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尋見問天,融入無意劍典之後,一旦開啓,在冥冥中的指引下,便可修順藤摸瓜去尋覓或打造獨屬於自己的劍分身,然後問劍開府,凝成類似於紫府的劍府,如此便擁有了成就真太古之境的資格。
展白因爲自身奇特的來歷,尋見問天將他連續兩次穿越時空,帶入前世。至於其他人,就沒有此等機緣了,那冥冥中的指引,大都分散於九洲的某地。
也正因爲如此,顏修兒在尋劍的途中才有了如此機緣。
“非也,非也。顏師弟,你這不是糊弄人麼?不說向我們展示一二你這劍分身的威能,長話短說,介紹一番,總不爲過吧?”蒼劍生搖頭晃腦,顯然宮般若的介紹並無法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哦,那這麼說來,待會,兩位也會詳細的介紹你們的劍分身嘍?”顏修兒噙着玩味的笑容問道。
“這……怎麼可能。”蒼劍生毫無羞恥的搖頭。
“呵呵,師姐我的劍分身太過雞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咯咯。”這是嚴羋的回答。
“你們怎麼這樣,難道你們就沒有聽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麼?”顏修兒還沒有開口,卻是宮般若氣咻咻的質問了起來。
這兩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以前,他們好像不是這樣的啊,怎麼才幾年沒見,變化如此之大。
當然,宮般若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罷了。
以前,師兄弟幾個礙於宮般若的顏面,自然要表現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來,如此纔對她有了誤導。而今天,或許是因爲長時間不見的緣故,一時激動下,便是原形畢露了。
其實不止是他們三人,所謂近墨者黑,這個劍衣領都是這幅嘴臉,明面上無一不是衣冠楚楚溫和謙讓的模樣,暗地裡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唯一能讓他們有所收斂的或許就是在劍衣領的女弟子面前了。
“般若,現在你看清他們的嘴臉了吧,哈哈。”顏修兒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安慰了妻子一番,但那戲謔的眼神,卻是時刻都沒有脫離蒼劍生以及嚴羋的身上。
“咳咳,別說師兄我不講誠信。呶,這就是我的劍分身。”蒼劍生撇了撇嘴,即便知道被顏修兒擺了一道,可除了暗罵一聲僞君子外,卻是無可奈何。
說完話,蒼劍生隨意的將滿手的油在身上擦了擦,單手結印,藍光閃爍中,一柄不足兩尺的短劍便出現在手掌之中。
這短劍雖然不長,樣式卻極爲怪異,劍身猶如蜈蚣一般,仿若由一節節粘合在了一起。
“真不要臉。”看到蒼劍生的劍分身,顏修兒跟嚴羋幾乎異口同聲的啐道。
這短劍雖然怪異,可以兩人的眼光如何看不出,其絕對有抄襲之嫌。
至於抄襲的目標自然是當年展白的第一劍分身——悵劍了。
按理說,兩把劍不論大小還是樣式都有着極大的差異。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不難發現其中的雷同之處。
悵劍全身鋪滿魚鱗狀的劍紋,一待發動攻擊,便可化整爲零,分裂出數以千百計的劍鱗,威力之強悍,讓人髮指。再看這把兩尺短劍,劍身上雖不像悵劍那般佈滿了劍鱗,卻也是數數十柄小劍橫向的粘貼而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絕對也有着近乎悵劍那化整爲零的流氓功能。
如此一來,說它是個山寨品,絕對不冤。
蒼劍生如何聽出兩人的話外之音,老臉不由一紅,但還是梗着脖子解釋道,“這不叫抄襲,這是借鑑。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既然是優點,我爲何不能借鑑。”
“好,就是借鑑,咱們也沒說什麼啊。”顏修兒話雖如此說,可那赤果果的鄙視就顯得太沒有誠意了。
“姓嚴的,該你了。”心情不佳的蒼劍生很快就將怒火轉移到了嚴羋的身上。
“咯咯,瞧瞧你們又是葫蘆又是劍的,當真是一點都沒有個性。奴家的劍分身一出,保準讓你們瞠目結舌。”此時的嚴羋哪裡有一絲的緊張忐忑,反而滿臉的期許跟得意。
“不敗,出來吧。”只見坐在椅子上的嚴羋紅袖極爲嫵媚的一揮,身體更是向後挪出了一步有餘。
紅光閃爍,劍分身未出,卻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遍佈整個包廂。
“這是……體香,還是處子體香!!!”蒼劍生毫無形象的猛嗅鼻子,沒等那劍分身現身,已然變幻出一臉的豬相,嘴角晶亮,怕是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咯咯……羋兒,你終於想起人家啦!!!!”甜膩到讓人汗毛直樹的發嗲之聲傳來,循聲望去,在場的其他三人當即跌碎了一地的眼鏡。
