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北寧的一條小道上,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緩緩而行,駕着馬車的是一名樣貌極其普通車伕,整個馬車,一眼望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站在一棵大樹上的嶽思語看着越來越近的馬車,勾了勾嘴角,隨即一個飛身,飄落在了馬車的前面。
見狀,車伕快速把馬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車廂,隨後又看向嶽思語。
“壯士,請讓開!”車伕面無表情地開口。
嶽思語“撲哧”一笑,“壯士?星辰你以爲你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就可以裝陌生人不認識本小姐?我告訴你,你就是燒成了灰,本小姐也一樣能認出你來!”嶽思語雙手環胸,笑得一臉得得瑟。
聞言,星辰並沒有太過吃驚,畢竟他們可不是隻認識嶽思語一天兩天,嶽思語有多大的本事,他們還是知道一些的,嶽思語既然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就說明她已經認出了他們,他也只是抱着僥倖心理,不願主動承認罷了。
“嶽小姐,您心裡若是對主子還有點情意,就放我們過去吧。”星辰快速放低了姿態,他可非常清楚嶽思語的武藝有多高,她若是硬攔着的話,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而主子現在昏迷不醒,嶽思語一直對主子虎視眈眈,星辰不敢想象若主子落在嶽思語的手上,嶽思語會不會趁人之危?
嶽思語雖然是個女人,但在星辰的眼中,她比男人還男人,沒有什麼她不敢幹的,同時她還是一個瘟神一樣的人物,什麼事情都少不了她不說,她還會趁火打劫,上一次她可趁主子中了貂毒不能運功強吻過主子。
想到這,星辰更是暗暗着急。
“星辰,這句話你可說錯了,正因爲我對他有情,我纔會不辭辛苦地找你們,若是放你們過去,那我不是白辛苦了?你們一走了之,我對他的情豈不是要付之東流?你覺得本小姐有那麼傻嗎?”嶽思語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說得理所當然,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無比。
星辰知道他若是跟嶽思語比臉皮的厚度,他絕對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她的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星辰有時候不禁懷疑,這嶽思語怎麼能是女人的?她除了長得像女人,沒有一點像女人的地方。
星辰知道嶽思語肯定是不會放他們過去了,但他爲了自家主子就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讓主子落在嶽思語的手上!
“既然嶽小姐不願行個方便,那麼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星辰說完一揮手,緊接着飛身而起直撲嶽思語而去。
“這麼多天不見,長本事了?”嶽思語笑了笑,快速掠到一旁,同時輕拍了一下手掌。
星辰撲了一個空,正在疑惑之時,就見數顆黑色如石子般的東西紛紛落地,緊接着發出一聲聲悶響之後,一道道白煙快速地升起,同時在他們周圍擴散開來。
見狀,星辰心中大叫不好,趕忙捂住口鼻,他的人稍稍反應遲鈍的已經倒在了地上。
嶽思語勾了勾嘴角,快速躍起攻向星辰,星辰只能屏住呼吸勉強應戰,如此被動的局面,結果可想而知,只用了片刻功夫,星辰便也癱倒在了地上。
“嶽小姐,想不到你也……”星辰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看着嶽思語咬牙切齒,但他還沒說完便被嶽思語笑着打斷,“我怎麼啦?我這不都是跟你那主子學的嗎?”
星辰頓時一噎,就見嶽思語快速跳上了馬車,掀開簾幕,走了進去。
星辰咬了咬牙,終究沒有再出聲,他知道他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嶽思語早就對主子虎視眈眈,她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嶽思語進了馬車,就見慕容笑塵合着眼簾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似乎像睡着了一般。
心中快速升起了一抹擔心,嶽思語趕忙來到到慕容笑塵的跟前推了推他,“慕容笑塵,笑塵?”
慕容笑塵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這讓嶽思語的心更慌了。
嶽思語並沒有跟燕驚寒一道去虎臨城,她也沒有見到藍翎,爲此,到了此時嶽思語並不知道慕容笑塵出了什麼事情。
原本她的人只打探出藍翎並沒有在慕容笑塵的這輛馬車上,由此,嶽思語推斷藍翎自己跑了,慕容笑塵一直不露面是因爲他被藍翎打傷了,但她沒有想到慕容笑塵竟然昏迷不醒。
嶽思語隨即快速出了馬車,一把抓住星辰的衣襟,慌忙問道:“他怎麼了?他怎麼會昏迷不醒的?”
