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

“師哥, 你不後悔。爲了我而放棄瞭如煙,你的親生母親。”我趴在清冰的胸前問。

清冰搖頭,然後吻住我把我壓在了下面, 說:“妝兒, 下面的又起來了, 我們再做一次吧。”

“呵呵呵呵呵......別鬧, 要起來了。”他不依, 手在身上亂摸。

“真的不要了,你的身體經不起........”他不依,溫溼的吻亂蹭。

“我餓了, 我要吃飯!”他終於停止了。

“好吧,娘子先吃飯, 補充好體力我們再繼續。”他咒罵了一聲, 猛地撞在我的脣上, 砸得我生疼。“娘子,我實在是捨不得你。”然後飛速地穿上衣服。

我也起身穿衣服。嘴巴一定被他砸腫了, 很疼!

他一邊洗臉,一邊模糊不清地說:“娘子,我們成親吧。你跟了我這麼久,連個婚禮都沒有給你。”

震驚!我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傻。

我邁着機器人的步子走到清冰的身後,突然死死地環住他的腰。“好啊好啊......”

清冰得意地笑笑說:“娘子大人, 不用那麼感動, 爲夫能夠理解娘子那種期待已久的願望終於實現的喜悅。”臉色一變, 手忙腳亂地拉環在他腰上的手:“啊——你謀殺親夫啊, 鬆手鬆手。”

其實, 日子就這樣和他(她)打打鬧鬧中永遠地度過就好。我和清冰突然這樣意識到。清冰也不再那麼如力拉腰上的手,但還是作勢一幅憤憤的表情。

“師哥還是我的師哥, 真好!就只有師哥沒變。”

“死丫頭........”清冰突然拉住我的手往門外走去,嘟囔着:“走!我教你騎馬去。”

剛一邁出房門他就呆住了。我神秘地伏在他的耳邊,古靈精怪地說:“給你準備的,凝迷舞會。”

這回換清冰感動了,他回身抱住我說:“死丫頭,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是啊,纔想起來,我從沒送過清冰什麼東西的。

“什麼第一件禮物啊?我自己都送出去了,你還叫怨。”我捏捏他的臉,然後颳了下他的鼻頭,還是那樣甜的感覺。

“你本來就是我的,那個不算。”看見我做出來的暴怒表情,立刻溫柔地刮下我的鼻頭,好象是同樣的體會,輕輕地說:“師妹~~~~~~謝謝.......”

那天晚上,我和曉君準備了好久的梁祝終於上演了。

曉君撫琴,我伴舞,一舉一動串在身上的串鈴就會碰擊發出風情而迤儷的清脆響聲。梁祝本就是流芳百世的名曲,拿到這裡當然是一鳴驚人。曉君的身價也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我看他卻並不怎麼快樂。也許是........沒關係,樓海不是會安慰他的嗎。

緊接着,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焰的士兵圍住了整個天堂,然後他帶着大隊人馬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

他穿着黑色綢緞龍袍,頭髮綰在紫金寶纓玉帶中,額前用黑線固定了有顆碩大的紅壁璽,如同他的雙眼一樣,噴發着凌厲攝人的寒光。身後還跟着打扮成男裝的紅蒂,記得不錯的話,焰基本走到那裡都帶着紅蒂。

然後他有劍指着我。“獨,孤。殘,妝。”

就這麼一句話,可以讓全世界的人要我的命,要我身後的世玄門,那響噹噹的名氣和勢力。也就是這麼一句話,我可以要了焰的命。

清冰沒能拉住我,我拔了冷夜的劍就衝了過去,把劍指到他面上。冷得沒有丁點溫度地問他:“你去了世玄門,爲什麼能或活着出來?”

你把我爹爹怎麼了?你把我的天痕怎麼了?我的天痕......天痕.........

焰不動聲色,他想知道更多,關於眼前完全陷入憤怒和.....恐慌的女人的事情。

“你說呢?我怎麼會全身而退。”焰習慣性地仰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人。

可是這樣的焰只會讓我更瘋狂。“那個人,爹爹沒能擋住你。所以......所以,你一定看見他了吧,你把他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那個人是誰?清冰知道,但焰不知道。清冰苦笑,只是焰施的一個小手段,你就自亂了陣腳。果然,只要是關於那個人的,你連自己都會亂的。

“我能把他怎麼樣?我該怎麼做,就會怎麼做。”焰覺得那個人一定對殘妝很重要的人,不然,她有爲什麼會爲了口中的那個人,變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你敢傷他?你敢傷他!他的身體壞了一點都不能再復活了,你知道嗎?我所有的努力,我辛辛苦苦收集的靈石全都白費了。你.......敢傷他,我的天痕.........”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殺意瞬間攻佔了我的理智,隱藏在提內深處怨恨開始肆虐,讓我感覺我又回到了上一次死時的痛苦...........

