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老公,別這樣嘛(萬字爲昨天紅包加更4000)
當前位置: 71:老公,別這樣嘛(萬字爲昨天紅包加更4000)
||體驗更多快樂讀書功能
席振天曾經是見過任何突發狀況的黑道頭子,但遇到這樣的情況,他沒有了方向。
十二年前雷家被滅門,恩佑受了槍傷,好不容易換了心臟才活過來,從那之後,他就從來沒對恩佑說過一句重話,凡事都依着他,恩佑也是非常懂事,也不闖禍,從不惹麻煩,很配合醫生,儘量不讓新的心臟有負擔,將排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恩佑雖是沒在外面上過學,只是請私教,但也是樣樣優秀。
他不知道居然有一天,恩佑突然會變成這樣,從那天晚上阿貴被打開始就變了。或許之前就變了。
在他印象裡,恩佑從來不會對任何人發火,更別提對一直帶他的花姐,照顧他生活的阿貴。
原來恩佑是有底線的。
席振天拉着恩佑坐在花園裡的白色長椅上,此時的席振天身上那種霸氣匪氣統統不在,有的只是一個爺爺對孫子的關愛,“恩佑,有些人,你心動了很正常,爺爺年輕時候,也遇到過心動並且牽掛的女人,但是結婚的卻是你奶奶。”
恩佑不想聽,但卻在勸誡自己不可以再暴躁。
席振天那些年爲了讓恩佑的性情可以自調,自己也看很多修身養性的書跟恩佑一起學,所以認真講起話來的語態,絲毫看不出他曾經只是一個纔讀完小學的流氓頭子,“這個世界上沒那麼非而不可的,年輕人喜歡說誰誰誰無可替代,是因爲可替代的還沒出現。爺爺不逼你,給自己一些時間,出去玩玩,放空一下。總之,這個叫雲朵兒的,你不能動。”
“爺爺,你怕秦家或者江家?”恩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卻是難有的挑釁。
“恩佑!”席振天神色一肅,看到恩佑眸光痛色難斂又嘆了一聲,把音量放下來,“恩佑,爺爺跟老秦老-江那是有手足之情的,那是一輩子都換不來的可貴情誼。這不是怕,這是相互尊重……”
“那是因爲你們之間沒有奪妻之恨。”
“就是因爲有手足之情,纔不會出現什麼狗屁的奪妻之恨,朋友妻不可戲,你懂不懂?”
“我不懂,因爲江釗跟我算不得什麼朋友。”
席振天握着拳來分解自己隨時都要衝上去的音量,“你憑什麼說是江釗搶了你的女人?江釗他知道雲朵兒是你的女人嗎?雲朵兒真的是你的人嗎?如果是,你又怎麼任她成了別人的老婆,你天天晚上出去就是去找她吧?就算沒有我的幫助,在海城你要找個人還不容易嗎?你爲什麼會找不到?因爲你根本就不瞭解她!”
席振天最後一句直戳恩佑的痛處。
恩佑氣焰下墜,無力回答。
是,他根本不瞭解她,除了名字,一無所知,他憑着記憶的樣子,和最後跟她的交談內容大海撈針一般的到處搜尋她的蹤跡。14885527
他甚至沒有跟她說過喜歡她,想要擁有她,因爲當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他還來不及擁有就失去了。
恩佑重新讓傭人拿了西裝,整理好儀容,跟席振天一同坐上去秦宅的車。
而他的同行,是再三向席振天保證換來的。
他答應席振天絕不會做出任何越界的舉動,他已經想通了,明天開始要找一個比雲朵兒還要漂亮的女人做女朋友,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樣一來席振天倒是放心了,人都喜歡好看的東西,找個比雲朵兒漂亮的就行了。
也好,別家的少爺十七八歲早就開始亂玩了,恩佑現在還沒個女伴,他早就想提,可恩佑性子寡淡,他也不想太影響他的生活軌跡。
如果恩佑肯交女朋友,他只有高興的份。
。。。。。。。。。。。。。。。。。。。。。。。。。。言情小說吧首發。。。。。。。。。。。。。。。。。。。。。。。
因爲辦訂婚宴的前奏,秦家壽宴便比想象中還要熱鬧,恩佑隨着席振天進了秦家大宅。
秦家大宅這兩天可謂是燈火輝煌,無數高瓦的大燈掛在半空中,把整個秦家大宅照得宛若白晝。
秦榮方跟江老爺子便一同上去迎接,老友相見,分外親熱,恩佑一直端着得體的笑站在席振天的身邊,禮貌的跟秦振天和江老爺子行禮問好,得到迴應後又站直。
江老爺子還未說話,席振天擡手攔住江老爺子開口,“老秦有沒有跟你說,叫我席老先生?”
