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喇嘛急向前來,乍出手,招初動,立刻爆發出了不俗的實力,他體內蟄伏着磅礴的氣勁,令王恆猝然應敵。
嘭!!!
二者拳對拳,轟然一會,力與力的對碰,剛強與剛強的撞擊,振動出的巨響足可將常人的耳膜給洞穿。
叭!!!
他們的另一隻手再出,雙掌並對,互相間拍出真元浪花,交織出了別樣的漣漪。
在一瞬,王恆內裡滾滾涌動,催動功法,拳中強勁動起,雄渾真元噴發,一時將那年輕的喇嘛震飛了出去。
那喇嘛明顯不服,顯然也在自認還沒拿出真本事,所以想要好好的施展一番。
他肉身強橫,真元鼓動,口中唸誦真言,使出一式神通手印拍擊過來。
對面王恆亦不甘示弱,他單掌一提,運起血池內的浩瀚真血,一瞬間,聚出了一道血色大印。
正是王恆結合了赤血真經、玄道真解跟奪天造化,而創出的———血靈印!
轟!!!
雙印對碰,折穿天地,周圍先前被融化,而又剛剛恢復凝固的岩石,在頃刻便被碾作齏粉。
同時,大地與蒼天也被震盪的隆隆作響,以這聲響的強度來看,必是傳到了流楓市市內居民的耳中。
二者這一番交鋒,真是:
佛法之光罩血層,
正邪對立始見終。
赤光轉動破佛印,
一式沖天盡碎空!
那喇嘛雖是功深,但還是不及王恆所施展的血靈大印,他被一轟而出,落地之時踉蹌了數步,而且嘴角出還流出了一道血漬。
他急於再度動手,但這次卻被那位叫央金娜少女給攔着了。
“夠了多吉,你已經輸了,難道還要死纏爛打的玩命嗎?這位仁兄明顯未盡全力,且還有神通沒施展出,留有手段讓着你呢。”
她的提示不可謂不高,這樣就令王恆也不好意思繼續動手,難以造成殺害了。
“可是,這——。”他還是有些按不下這口怨氣。
“沒什麼可是的,輸了就是輸了,回去努力修煉,日後在找回場子就是了。”央金娜呵斥道。
“是!”
那青年喇嘛低頭,表示遵命的同時,還掛有滿目的羞愧。隨後,便恢復神態,與同伴並立站在了一處。
教訓完了小喇嘛的央金娜,立即向王恆這邊致歉道:“對不起啊,這多吉常年待在寺裡跟隨上師修持,平日裡連覺姆都不怎麼見,所以見了生人未免有些緊張,這纔出手冒犯了閣下。”
她不卑不亢,令王恆反駁都有些困難,只得微笑說道:“無礙,我也剛好能鬆鬆筋骨,到是他,回去好好用用藥,可別因爲內傷而落下病根。”
“我帶他謝過你的掛念了,多吉他定會感激的,受不得回頭還能讓他去給你報恩呢。”
“嗯,我等着。”
王恆與她說完,身軀立即側轉,作勢就要離開。
“就那麼急着走,難道不想聽一聽我的合作內容嗎?”央金娜顯然不願意放棄,看王恆對此不感興趣,遂主動挑出。
王恆眼珠一轉,思索了一下,心道,這青鑰單單放在我手上也是無用,但若只是跟這女子交換好處的話,又不太好量化手中價值,隨即說道:“你說吧,我聽聽看。”
“你手上此物我方纔已經跟你說了,名爲驚鴻鑰,共有三把,一金、一青、一赤,等三鑰齊聚纔能有作用。”央金娜看來是打定主意想要拉王恆入夥了,而且她也看出來這少年有心思分上一杯羹。
“那這三色鑰匙湊到一起後可做什麼呢?”王恆像是被調起了好奇心,徹底的朝向三人,予以提問。
問的好,就怕你不感興趣呢,少女湊近過來,朝遠方最高大的一座山指了一指,說道:“那邊羣山中有一處福地,名爲臧光洞,一名前輩所開闢。這方福地所開闢時,那前輩定下的就是每隔六個甲子開啓一次。
而每一次開啓時必須要聚齊三把秘鑰,這,便是我先前所介紹的三色秘鑰。”
“那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要讓我在此等着嗎?三百六十年開啓一次的地方我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啊?”王恆不由吐槽,覺得若是如此的話,那這筆投資太過不值了。
“問得好,所以說你很幸運呀,今年剛剛就是那臧再次光洞開啓的時候,大概已經開啓三個多月了吧,只是一直都沒有秘鑰現世,所以無人能進。”
聽她所說,王恆充滿疑問,“我有一個問題,難道上一次打開福地的人就不會將裡面的東西一掃而空嗎?還有啊,如果臨走時將三秘鑰全都打包帶走的話,那豈不是將這福地變成後花園了?”
