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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泥土路上,皮卡車的車輪快速的碾壓而過,掀起了一陣陣的塵土。
趙純良和朱文兩人一同坐在皮卡車的後面,開車的是一個老司機。
趙純良要前往的軍閥領地,是一個叫做麥昆卡的軍閥的,這個軍閥在當地也只能算是中等程度的軍閥,手底下掌握着大概一千左右的兵力,至於火炮戰車之類的,也就那麼一點。
和當初的本太金相比,這個麥昆卡差的太遠了,而破軍藏身於這樣一個軍閥的身邊,確實不容易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
麥昆卡的領地與其他軍閥的領地一樣,都處於深山老林之中,在他領地內,有兩個村子,村子裡的民衆有一大部分都是在爲麥昆卡賣命,猴子國的軍閥之所以說跟土皇帝一樣,就是因爲他們的領地內有很多正常的普通的老百姓,而這些老百姓就像是古時候的人民一樣,在爲自己的軍閥賣命,年輕力壯的就去當軍閥的私軍,年老的就負責採摘製作毒品,或者幫忙運輸。
車子快速的前行着,沒多久就來到了村口的地方。
村口有兩個拿着ak47步槍的人在守着,而在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個碉堡一樣的東西。
對於這些軍閥來說,政府軍並不是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威脅反而是臨近的軍閥,經常會發生軍閥之間互相吞併的戰爭,基本上一場仗打下來,會有數個村落生靈塗炭,而猴子國政府軍對這些事情也只能幹看着,他們除了在某海的領土問題上偶爾能夠咋呼一下之外,其他時候更多扮演的就是看客,哪怕是針對國內的這些事情也是如此。
這老司機的車擋風玻璃上貼着一張蓋着印章的通行證,所以車子在經過一些簡單的檢查之後就被允許駛入了村落之中。
皮卡車在存在中央的地方停了下來,趙純良和朱文兩人一同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這邊,對於這些村落裡的小孩老人來說,他們很少能夠見到外面來的人,所以對於外來人都是很好奇的。
“那就是麥昆卡的房子了。”朱文指着半山腰的一片建築羣說道。
“破軍也在裡面?”趙純良問道。
“是的!”朱文點了點頭。
“那就上去吧。”趙純良面無表情的 往前走去,朱文也跟着一起走上前去,他一點都沒有逃跑的想法,眼前趙純良的手段他已經見識過了,那根本是隻有電影中才可以看到的手段。
走過一條長長的木棧道,再經過兩層的檢查搜身之後,趙純良就和朱文一同來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半山腰上的防禦比下方村子的防禦力量強的多,不過因爲朱文的身份比較高,所以這些人對於朱文和趙純良也沒有如何的警惕。
兩人十分容易的就來到了麥昆卡的住處。
麥昆卡的住處與破軍的住處是同一個地方,朱文和趙純良兩人坐在客廳內,有人已經將兩人來的事情通報給了破軍。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十分的順利。
趙純良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圍的一切。
與山下村落破敗的情況相反,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奢華,趙純良所坐的椅子扶手上,那都是鎏金的,至於最上首位置的一張椅子,那幾乎可以說是純金打造的,金光閃閃。
沒多久,一個人從側門的地方走了進來。
這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國字臉,一頭板寸,戴着一副眼鏡,讓趙純良比較驚訝的是,這人的耳朵,竟然斷了一個。
那人一出現,朱文的臉色就變了一下。
“老朱,你可算回來了。”那人一邊笑着跟朱文打了個招呼,一邊又看向了趙純良。
等他看到趙純良的時候,他的臉色立即就變了,隨後,那人轉身就想跑。
可是,那人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他驚恐的發現,除了自己的眼睛能動之外,他的四肢和身體,竟然都完全動不了了,就好像自己被冰封住了一樣。
“這就是破軍?”趙純良問道。
“是。”朱文點了點頭。
趙純良走到了破軍的身前,看着面前這個普通人。
他在來之前,曾經想過破軍的樣子,能夠叫破軍名字的,至少應該也會是個高手,至不濟也得是五大三粗,殺氣重重的那種,可眼前這人,身上的氣息與普通人並無差異。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愛國團這樣一個隱秘組織的首腦?
