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灘血水上的一個金牌和紫衣從不離身的一柄劍,證明了這血水是紫衣。
藍衣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惱怒而悲憤的吼道:“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誰做的?”
“相君莫,一定是相君莫做的。”青衣看着那灘血水吼道。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她就看到過如此恐怖的事情,當時的那些人都是相君莫的手下。
而如今,如此恐怖的事情再次出現,卻是用在了她的同伴身上,她不能接受。
“欺人太甚,我這就去殺了相君莫。”橙衣說着就要折身回去。
藍衣一把拉住了她,無比冷靜的呵斥道:“你發什麼瘋,先不說紫衣是不是真的被相君莫殺的,就算是,紫衣都折在了他的手上,你又有幾成勝算?”
“難道紫衣就這麼白死了嗎?”綠衣也憤然的吼道。
沉默了很久的御痕雙眸緊眯着,看着那灘血水冷冷的說道:“任何人都不可能白死的。”
“藍衣說的沒錯,我們不能看到血水就認爲是相君莫殺的。”
“但這不是現在的重點,現在的重點是,我們被人跟蹤了,但我們卻沒發現敵人的存在。”
御痕的話如當頭棒喝,讓所有失去理智的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青衣說道:“主子說的對,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必須提高警惕。”
“此處並非久留之地,樹林的情景變化莫測,那人想必比我們更加了解這裡,不然也不可能能不動聲色的對紫衣下的了手。”
御痕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馬上離開這裡吧!”“蕭雪尋”提議道。
御痕點點頭,藍衣過去彎腰就要伸手撿起紫衣留下的東西。
“不要碰。”御痕突然出聲制止道。
藍衣猛然擡頭看向御痕。
御痕解釋道:“那上面可能有毒,用一塊布墊着吧。”
藍衣這才醒悟過來,還好有主子提醒,要不然後果他不敢想象。
青衣遞給藍衣一塊布,可是沒想到那布剛被藍衣扔到劍柄上,便迅速的融化不見了。
“啊……”橙衣被嚇的驚叫出聲。
已經轉身要離開的御痕猛然回身,就看到了一臉呆愣的四人。
藍衣此刻心裡是一陣心悸,還好剛纔他回手快,要不然此刻他的手,甚至整條胳膊有可能就此沒了。
青衣說道:“沒想到此毒如此的陰狠,看來想要留個念想也不能了,我們還是在此處修一座墓吧!也算是爲紫衣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東西拿不走,也只能按照青衣說的做了。
墳墓做好之後,他們對着墳頭拜了幾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御痕等人又行了兩個時辰後,天慢慢的暗了下來。
他們找了一處還算敞亮的地方停了下來。
夜很冷,可御痕卻不敢讓他們去撿柴生火,生怕他們任何一個人再出什麼意外。
“好冷。”蕭雪尋抱着雙臂靠在御痕的懷裡,忍不住的哆嗦着身體。
御痕將她更加抱緊,幫她搓着手臂,手掌間緩緩注入內力,以此來幫助她驅走寒冷。
御痕低頭,問道:“還冷嗎?”
“蕭雪尋”上下牙齒打着顫,卻微微扯出一抹笑,說道:“不冷了。”
一邊的橙衣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投入青衣的懷裡,可是還是覺的冷風嗖嗖的灌進身體裡。
青衣忍不住說道:“主子,要不然我和藍衣去撿些柴回來吧!”
“蕭雪尋”有些期盼的擡頭看向御痕。
看着“蕭雪尋”凍的有些變了色的脣瓣,御痕皺了一下眉頭。
就在大家以爲他會有所鬆動的時候,御痕說道:“不行,大家忍一下,這夜很快就會過去的。”
御痕堅決不允許分開,藍衣建議道:“要不我們全部一起去撿柴吧!這欏娑的夜真的是太冷了。”
御痕道:“不行。”
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撿柴和單純的趕路不同,很有可能撿着撿着就將人給跟丟了。
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看着橙衣和綠衣那凍得不行的樣子,御痕將“蕭雪尋”推離自己。
他起身說道:“若大家真的覺的受不了,要不然我們繼續趕路吧!活動着就不會感覺冷了。而且還能快速離開這裡。”
衆人想了想,覺的這麼冷也睡不着,還真的是不如趕路,於是一致同意。
可是“蕭雪尋”突然說道:“可是我們都走了一天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御痕沒想到會是她說不行。
他記得以前蕭雪尋跟着自己,幾天幾天的不眠不休的趕路,都從來沒說過一句累。
現在只是連着趕了兩日的路程,而且中間還有休息,她竟然說累?
御痕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問道:“你當真一點兒都走不動了?”
“蕭雪尋”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好似能掐出水來。
青衣忍不住皺了眉頭,目光定在了“蕭雪尋”的身上。
她的印象中,蕭雪尋絕對不是一個會拖人後腿的人。
就算是自己真的堅持不住了,蕭雪尋也會爲大家的着想,而不將自己放在首位。
而眼前的這個“蕭雪尋”讓她不是第一次的感覺到奇怪了。
“那,是走還是不走?”橙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問道。
御痕道:“走,你累了我來揹你。”
“呵呵……”“蕭雪尋”笑的很是尷尬,起身擺着手說道:“不,不用了,我還能堅持一下的。”
大家慢慢的前進着,活動着也就沒有那麼的感覺到冷了。
好在,走走停停的,三個時辰後天也漸漸的亮了起來。
太陽一出來,整個森林的溫度上升,驅走了寒冷。
衆人行走了一晚上,這個時候困到不行了。
“蕭雪尋”率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我不行了御痕,我們休息一下吧!”
御痕看了一下大家的神色,說道:“現在暖和了些,大家停下來趕緊休息一下,今天我們必須走出這樹林。”
衆人聽了後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后,找了自己喜歡的地方睡了。
御痕坐在一棵樹下,背靠着樹幹假寐。
唰唰……
輕微的聲響傳來,御痕猛然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藍衣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