“哈哈,好久沒有人問過我這種問題了,以前我小妹妹好像就這麼問過我。而且,你生的確實也挺像個女孩子的。”
那女子被王恆的一番疑惑所逗笑了,她的笑容是那樣的令人沉醉,如同天上的仙女。同時,那清靈的聲音,也是格外悅耳,令王恆甚是享受。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央金娜捂了捂嘴吧,收了笑容,說道:“抱歉啊,我不是有意打趣你的。”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你繼續說吧。”
“這開啓之時,秘鑰一旦聚齊,便會消失於門口處,不在見蹤影,有的藏於地,有底藏於火,有的藏於水,等待下一次在被有緣人發現,且若開啓後整整一百零八日都沒有聚齊三鑰的話,那麼這一次的開啓便會自動結束,直至下一次時間的到來。
至於你說的一股腦掃清嗎,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爲裡面有着開闢福地的大能親手設下的規則,所以無人可肆無忌憚的貪婪而取。”
王恆將少女的解釋都給記住,看似已無破綻,但是轉瞬一想又有些不對,隨即問道:“難道那麼多年以來,就沒什麼高人來動手強取嗎?”
“你這話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我聽聞以前也有一些修成了陽神,開闢了紫府的大能來過。據傳他們現出純陽法身,涌起恢弘法力,動用大無邊之神通,想要強闖。
但也是都無疾而終,不知道是被什麼給擋住了,或者說這裡面的東西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們看上眼,反正在經過了幾次強闖事件以後,這裡就再也沒有什麼強者來了。
對於此,我是更加傾向於後者的,覺得那些大能在遠方以神識探查時受到了阻撓,所以親自動身來看了一看,過來後參模了一會兒陣法,看見福地裡面沒什麼值得拿去的寶物後,便垂頭喪氣的走了。
所以以後拿着秘鑰來的人中,實力最高的也就是跟我現在一樣的金丹期左右,而且這秘鑰好像也會自動躲避實力高強者,總是出現在本領低微的人身邊。”
她頓了一頓,自掌中現出一把金色秘鑰出來,那秘鑰形制與王恆手中的還略有不同。
女子將其拿在手裡,繼續道:“這金色秘鑰也是不久前自一稚童的手中偶然發現的,要不是機緣巧合,這一次的開啓還真有可能又是無疾而終。”
她對面,王恆沉思一陣,內心道,也對,要不然的話光憑自己現在的能爲就足以掀翻那一片大山了。若是沒留下手段的話早就讓人給搬空掏盡咯。
而更爲強大的修士也一是看不上,二又抹不開給小輩代取的顏面,且大多數的額宗門都有自己的秘域,就更加不需要這些了,所以才能讓這裡保留至今。
王恆暗道,這裡面大概率有我現在所許之物,而我沒有勢力宗門和家族的培養,理應不該放過任何一次弄到資源的機會,但是。。。
“如何,是不是已經考慮好了?”少女靠近過來,朝他眨了眨那美麗的大眼睛。
“這不是還有一個赤色秘鑰沒有出現嗎?”
“放心,這赤色秘鑰纔是我們最先發現的,都得到三年了,一直以來都保管在一個駐足在金丹境多年的老僧手上,我們下來時已經先打好招呼了,等找到青色秘鑰立即就通知他。”
王恆聽後,再無疑慮,但還是沒有馬上同意,因爲他還是想要回去與狐仙姐姐談一談。
他對央金娜說道:“行,不過我還無法自己做決定,需得回去過問一下內子纔可。”
“嘻嘻,沒想到你還是個懼內呢,對了,能否透露一下尊姓大名呢?”少女嘻嘻一笑,開始打趣起他來了。
王恆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狡辯道:“這不是再怎麼樣都得商議着來嗎。”
隨即,他縱空一躍,在天上回頭道:“我叫王恆,字無涯。”
而後,轉首便飛離了這裡。
她身後的三人也沒有追趕,他們知道,這王恆肯定不會放着好處不去吃的。
少女身旁,多吉對王恆憤憤不平,心中發誓日後要在與他鬥上一鬥。
而另一人卻開始恭賀了起來,他雙手合十,說道:“恭喜聖女,剛剛下山,便聚齊了三把驚鴻鑰,實乃爲佛祖所庇佑之人啊。”
“格列,看不出來呀,不愧是比多吉早進過幾次漢人聚集的地方,這漢家身上的本事真是學了不少啊。我還沒當上聖女吶,你就先叫上了?”央金娜對他的一番拍馬屁吐槽道。
“不,您誤會了,這絕非刻意而爲,因爲您就是我心中拉姆,就像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我的一樣,所以這才從一開始心裡就已經默認您爲聖女了。”他語氣不慌不忙,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阿諛奉承之意。
“算了算了,快快傳音與老巴桑,咱們今夜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去那大山旁與那王恆見面。”
說完,她便帶着二人朝城市方向而去了。。。
另一邊,王恆朝剛剛所租的公寓飛去,一時腦海中又想起了自己少時的摯友,他自語道:“這阿源自打前次幫我裝完機後就回京了,到現在也沒再見過面,如果現在他一直沒在閉關的話,應當已經知道自己事情了,真是不知道他會作何表情啊。”
想着想着,他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公寓的上空,他在無人注視的情況下降於地面上。
他挪步往裡走去,此時紅日已然西落,夜幕剛剛降臨。打開房門,他發現並沒有自裡面反鎖。
王恆納悶,心道,是不是自己下午走後,這門附近就再也沒過來人呀,她們兩個不會聊了這麼長時間吧。
“可惡,即便你是女人也不能和我的狐仙姐姐長時間獨處!”
