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人對着山道發出大響的同時,從山道那邊也有大響聲在發出,而在山道通往臺地口的地面,有時還會出現被物體擊中後所濺起的石渣或塵土,有時也會有物件、直接把沿途的花花草草擊打的凋零;而那個趴在地上的人,有時還會移動位置去作出規避的動作。
這讓秦樂猜測着:如果那邊發出大響的器物,與那人所持‘法器’是同樣的物件,那這法器發出的,應當是可以高速攻擊人的暗器;不光其速度高的讓人避無可避,其攻擊距離也是相當的遠。
這也讓秦樂對這種‘法器’的威脅性,引起了高度重視。
也就是在那人趴下後不到半分鐘的光景,又有兩個男子先後出現在臺地上,這倆人手裡是各自提着一件長器物,兩人上得臺地之後也是各自找地方臥倒,然後把那長器物對着山道處發射起響聲;而這長器物的聲響,又明顯的比那種短器物的聲響要來的大。
而在這同時,山道那邊,也有大響在接連響起,而且其大響的頻次,要比臺地上的頻次高;
秦樂注意到,這臺地上的三人,居然是都穿着同一樣式的制式服裝,其顏色是鐵灰色;這服裝的樣式在他看來是很怪異,但觀感倒是挺順眼,他猜測這應該是他們門派的制式服裝,而這個門派必當是一個修真大派。
只不過他之前居然沒有聽說過擁有這類‘法器’的門派,估計是此地距離自己門派太遠的緣故。
至於這三個人,他現在覺得他們至少不是高等級修士,因爲從他所能看到的對方片段間的行動動作,至少缺乏修士該有的敏捷和利索勁。
慢慢的他注意到,這三人在發出大響的間歇過程中,時常會從身上取出些小物件裝置到各自的‘法器’中;他判斷,其如果不是爲了給‘法器’補充能量,就是往‘法器’中添加小物件,再由‘法器’將這種小物件激發出去。
或許是交戰雙方都受限於小物件數量的緣故,交戰雙方響器的發射頻率已經在有所降低。
這時候山道上有人大喊道:“你們幾個聽着,還是趕緊投降吧,我們優待俘虜。”
臺地上也有男子大聲迴應:“放皮,居然想着讓我們投降,你們還是趕緊滾蛋吧,這子彈可不長眼,別把你們自己的小命給擱在這了。”
山下的人再喊道:“我們的大部隊可是很快就要上來了,到時候你們想投降可是來不及了。”
臺地上繼續回話:“別吹牛皮,等你們的大部隊到了,再勸大爺投降吧;不過你們得悠着點,我們的援兵可是馬上就要到了。”
聽到雙方的對話,秦樂有點迷茫了,雖然喊話的雙方都很用力喊叫,但他從他們的語調中,就感覺不到有什麼中氣可言,他感覺此刻的他們就像是普通的俗人,哪怕其不是普通俗人,也頂多就是一級練氣士。
而對於對方居然持有‘如此低級的練氣士就可以使用的法器’,秦樂是越發的眼熱了。
雖然對這種‘法器’的威力還有所驚懼,但對於持有法器的人員,秦樂現在倒是越發不擔心了,他覺得對方的修真等級是肯定要低於自己的;他覺得自己或許打不過持有法器的對方,但如果想要逃跑,對方就算人多也應該攔不住自己。
秦樂在原地差不多觀察了有10分鐘的時候,交戰雙方使用‘法器’的頻率就更低了,這時候那個拿着短‘法器’的男子往後倒退着、爬離了臺地連接下坡的山道口的位置,然後站起身來開始查看起臺地上的境況。
秦樂能夠明白,對方這是想找退路了,想必是對於敵方的後援,心存壓力;不過讓秦樂心煩的是,對方居然首先是直衝着他掩藏的這塊灌木叢處而來;這讓他想換地方躲避都沒有機會,因爲這個濃密的灌木叢的範圍,也就是幾平方米;他現在也注意到,這片灌木叢在這個臺地上確實是比較顯眼的。
這個過來的男子有個二十多歲的年紀,他在走過來的路上,右手中始終是執着那個法器,唯一讓秦樂感覺到心安的,是此人在行進中,始終將法器指向着地面。
當對方走到距離秦樂10米的距離時,秦樂的神識已經能夠鎖定對方了;秦樂所會的‘旋風術’和‘火球術’,其施術的最遠有效距離都是10米。
這個‘旋風術’是能夠形成一個直徑2米的旋風,這個旋風可以讓被籠罩在其中的人站立不穩、呼吸困難,也可以在與人過招時圍繞自己旋轉。
而對他來說,他就算身在旋風中,自己也是不會受旋風影響的。
並且這個‘旋風術’可以瞬發,旋風在運行過程中,可以在他的能力控制的區域內隨意移動,但不能跳躍式的移動,除非他先關掉當前位置的‘旋風術’,再在新的指定位置瞬發新構建的‘旋風術’。
以他目前的能力,他最多可以持續維持10分鐘的旋風術,超時後他將因爲內息消耗過大,導致短期內無法再使用目前所會的這兩種法術;而爲了保持‘旋風術’作用時的隱蔽性、他需要不斷的瞬發時,這個持續時間還要打折扣。
作爲三級練氣士,秦樂在力量值及敏捷性方面,都是正常普通俗人的一倍。
此刻,蹲在灌木叢後紋絲不動的秦樂,在對方進入身前10米範圍之後,立即向對方瞬發‘旋風術’,那個持着‘法器’的男子當即被旋風帶動着在原地旋轉起來;此人由於在旋風中呼吸困難,也無法發生喊叫出聲。
他倒是可以鳴槍示警,可他現在腦子已經亂了,只覺得自己是突然間遭遇了怪風,似乎此刻要浪費本已不多的子彈去鳴槍示警,並沒有多大意義,反而容易引起那兩個同伴的恐慌,屬於自亂陣腳;而且對於他自己當前遭遇的自然現象,也是於事無補。
他現在只希望這場風快點結束,別和自己添亂。
而對於秦樂來說,他倒不擔憂對方會使用法器,他只是一心要搶奪對方的法器;這期間一旦被對方另外兩人發現的話,他只需搶奪法器後跑路就行,他相信那兩人的法器也不會那麼容易擊中他的。
他現在已經明白:這法器雖然有威力,但準頭上似乎很有問題,要不然對戰雙方也不會相互攻擊了這麼一段時間後,臺地上的人居然沒有受傷。
秦樂在發動了旋風術之後,迅速的從灌木叢後站起,然後繞過灌木叢向那個男子奔去;這期間他的神識是始終觀察着男子的動作,一旦對方在手舞足蹈期間、‘法器’有可能指向他時,他就會調整旋風的受力,使得法器的指向變向。
而當他迅捷的逼近到對方近前時,那男子因爲呼吸困難已經有點神志發昏了,壓根沒有注意到他的逼近;被他探手在後腦處一拍,那人當即暈倒,他另一隻手則順即接過對方手中的‘法器’。
因爲對大環境不瞭解,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秦樂不準備殺人;要不然其使用掛在腰間的佩劍時,就可以直接讓此人了賬,這樣還好方便他更快捷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