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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當即就扭過頭擦了淚,一邊問池晟瑾“大郎怎麼來了內宅?”一邊拉着池明珍就要站起來。
池晟瑾走上前來摻了兩人一把,扶着母親在旁邊的矮踏上坐下,又看了看臉色發紅,扭過頭拿了帕子抹淚,卻垂着頭不敢看他一眼的池明珍,纔不緊不慢的回了周氏的話道:“今日有空,想着幾日沒給您請安了,就過來看看您。”
忠勇侯府規矩大,對家裡男丁的教養尤其嚴苛。女兒家嬌養這一點毋庸置疑,男孩兒卻要在滿八歲後搬到外院獨自居住,平日裡若非給各自父母親和老夫人請安,鮮少有時間能踏足內院。
池晟瑾現年十六歲,早已經到了訂婚的年紀,若非早幾年老夫人硬是要將孃家侄孫女塞過來給池晟瑾爲妻,周氏恨極又無法只能咬牙請了法師爲池晟瑾算命,一口咬定池晟瑾不易早婚,十八歲成親爲易,說不定到現在池晟瑾早已經大婚了。
然而,雖然還沒有成親,年歲大了,到底應該避嫌。
池晟瑾平日裡是鮮少來內院的,一則他在翼州水軍任職,給父親池仲遠打下手,公務繁忙;二則也是因爲老夫人賊心不死,總是想着要給池晟瑾塞美貌丫頭。目的有二:一來讓他落個貪.花.好.色的名聲,到時候不好說親,世家貴女對太過“風.流”的公子哥到底有些忌諱;二來也好在池晟瑾身邊插.個暗樁,不時給大房鬧點事兒,給周氏添堵。
凡是從老夫人那裡出來的丫頭,個個媚聲豔語,身段風,騷,看上一眼,讓人恨不能骨頭都酥了。
池晟瑾不好色,也幾次三番婉拒了老夫人的好意。無奈老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禍害現任世子爺池晟瑾,爲她的兒孫開路的,曾經有一次便在池晟瑾去紫薇苑的路上,讓一個丫頭撲了他滿懷。
老夫人高興至極,當天晚上便讓那丫頭到池晟瑾身邊貼身服侍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丫頭竟到了二老爺房裡,二夫人和老夫人被氣得吐血,老夫人更是大怒。
老夫人一計未成又生一計,隨即便開始接連不斷的趁着池晟瑾酒醉,在他牀上塞赤.條條的女人,或是給他下藥,……種種齷齪手段數不勝數。
池晟瑾被鬧得徹底煩透了,以後沒事兒就更加不往內院跑,生怕莫名其妙就“失了身”。
如此今日池晟瑾主動來了內宅,且來了妹妹的珍琅閣,周氏纔會如此意外。
“若是有空暇便多休息休息,娘這幾天讓廚房裡給你多熬點湯好生補補,你這幾年獨自住在外院,你父親管你又管得嚴,娘不便插手,可憐見的,瞧你現在都瘦了。”
摸着兒子粗糙的面頰,更是心疼的跟被人颳了肉似的。
周氏在自己的三個兒女面前是真正的慈母,拉着池晟瑾的手說着話,不過才這麼兩句,便又眼角發紅,想要抹淚珠子了。
池晟瑾哭笑不得。
他現在雖然只有十六歲,卻足有三尺多高。
皮膚自然比不過整日裡章臺走馬的世家公子白皙,卻是健康的古銅色。加之多年磨礪,身上已經有了軍威,眼神凌厲如鷹,五官棱角分明,生的也是相貌堂堂。因長年混跡軍營且正是長個子的年紀,他身材頎長,看着清瘦,實則肌肉結實,很是健壯。
可惜母親只看表象,每次見了他就認爲他又瘦了,要好生哭上一場。
池晟瑾無法,也不想再勸慰母親,便轉移話題,開口詢問站在一側破天荒露出手足無措表情的妹妹,“方纔我進來看到母親和妹妹在哭,發生了何事?可是有人欺負了妹妹?”
周氏沒好氣道:“她個孽障,整日裡在府裡作威作福,從來都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誰還能欺負得了她?”
“那是爲何?”池晟瑾又再次發問。
池明珍緊抿着脣,幾次欲開口說話,最後還是懊惱的嘟着嘴不吭聲。周氏沉默了片刻,看兒子一副得不到滿意答案便不罷休的模樣,只能低嘆一聲說道:“還能如何?吃五丫頭的醋了唄。”
“母親!”池明珍不依了,跺跺腳,一張美豔的小臉上的神色羞惱至極。
池晟瑾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周氏沒有再隱瞞,便將方纔發生的事兒又說了一遍,才又對兒子道,“她個沒羞的認準了穆長堯,娘也只能費工夫爲她籌謀一二,總不能讓她一番心思化作流水,怕到時候要恨透了我,要跟我鬧翻了。”
池晟瑾細細的聽完母親所說的話,面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後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肅穆伐厲起來。周氏唸叨半天,才發覺兒子臉色不對,不僅吶吶的問道:“你可是有話說?”
“母親,這樁婚事不妥!”
聲音斬釘截鐵,讓站在一旁嬌羞的滿臉通紅的池明珍一下子就跳腳尖叫起來,“什麼不妥?大哥,你說過會讓我如願的,現在怎麼可以反悔?”
“放肆!”池晟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發怒的時候,連他手下最刺頭和不服管教的兵士都被嚇得不敢大聲喘氣,更何況是池明珍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閨閣女兒家,立馬就被嚇蒙了。
“你這孩子,何苦嚇你妹妹?”周氏方纔心疼兒子,現在又心疼女兒了。儘管女兒剛纔反駁兒子的話確實說的不當,行爲又太過不成體統,周氏也一把拉過女兒抱在懷裡,心疼的拍着安撫,一邊還對池晟瑾道:“你有什麼話好好說,沒得嚇壞了你妹妹。”
池晟瑾皺眉看着母親,沒有拐彎抹角,先是訓斥了池明珍一句,“女兒家的婚事本由父母做主,你怎能這般沒羞沒臊?再敢大放厥詞,不顧大家閨秀的臉面,我便親自送你去家廟清修。”
又一臉冰冷的對周氏道:“之前我還想爲妹妹籌謀一二,現在卻是不同了。母親,穆長堯非良配!”
周氏心一跳,忙不迭的問兒子,“爲何?可是他人品不良?”聲音已經急不可耐。
人品不良在周氏眼中特指貪.花.好.色,若穆長堯果真如此喜愛風.流,周氏果斷要愁了。
池晟瑾卻眉頭緊蹙的否決道:“並非如此。”
周氏鬆了口氣,“如此他身家相貌人品俱都不俗,你還有什麼好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