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隔斷膜撲面而來的時候,秦樂知道自己是中招了,但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招,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來得及移動,倒是那個隔斷膜直接撲面而來。
這時候他連瞬發的法術都沒有敢挑選着使用,因爲他不知道敵人或危險是在哪,他連法術針對的目標都不確定,他不能無的放矢;所以只能是來得及把手中的佩劍向外持平,儘可能的做出些戒備姿勢。
至於使用出什麼護身符之類的東西,那是面談了;他比較窮,真有危險時也只能硬抗。
接下來的他,覺得自己又重新站牢在地面了,並且沒有受傷;他立刻一邊戒備着、一邊打量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處山間的、較爲平坦的臺地區域。
不過身邊已經沒有剛纔那處崖壁了,而這臺地的環境,也與之前那處的平地面貌有所差別。
之前他選擇的那處平地,也就是百十平方米的範圍,而眼下它所處的這個臺地,大約有個十幾畝地的樣子;並且這裡的花草的數量及品類,比之前多了不少,山間的蝴蝶及飛鳥也明顯多些;而入目所及,這山間的樹木,則相對的比較少些。
不論是他之前所在的位置,還是他面前所在的臺地,往上坡方向都能看到更高的山峰,只不過是這山峰的外觀不盡相同而已;但往下看時,他之前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山腳下的鎮子,但從他此刻所在的臺地上,就一眼望不到山腳在何處了。
秦樂在附近走着動查看了一下,就不再屏住呼吸了,他這時已經確認,剛纔那個隔斷膜就是一個傳輸陣,只是不知他現在是被傳送到哪裡了;而且在這周圍居然沒有看到‘有另一個隔斷膜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被傳送回去。
不過即使找不到傳輸陣他也不是太擔心,只要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就算是距離再遠,他也肯定能夠返回門派中,只不過是花費的時間長短而已,這正好也可算是他自己的一次歷練過程。
雖然還沒有吃早飯,但他並不着急,反正餓個幾頓他還是能夠扛住的;重要的是此刻在這處鳥語花香的地方,他應該尋訪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挖掘的天材地寶。
於是他並沒有着急去往山下走,而是留意觀察起這個臺地上的花花草草;或許上天安排他到這裡,是冥冥之中自由天意也說不定呢。
在秦樂所在的門派中,有些東西是要自給自足的,像養些雞、放些羊之類,或種點蔬菜之類,以便解決門派中人的副食品需求;畜、禽雖然是散養,但也得時常注意不要被其它動物叼走了;至於自種的蔬菜,那是由徒弟們在閒暇時間、稍加打理就成。
另外在秦樂的門派中,還專門開闢有一個藥材圓,裡邊種植有一些種類的藥材,有些品種還是挺金貴的;這個藥材圓就專門有負責人照顧打理,像秦樂這些拜師學藝的徒弟們,會輪換着安排去藥材圓幫忙打雜。
也因此,秦樂倒是能夠認得一些藥材;也正是由於知道藥材的珍貴之處,秦樂在平時倒也注意去留意各種野生的花花草草。
而此刻在這山間臺地上瀏覽的過程中,他就發現有好幾種自己不認識的花草;這讓他不由得有些上心,考慮着回頭得向附近的山民問一下,看看其中有沒有可以入藥的品種。
要知道,如果能夠把有用引進到門派中的藥材圓,那就是對門派的貢獻,不但能夠增加他對門派的貢獻值,還能得到門派給予的適當獎勵。
就在秦樂專心的研究這些花花草草時,他聽到下坡的方向陸續傳來“呯”、“呯、呯”、……的異響,這響聲在節奏上沒有規律性,而這聲響在曠野之間,是顯得相當的清脆和響亮。
從感覺上判斷,他覺得這距離最近的聲源,距離他當下的位置也得有個百十米,並且這聲響發出的地方,有些還相去甚遠。
而能產生這種動靜的聲響,雖然是他從未聽聞過的,但他能夠判斷出,這種聲響不應該是凡俗之物發出的;他猜測:很有可能是修者在使用法器、或者是在使用法術。
雖然所聽到的聲響在音質上有差別,但秦樂認爲其應該是由一種法器、或同一種法術所發出的聲響,所以他覺得最大的可能是有一人或數人在那裡在練功。
至於說‘有人在那裡爭鬥的可能性’雖然也有,但微乎其微,畢竟使用同種法器或同種法術的,通常都是同門,而同門爭鬥在各個門派都是大忌。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在遠處觀望一下的時候,他感覺那些個發出響聲的生源,是在逐漸的向着他所在的這處臺地上接近。
這時候就由不得他猶豫了,如果他想從人家的視野裡離開,現成的路徑就是往山上去,否則就得在這臺地上另闢蹊徑,因爲連接臺地的其它路徑,就還剩餘下坡的那條路,其它地方就得去攀巖或下溝了。
他可不想去攀巖或下溝,那會顯得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而一旦被練功的人發現他的動靜,那他就更解釋不清楚‘自己爲啥要匆忙離去’了。
下坡的路是搞出聲響之人的來路方向,現在肯定不合適往那裡去;而上坡的方向由於在臺地的映襯下,顯得視野開闊,搞出聲響之人上得臺地之後,也是一目瞭然的就能看到他,人家真要計較的話,也是不便說清楚;畢竟在修真行業中,偷偷的窺伺別人修煉,也是一種犯忌諱的行爲。
既然左右都是爲難,他當即決定‘就地隱蔽起來’,然後隨機應變;萬一人家發現他在偷窺,它可以解釋‘是你們突然出現、讓我避無可避了。’
秦樂隨即選擇了一處灌木濃密的小樹叢後、掩藏起來。
也就是大約一分鐘之後,一個男子從山道上出現、氣喘吁吁的奔跑到這個臺地上,此人隨後就轉身趴倒在地上,他右手舉着一個器物對着山道下坡方向、開始發出“呯”、“呯”的大響。
秦樂掩藏的位置距離這個山道口有個40米遠近,作爲修者,秦樂的視力也很好,但他居然看不出那個男子手中所持爲何物;至於那器物發射出去的東西,他也看不清楚,畢竟其發射速度太快;但從其發出聲響的動靜來看,秦樂判斷其發射出去的物品也是相當的有威力。
此時的秦樂已經判定,這人手中持有之物,應該是一件‘法器’,不過在看不到其破壞力的情況下,他無法猜測這種法器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