“你真的是破軍?”趙純良問道。
“你怎麼可能還沒死?”破軍不敢相信的看着趙純良。
如此近距離的 聽到破軍的聲音,趙純良立馬就確定眼前這人真的是破軍了,因爲他的聲音和自己之前在電視裡聽到的聲音是一樣的。
“很奇怪麼?”趙純良冷冷的看着破軍。
“那麼劇烈的爆炸,就算是先天高手,也得屍骨無存,你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呢,這怎麼可能?”破軍十分的想不通,爲什麼在那樣的爆炸下趙純良還能夠倖免於難,而且一點事情都沒有,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化念先天,他們早已經超脫了一般人的範疇,那巨大的爆炸或許可以炸死普通的先天,但是對於可以控制精神力的先天來說,他們只需要以精神力隔絕爆炸威力,就可以完好無損。
這也是爲什麼化念先天會如此逆天的原因之一,精神力,幾乎可以幫助他們做成任何事情。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愛國團的人幫助倭國夏唯安那些人刺殺倭國天皇的?他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趙純良陰沉着臉問道。
“你想知道?”破軍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趙純良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就看到破軍的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液。
“自殺?!”趙純良驚訝的看着破軍,這破軍竟然在看到自己 的瞬間就已經服下了某種劇毒的藥物,這樣決絕的做法,讓趙純良完全想象不到。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告訴你是誰委託了我?哈哈,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的,就是你們的組織,破曉委託我的,現在我要死了,你信不信我說的話呢?”破軍獰笑着看着趙純良,忽然猛的吐出了幾口血,而後整個人萎靡的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了生機。
“破曉?真的是破曉?”趙純良皺緊了眉頭,其實他一直懷疑是破曉在主導了這一次的諸多事情,目的應該就是引起神州和倭國的仇怨,最好讓神州和倭國開站,正如聖諾國與英倫國一樣,而且之前破軍在爆炸發生之前也說了一些話,矛頭直指破曉,可是現在,破軍臨死之前竟然真的直言是破曉委託了他們,那這件事情又顯得不那麼可信了。
如果真的是破曉委託了他們,那破軍大可以將這件事情跟自己說,以換取他的命,可現在他直接自殺了!
趙純良以爲他自殺是爲了不泄密,可是他自殺了又泄密了,這到底是爲什麼?
他完全想不通,甚至於趙純良在懷疑,會不會是有人要故意栽贓給破曉,要不然他怎麼會在選擇自殺的情況下又暴露了自己的顧主?
一時之間,趙純良的腦袋裡竟然一片渾渾噩噩。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驚訝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只見一個穿着墨綠色軍裝的人從一旁衝了進來,滿臉驚訝的看着這邊。
“這是麥昆卡。”朱文提醒道。
“死吧。”趙純良並未留情,直接一個一股精神力轟擊過去,將那麥昆卡給殺了,這些軍閥雖然禍害的不是神州人,但是他們將毒品販賣到世界各地,這樣的罪過,趙純良順手殺了,也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除了破軍,你們愛國團還有哪些高層知道這次委託的事情?”趙純良轉過身看向朱文問道。
“這次的事情,就只有破軍知道。”朱文搖頭道,“我已經是破軍之下排行前幾的人,我都不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你想活命麼?”趙純良問道。
“想!”朱文連連點頭。
“把你們愛國團的所有高層的藏身之地,以及你們在全世界範圍內的所有分部的確切地址,都寫下來交給我。我饒你一命!”趙純良說道。
“好!好!好!”朱文連忙答應了下來,要知道,他本來以爲自己已經死定了,現在卻能夠活命,哪裡還會遲疑。
沒多久,朱文就將趙純良要求的那些東西全部寫了下來,然後畢恭畢敬的交給了趙純良。
趙純良簡單的將朱文寫的東西看了一遍,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朱文說道,“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朱文連連點頭哈腰,隨後朝着門口走去。
忽然,朱文的身體猛的僵住,而後一口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他的肚子上,一把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身體。
“我饒了你,誰饒了我兄弟呢?”趙純良的聲音從朱文背後傳來,朱文很想說你耍賴,但是此時的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接倒地氣絕。
趙純良環顧了一下這一整個軍閥的老巢,並沒有將其毀掉的打算,毀掉了這裡,還會有人來佔領,他沒那個閒情逸致將這周圍的軍閥都給殺了,所以,就留給他們自己解決了。
蒼穹之下,趙純良一隻手抓着破軍的屍體,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