焰憤怒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厲吼着:“天痕?又是你另一個情人嗎?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爲了取得靈石而已?你所有的.....都是騙人的?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才一直想推開我,是不是?告訴我!”

我似乎與外界隔離了開來。天晴的笑臉出現在我的眼前,看着我手拿着沾血的匕首殺了他相依爲命的哥哥,然後天晴笑得異常燦爛,說:“殘妝,你真是髒得讓人噁心。”再然後,他和那女人,也就是我母親的手和握着一支槍。

“砰”那聲音,證明我已經死了..........

“我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毀滅全世界,毀滅.............”我頭髮披散飛揚,在空中張牙舞爪,眼中閃過詭異的紅光。

清冰突然想到什麼,衝過來,環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溫柔地說:“妝兒,清醒過來啊,妝兒,難道你連我也想殺嗎?妝兒,我的好師妹,別嚇師哥,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也不想變成瘋魔一樣,到處亂殺人,是嗎?妝兒————回神了,乖啊,乖.........”

焰已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看見南宮清冰突然跑過來抱住那麼可怕的殘妝,說了些奇怪的話,讓他完全摸不清頭腦。他很不喜歡,局勢不被自己掌握着。

清冰旁若無人地抱着我,我安靜了下來,只是那槍聲依然在耳邊翁翁作響。

“師哥,殺...了我吧,你答應我的,我堅持不住了。”我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拽着清冰的手,只感覺那手好冷,相握的手幾乎是一樣的冰冷。

焰終於忍不住了,問:“爲什麼?殘妝怎麼突然.......?”

清冰擡頭,那眼神讓焰感覺到冰冷的絕望。“因爲你,我們剛剛團聚在一起,現在.....你不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嗎?跟我來一下。”

不,清冰想告訴焰真相。那樣,焰會自責一輩子吧。

我拉拉清冰的前襟,微微晃了晃頭,那動作好象虛弱的很。

“沒關係,那是他應得的報應。你睡會吧。”然後一道清冰的青光射入我的面門。

焰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己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清冰把昏睡的我放到了牀上。“你過來。”

是的,清冰讓焰過來。結果,焰真的走了過去,雖然滿臉的疑惑。

“噝——”清冰撕爛了我的衣服,潔白光滑的肩頭暴露出來。當然,還有那鮮明的“奴”字,深深地烙進皮膚。那是讓焰自豪的印證。

“你幹什麼?”焰拉清冰的胳膊。清冰鄙夷,厭惡地甩開他的鉗制。

但,焰不會那麼想着自己自豪的印證,也不會因爲清冰的失禮而覺得顏面掃地。

青光在那肩頭一閃,輕輕地,溫柔得像水的撫摩。

不,清冰想告訴焰真相。那樣,焰會自責一輩子吧。

我拉拉清冰的前襟,微微晃了晃頭,那動作好象虛弱的很。

“沒關係,那是他應得的報應。你睡會吧。”然後一道清冰的青光射入我的面門。

焰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己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清冰把昏睡的我放到了牀上。“你過來。”

是的,清冰讓焰過來。結果,焰真的走了過去,雖然滿臉的疑惑。

“噝——”清冰撕爛了我的衣服,潔白光滑的肩頭暴露出來。當然,還有那鮮明的“奴”字,深深地烙進皮膚。那是讓焰自豪的印證。

“你幹什麼?”焰拉清冰的胳膊。清冰鄙夷,厭惡地甩開他的鉗制。

但,焰不會那麼想着自己自豪的印證,也不會因爲清冰的失禮而覺得顏面掃地。

青光在那肩頭一閃,輕輕地,溫柔得像水的撫摩。

清冰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殘妝的肩膀,惡化了很多。

整個身體,都被那猙獰的傷口獵進範圍內,包括臉.........肩膀部分已經爛地沒有肉了,是骨頭,白森森陰暗色澤的骨頭,脆弱得彷彿輕輕一捏,她這個人就會碎掉。她是怎麼撐到現在了?或許,她這樣的身體,早就應該在送清冰回來的途中垮掉了吧?!