江老爺子鄙視的搖搖頭,否認,“你化成灰,也不配用老先生三個字,還是叫你席老頭吧,大家都覺得舒坦,你聽起來也不彆扭。”說着越過席振天,拉住恩佑的手,對着席振天道,“快別爭了,別丟了恩佑的人,你看看咱們恩佑這長得,跟咱們非言一樣漂亮。”
席振天哼一聲,把恩佑從江老爺子手中拉在自己邊上,不滿的憤然道,“我們恩佑是堂堂男子漢!”
秦榮方一聽便不高興了,擼了擼袖管,“你什麼意思?我們家非言就不是堂堂男子漢?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席振天不屑道,“你打得過我?我也不想跟你這種不在一個檔次的比,你不信看,過幾年我孫子都抱在手上了,你還得把釗釗的兒子抱來姓秦,看人家老.江願不願意給你。”
“釗釗生的兒子,抱一個給我姓秦又怎麼樣?你羨慕我兒孫多?我告訴你,我已經跟非言說了,人工受精的地方我已經找好了,必須生!”
“生吧生吧,我讓恩佑等非言幾年,我告訴你,這完全是我同情你。”
秦榮方很不要臉的說,“不用同情我,叫恩佑抱一個大胖小子給我也行。”
“席爺爺,恩佑。”
恩佑肩上被來人一拍,轉過身,正是江釗領着朵兒走了過來,
江釗先跟席振天問了好,又跟朵兒相互介紹,朵兒也隨着江釗一樣微俯一下身,“秦爺爺好。”
席振天直誇朵兒漂亮,又懂事。
朵兒看到恩佑時,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而席振天此時心情也是壓抑,他生怕此時旁人看出什麼端倪。
江釗跟恩佑握了手,放開。
江釗看朵兒不說話,攬了攬她的肩,“雲朵?”
朵兒還未成震驚中回過神來,恩佑已經朝着朵兒伸出了手,他的眸子一汪清水,噙着溫軟的笑意,“我叫席恩佑,一席之地的席,恩情的恩,保佑的佑。爺爺希望我得天恩庇佑,永遠平安,所以取的這個名字。”
朵兒伸手回握,吃驚的察覺到恩佑似乎不記得,“原來你叫席恩佑,你好,好久不見,我叫雲朵兒,還記得嗎?”
席振天還是緊張,這話一聽就知道自己孫子是自作多情了。
江釗一愣,恩佑握着朵兒的手緊了一分,而後呵呵的笑,順便看了一眼江釗,“我以前還說,遇到一個暴發戶不懂欣賞我的畫,原來叫雲朵兒,居然是釗哥的新婚妻,太有緣了吧。”
江釗的神色緩和了兩分,朵兒卻癟了癟嘴,“原來你不記得我的名字啊?我記得跟你說過。”
恩佑道,“說過?”
朵兒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這個名字是有點俗氣,你是藝術家嘛,不記得正常。”
江釗的大手依舊摟在朵兒的肩上,拍了拍,“我覺得還行,高雅的跟你不般配,哈哈。”
“討厭!”
恩佑握着朵兒的手還沒有鬆開,笑意暖如二月江南出芽的嫩柳,看得人直癢,他禮貌的,語氣是拿捏得當的分寸,並不顯熟絡,好象真的剛認識朵兒一般,“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席恩佑,很好聽的名字。”
二人相握的手終於分開。
秦榮方很不淡定卻強裝淡定的走過去拍了拍恩佑的肩,“恩佑,叫嫂子。”
恩佑看向江釗的時候,笑得很是無害,是一種極不好意思的神情,眸子清澈見底,伸手抓了抓腦袋,“釗哥,我真叫不出口,她看起來年紀好小。”
江釗眉色舒展,暗暗尋思着朵兒今天的打扮,香檳色的進口緞禮服長裙,V領褶皺亮肩袖,肩墊上的肩章閃鑽和碎珠又顯貴氣,四指寬的腰帶系勒出好身材,這個顏色款式雖然並不複雜,卻很大方大氣,略顯成熟又絕不暴露。
再加上化妝和梳的鬆髻,這樣的打扮怎麼可能看起來年紀很小?
