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拙言見到王守亨之後,神情很冷淡,微皺着眉頭說道:“我不是已經在電話裡跟你說了,這幾天,我家裡有客人,沒時間也沒有心情去處理你的事情,你怎麼還是過來了?”
面對吳拙言的冷言冷語,王守亨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來,和他昨天晚上的態度截然不同,他恭恭敬敬地解釋道:“吳大師,請原諒我沒經過您的同意就冒昧登門,實在是事情刻不容緩,要是耽擱上幾天,機會就錯過了。”
吳拙言不爲所動,在他的心中,什麼事情都沒有接待小師弟重要,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拒絕的很乾脆,“對你來說,你的事情很重要,但對我來說,這幾天接待我的客人很重要。很抱歉,你還是離開吧,我沒有時間處理你的事情。”
王守亨的臉上流露出焦急之色,語速急促地再次懇求道:“吳大師,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最多耽擱您小半天的時間,請您務必幫幫忙,你有什麼條件,我一定都答應。”
“你看我是缺錢的人嗎?不是我小瞧你,雖然你剛剛繼承了家族遺產,也勉強算得上是富豪了,但你想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你的資金實力和社會地位還差了點。”
王守亨不知進退,一直在這糾纏,吳拙言很不高興,說話也就不再客氣。
就在王守亨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肖遙突然插話道:“大師兄,這位年輕才俊是誰呀?看着挺面熟的,應該在哪裡見到過。”
對於小師弟的突然插言,吳拙言有點詫異,但他並沒有問出來,介紹道:“他是永泰集團的新任董事局主席王守亨,剛剛接掌集團事務,時間不長。”
王守亨的父親上個月剛剛去世,他作爲長子,經過一個月的明爭暗鬥之後,剛剛順利接掌了家族企業。
一個月的守孝期過去,順利接掌了家族企業之後,王守亨的本性暴露,昨天晚上就是和朋友們一起在阿一鮑魚慶祝,沒控制住酒量,結果喝多了。
王守亨昨天喝多了,所以對於肖遙這個旁觀者一點印象都沒有,但這並不影響他和肖遙搭話。
這次的事情很關鍵,他實在不想就這麼離開,肖遙的突然問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王守亨看向肖遙,非常熱情地說道:“我也覺得這位先生很面善,咱們兩個肯定是在哪裡見到過,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這是我的小師弟肖遙,他剛剛來港島,不可能有機會認識你。”吳拙言對待王守亨的態度很不友好。
“這個世界雖然很大,但也很小,也許我們在其他地方見到過也說不定。能夠在這裡見到肖先生,豈不正說明我們兩個有緣,肖先生年少英俊,卓爾不羣,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不知道肖先生準備在港島呆幾天?咱們兩個同爲年輕人,應該會有很多話題,如果肖先生不急着走的話,我這幾天正好有時間,可以給肖先生當導遊。”王守亨轉移目標,把希望寄託在了肖遙的身上。
“我在港島朋友很多,就不麻煩王先生了。”
被肖遙拒絕,王守亨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沒想到肖遙繼續問道:“王先生急着來找我師兄,不知道是什麼事啊?很急嗎?”
王守亨喜形於色,趕緊說明原因:“家裡的住宅太小了,我準備買個大宅子,正好太平山頂金輝道19號準備對外轉讓,機會很難得,我有意買下來。”
“原來是這件事情,買宅子是大事,應該不急於一時吧?幾天時間都等不了嗎?”肖遙繼續旁敲側擊的詢問。
原本王守亨是不準備把這個消息對外透露的,但他還要請吳拙言看風水,怎麼也瞞不過他,略微猶豫之後,還是如實說道:“這不是機會趕得巧嘛,那棟別墅的主人急着資金週轉,價錢要的比較低,但時間很緊,要是錯過了這兩天,這棟別墅恐怕就賣出去了。”
“既然王先生覺得價錢不高,直接買下來也就是了,等你買下來之後,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在請我大師兄出手改動一下,這豈不是更好?”
“肖先生有所不知,金輝道19號是我們港島有名的凶宅,自從建成之後已經換過六任主人了,每一任的主人不是意外去世就是企業破產,這一棟宅子,一般人是不敢接手的。我這個人膽子一向比較大,所以在購買之前希望能夠請吳大師看一看,要是問題不大,那我就買了。當然,如果問題很嚴重,那我就算了。”王守亨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呀,那還真得慎重一點,這個宅子一聽就讓人覺得有問題,王先生的膽子確實很大。”問明白原因之後,肖遙心裡已經有所猜測。
“肖先生,您看我的事情確實特別緊急,您能不能幫我說句話,請吳大師和我走上一趟,事後必有重謝。”王守亨覺得肖遙比較好說話,把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肖遙搖搖頭,“王先生,你這是爲難我了,我是來做客的,哪能替主人做這種決定。”
小師弟的態度這麼明顯,吳拙言開始送客,“王先生,我還要接待客人,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如果你時間很趕的話,也並不是只有我這一個選擇,港島的風水師很多,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吳拙言在港島的名氣很大,人脈非常廣,王守亨在吳拙言的面前,只有恭恭敬敬的份,絕對不敢得罪他。
現在吳拙言已經表現的這麼不耐煩了,他也只能無奈放棄,客客氣氣的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