“混蛋,你怎麼不說?你怎麼不告訴我?怎麼比上次嚴重那麼多?”清冰抓住殘妝的手,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打躺在牀上的那個人兩巴掌。

焰一步步後退,那一刻他真的感覺他倒下了。摔得很疼很疼,疼到重新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南宮清冰,你......你是怎麼....照顧妝兒的?”焰的顫音,任誰聽了都知道他說得沒底。

清冰冷笑。“獨孤殘妝,世玄門的二小姐,爲了救自己的親生哥哥,入世尋石。她愛她的哥哥,她從前的日子可以想象得到是多辛酸。她是個近乎神一樣的存在,她的冥術比我還厲害。我也是個冥師,我知道冥師在獲得強大的力量後,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就是冥師比常人要弱上多得多的身體,那樣的身體經不起任何打擊。淚奴是劇毒,殘妝都解不了的毒,她那樣的身體怎麼承受?啊?你讓她怎麼承受?”

“..............”一切都是因爲我,因爲我妄想用淚奴捆住她?

“滾!有點良知的話,讓妝兒最後的日子安詳地去吧。”清冰躺在牀上,用被子把我們兩個人裹好。

然後,身後是焰踉踉蹌蹌下樓的聲音,和淒厲的吶喊,漸行漸遠.......

“紫棉,我的好紫棉........”好熟悉的聲音,好親切的召喚.......是誰?是誰早叫喚我?

一扇門,兩扇門,三扇門......直到第七扇門。

“紫棉,世玄門散了.........”

“紫棉,世玄門散了.........”

“紫棉,世玄門散了.........”

“妝兒,醒醒了,吃點東西再接着睡,妝兒......”清冰一手託着粥碗,一手把我扶起來靠在他的肩上。

“清冰?!怎麼是你啊?”我擡眼看見了清冰。

“妝兒,你怎麼渾身是汗啊,把被子蓋好不然.....妝兒,你跑那麼急幹什麼?”

我推開清冰,瘋了似的往門外衝。清冰趕緊把粥碗放在茶几上,跟着我追了出去。

“妝兒,你要跑那裡去?那邊是貴賓休息區了。妝兒.......”

一扇門,兩扇門,三扇門.......直到第七扇門,用力踹開。

“妝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清冰跟了過來。

看見,房間裡面一片狼藉,牀上躺着的是奄奄一息的子晨(男部“九子”成員),

不過那些都管不了了。我上去揪住子晨的頭髮,讓他面對着我。“說,那個人呢?”

“快說啊!那個滿頭銀髮的人呢?他去那裡了?睜開眼,回答我的話!”我拉着他的頭髮亂晃,企圖能讓他清醒過來。

“妝兒,妝兒,別這樣,他已經快要不行了,要趕快叫大夫纔有救,等他好了,在問他什麼也不遲啊。妝兒,聽話啊.........”清冰拉住我,把我抱得離子晨遠遠的。

我渾身抽搐,推開清冰就往外跑。清冰只聽到我大叫着那個讓我發瘋的人的名字。“獨孤海軒,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天痕怎麼辦?你想讓天痕怎麼樣?”

清冰衝過來,抱住我,伏在我的耳邊,輕聲說:“妝兒,這裡人多,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我給你煮了粥,先吃點東西吧。”後面的侍者適時地把粥遞了上來。

“清冰,現在什麼時候了?你居然說得出讓我吃粥的話。”然後毫不留情地把粥碗由清冰手上打飛出去,白色的粥濺得到處都是,碗摔得稀碎。

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我知道我這樣會樣清冰有多傷心,但是,那種隱藏在體內蠢蠢欲動的邪惡念頭。

“妝兒........”清冰徒然蹲下身來,伸手去撿碗的碎片。

我跑開,飛快得跑開,不顧撞到了多少的人。“對不起,清冰,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清冰也沒有追來,只是終於沒人了。

我靠在牆上,身體慢慢滑落,手指摩擦牆壁,又要新添了多少傷口沒有意識到。

“啊————”我哭出來了,在這個黑漆漆的出來自己在沒有別人的地方哭了出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哎呦,哭得可真傷心啊。”腦海中響起一個極其諷刺的聲音。“你困了我一個月見不到太陽。”

我握緊拳頭,不打算理她。是啊,是我太任性了,總是不顧及清冰的想法,他一定很傷心,等下回去,試着放下身段,跟他好好道歉。

身後有衣服布料細微的摩擦聲,偷偷藏起來的人慢慢朝我靠近。

“瞧啊,又有個呆子來找事兒來了。”又是那個討厭的聲音。

“誰?給我出來。”我回身喊了一聲,因爲自己身體中的聲音顯得很浮躁,語氣也壞了很多。

他怯怯地一點一點挪了出來,小聲地叫了句:“妝兒,你怎麼了?”