心裡計較着他比她大很多嗎?明明今天很多人都說他們很登對。
朵兒癟了癟嘴看着江釗,“你拐賣未成年少女。”
江釗伸手捂住她的嘴,作出兇兇的樣子說,“不準到處宣揚,不然就將你軟-禁!”說完放肆大笑,朵兒也樂了。
站在此處的人都被他們的互動弄得哈哈大笑,連江老爺子這個平時的假正經也說,“釗釗,別結了婚就弄得跟孩子似的,男人還是要穩重一點。”
秦榮方卻一擡肘撞在江老爺子的手臂上,哼了一聲道,“我的孫子笑一笑你也管,管得太寬了吧?要是釗釗看到自己媳婦都笑不起來,你就高興了?”
江老爺子得意的飛舞他的眉毛,“沒辦法,跟我姓-江。”
秦榮方哼了一聲。
朵兒心底一凜,暗暗乞求,釗釗,你可給點面子,多笑幾聲,往後小的就全靠你了。
恩佑眼裡滿滿都是笑意,暖得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等傭人過來領着客人去就席,江秦兩個老人都跟了去,江釗和朵兒還站在原處,江釗一轉身,看着朵兒,臉上倒是沒什麼情緒,還替朵兒理了理肩上的珠子,問:“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一年多了。”
“一年多,他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啊,我其實給他說過一次我的名字,他居然沒記住,不過我倒是沒問過他的名字,這名字還不錯,比我的名字好聽。”朵兒嘆了一聲,那天之後,她都不敢再去梧桐街,也好,他不記得也好,她好怕那種難堪,今天的感覺,像是做賊了被抓了現形,所以說,心事還是放在心裡好。誰也不能傾訴,太危險。
“你們沒什麼交情嗎?”
“買過幾次畫,上次……”朵兒突然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怎麼辦?說不說?
“他不記得你的名字你好象挺遺憾似的。”朵兒來沒考慮清楚說還是不說的時候,江釗冒了一句話出來。
朵兒嘟了嘟嘴,“當然啦,哪有這樣的人,人家跟他說了名字,他居然記不住,能不生氣嘛,不過我今天不能失了儀態不是嗎?若換到平時,哼。”
“換到平時你要怎麼?”
朵兒兇兇道,“我甩他一個大白眼。”
江釗哼了一聲,朵兒以爲江釗嫌她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便不再揹着人家說壞話了,挽着江釗往餐苑走,又開始說恩佑的好話,“你有沒有發現,恩佑長得非言一樣漂亮?都是屬於那種雌雄難辯,細皮嫩肉的類型?好看得如果弄上假髮,都沒人知道他們是男人,比女的還好看。”
江釗冷聲道,“膚淺!”
“什麼膚淺啊?漂亮就是漂亮嘛。”
“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你不是膚淺是什麼?”江釗冷着臉甩開朵兒的手,一個人大步朝餐苑走去。
朵兒怔在原處,呃,他這是又嫌她什麼了?膚淺?
是不是真的應該快去上學啊?不然真膚淺了,趕緊擡腳去追江釗。
“老公,老公,等外公壽宴結束,我就去找學校好不好啊?”
“老公,你說我學什麼專業好啊?要不然你幫我挑一個吧,你懂的多。”
“老公,別這樣嘛,這麼嚴肅,沒有笑起來的時候帥了。”
江釗一頓步,再次掰開朵兒挽住他臂的手,伸手捏着西裝胸前的領沿,帥氣的一提,放下。
下巴緩緩一擡,便勾出剛勁的輪廓,精湛有力的眉輕輕一挑,薄脣抿起彎彎的弧,便是滿滿的陽剛氣息裹着邪邪的淺笑,真是帥到讓人心跳,“我帥不帥不重要,自然有人喜歡,有人欣賞,你到餐苑去,那邊有漂亮的小美男供你流口水。”
朵兒看着男人轉身離去,一個人站在原處,傻了,她有這麼色嗎?
她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她的原意是說他很帥,笑一笑更帥了,她又不是說他不帥,還左右都不是了?
