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他先問,那他便先問吧。
推着輪椅到了葉子依的身邊,羽穆珩看着葉子依,眼中寒意重重:“葉家前兩日上奏書一本,彈劾本王欺君罔上,手中握有皇陵兵符而不報。彈劾本王私通敵國,與凌休相交甚密。”
聽了這話,饒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葉子依也是心頭已經。
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完全不顧她在珩王府的身份,上書彈劾羽穆珩這樣的兩樁重罪?
可是葉家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雖然這事兒聲勢似乎鬧得有些大,但是珩王府中人人都是羽穆珩的親信,只要羽穆珩讓封口的事情,沒有人會往外亂說。
那麼……羽穆珩自然頭一個懷疑的,就是她這位葉家十小姐!
果然,見着葉子依沒有說話,羽穆珩只以爲她是默認了,眼中的恨意更濃了起來:“葉子依啊葉子依,本王怎麼從前沒有發現,你竟是個這般會作戲的女人呢?”
他這麼多年,什麼人都不敢信,偏偏信了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她最後……還是背叛了他!
“不!不是我。”葉子依似乎恍然體會到這件事情的可怕之處,顧不得那麼多兒女私情了,她拉住羽穆珩的衣袖,解釋起來有些着急,“真的不是我!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我沒有必要告訴葉家這件事!”
“沒有必要?”羽穆珩看着葉子依細白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袖,眼中卻浮現出了一絲厭惡之情,“凌泫和凌休,他們二人對我手中的兵符都志在必得,自然不會多此一事。”
畢竟對於凌泫和凌休而言,兵符放在一個隨時外出走動不受皇帝喜愛的殘王身上,的確是比放在京都皇宮的某個機巧匣子裡要好得到的多。
不等葉子依解釋,他便甩開葉子依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狠狠地捏住葉子依的下巴:“而剩下的人,都是本王的親衛。他們跟着本王出生入死,又怎會背叛本王?!”
是……他們跟着他出生入死,自然不會背叛他。可是她就會嗎?他就這般,一絲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她嗎?
若是羽穆珩再用力半分,葉子依毫不懷疑自己的下巴都會被他捏碎。
看着他眼中的怒火,葉子依不爭氣地流了淚:“可是告訴葉家,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呢?我從小就不受寵,我恨葉家,我沒有理由幫他們!”
終於鬆開葉子依的下巴,但是羽穆珩的眼中卻寒意更森:“你是葉家的十小姐,這個理由還不夠嗎?當初爲了逃避嫁給本王,你一尺白綾,足見你有多討厭本王,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那個一尺白綾要吊死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葉子依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羽穆珩:“不是的,那個要自殺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不是葉家的十小姐!我……”
“夠了!”
羽穆珩看着葉子依,雙眼通紅,潑天的恨意似乎要把葉子依吞噬:“你不要再繼續作戲了。你以爲,你能騙得了本王幾回?葉子依,本王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你只要記得,誰都別想擋本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