“主子被藍二小姐用針封住了三個重要的穴位。”看着嶽思語臉上焦急的神色,星辰並沒有隱瞞。
“沒有辦法解開嗎?”嶽思語放開了星辰,她並不懂醫術,趕忙又問道。
“不能強行解開,因爲那樣會傷到主子的身體,只能等半個月後它自動解開。”星辰對嶽思語解釋一句。
“照你這麼說,他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要睡上半個月?”嶽思語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漂亮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
“嶽小姐,你想幹什麼?”星辰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中開始後悔不該跟嶽思語說這麼多的。
“本小姐想幹什麼呢?”嶽思語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快速道:“當然是想讓他做我的男人了!”
“嶽小姐,您是名門之後大家閨秀,您可不能……”星辰說不下去了,心中焦急不已,自家主子若是被嶽思語給強了的話,他不敢想象自家主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主子爲了藍二小姐守身如玉了三年,若是栽在了嶽思語的手上,星辰擔心主子一氣之下會不會把嶽思語給殺了,嶽思語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小姐,她的身後可是嶽國公和嶽大將軍,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
星辰越想越着急,卻又無計可施。
“我不能什麼?”嶽思語又是一笑,“星辰,咱們可認識三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瞭解吧?你以爲我會在乎什麼名門之後大家閨秀這樣的虛名?告訴你,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這一次誰也無法阻止我!”說到最後,嶽思語更是拔高的聲音,話語中鏗鏘有力,氣勢磅礴!
看着嶽思語勢在必得的模樣,星辰心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嶽思語本來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她若是來真的話,他的主子可怎麼辦呀?
“嶽小姐,算我求您了,您可不能這樣。”星辰無法,只能低聲下氣地哀求道,爲了他的主子,嶽思語讓他跪下給她磕頭,他此時都願意。
“在本小姐的眼裡,沒有什麼不能的。”嶽思語說着也不再跟星辰廢話,把一個小瓷瓶扔到了星辰的面前,上了馬車,讓一名手下駕車,帶着慕容笑塵和自己人揚長而去。
看着越走越遠的馬車,星辰咬着牙伸手拿到小瓷瓶,倒了一粒解藥放進了嘴裡,他知道等他們中的軟骨散解了的時候,嶽思語帶着自家主子恐怕早已不知所蹤。
……
嶽思語坐在軟榻上,看着慕容笑塵俊美的容顏,不禁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面龐,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以前看到她時的厭惡冷漠,薄脣裡不會吐出讓她難過的冷言冷語,幽深的黑眸藏於眼簾之下,沒有看向她時的銳利的寒光,更沒有看向藍翎時的萬種柔情。
看着此時的慕容笑塵,似乎一切算計無恥的行徑都已經離他遠去,唯有恬靜美好。
嶽思語笑了笑,慢慢俯身趴在了慕容笑塵的胸前,喃喃自語,“笑塵,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喜歡到可以不在乎你心中有別的女人,喜歡到可以輕易忘記你無恥卑劣的行徑,喜歡到把我的心捧到你的面前任由它被你無情的摧殘,我用半個月的時間把自己關在家裡,我想斬斷對你的喜歡,但我還是做不到,做不到不喜歡你,做不到看着你受傷!你何時才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第一次如此近地聽着慕容笑塵的心跳聲,嶽思語的心中早已溢滿了小女兒家的柔情。
嶽思語雖然平時一副男人的作風,但在自己喜歡了三年的男人的面前,她也只是一個小女人,女人的萬種柔情她都有。
慕容笑塵除了平穩的心跳聲,自然是沒有一絲反應,看着如此的慕容笑塵,嶽思語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得不到迴應的表白也只能是她的一廂情願。
但嶽思語也知道若不是慕容笑塵昏迷不醒,她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表白了。
嶽思語趴了一會便坐了起來,往慕容笑塵的下身看去,那一次吻過他回京之後,她就專門去春香樓找了幽蘭向她討教了那方面的事情,雖然一開始把幽蘭驚得目瞪口呆,但在她的軟硬兼施之下,幽蘭還是很詳細地把男女之事都跟她說了一遍,此時看着昏迷不醒的慕容笑塵,一個邪惡的想法快速在嶽思語的腦子涌現了出來。
她想趁慕容笑塵昏迷不醒的時候把慕容笑塵變成她的男人,在他身上烙上她的烙印,若是能懷上他的孩子最好,到那時慕容笑塵想不娶她都不行!
有了這樣的想法,嶽思語決定暫時不回京城,先去她爹爹在京城外的一處別莊。
夜幕降臨,嶽思語帶着慕容笑塵來到了別莊,吩咐別莊裡的下人們不準把這件事聲張出去,隨後便把慕容笑塵弄進了自己的房間。
嶽思語自己吃了點東西,沐浴了一番之後,讓人在房間了準備了一盆水,嶽思語拿毛巾沾了些水幫慕容笑塵把臉和手都擦了擦,擦好之後,嶽思語開始猶豫了,她是先脫自己的衣服呢,還是先脫慕容笑塵的衣服?