哼,踐人就是矯情。
。。。。。。。。。。。。。。。。。。。言情小說吧首發。。。。。。。。。。。。。。。。。。。。。。
若說因爲朵兒誇了恩佑漂亮讓江釗心裡不舒服,那也只是暫時的,因爲恩佑的眼睛清澈乾淨,看朵兒的眼神也分外清亮,對誰都那樣。
江釗只把朵兒當小孩子看,喜歡漂亮的東西無可厚非,他還不至於那樣神經質。
可閔家的人來祝壽,江釗看到閔之寒的時候,明顯的不痛快了。
這像什麼話,自己的結婚對象,是來道賀的人的前未婚妻,雖然人家不是來喝喜酒,是來祝壽的。
可閔之寒看着朵兒的眼神,是又愛又恨,江釗只想找根高爾夫球杆,揚起最漂亮的姿勢,朝着他的腦袋,揮上最華麗的一杆。(釗哥釗哥,9妹兒跟你說,你應該換個腦袋揮杆,真滴真滴。)
江釗火速完婚的事,不會拿去新聞上炒作,也不可能有媒體拿這事來炒,畢竟是政.治人物,但又不是國家元首。
可在各大家族間很快也傳開了。
閔之寒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砸了東西,這才幾天的事情?他前幾天還在絕代佳人裡跟朵兒說過話,他知道朵兒抗拒他,那麼就慢慢來。
他這幾天太忙,都沒有注意各路八卦,居然是朵兒求的婚,怎麼會這樣?
爲了她爸爸嗎?她願意爲了她的爸爸嫁一個大她那麼多的男人?當時爲了她的弟弟,她還找過他。
後來說不要幫了,也是江釗出的手?
他一直覺得除了他,她再也不會靠別人,她卻靠了別人!
閔之寒算得上冷靜了,他匆匆趕回家,這事情必須要和家裡人說清楚。江釗娶了朵兒,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江釗公然站在了陳市長的對立面,而這樣的話,又豈止是江釗一個人的事?
秦家,卓家,江州江家。這裡面牽扯出來的,或許還不止。
那麼閔家呢?
成爲第二個雲家嗎?原來江釗那天那句話不是開玩笑,“就要看到一個大家族的隕落,實在可惜……”
難道坐以待斃嗎?
所以晚上這場宴,閔家才帶了賀禮來。
今天是壽宴,跟昨天的家宴不同,所以男女之分並不明顯,但是秦家有威望的長輩依舊是坐正廳上方。
這些規矩年年都是這麼定下來的。
秦榮方畢竟是老江湖,在接受閔家人敬酒的時候,場面話自然也會說得好聽,然而老壽星卻不是主角。
閔之寒繞着餐苑看了一週,尋到朵兒和江釗在和一些女賓寒暄,左左右右的應付,端着細長的香檳酒杯朝那邊走去,朵兒還沒回身,他的酒杯便已經撞在了她的酒杯上。
朵兒的杯子被閔之寒這麼一碰,震了一震。
“朵兒。”閔之寒碰了之後將細長的香檳杯虛舉,正準備飲,朵兒也同樣大方的虛舉一下杯,恬淡一笑,“閔少,我先生在這裡呢,請叫我江太太。”
說完,朵兒將酒杯送到脣邊微微仰頭,目光也向上擡去。透淡的黃,在晶亮的玻璃杯裡面被燈光照得像被人灑了碎鑽,緩緩的滑進女人的嘴裡。
這個喝着香檳的女人骨子裡都能鑽出來股優雅的妖氣。而她本來向上的目光突然轉向,看着身旁的江釗,拋了一個媚眼。
江釗愣了一秒,笑,紳士的伸手摟住女人的腰,在閔之寒的酒杯還沒送到嘴時,將自己的杯子送上碰了一下,“閔少是來補祝我們百年好合的嗎?多謝了。”
閔之寒尷尬又氣憤。
江釗小飲一口後,無視閔之寒的僵硬,又碰了朵兒的杯子,“祝太太永遠美麗。”
“哼,不喝。”朵兒嬌嗔的呶了呶嘴。
“哦?爲什麼?”
