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又哭了?”看着徐錦瑟微微泛紅的眼眶,李密急道。
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以前沒有哪個女子能入得他的眼,女子再美哭的再梨花帶雨他都只覺得煩而已,可是現在徐錦瑟只是眼眶微微一紅或是掉一顆眼淚他都覺得心疼的要命,只覺得那眼淚彷彿那火燒一樣的灼熱,怎麼看怎麼的不舒服。
徐錦瑟別過眼,有些不敢看李密,她覺得她今夜有些矯情了,眼淚也像雨滴一樣直往下掉,這根本不像她往日的作風。
對於今日反常的自己,徐錦瑟心裡有些厭惡。
自重生以來,徐錦瑟就覺得女人的眼淚是最爲廉價的東西,它成了女人利用男人的武器,卻丟失了眼淚最初本身的淳樸,所以她討厭眼淚這種東西,上輩子她就敗在眼淚這一武器上,所以打從心底她是厭惡流眼淚的,覺得它是噁心的,也覺得男人是最沒有腦子的生物,女人不過是掉一下眼淚他就什麼都偏聽偏信了,可現在她卻變成了那種動不動就哭的女人,這讓她情緒煩躁的有些波動。
“我沒哭。”徐錦瑟甕聲甕氣的回道。
李密覺得好笑,覺得這樣徐錦瑟彆扭的一面也是很可愛,他情不自禁的看癡了:“好,你沒哭。”
徐錦瑟扭着頭,兩人一時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李密又自作主張的把人攬到懷裡來,輕聲道:“別動!讓我再抱一下。”
徐錦瑟身子只是僵硬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窩在他的懷中讓他抱着。
看着她難得乖巧的樣子,李密眉眼間漾着滿滿地柔情蜜意。
微弱燭火的照耀下,李密看着佳人微啓的朱脣,心裡一股躁動悶熱在緩緩地流動着,他覺得不做點什麼好像是在浪費這難得的良辰美景。
李密向來無所顧忌,心血來潮能把皇宮裡正當寵的寵妃的宮殿放把火燒去一角,甚至是看哪個人不順眼了直接命人當街把他的衣服扒了,李密的諢名也因爲他的無所顧忌傳出來的,所以想到就做是李密向來的座右銘。
所以李密擡起徐錦瑟的下顎,頭一低,吻上了他夢寐以求的香脣,輕輕地捻轉一下,像蜻蜓一樣的在她的嘴角上落下了一吻然後擡起頭關注着徐錦瑟的反應,見她只是一瞬間的呆愣並沒有明顯的排斥,心下膽子一大,頭一低又吻上了那兩片飽滿的朱脣,這一次一反先前的蜻蜓點水,而是強勢來襲一般的吻着那潤澤的香脣,兩人吻的是難捨難分。
“唔……”承受着李密熱火朝天的攻擊,徐錦瑟覺得她胸腔裡的空氣正慢慢一點點的流失,她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吻就能讓人慾仙欲死,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被雄厚的男性氣息緊緊地圍繞着,徐錦瑟只覺得她全身像火燒一樣的熱,她覺得她的腦袋現在一片的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一性的隨着李密的攻城略池而承受着。
她覺得她快要死了,胸腔裡的空氣越發的稀薄,覺得李密那隻緊緊抱着她腰際的大掌是那麼的滾燙,快要把她的全身都給燒着似的。
徐錦瑟只覺得一隻大掌摩挲着她的後背,一寸一寸的摩挲至她的脖子處,微涼的觸感終於激的徐錦瑟理智一瞬間回籠,抓住了那隻蠢蠢欲動想要解開她胸前鈕釦的大掌。
眼裡的欲亂情迷瞬間褪去,徐錦瑟清明的看着李密,那眼裡的拒絕一覽無遺。
李密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又吐出了一口濁氣,埋在她的脖頸間低聲呢喃道:“是我孟浪了,對不住。”
徐錦瑟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深怕李密會把她的接受認爲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悶在徐錦瑟的脖頸間,李密發出了一聲悶笑。
聽到笑聲,徐錦瑟有點惱羞成怒,欲要推開李密走開,卻被李密再次攬入懷中,徐錦瑟氣的低聲道:“放開我!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聞言,李密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低聲道:“誰碰過你了?”
徐錦瑟眼眶又是一紅,推拒着李密,哽咽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隨便的人嗎?好,我是個被登徒子佔了便宜都不敢大聲嚷嚷,水性楊花的女人好了,你走吧,別再碰我這個髒了的女人,也省得污了二殿下的手。”
李密搖頭苦笑,他今日算是見識了女人的反覆無常了,不過對於徐錦瑟難得的小性子還是愛不釋手的。
李密把徐錦瑟重新攬入懷中,輕聲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被別的男人欺負過,若是有,我替你報仇去,我讓他以後見着你了都得繞道走,瞧你這什麼反應啊,我不過是隨口一問,我若是那種世俗小心眼的男人,你會看得上我?”
不會。
徐錦瑟斬釘絕鐵的在心裡應道。
“時間不多了,天亮之前我要趕回去,所以我們不要吵了好不好?你允諾被我吻那就是答應成爲我的女人了,這以後有我保護着你,你不用怕,有什麼委屈別憋着儘管撒出來,回來我替你擔着,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的頭上來。”
徐錦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彷彿是看到了李密眼圈下的黑影,所以柔順的坐了下來。
李密又擅作主張的把徐錦瑟攬到懷裡抱着,雙手雖然緊緊地環住她的腰部卻沒有太過於用力的把她勒疼,李密柔情的吻了吻她的青絲,滿足的笑道:“難得你這麼柔順的靠在我的懷裡,我以爲我吻向你的時候你會甩我一大巴掌然後低聲罵我流氓呢,想不到你會那麼柔順的承受着我的吻,我覺得我現在都在做夢。”
徐錦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說道:“失望了?沒有想到我這麼容易得手覺得沒有徵服欲?”
李密不輕不重的咬了她耳朵一下當做是懲罰,輕道:“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口是心非的話,我有的是懲罰你的辦法。”
彷彿聽出了李密話中的懲罰是什麼意思,徐錦瑟的臉頰緋紅,不自在的說道:“我現在是你的人了,我的初衷從來就沒有變過,那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既然碰了我那就是認定了我,若是有一日你敢負了我,我有辦法讓你身敗名裂,讓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嚐嚐從雲層跌落到泥地的感受。”
李密低聲悶笑:“我好怕怕。”
徐錦瑟瞪了他一眼,信誓旦旦的說道:“認定了你,那就勞請二殿下拿出點誠意來,我不在的時候最好管住自己的身體,別一看到入得眼的就亂髮情。”要不然她有辦法讓他變的不舉。
反正事情都說開了,她也不怕李密會覺得她蛇蠍心腸,反正蓋章了就概不提貨。
李密只是悶頭笑着,並不把徐錦瑟的威脅放在心上,他只覺得此刻太幸福了,幸福的只是一個勁的傻笑,整個人笑的傻不愣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