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木葉的高層雖然腐朽不堪,但是作爲村子影子靈魂的暗部行動卻非常的迅速。猿飛的命令剛剛下達,數百暗部成員就已經在四十四號場地外待命,隨着令書的到達,瞬間就滲透入死亡森林之中。
“報告大人,發現所屬上忍卡卡西小隊成員三人,與事發地點十分接近,似乎接觸過目標,請求指示。”一個帶着面具的暗部成員單膝跪在了地上,向另外一人報告着自己的發現。
死亡森林雖然大,但是對於數百個暗部成員的搜索來說就小了許多,這些暗部忍者都是通過一系列的訓練最終才能擔當現在的位置。每一個人都是精英,搜索追查暗殺的精英,一絲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們的監視。
鳴人和佐助的忍術戰鬥動靜不小,早就吸引了暗部的注意,只是趕到時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一片燒焦的土地和星星點點的血跡。在附近搜索了一圈之後只發現了卡卡小隊隊員,但是從他們的臉上表情,暗部成員發現了一絲端倪。
暗部的隊長看了一眼跪着的隊員,點了點頭,道:“允許立刻秘密抓捕。”跪着的忍者應了一聲,同時帶走了四名同伴,瞬間消失。
當都有心事的三人漫步在死亡森林裡,忽然周圍出現了五名暗部,春野櫻臉上表情一鬆,吁了一口氣,之後在暗部成員警惕的目光下向前走了幾步,深呼吸幾口,說:“我要見三代大人,我有密事要稟報。”
油女志乃張了張嘴,瞥了一眼一邊的暗部,推了推眼睛把話咽回了肚子裡。在村子裡油女志乃並不引人注意,但這不代表他的家族不引人注意,只要是身份高一些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秘密。而同樣的,對木葉的高層和權貴,作爲油女家唯一的後裔,也有相當的瞭解。
牙嘆了一口氣,歉意的望着春野櫻,徐徐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請求見我的父母。”
暗部成員被這一個小隊突變弄得有些茫然,似乎是無聲的商量了片刻,最終三人被分別押走。油女志乃在一個暗部的監視下,緩緩的離開了這四十四號場地,透過墨鏡最後望了一眼遠處走向另外一個方向的春野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今他也是泥菩薩過江,無能爲力了。
春野櫻的消息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已經傳到了三代的耳朵裡,立刻答應了春野櫻的要求,命人將她帶來。目前木葉已經處在最高級別的警戒狀態,任何人都不得單獨見猿飛。春野櫻紅着臉經過一名女忍者仔細的搜查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才見到了平日裡很難見到的三代火影大人。
“不用怕,把你看見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會照顧你和你家人的安全。”猿飛發現了春野櫻眼神中的一抹猶豫,立刻明白了過來,這事和七夜有關係,隨口就是一張空頭支票飛了過去。對於七夜,猿飛抱着如果不是大事就息事寧人的態度,除非真的是和木葉有生死相關的大事,否則絕對不會對七夜動手。
春野櫻聽了猿飛的話,眼中的猶豫盡去,緩緩的敘述着所見到的一切,包括了佐助和鳴人的戰鬥已經一個不認識的人帶走了佐助,還有七夜的警告。
猿飛聽着雙眼已經眯在了一起,聽了春野櫻的話已經明白這事不小,詢問了一番那帶走佐助人的樣貌,卻沒有了絲毫的頭緒。這人猿飛絕對不認識,也就是因此才讓猿飛感到了棘手,一時間摸不準七夜到底要做什麼。揮了揮手送走了春野櫻,猿飛問道:“牙和志乃兩個小子怎麼說的?”