“哪有人會永遠美麗的,以後我老了,不漂亮了,你就會嫌棄我,我不喝。”
“怎麼會?太太在我眼裡,永遠都美麗,跟年齡無關。”江釗說完,看着朵兒鼓着的腮幫子,這時癟了,嘴角都彎了。情不自禁的,摟着她腰的手,一提,讓她更貼近她,一俯首,便在她的額間,一計輕吻軟軟落下。
朵兒只覺得此時心都化了,這個踐人,爲了刺激她的前未婚,情話要不要說得這麼肉麻,吻要不要來得這麼柔情,她會被他騙死的。
“晚上我們多喝幾杯?”朵兒眼睛彎彎,撒着嬌提議。
江釗挑眉應戰,“一醉方休,敢不敢?”
閔之寒覺得自己在這裡簡直是多餘的,本來想要在江釗面前顯示一下曾經跟朵兒的親熱,卻叫別人秀了恩愛去。
。。。。。。。。。。。。。。。。。。言情小說吧首發。。。。。。。。。。。。。。。。。。。。。。。。
恩佑站在遠處,把玩着手裡紅酒杯,在瞥見那邊男人吻上女人額頭的時候,杯柱在手中“嘣”的一聲,硬生生的折斷。
杯身墜落在地,分裂出大小不均的碎片,紅酒汁灑了俊美少年一鞋,傭人趕緊過來替他擦拭,他親和的蹲下身,從傭人手中接過白色布巾。
傭人看他手裡拿着細透的杯柱,驚聲道,“天哪,恩佑少爺手都流血了,我拿去扔掉吧。”
“不用。”恩佑淡淡帶笑的回答。
“玻璃斷璃的地方這麼尖,太鋒利了。”
恩佑將布巾遞迴給傭人,“謝謝,傷口不用管了,我自己會去處理。”
讓傭人離開,看看手中的杯柱,果然鋒利,能夠像子彈一樣插進心臟嗎?目光再次轉移,那邊那對璧人依舊談笑風生。
握着杯柱的手,緊了緊,步子一轉,朝那邊走去……
才走出幾步,便有報幕的主持人說正式開席,朵兒跟江釗相攜往秦榮方那邊走去。
恩佑被人抓住衣袖,“你的手流血了,我幫你包一下吧?”
轉過頭,恩佑看見一個女孩,扎着馬尾,樣子很稚純,那雙眼睛看起來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烏髮披肩,髮箍收拾起前額的發,露出光潔的額頭。
“不用。”
“非語。”秦非言朝這邊走過來,朝着女孩喊了一聲,“爺爺叫你過去,在這裡幹什麼?”
“哥,這個哥哥手流血了。叫家裡的醫生給包紮一下吧。”非語看着恩佑的手還在冒着血珠。
“恩佑,沒事吧?”秦非言看得也是眉頭一緊,也沒管恩佑是不是拒絕就對非語說,“小語,你叫吳伯讓張醫生過來,玻璃扎傷了,得看看有沒有碎渣子在裡面。”
非語聽了哥哥的話,急急的便去找管家。
秦非言從恩佑手中拿掉杯柱,扔在旁邊的垃圾桶,看着恩佑指上的傷口,內疚道,“恩佑,不好意思。這杯子質量太差了。”
秦非言心裡咕囔,莊亦辰這傢伙還說他夜場要從意大利進一批水晶杯,順便送份老爺子的壽禮,這次宴用的各種杯子,都由他出。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結果這麼脆弱?
