淨瘦長的臉上帶了一副近視鏡,長長的頭髮被束成了一個馬尾辮,地上散落着一個文件夾,很多紙鋪在了地上。他收回腳說:“找個地方藏起來。”

女孩子點點頭跑出了電梯蹲在了大廳裡的接待櫃檯後面。

他把兩具屍體橫在了電梯口,於是電梯開始不停地推着兩具屍體了,過來又回去。他同樣又蹲在了另一架電梯門前,這次手裡拿了兩把手槍,電梯門開的時候,他連續朝着上面開槍,每一槍都打在心臟或眉心,又倒下了五個人,都是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屍體堵住了電梯的門。

女孩子驚嚇過後開始報警了,手機剛接通,她的手就被抓住了。艾文拿過電話放在耳朵上。然後慢慢放下。他對她說:“好好待着,不然你會死!”

她看着已經濺了半身鮮血的他,腿不住地顫抖着,尿水已經順着大腿開始往下淌。說:“求求你別殺我,我剛做了母親。”

“我不會殺你,希望你配合我。”艾文說。

那女孩子點點頭。

艾文把她塞到桌子底下,掀翻桌子把她扣在了裡面,桌子很大,就像一隻抓螞蚱的手一樣困住了她。

他開始上樓,不是一點點摸索着,而是急速跳躍着,手裡的槍射出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射穿每一個在視線範圍內的頭顱。他一直上了頂樓,心裡數着殺了16個了。

他看着前面的那堵牆,兩邊是直直地通道,通道里已經有了嘈雜的腳步聲。他知道,兩邊已經佈滿了舉着槍的人。他一躍而起,腳在前頭在後橫着身體跳了出去,蹬到那面牆的時候,一擰身又跳了回來。期間開始四槍。他發現了,已經有密密麻麻的人開始慢慢的過來了。20個了。他在心裡說。

衝出去肯定不現實,身手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他開始下樓了,站在樓梯上等着他們追下來。一個人影先過來了,剛剛露出半個腦袋槍響了,那個腦袋被打穿了,鮮血噴散在白色的牆壁上。又多了一個。幾把槍伸了出來,還有微衝在裡邊,開始了漫無目的的亂射。

他下到了27層。那羣人學聰明瞭,開始用子彈開路,不再露出半點身體。艾文聽到有人喊:“這是個專業的殺手,大家小心點。”

他認識我?艾文第一時間想起了劉曉華,他開始迅速舉刀破壞頭頂的攝像頭,在做着持久戰的準備。就這樣,他一直被逼到了23樓,這次他沒有下去,而是拐入了旁邊的通道,他認爲,這些空間足夠了。

那羣人開始下來了,一如既往朝着22樓的樓梯開槍,當他們下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槍朝着他們的後腦勺一陣射擊,打光了十發子彈後,又縮了回去。數了一下,還有十八個人。

餘下十八個人開始對着通道一陣射擊,當他們慢慢的控制住了通道的時候卻發現,通道里已經空空蕩蕩的,一條血痕一直延伸進了一個屋子裡。他們開始慢慢蹲在屋子外面,然後一起朝着屋子裡設計,打碎裡屋子裡的一切。

一輪射擊後,紛紛填裝着彈藥。身後的門開了。艾文拿着短刀從身後撲進了人羣,開始瘋狂地屠戮,一把匕首一把短刀,在這密集的人羣裡開始撲殺起來。

殺到第十七個的時候,把他的屍體拽到身前擋住了一槍,左手匕首甩出刺穿了第十八人的額頭。他一個縱越到他身前,拔出那把匕首握在手裡,那具屍體趴在了他的身上。他發現,自己的眼睫毛都在滴血,是他們的。