是曉君。

我知道他指的什麼,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人家了?人家可關心着你呢。”我特別想忽視的聲音。

“妝兒,剛纔我都看到了,你在子晨的門口........”曉君手指繳着手帕,怎麼都覺得他像個大姑娘。

“是啊是啊,難道人家像個大姑娘不好嗎?你也應該換換口味了,看他長得多水靈啊.......”我真的忍不住她了,她說的話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於是我憤怒地大喊:“住嘴!你這個死變態,誰要你管我啊!”

曉君錯愕。死變態?曉君是樓海的男寵,他無奈。當然,這樣的身世,註定他敏感的性格。“妝兒,你是在說我嗎?”

“對啊對啊,你是在說我嗎?看人家多純情啊,給別人做過男寵的哦,一定很不錯。”她有開始喋喋不休。

然後我接着犯錯,“變態不是你是誰啊?我不喜歡和給人家做男寵.....曉君........”我終於意識到我做了什麼。然而,無從彌補........

“男寵要哭了哦........”這次,我真的不敢再接她的話了。

“妝兒,你都知道了,你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曉君冰冷的手拉住我的,很緊很緊。他很緊張,因爲他害怕得渾身發抖。

我微微嘆息,回握住他的手,想用自己比他還要冷上幾分的手來捂暖他的手。

“妝兒,不,夫人......是不是,就因爲這樣,所以前一段時間你纔不理我的。”他想掙脫我的手,然後我極力握住他的手。最後索性,我抱住了他。接着,他也不動了。

在他的眼裡,我有看到,我們相同的絕望........

“曉君,不要這樣。我並不排斥你,真的,我喜歡和你說話,喜歡和你一起相處,就像是我又多了一個親人........你不知道,你和我多相似.......”他任由我抱着他,他不說話,嘴脣不停地翕動着,兩個人一起跪到了地上,涼氣順着裙襬冰冷了兩人的胸腔.......

“剛纔.....剛纔那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不是針對你。你的事,我確實知道了那麼一點,但是那並不是前些天我不理的原因,而是覺得你欺騙了我才那樣的。同性戀沒什麼的,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只要有感情,只要愛上了又有什麼.......”

曉君終於說話了,而且說的話讓我有種被懸在半空動彈不得的感覺。

他尖叫着喊出:“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是你...是你.......”

我呆住。

“妝兒。”

“曉曉。”

喊“妝兒”的是出來找我的。喊“曉曉”的是出來找曉君的。

兩人同時回頭,看見清冰和樓海站在我們對面。而我和曉君仍然保持着跪在地上緊進擁抱的姿勢。

清冰面無表情地深深望着我,樓海一臉憤怒地盯着曉君。

我說:“清冰,你誤會了.....”我推開曉君。

好無情的話。“你誤會了”曉君沒有挽留,順從地被我推開,讓我和他乾乾淨淨地撇清關係。

樓海毫不憐惜地拽着他的頭髮,等待曉君的,是殘忍的懲罰,他自己清楚,他再也沒有做夢的可能了。

清冰仍然看着我,那樣的眼神,幾乎是漫不經心,不在意地讓我的心狠狠地揪痛。

“清冰,對不起,你聽我解釋,你不要那樣看我。”我跪在地上,淚水氤氳的紫眸朝向他,希望他可以收回那樣孤獨寂寞的眼神。

那樣的表情好象在和我說:“你真髒得讓人噁心......”

“對啊,他確實在說你髒得讓人噁心。生氣嗎?生氣的話就殺了他啊。讓他死在你的手下,那不是更有趣了嗎?”邪惡的聲音在度響起,帶着一種無名的力量,讓我毫無抗拒的餘地,慢慢侵蝕我的神識,我的生命.......

紫色夢幻的雙眼,閃過詭異的紅光,一切都醜陋了許多......

那一瞬間,我拔下發簪的一瞬間,我的心底萌發了殺掉清冰的念頭......