“言哥你說得太重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朵兒說了秦非言和恩佑同樣都是細皮嫩人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
可他們卻各不同。
秦非言的若是一笑,便能勾人魂似的,妖孽非常,忍不住讓人想調戲。
而恩佑,無論如何都清淡得像一泓水,你就看得心癢,難耐,都不忍心說一句不中聽的話進他的耳朵。
恩佑看着那對男女已經入了席,便任着秦非言把手裡的杯柱拿去。
心中暗暗發誓:雲朵兒,不管是白雲還是烏雲,你都飄不出我的天空。
江釗是個心思敏銳的男人,朵兒對閔之寒的態度他能感覺得出來,就算有感情,估計也在以前退婚的時候傷得差不多了。
對她剛纔的表現很滿意,覺得應該獎勵一下她,便附在她的耳邊說,“江太太,晚上我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朵兒有些小鵲躍,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我想今天晚上換個姿勢獎勵你,讓你新鮮一把。”
朵兒趕緊捂住嘴,用力摁住纔沒有將剛含進嘴裡的果汁噴出來,每張桌上都鋪着大桌布,幾乎曳地,朵兒坐在江釗旁邊,發現男人已經將桌布輕輕一扯,蓋在了她的腿上。
剛想一縮,膝蓋卻教男人有力的大手捉住。
朵兒坐在凳子上,任着桌布下面一雙賤手爲非作歹,臉漲得通紅……
恩佑選擇同江釗他們同桌,時不時還跟朵兒和江釗寒暄幾句。
閔之寒似乎也不甘心,想跟朵兒同桌卻被閔媽媽阻止了。
這桌上依次坐着江釗朵兒,秦非語,秦非言,恩佑,江睿向晚。
曾婷婷來的時候,可以用人過生風來形容,昨天晚上她是死活要來,被曾-偉國勒令在家不準出戶,因爲曾婷婷揚言絕不讓江釗順利完婚。
這下好了,結婚證也扯了,她是怎麼撲騰都無濟於事了。
今天大壽,她打電話給秦榮方說想來祝壽,越級上報,秦榮方豈能不同意?還把曾-偉國說了一通,哪能這樣管教孩子,一定要帶婷婷來吃飯。
秦榮方也是沒辦法,即便知道今天要鬧些動靜也必須同意,做人總不能那麼小心眼。
曾婷婷說來祝壽,也只是跟秦榮方道了幾句吉祥話,就接着到了江釗那一桌,“啪”的一聲將手包扔在桌上,也不管旁人的眼光,直噹噹的就在江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朵兒倒真是一點也不擔心曾婷婷,她直覺上能感覺到,江釗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雖然在外面裝得很淑女,但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了多久,不像她,一忍就忍到底,讓江釗沒話說。
可曾婷婷太兇殘,報復性反彈太嚴重,這樣的女孩不招江釗待見。
要防也應該防着外公旁邊那個賢惠得滴水不漏的城北金絲鳥。
曾婷婷的確如朵兒想的那樣,耐性不足,在外面名聲好,那是出場的時間不長。
這會子又帶着小姐脾氣,又帶着對江釗和朵兒的怨氣,開始說是訂婚,這才一天,結婚證都扯了,氣死了人了都。
說出來的話愣是尖酸刻薄得很,桌子是圓桌,只要一側臉,微往前傾就能越過江釗看到朵兒,沒好氣的說道,“雲朵兒,你以爲爬上枝頭就能當鳳凰啊?你沒聽過拔毛的鳳凰不如雞嗎?”
恩佑眉頭一皺,低垂了睫,不讓旁人看出來他的情緒變化,身旁的拳緩緩握起來,雲家的家事他知道了,也能理解那時候她躺在草地上跟他說“賣.身”是什麼意思了。
除了心疼便不再有其他。
若是他的女人,他絕不會容許在這樣的場合被旁人羞辱了去。
江釗臉色一沉,側臉啓脣便要喝斥,哪知手被桌下朵兒的手捉住一扯,示意他不要講話。
朵兒這時一臉明豔的笑容,挽住江釗的胳膊,乾脆有些親暱的靠上去,對曾婷婷說,“我知道,我是不如曾小姐,從來不否認的。”
一時間,這桌上的人,噴的噴酒,噴的噴水,嘴裡有什麼噴什麼了,只是都匆忙扯過餐巾擋住。
全都齊刷刷的“噗~~”
恩佑當即就笑了。
朵兒若是拔了毛的鳳凰,那曾婷婷不就成了雞?
江釗捏着朵兒的手,另一隻手撫上去,嗯,他的女人就是該這樣,哪能教人欺負了去?他欺負可以,別人不行。
不管男女。
朵兒旁若無人的挽住江釗的臂,看着曾婷婷跟江釗說話,“老公啊,鳳凰拔了毛,你可得多買點什麼霓裳羽衣給她穿,弄不成鳳凰,也至少得像只孔雀嘛。”
江釗卻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不穿更好,省得脫。”
朵兒聽到江釗這種流氓話,頓時泄了氣,低頭輕輕說,“餓了。”
剛剛說完,耳朵裡又傳來江釗低低的聲音,“晚上再回去餵你,一定餵飽,別急。”
朵兒開始裝聾。
曾婷婷氣得直呼呼,她被人罵了,結果所有人都看她笑話?
江釗根本不當回事?