他抹了一把臉,在身上蹭了蹭雙手後,下了一樓走進了電梯。從這裡上了頂樓。手裡握着屍體留下的兩把槍。雙腳蹬着電梯的牆壁懸在了半空。電梯開門的時候,他發現了四個頭頂,連開四槍後身體一竄就跳了出來抓住了一具屍體擋在身前,當發現沒有危險的時候鬆開了手,那具屍體砰地一聲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樓道里安靜得出奇,他感覺心跳聲比腳步聲還要明顯。身體躍起,蹬踏着兩邊的牆壁縱躍落到了一個很大的門旁,伸出刀在門下試了試,果然門被裡面的衝鋒槍打成了篩子。艾文把衣服脫下來一擰,一攤鮮血順着門縫流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門慢慢開了,艾文伸出槍對着門一通射擊。一隻槍插在腰裡,一躍抓住上門框踢開門,對着兩個舉槍的人兩個點射。然後站在門前,像裡邊看去。兩個人坐在沙發裡都舉着手。

他用槍指着這兩個人,另一隻手抽出短刀捅破了門板,一聲慘叫從門後傳來,他用力一挑,門碎了,門後的人也裂開了,就像個Y。他接連開始4槍打在那兩個人的肩膀,打碎了他們的鎖骨,慘叫聲也隨着如鬼哭狼嚎般響了起來。他走過去看看監視屏,自己的後背就在這監視屏裡。

他指着一個人問:“劉曉華在哪裡?”

“我不知道。”

一聲槍響結束了他的性命。他指着另一個說:“我猜你是老大,你應該知道。”

很靜,鮮血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那人顯得很淡定,說:“包括這棟大樓,包括上千億的資產,包括女人。”

“你的女人只配給我擦鞋。”艾文說。

“我可以把我的女兒給你。”

“劉曉華在哪裡?”艾文說,“我沒有耐心了。”

“等等,”他說:“我想活。”

艾文揮刀砍掉了他的一隻舉着的手,他頓時抓住手腕哀號起來。艾文問:“接下了是你的耳朵,然後是鼻子、幾吧,雙腳……”

艾文又揮刀消掉了他的一隻耳朵。

“你他媽的殺了我吧,他在阿拉德,在本拽登的軍事基地。”

艾文聽的就是這個,她不再客氣,砍掉了他半個腦袋。她轉過身發現一個衣櫃在不停地抖動,他過去站在旁邊慢慢拉開,卻發現一個女人抖動着身體舉着一把手槍。那女人說:“別殺我,我只是個妓女,一個任何人用鈔票都可以上的妓女。”

艾文伸手拿下了那把手槍,說:“不管你是誰,我不會殺你。”他慢慢關上了衣櫥的門。

順着樓梯一步步下了樓,放出那個自稱是職員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見到他的樣子嚇哭了起來。他說:“一切都結束了。”說完,走到大門那裡,揮刀砍斷了那把鎖走了出去。

凌晨三點十五分,夏日的街上依然有着稀稀零零的人影,一陣風吹過來都是熱的,他掏出煙坐在大樓門前,用打火機點了半天沒點着,已經被血浸溼了。

他此刻就像個魔鬼,孤零零地坐在大樓的門口。平復了一下情緒後站起身體,坐的地方留下了一灘黑色的血液在散發着令人噁心的腥臭。他鑽進汽車,把車開到河邊,扔出一身衣服後,直接把車開到了河裡。喝水沖刷掉了身上的血腥,他上了岸,脫掉那條褲子裸着身體站了一會兒,然後穿上那身乾淨的衣服,把刀鞘掛在後腰上。向着燈光密佈的地方走過去。

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後,就聽見了警笛劃破天空的聲音。他笑笑說:“去第一醫院!”

寶兒、玫瑰和琳娜在那間很大的病房裡,琳娜躺在那張病牀上,旁邊小伊薩睡的正香。東方的天空露了白,然後這白色的天空越升越高,外面的景色也清晰起來。三個女人一夜都沒睡,只要有一點響動,寶兒就會把臉伸出門縫,然後抽回來對着四隻眼睛晃腦袋。她把身體挪到窗戶那裡,眼睛看着外面,一跺腳說:“怎麼還不回來?一輩子也別回來了算了,心都碎了。”

“像豆腐渣了?”艾文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滿臉的微笑。

寶兒轉過身嗖地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而玫瑰和琳娜卻把手握在了一起笑了,沒有笑聲。