空蕩蕩的辦公室的一角浮現出一個暗部的忍者,說道:“牙和志乃請求先見他們的家長,由於他們兩人的家族在木葉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部長同意了他們的請求,現在他們的父母正在來這裡的路上。”說完又緩緩隱去了身形,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猿飛微微嘆了一口氣,木葉的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係太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根本無法從牙和志乃那裡問出什麼。相對於春野櫻,猿飛還是覺得牙和志乃,特別是志乃的供詞更可靠,畢竟志乃能接觸到更多隱秘的秘聞。可如今有了七夜的威脅和家長的撐腰,恐怕什麼也問不出來。心中一陣煩躁,兩條眉毛抓在了一起,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是對木葉,對木葉家族的嘆息。
春野櫻的告密並不在七夜的預料之外,反而是七夜特意安排下的。以牙和志乃身爲大家族的後人,雖然對政治接觸的不多,但是或多或少會從父母的口中聽到一些。都說父母和好奇是最好的老師,這種隱約中偷偷接觸到的政治話題恰巧就能讓他們記住,而春野櫻不同。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平民忍者,接觸不到那些骯髒的東西,自然就分不清該如何做。最後唯一的辦法就是遵從木葉忍者學校的洗腦課程,把一切秘密都告訴木葉的掌權者——火影大人。
爲了計劃沒有任何差錯的進行下去,七夜必須殺雞給猴看,讓木葉的人知道,七夜所擁有的永夜家族,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的溫和與普通,在觸及到七夜切身利益時,七夜就會露出爪牙,撕毀擋在面前的一切。而且以大蛇丸出現的樣貌根本就不用擔心猿飛往大蛇丸那邊去想,況且戲還在繼續。
以這樣的情況一分析,猿飛在沒有了把握和證據,同時七夜也的確沒有破壞木葉的利益的前提下,依舊會對七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時候就算殺了幾個平民忍者,也不會過問太多,最多給一張拉長的臉看罷了。
三個人的手裡已經有了天地兩張卷軸,吩咐三人先去中心塔之後,七夜帶着紅豆迅速的離開。說起來紅豆的母親與七夜還發生過一段感情,只是可惜在二戰這個豪門與四大家族林立的年代,一切都講究着門當戶對。默默無名的七夜想要娶一個小家族的女人,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前的那個靈魂所做的,留給七夜的也僅僅是記憶中的那一段故事。說到七夜本身到對這段狗血的戀情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嗤之以鼻。命隨時都回丟掉,卻還想着女人,難怪會被取代。
而那個女人與另外一個男人結婚之後卻一直和曾經的七夜保持着關係,直到如今的七夜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後來乍聽七夜受了重傷差點連命都沒有,就瞞着家裡人多次去看望七夜,卻最終被人發現。越往下挖爆出的一些八卦和秘聞也就越多,漸漸的一個已經嫁爲人婦還與其他忍者往來的女人徹底曝光。接着的就不用說,在丈夫與家人的指着唾罵下,以及已經換了一個靈魂的七夜對她的不管不問,最終讓她憂鬱而終。
很狗血的故事。
從死亡森林裡走了出來,扯着紅豆的手走在街道上,好像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走了幾步,七夜忽然冷笑了幾聲,笑得紅豆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也許是抓着紅豆胳膊的手感覺到紅豆血管內的脈動速度加快,七夜轉過頭去望了一眼,輕笑一聲。想必紅豆是以爲七夜要殺人滅口了,不由的好笑起來。這到處都是人,要殺人滅口也要選擇沒有人的地方。
七夜的冷笑是因爲人員就位,同時春野櫻也如七夜所想去見了猿飛,剩下要做的就是殺雞儆猴,暫時把木葉人的目光吸引開。
在路邊隨意的找了一個小吃店坐了下來,點了兩份菜,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七夜也有一點餓了。吃了幾口,紅豆忽然問道:“她……我母親……是個怎樣的人?”語氣充滿了落寂,剛剛記事時就失去了母親,而父親和家裡的長輩對紅豆的態度都十分的惡劣,如果紅豆是難得也許會好一些,只可惜她是女的。
漸漸的,在這樣遭受周圍人辱罵和鄙夷的環境中長大的紅豆,經常在夜裡哭着對自己說要堅強,也許是麻木了或許是真的堅強起來,紅豆終於成爲了一個以優秀成績畢業的下忍,更是有幸成爲了三忍之首大蛇丸的弟子,擺脫了過去。
只是今天被起着這麼一攪合,那段已經遺失的記憶又找了回來,對於這個曾經與母親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紅豆想要從他的口裡,瞭解那個記憶中已經模糊的看不清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七夜微微一愣,表情一僵,隨即恢復了常態,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說:“她?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很賢淑,就和許多女人一樣,早上起來會爲我準備好午飯,晚上爲我鋪好牀鋪,燒着一手好菜。”七夜笑了笑,這段記憶是“他”的,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