嶽思語沐浴之後外面只着了一件白色女式中衣,一頭秀髮披散在肩上,脫去平日裡黑色的男裝,此時嶽思語的身上沒有了男人的陽剛之氣,而多了分女子的嬌柔美好。
嶽思語猶豫了片刻,慢慢坐到*沿上,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把手伸向了慕容笑塵的腰間,準備先幫慕容笑塵把衣服脫了。
嶽思語嘴角含着笑意,雙手輕輕摩擦着慕容笑塵腰帶上的玉扣,而就在這時,慕容笑塵的聲音猛然響起,“你想幹什麼?!”
嶽思語頓時一驚,反射性地縮回了手,擡眼看向慕容笑塵,竟然發現慕容笑塵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醒了?”嶽思語很是意外,星辰不是說他會睡上半了月嗎?這才過了兩天的時間,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若不醒,你想對我做什麼?”慕容笑塵眸光沉沉,他可清楚地感受到嶽思語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她想幫他寬衣解帶!
短暫的錯愕之後,嶽思語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笑着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想對你做什麼,嗯?”嶽思語說着伸手握上了慕容笑塵的大手,見慕容笑塵除了一雙要噴出火來的黑眸死死地瞪向她之外,他的手並沒有抽回去,由此,嶽思語可以斷定慕容笑塵雖然醒了,但他不能動。
“你敢!”慕容笑塵咬牙切齒。
“在這世上沒有什麼我不敢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嶽思語說着索性趴到了慕容笑塵的身上,之前一絲的不知所措早已隨着慕容笑塵的醒來而煙消雲散,小臉上更是沒有一點的含羞帶怯,似乎慕容笑塵就是她的男人。
慕容笑塵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讓嶽思語從他身上滾開,但隨即眸光一閃,快速合上了嘴巴,沒有出聲。
嶽思語原本以爲她的舉動一定會讓慕容笑塵雷霆大怒,但等了片刻並沒有聽到慕容笑塵的聲音,不禁擡頭看向慕容笑塵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你同意了?”
“我同意什麼?”慕容笑塵輕輕地問道,話語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怒火。
嶽思語心中不由地一喜,“同意做我的男人。”嶽思語說得沒有絲毫猶豫,說完看着慕容笑塵,心中還是不由地有些緊張。
不管怎麼說,嶽思語一直都希望她能和慕容笑塵兩情相悅,若是他能同意做她的男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不同意,你就會停手嗎?”慕容笑塵反問了一句,話語中似乎帶着五分無奈,五分妥協。
“當然不會!”嶽思語異常地堅定,緊接着道:“笑塵,我喜歡了你三年,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男人!”
“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做什麼?直接動手好了。”慕容笑塵說完便合上了眼簾,似乎他此時就是她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嶽思語宰割。
看着慕容笑塵聽之任之的神色,嶽思語快速坐直了身,心中剛剛還堅定的信念有了一絲動搖,甚至開始慢慢地退縮。
嶽思語向來是遇強則強,她已經習慣了慕容笑塵和她針鋒相對,而此時他的服軟讓她的鬥志瞬間就弱了下來,看着慕容笑塵腰帶上的玉扣久久無法伸出手去。
“笑塵,我若是做了,你會恨我嗎?”嶽思語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若是她把慕容笑塵變成了她的男人,他非但不願娶她,還對她恨之入骨,到那時,她該怎麼辦?
“你說呢?”慕容笑塵慢慢睜開了眼睛,“若是有一個男人趁你之危,對你用強,你會不會恨他?”
應該會,嶽思語在心中說了一句,但轉而一想,他一個大男人,在那種事情上又不吃虧,他有什麼好恨的?
如此一想,嶽思語突然笑了一下,看着慕容笑塵道:“反正你已經這麼討厭我了,我也不怕你再恨上我,恨就恨吧,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身上烙上了我嶽思語的烙印!”
繞了一圈,嶽思語竟然又繞回來了,這讓慕容笑塵心中惱恨不已。
隨後,嶽思語也不再猶豫,快速把手伸向了慕容笑塵腰帶的玉扣處,解開玉扣,挑開慕容笑塵的衣服,慕容笑塵白希的胸膛便裸、露了出來。
慕容笑塵頓時感到胸前一陣涼意,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會淪落到要被一個女人給強了的境地。
嶽思語看着慕容笑塵白希的胸膛微怔了片刻,一揮手熄滅了燭臺上的蠟燭,隨後放下帳簾尚了*。
慕容笑塵輕輕合上了眼簾,此時此刻他已經無力迴天,只能聽之任之。
嶽思語躺到慕容笑塵的身旁,看着慕容笑塵緊閉着雙眼,勾了勾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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