艾文走了過去,他看着旁邊小牀裡的嬰孩。寶兒跳下來站在了他的身邊。他低下頭仔細看着這個嬰孩,用手摸着她的小臉蛋兒,她竟然笑了,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晃了兩下。他溫柔地對她說:“閨女,爹殺光了他們,你是安全的了。”

嬰孩一聽笑得更歡了。他擡起頭對琳娜說:“看,她願意聽故事。”

他低下頭輕輕說:“爹殺了很多人,鮮血把爹都泡了起來,你看爹,肉皮都紅了。誰想傷害我們的小寶娜公主也不行,爹以後要帶着小寶娜去秦皇島的海邊,去秦始皇求仙的地方,爹會帶着小寶娜去海邊挖小螃蟹,回去給小寶娜做螃蟹燉南瓜吃。……”

他擡起頭看看琳娜,對她說:“你辛苦了。”

琳娜伸出手,他們拉在了一起。她說:“老公,你是最苦的。”她明白,殺人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而這件事卻讓這個男人一個人承受了。

他擡起頭看看寶兒和玫瑰,對她們說:“以後誰也別想傷害我們,誰要是有這個想法我就殺光所有人。我會把他們碎屍萬段。”說完,緩緩把眼神挪到嬰孩臉上微笑着。

三個女人互相看了看,有了一個眼神的交流。她們發現他似乎有些精神的紊亂,琳娜說:“老公,你來牀上休息一下吧。”

艾文緩緩站起身,躺到了牀上閉上了眼睛。寶兒和玫瑰也走到沙發上睡下了。

艾文被一個噩夢驚醒了,他夢到了所有被自己殺了的人都站在周圍,把他圍在中間,都對他笑着,只有在上海誤殺的那個女孩的臉最清晰,她看着他一直哭,眼淚就像撒尿那麼多。他揮刀繼續殺,他瘋狂地砍殺那些人,頭顱掉了一地,終於他的刀又砍到了那個姑娘的脖子上。

他醒了的時候出了滿身的汗水,猛地坐起來後回憶着這個夢,他意識到自己變得膽小如鼠了。拿出電話撥通了三兒的電話,他說:“三兒,起了嗎?”

三兒說:“我早起了,都快睡了。”

艾文看看外邊高掛的太陽,這纔像第一次去濱海大酒店接寶兒的時候想起了地球的形狀,腦海裡又有了地球一半陰一半陽的樣子。他經常在腦海裡出現地球的樣子,自己就像是站在月亮上一樣看着慢慢轉動的地球,這種感覺已經有了兩年了。每當他想到地球的樣子,自己就會想起很多美好的事情。他告訴三兒說:“我想回家了。”

三兒說:“我的小說寫了很多了,你丫可以上網看看。”

艾文說:“沒心情,我又要去殺人了,去阿拉德,那裡有着成千上萬的頭等着我去砍。”

三兒說:“你丫是不是殺人上癮了?”

艾文說:“我不殺光他們,他們就會殺掉你我。”

三兒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殺來殺去,也殺不出地球,鬥來鬥去,最後想想都是鬥自己。活來活去,到最後發現,活着就是等死,死的時候才明白,這一路就是個傳說。”

艾文笑罵:“你丫啥時候變哲人了?”

三兒說:“我也快當爸爸了。”

“當爹的感覺不錯,我恭喜你。”他看看小牀裡的寶娜,寶娜對他笑了一下。

三兒說,“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李凌那孫子跳樓自殺了,說是得了抑鬱症。”

“這小子還會搶答了呀!”艾文聽了這個消息,讓他心情舒暢了起來,剛纔噩夢帶來的緊張一下就舒解了。

於是,艾文沒說再見就掛斷了電話,惹得三兒罵了一句‘這孫子’。

美國華盛頓的警察局裡在對美國公安部的領導彙報這次屠殺事件,剛開口說話。公安部的領導卻問:“聽說你女兒明天就出嫁了,新郎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他說:“這次事件具初步調查,嫌疑人是……”

“你女兒的婚禮在什麼地方進行呀?我祝福他們。”他又打斷了他。

他說:“在北明大教堂,歡迎您屆時光臨!”

