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祭司這般發瘋,羽穆珩也是攔在了又要打大祭司的鐘離慈面前。他冷眼看着大祭司,眉頭微微皺起:“你的目的,是大酉?是阿慈?那就把你的底牌亮出來吧。”
他既然敢兩個人前來這裡,就證明他有底牌。而他的目的,做不過也是爲了在這樣混亂的時候掌控權利而已。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在苗疆掌權久了,自然明白,權利是怎樣的一個好東西!
“你很痛快!”讚賞地看了一眼羽穆珩,大祭司對着身旁的白虎祭司點了點頭。
那白虎祭司也是會意一笑,而後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造型奇異的鈴鐺。鐺——鐺——鐺——三下有規律的鈴鐺聲響徹上空,而正陽門外原本等着的黑衣人們,卻在同一時刻突然對正陽門的守衛發難。
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敢死敢拼,就算流血了也不會停下動作。正陽門的守衛雖然是他們的兩倍還不止,但是一時之間卻拿這些黑衣人沒有辦法,只能奉力和他們一起纏鬥。
看着這樣的情形,大祭司也是滿意地笑了。他的眼神再度黏在了鍾離慈的身上,手也輕輕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個奴叄啊,是你父親和你姨姨的種,在所有人裡面,只有他長得和你最像!”
大祭司這話中還帶着惡意的笑,卻聽得鍾離慈渾身發冷。他的父母都是奴隸,就連要和什麼人做什麼事,都不是他們自己能控制的。顯然,大祭司所策劃的一切,是早有預謀。
在鍾離慈六歲的時候,就親手殺了他的父親。算一算那奴叄的年紀,卻比他看上去的還要大兩歲。而至於他的母親到底有沒有姐妹,這件事鍾離慈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覺得,大祭司說的是真的。
就像是沒有感覺到鍾離慈內心翻騰的情緒一樣,大祭司看着他,如數家珍地說起這些黑衣人的來歷:“他們所有人,或多或少和你都有血緣關係,他們都是爲你而生!”
大祭司將雙手抱在胸前,彷彿已經陶醉在自己建立的世界裡一般:“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太特別了,我很有可能控制不住你!所以我就造了這麼多奴叄,想從裡面找出一個最像你的!”
“可是啊……”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抱在胸前的雙手也垂了下來,語氣有些唏噓,“他們都沒用,沒有一個人像你!就算長得像,也沒有擁有你那倔強的眼神,他們都是失敗品!”
這些人都是由一種特殊的蠱控制,一個人的體內能控制兩到三個這樣的蠱母,就算是了不起了!看着他們這麼聽話的模樣,葉子依也是渾身打了一個冷戰。苗疆還有許多大祭司的人,他們在幫着大祭司控制着這麼多人。
這就等同於一個神秘的敢死部隊,而他們對這支部隊卻一無所知。
鍾離慈的拳緊緊地捏着,越聽便覺得心頭的怒火越發翻攪了起來。眼前那個人,變成了他眼中的唯一的東西。
唰——利劍抵在大祭司的脖頸之間,此時此刻,他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他要殺了這個人!他要殺了這個給了他生命,卻奪走了他除了生命以外的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