江睿和向晚裝沒看見在說着什麼。
恩佑愈發喜歡這樣的朵兒了,既然爺爺不準明目張膽,那麼他就要她終有一日,心甘情願的到他身邊來,心甘情願的離開現在這個男人。
很好,一個曾婷婷。
相較於曾婷婷,歐陽妍倒是安份很多,並不挑釁,也不過來自找沒趣,很多人給秦榮方敬酒,歐陽妍都在一旁比親孫女還要體貼的應付着。
秦非言看過去,無奈道,“哥,真不合適,妍姐還沒姓秦呢,在那裡張羅,我過去幫幫忙,你新婚燕爾,慢慢享受。”
“大哥大嫂,我先去爺爺那裡看看。”秦非言站起來跟江睿和向晚打了招呼,江睿道,“去吧。”
秦非言又將手拍在恩佑的肩上,“恩佑,招呼不周啊。”
恩佑搖頭笑笑,“言哥總是這樣見外,你忙吧。”
秦非言屁股一擡,非語就坐到了恩佑邊上,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的,“你就是席爺爺的孫子啊?手好些了嗎?哎呀,怎麼沒包紮啊?”
恩佑見非語要伸手過來,便順勢將受傷的手放在腿上,禮貌卻帶着點疏離,“我不習慣包着紗布,悶得不舒服,剛纔醫生已經給我消了毒,血止住了就行,讓小語擔心了。”
朵兒這邊聽到忙轉過頭,看着恩佑,站起來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恩佑受傷了?”
恩佑把放在腿上的手伸出來,往朵兒面前一遞,無所謂的笑笑,“剛剛被碎玻璃割了一下。”
朵兒伸手捧着恩佑的手,看着白晳修長的食指關節處一條口子,但沒有流血流得厲害,可是感覺溼溼的。
恩佑閉着脣,緩緩的呼吸,感受自己的手,就這樣呆在她的手心裡,本來他不用如此,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拉着他的手去閒逛,體會那種心情隨她的歡聲笑語而起伏帶來的快樂。
那些他十幾年也未體會過的感覺。
錯過一時,絕不可以錯過一世。
他看着自己的手,鼻心裡鑽來的都是她的香水味。區別於她臉上薄薄脂粉的香氣,幽幽的,一絲絲的往他腦子裡繞。
“不包紮怎麼行?肯定得感染,怎麼這麼任性?”朵兒的口氣,像是在對着弟弟司傑的語氣,擔心,生氣,責備,說着便要離開,“我去找點東西給你包紮一下,你等着。”
江釗卻走到朵兒身邊,將她拉回到自己位置讓她坐下,叫住一個傭人,“麻煩張醫生過來一趟,幫恩佑少爺包紮一下。”
恩佑心下一思量,這次並沒有拒絕,自己剛纔沾沾自喜,竟有些得意形了。
江釗又怎麼會逃過剛纔恩佑的小動作,非語要幫他看的時候,他縮了手。可是朵兒只是問了一下,他的手就自己伸出來了?
朵兒還對他這麼關心?
正在江釗心思慢慢往下的時候,恩佑“哧”一聲笑,道,“包紮一下也好,若是明天教女朋友看見了,又是一頓叨擾,真怕她。”
此時的她,不就是這般叨擾嗎?嫌他任性,怕他感染,女朋友就是這樣子的吧?
誰都聽得清恩佑嘴裡的語氣,若是那女孩就在他的邊上,他一定會很寵很寵的揉她的頭髮。
這個平時對誰都一樣眼神的男孩眼裡,竟多了些絢麗的光芒。
江釗都有些以爲看錯,再一看朵兒,一臉放心和釋然。
他果真多想了。
。。。。。。。。。。。。。。。。。。。。。。。。。。言情小說吧首發。。。。。。。。。。。。。。。。。。。。。。。。。。。。。
席散人去這是定律,但權貴之家,客套拉關係的人特別多,已經十一點過了,人還沒散盡。
江釗的應付自然更多。10sp9。
男人找上男人聊大事的時候,便把自己的太太支去陪另一個男人的太太,或扯八卦,或打麻將。
找朵兒的,聊八卦的比較多。
朵兒本就出自豪門,自然知道話不宜多。聊什麼都點到爲止,其實她對江釗的事情瞭解不多,而跟她套近乎的,大致都想知道點什麼政策。
朵兒迴避得也是滴水不露,“李太太哪裡的話,男人那些事,哪是我懂得了的,怪不得從政的女人少,聽聽那些新聞我都嫌頭大。”
直到朵兒被歐陽妍叫走,才結束那些令人頭痛的交際。
朵兒的本意是不想去的,可又不想輸了陣勢。
後院花架這裡,太討厭了,朵兒不再過去,就站在門框處頓了步,“說吧。”
她對歐陽妍的不禮貌,歐陽妍感覺到了,“你對我意見很大?”