“恩,再見!”

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戰爭準備完畢了,艾文踏上了一架軍用直升機,那個指揮官又開始在機場上大聲叫罵了。

直升機落在了一艘航母上,他站在船頭,看着浩瀚無邊的大海,手緊緊握在刀柄上。他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航母向着阿拉德海灣進發,戰爭就在前面,血腥殺戮已經不可避免。玫瑰站在他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海風把他們的頭髮吹響身後輕輕飄着。玫瑰說:“想什麼呢?”

艾文說:“我在想着怎麼殺死劉曉華,這個囚禁爹二十幾年的人。這場仗打完我要回中國,你呢?”

“我當然要陪你回去了。可是琳娜好像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土地。”

“會回去的,”艾文說,“遲早要回去的。只有我的家纔是天堂,纔是樂土,那裡永遠是那麼安詳!”

“估計要等寶娜長大了吧。”

艾文點點頭說:“真希望她們母女能夠平平安安地生活。”

第三天,傑克船長走了過來,敬了個禮說:“將軍,左前方有一艘中國商船停在那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估計是遇到海盜了。”

艾文說:“派直升機過去看一下。”

他舉起船長遞過的望遠鏡看了看,是一艘叫‘和諧號’的超大商船,直升機已經降落在了船上,兵士們紛紛落在了船上,開始循序漸進地搜查起來。傳回報告說:“凌亂不堪,空無一人。”

艾文登上商船,開始一間間搜查,最後在一堆繩子下找到了一個手機,沒了電。他拿着這個手機回到了航母上。充了電把手機上的照片上傳到電腦裡,於是看到了很多的圖像資料,裡邊有一張照片很清晰,就是有一艘大船上站着一個光頭男人手握衝鋒槍站在那裡,他身後有半個模糊的人影,他看出來了,這就是劉曉華。他指着對船長和玫瑰說:“被他劫持了,估計是作爲人質來威脅我的。”

“他太幼稚了。這是戰爭,這不是綁票不是警察破案。”

艾文看看他說:“他不幼稚,他讓我投鼠忌器了。”

說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玫瑰跟了進去。艾文拿出一支香菸,手微微發抖起來。他覺得,這些人是因爲自己而被綁架,也很有可能因爲自己而遭受萬般凌辱甚至失去生命。他深深吸了一口香菸,把煙吸進了肺裡,在裡面一陣停留後從鼻孔噴出。他對玫瑰說:“這次務必將他殺死,永絕後患!”

玫瑰說:“必定是一場惡戰,這牽扯到很多武裝勢力。”

艾文說:“殺光他們就能太平一段時間了,從古到今,戰爭永遠就在身邊,今後也不會停止。只有強大才有生存的權利,這是自然定下的法則,這是規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違背。”

玫瑰站到他的身後,爲他揉起了肩膀。她說:“真的沒有世外桃源嗎?”

“世外桃源的存在也要依附在強大的基礎上。”

阿拉德大陸有着古老的文明,當艾文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來接待的是阿拉德臨時政府的主席哀默。哀默和艾文握手說:“歡迎來自中國的美國將軍。”

艾文說:“總統大人,我更喜歡中國反恐特警的身份。”

坐在一個秘密的會議室裡,很多美國的將領和臨時政府的將領在聽着一個阿拉德女兵對局勢的分析。

艾文從她嘴裡得知,阿拉德此刻的局勢緊張程度。臨時政府面臨三股強大的武裝勢力,最大的就是本拽燈的那股勢力,基地在最北方的山林裡的某個位置。還有一股自稱是西路耶軍團的勢力,在西邊的沙漠邊緣,由西路耶領導。而東部沿海就是華納領導的一個軍團,在沿海一帶活動。艾文說:“需要先易後難,從華納入手。如果我們直接去進攻北部的本拽燈,容易腹背受敵成爲甕中之鱉。”

衆將領紛紛點頭。一場持久的大戰就在明天便要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