我錯得他荒唐了,然後,髮簪尖利飛速刺向喉嚨,那脆弱的凡胎肉體。

血在清冰的手中留下,順着我的脖子和他的手掌。那尖刺穿透清冰的手掌,扎破了那層薄薄的肉皮。

清冰跟沒看見自己手上的傷一樣,像是要捏死我似的,狠狠把我揉進他的懷裡。然後,我又讓他哭了........

他嗚咽着說:“都是你把我的一切都搞亂了,自從你出現以後,我的生活,我的感情,我的習慣,我的愛好,我的人格,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一切都被你攪得一塌糊塗,我恨你.....但我....更愛你..所以,我不能看着你死.......”

凝迷舞會那天晚上,曉君就被樓海帶回了樓海自己的房間,然後就是七天七夜沒有出來過房門一步。樓海會出來取食物和換洗衣服,偶爾也會拿進去些各式各樣的傷藥。

天堂的人呢,隨覺得怪異,卻還是聰明地閉上嘴巴,什麼有沒有問。當然,他們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樓海的房門,還有無數對長長的耳朵貼到了樓海的牆根下。

相對於樓海和曉君那對,我和清冰這對就正常多了,不過————也有些是不正常的。不對,我們兩個人現在是非常的不正常。

清冰對我呵護有加,而我就對他百依百順,然後清冰就變本加厲地對我噓寒問暖,而我也配合他變本加厲地對他小鳥依人。

可謂是相敬如賓,說的就是我們了。可是,是不是有點太“敬”了。

清冰要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而且保證吃得一點都不剩。

清冰要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如果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在清冰沒有指定我穿哪件內衣的情況下,我套着外套裡面光溜溜的就跟清冰出去了。

清冰要我什麼時候睡覺我就什麼時候躺在牀上,就連動都不動一下,直到清冰規定的時間纔起來,然後就發現這身子比睡前更累了.........

我本以爲,男人嘛,一上牀就什麼都好了。是啊,晚上了清冰還是和從前一樣,激情如火。可只要我一瀉過身,他就肯定停了,好象就是專門爲我服務似的。睡覺的時候,兩人中間隔住那麼大的空間,各睡各的。

我知道他這是在懲罰我,可這樣的懲罰方式可真讓人受不了。

這樣奇怪的景況,一直持續到女苑的到來。

女苑和女素當時在那八十人中就是特殊培養出來的,作爲我和清冰的接班人而訓練出來的妙人。

女素,心性柔弱,但卻玲瓏八面,善言談,懂得如何周旋於敵人之間,甚至利用敵人爲自己謀利。她是用心計和城府來殺人的,殺的還是甘願死的人。所以他相當也前臺的支持,支撐着整個大局。

女苑,剛烈堅強,且武功高強,可能別人都不知道,女苑是那八十人中唯一可以和清冰對上三百招的人。還有一點,她心狠手辣,作風讓人髮指,儼然就像個言厲風行的男人,確切的說,她比男人還男人。所以,她在地下工作,而且做的盡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例如:殺人,收集情報等。如果平時你想在天堂找到神出鬼沒的女苑,那幾率是負的。

女苑一到,就把我和清冰引到了密室。她來得那麼突然,那就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我有不好的預感,而且我現在有點厭世,這很不好。

她面上蒙着黑色的紗巾,遮住了她的傾城容貌。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遞上來兩張畫像。

清冰半信半疑地將它打開。

我和清冰都驚呆了。而我,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畫上的內容。

每張畫上都畫了兩個人。一張上是南宮非常和已經銷聲匿跡了很久的白妹曉,兩人表情悠閒地坐在雅緻的小院子裡,談笑自得。第二張是白妹曉和東方湘焰的畫像,白妹曉斜眼挑逗着東方湘焰,而湘焰因爲十分配合地扭過臉,兩人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曖昧。

“畫上騷首弄姿的男人是第二門的少主,叫第二妹曉,化名爲百媚曉。而且........第二門的門主是個名利心極重的人,一直不甘屈居於世玄門只下,是世玄門的死對頭。最近第二妹曉久居的妹曉島因爲一場大火隱沒江湖。”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倏然抓住清冰的手腕,動靜大得連女苑都不得不停了下來。

清冰沒有拉開我的手,對女苑道:“接着講,我要聽所有的情報。”清冰還記得是那個人讓我和清冰吃了那麼多的苦頭,還差點丟了性命。可他不知道,我們世玄門大約一年前發生的天難,讓天痕睡去的原因。