朵兒聳聳肩,“沒什麼意見。”沒意見纔怪,一個小三倒囂張得很。
歐陽妍在檢查院工作,手上跟過的案子不僅有反-貪反-腐,也有一些從公安那裡報上來的上訴。察顏試探,分析和辨別的能力都比一般女人強。
朵兒對她的敵意太過明顯,雖然在刻意掩飾顯。
姜本來就是老的辣,朵兒再懂做人,也還沒有學會在一個小三面前怎麼當大太太。
歐陽妍試圖試探,先開了口,帶着一點點挑釁,“我現在住在城北公寓。”
朵兒一聽這個就來了氣,“了不起嗎?小三而已,而且城北公寓是我不想住了的地方,我睡過的地方給你睡而已。”
歐陽妍突然一笑,笑意明亮,朵兒畢竟年紀小,帶着濃濃醋意的話,已經透露了太多信息,歐陽妍細細的分析着對方的心理,進一步的出語試探,“小三是沒什麼了不起,可如果男人愛的人是小三呢?”
“那你就繼續這樣被他愛着唄,繼續在城北當你的金絲鳥。”朵兒本就忌諱歐陽妍的存在,卻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不要臉的要來跟她正面衝突,她想息事寧人也不給機會。
歐陽妍終於可以肯定,雲朵兒一定不知道她和江釗還沒有真正在一起,是的,沒有在一起,她回來,買了滿天星和紫丁香,是想告訴他,她非常非常的想念他。
若是沒有這個雲朵兒,和江釗扯結婚證的,便是她歐陽妍。
江釗娶雲朵兒那是被形勢所逼,他們也許並沒有表面上看着那麼好,作戲而已,否則,雲朵兒怎麼會對她這種態度?
歐陽妍道,“我想跟你談個條件。”
朵兒一口回絕:“沒興趣。”
歐陽妍信心滿滿,“跟你父親有關。”
“哦?”朵兒終於正眼看了歐陽妍。
“你父親的案子還壓在公-安機關,一直沒有上訴往檢-察-院來,這裡面貓膩太大,江釗不過是個副市長,又沒入常委,如果幫你父親又不傷及他和秦家的利益,你父親怕已經被折騰得不行了。你父親的案子,我有辦法,並且不用把江釗扯進來。”歐陽妍不是傻瓜,朵兒會吃醋,一定是在乎江釗的,如果用兩全之計利誘呢?
朵兒凝了凝氣,呼吸有些輕顫,“你要什麼?”
歐陽妍如畫的眉目淡淡含笑,卻帶着一絲一絲的寒氣亂竄,她在朵兒面前,下巴微微向前崩起,緩緩道,“我要江釗!要他完全只屬於我一個人,我不要再在城北當金絲鳥,我要做名正言順的江太太!你,跟他提出離婚!”
==========(以下字節不要錢)
今天本來想更六千,但面前對昨天那麼多紅包,就像我有些回覆一樣,看到紅包就像看到江釗睡到我牀上了一樣,激動死了都,實在不好意思不加更。所以今天加更四千。
謝謝親們的厚愛,昨天編編大人沒因爲訂閱的問題給9鞭子蘸辣椒水抽(誇張了點,但是訂閱差了就會直接被雪藏或被要求儘早完結這個是真的。)這個文能繼續寫下去,完全是因爲你們兩三分千字的訂閱,感謝你們的支持。
振席了他何。9一直以爲太久沒開文,都被讀者遺忘了,結果突然一上架,看到好多老朋友的影子,才上架一天,居然數不清的紅包,每個親我都記得,還有十章月票,好幾百章推薦票。
9沒辦法跟大神比,但是有你們這些讀者不嫌9的廟小,沒好說的,9會認真寫的,儘量不懶。
有進羣的親又退了的,也不知道原因,先解釋啦,9的羣【耍耍小流氓】,耍流-氓的妹紙太多,不好意思了,可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妹紙講話顏色太重還是節操都碎了,真是對不住。低調華麗,尊享文學樂趣! 讀客吧小說閱讀網
推薦小說
小說所有的文字及均由書友發表上傳或來自網絡,希望您能喜歡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