王恆急着上樓,欲見佳人。但剛到門口便聽到了二女聲音,“這是我弟弟,他本來是一個非常活潑開朗的大男孩,可是前不久出了一趟國,回航時飛機不幸隕毀,他也因此就那麼去了。”
那孟青煙語氣有些哀怨,手中拿着照片,口中講起自己的親人。
呵,我這姐姐還真行,這才認識不到半天就能讓別人口述自家秘密。
這人吧,只要心上有誰,那麼她的任何出彩點就都會被放大,現在的王恆就是這樣。
“那你弟弟叫什麼呢?”
“我弟弟叫孟宜春,真是蒼天不開眼啊,怎麼就趕上這麼一班飛機呀。。。”
門外的王恆聽她說完,驚得差一點沒摔倒,暗道,我去,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啊。。。
他一臉苦色,心想,絕對不能讓這女人知道自己當時情急之下獨自求生的事情。
“恆兒,在門外乾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快進來。”王恆一飛至這公寓附近,這狐仙就知道了,所以在偷窺一陣後,便一語道破。
至於她爲什麼要等上一會兒再說破,這一是爲了讓自己男人多偷窺一陣,好滿足他的慾望。二來,也是爲了不打斷孟青煙的回憶。
“來了來了,姐姐,我也是剛回來。”王恆面作賠笑,朝屋裡走來,靠近了凝霜的身邊。
“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孟青煙也是實相,收住了即將奪眶的淚水,看到王恆進來立即便出了這間房,並且還禮貌的帶上了房門。
“怎麼,剛剛又與人戰鬥過了?”凝霜隨口問道。
“姐姐神機妙算,果然我無論做過什麼都能被你說準。”
“溜鬚。”
凝霜沒好氣的朝少年翻了個白眼,但即使是這樣,她的魅力依舊不減,而且還有一股別樣韻味,更是能讓王恆這個未經人事的處男對其迷戀的如癡如醉。
狐仙伸了一個慵懶的姿勢,玉手輕輕拍了拍一旁的牀榻,示意他坐下,同時口中說道:“撇開你的氣血真元較之往常有了些許異處不說,就單論剛剛戰鬥傳出的波動,我都能輕易地察覺到。”
王恆坐下後,二者互相貼近,同時躺在牀上,凝霜又問,“說吧,戰鬥還未分勝負便戛然而止,你是跟對手和解了,還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姐姐,是這樣的... ...”
他拿出了那枚青色驚鴻鑰,與凝霜道明瞭一切。
“對於這臧光洞,姐姐以前可有耳聞?”
凝霜搖了搖頭,說道:“並無印象,應當是我所處的時代這洞府還沒有被開闢出來,又或者,那開闢之人本身就是一寂寂無名之徒。”
“可能吧。”王恆無法分別那種猜測更準,不過狐仙姐姐的眼界極高,或許在她所風頭正盛,縱橫天下的時代還真看不上這臧光洞主人。
思索片刻,他又問道:“那——,姐姐,我明日要不要去看看呢?”
“想去就去吧,不過可要帶上我哦,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實在是太悶了。”
她欣然同意,嘴中還帶有一絲抱怨。隨即,伸腰肢,展素手,一下子抱住了少年,直接開始吸食起了他的至陽之氣。
狐仙媚眼酥酥,輕柔道:“恆兒,你不會介意姐姐多吸食一些吧?”
“當然不會了。”
王恆立即表態,極爲堅決,同時雙手開始試探性的摟抱住對方。
對於少年的舉動,狐仙並沒有顯出什麼不適,她一時還將毛茸茸的狐耳和九條長尾盡皆展露而出,嘴中吟吟動聽的笑出聲來,“就知道弟弟你對我最好了。”
凝霜吸食陽氣之餘,更加用力的抱緊他,讓他無比動容間,在不自覺中,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