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時間很快就能過去,奴叄中途醒了一次,又是繼續發狂,無奈之下,鍾離慈又是讓葉子依一針把他扎暈了過去。至於吃飯這種事情,也只能讓他先餓着了。
羽穆珩派人密切監視青家的動靜,卻發現這一晚上,青家的燈火都不曾亮起。直到早上,卻突然從青家冒出來許多穿着黑衣的人,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命令,直到大祭司出現,才和大祭司一起朝着皇城走來。
祭臺位於正陽門,是進宮的第一道門。大祭司並沒有帶着那些人進來,而是將他們皆數留在了門外。羽穆珩派暗衛暗地裡監視,卻發現那些人全部都是奴叄這種受到了控制的人。
只有大祭司和白虎祭司進了門來,他們二人雖然面對的是重重守衛,但是卻絲毫不見懼色。
鍾離慈今兒難得的沒有穿他標誌性的一身白衣,而是穿了普通的錦緞長袍,打扮得像是一個大酉人一樣。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但是葉子依看得出,他想同大祭司劃清界限。
在還未看到鍾離慈的時候,大祭司的眼中就綻放出別樣的光芒。彷彿鍾離慈一直都是他私有的財產一般,他甚至在靠近祭臺的時候搓了搓手:“奴叄,我們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大祭司真的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鍾離慈了。就算是在苗疆的時候,他作爲傀儡,也是見不到鍾離慈的。鍾離慈只需要通過青龍祭祀把要做的事情告訴他就行,並不會親自來見他。
而鍾離慈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客套,他見到大祭司的這張臉就覺得深深的厭惡。側了側身,他想要離才登上祭臺的大祭司遠一些:“你要什麼?要做什麼?今日一次說清楚。”
看到鍾離慈往後面側了側身,大祭司復又往前走了走。而羽穆珩的劍卻擋住了大祭司的身子,他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奴叄,不要這麼害怕我,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歡你!”
他那黏膩中帶着**的語氣,讓葉子依聽了也是渾身一陣不舒服。更何況是飽受他的荼毒的鐘離慈呢?
鍾離慈的眼神變得冰冷,眼底藏着揮之不去的厭惡,卻不得不耐下心來:“這就是月神給你的指示嗎?在子民陷入水深火熱的時候,你帶領着軍隊來找我,這有用嗎?”
似乎並沒有在聽鍾離慈說什麼,大祭司指示深深地嗅了一口空氣中鍾離慈的味道,嘴角泛起滿足的笑意:“我送你的奴叄你看到他了嗎?他是最像你的奴叄,可惜……還不算太完美!”
砰——
提起那個少年,鍾離慈彷彿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拳打上了大祭司的臉,將他打得一個趔趄。而鍾離慈的眼神也變得怒火重重,似乎要生吞活剝了眼前之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被打的大祭司仍舊帶着笑意,他舔了舔自己脣角的血液,看着鍾離慈的眼中光芒更甚:“奴叄就應該是你這個樣子!沒有人能代替你,就是那個奴叄也不行!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奴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