“這……一個女人!!!”不說蒼劍生,就算是顏修兒,此時也徹底的不淡定了,生怕自己產生幻覺似的,還不住的揉着眼睛。
尼瑪,這不是幻覺,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咱們是要看你的劍分身,不是百合畸戀啊。
一身大紅的衣袍,比之嚴羋身上的還要風騷、華貴,紅袍上佈滿金線刺繡,一朵朵形態各異的花朵,栩栩如生。
花美人更嬌,一具軟若無骨的嬌軀纏繞在嚴羋的身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差上演活春宮了,這是赤果果的虐狗啊。
“哈哈,怎麼樣,我的不敗還看得過眼吧?”美人在懷,嚴羋罕見的露出一丟丟的男兒氣概,可也正因爲如此,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畢竟現在的嚴羋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成功的變性,變成個女人了,可身體變了,這取向貌似……
“嚴、嚴師姐,你這玩笑貌似開大了,別告訴我等這是你的劍分身?”顏修兒畢竟是有婦之夫,加之夫人就在身邊,及時的清醒過來,但依然震驚的瞠目結舌。
“是也不是。”嚴羋對於懷中美人造成的影響異常的滿意,說話間,姜然毫不顧忌某些人的心情,捏住懷中美人的下巴,便在那性感的朱脣上落下一吻。
“嚴羋,老子要跟你決鬥。”終於,某個被虐得體無完膚的單身狗再也忍受不住了,噌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爲嫉妒,讓他圓瞪的雙目一片血紅。
“羋兒,這人是誰啊,恁得粗魯。”嚴羋懷中的美人很是厭惡的瞥了蒼劍生一眼,眨眼間便怯生生的鑽進了嚴羋的懷中,瑟瑟發抖中,好一個楚楚可憐的模樣。
“哈哈,確實粗魯,不敗,咱們別理這人。”
“啊!!!”還有比這更傷人的麼?蒼劍生一聲怒吼,只覺得滿腔的怒火都無處發泄,轉身間就跑了出去。
寶寶心好苦,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嚴羋這種人妖,何德何能,竟然……
就在蒼劍生淚灑衣襟,奪門而出之時,卻是一個沒注意,一頭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之上。
“滾開,眼瞎……”無處發泄的蒼劍生正要好好教訓這個不長眼睛的混蛋,可一擡頭,剩下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下去了,艱難的和着唾沫吞了下去。
“宗、宗……主!!!”
“弟子,拜見宗主。”
“弟子,拜見師尊。”
一時間,包廂內,顏修兒夫婦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不見了。嚴羋更是狠心的將懷中的摯愛擲在了地上,哪裡還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放目望去,只見那張開的房門外,赫然站着兩人,一男一女,那男的不正是展白麼?
“呵呵,精彩,真是精彩。你們繼續啊,我們過來只是看戲的。”展白嘴角噙着耐人尋味的笑容,眸子裡更是滿滿的戲謔。
噗通!!!
身前的蒼劍生只覺雙腿一軟,下一刻,便跪了下去。
“宗主,弟子、弟子們剛纔開玩笑來着。”蒼劍生不住的吞嚥得唾沫,臉上瞬間就佈滿了冷汗。
“哼!”展白冷哼一聲,看也不看蒼劍生一眼,身子一斜,便從其身側繞了過去。
“還不把門關上,還覺得不夠丟臉麼?”
“是,是。”蒼劍生哪敢遲疑,待那女子也踏入包廂後,立即將房門關閉,臨了,還不忘佈下禁音陣列。
“師母,您請坐。”顏修兒倒是機靈,在認出那名女子的身份後,立即一臉狗腿得向那女子讓開了座。
他口中的師母,自然就是隱兒了。
隱兒隱晦的拋給了顏修兒一記讚許的眼神,倒也不客氣,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另外一邊,展白就更不客氣了,兩步間便走到了之前蒼劍生的位置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但其眼睛卻是不自覺的投向了摔倒在地,滿臉幽怨的陌生女子。
“她叫什麼?”展白指着那女子開口道。
“稟宗主,她的名字還是當年您曾經給弟子提及過的,名不敗,複姓東方!”面對展白,嚴羋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賣關子啊。
噗通!!
展白只覺得屁股下的椅子一斜,差點沒有摔下去。
“她、她叫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