女苑點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第二妹曉是第二的接班人,第二門的宗旨從來都是,推翻世玄門第一的地位,而第二妹曉最近卻與南國皇室和東方國來往密切,目的讓人費解。”

清冰手指放在下巴上輕輕摩挲起來,他這是在思考。就像是天痕一想事情總要把眼光放到天邊那麼遠一樣。

清冰用溫腕而慵懶的聲音問道:“女苑,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我有些害怕,害怕我想到的那些東西。第二門——我出谷那麼久都沒有探聽到過,若非這次第二妹曉主動上岸露出水面,我想單憑我一個人的能力就是再找十年也不會知道,原來我們世玄門還有這麼一個死對頭。

第二門對世玄門的地位心存芥蒂,難保會做出什麼來,例如:毀了他們的鎮門至寶——四靈石。而且他們有做出什麼來的能力,第二妹曉就是個強人。

東方湘焰,第二妹曉,南宮非常,他們這三個人聚到一起又想要幹什麼,他們不應該是相互的敵對方嗎?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靈石?世玄門的寶藏?我被腦海中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怎麼可能?不....那不可能的...他們不會那樣對我......不會利用我,更不會跟我玩弄心術.......

第二門對世玄門的地位心存芥蒂,難保會做出什麼來,例如:毀了他們的鎮門至寶——四靈石。而且他們有做出什麼來的能力,第二妹曉就是個強人。

東方湘焰,第二妹曉,南宮非常,他們這三個人聚到一起又想要幹什麼,他們不應該是相互的敵對方嗎?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靈石?世玄門的寶藏?我被腦海中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怎麼可能?不....那不可能的...他們不會那樣對我......不會利用我,更不會跟我玩弄心術.......第二門對世玄門的地位心存芥蒂,難保會做出什麼來,例如:毀了他們的鎮門至寶——四靈石。而且他們有做出什麼來的能力,第二妹曉就是個強人。

東方湘焰,第二妹曉,南宮非常,他們這三個人聚到一起又想要幹什麼,他們不應該是相互的敵對方嗎?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靈石?世玄門的寶藏?我被腦海中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怎麼可能?不....那不可能的...他們不會那樣對我......不會利用我,更不會跟我玩弄心術.......

“你以爲你是誰?”又是那個腦海中妖嬈可惡的聲音。“你傻了吧?他們三個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不過是對你一時新鮮而已,日子久了,都會厭倦的。你忘了你的教訓了嗎?”

經過上次的教訓,我不敢直接回她的話了,而是利用心語法。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再也說不出這樣的風涼話的。”我劈頭蓋臉的就是這麼一句威脅的話回了她。

“呦,好狠的心啊,你捨得嗎?是啊是啊,你捨不得的是那些人吧。你應該知道,理智點應該要怎麼做?”她幽幽嘆息似地勸說。

“你懂什麼,你想要的是殺戮、貪婪、享樂和永遠也添不滿的慾望,爲了滿足你自己你什麼都做得出來。”我憤憤地回她的嘴。

她突然哈哈大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對啊對啊,可是你說的不就是你自己嗎?哈哈哈哈......”

我大怒。“少把我和你這種人混爲一談,我沒你那麼討人厭。”

她不笑了,和我同樣的臉開始猙獰。“你別不知好歹,你當初不還是信誓旦旦地說什麼要遊戲紅塵,做個無牽無掛的風流人嗎?怎麼?這麼簡單就讓人騙了人,騙了心。”

“你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哈哈.......你像個傻子一樣被人家騙得團團轉.......”

“你像個廉價貨一樣被別人擺弄.......你真下賤.....下賤........”

“他們再玩弄你的感情,他們只是在利用你的感情來實現自己的利益,他們是騙你的.........”

...................

我討厭被別人欺騙,我討厭被人束縛着雙腳,我討厭被迫付出我的感情,我討厭......我討厭這樣懦弱的自己........我討厭什麼都不敢做的自己......我討厭所有周圍羈絆住我的人........

“殘妝,謝謝你的提醒,我不該那麼幼稚了,我該爲自己着想些了,你說我們是一體的.........”

“是啊,我們是一體的......我是你壓抑了很久了的慾望.......你那蠢蠢欲動的邪惡的慾望......哈哈.........”

誰都沒有注意到,那雙泛着血一樣豔麗的紅光的雙眼........

真正的殘妝要回來了,我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