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上面按上手印,簽上日期。”關雲菲在家,也經常提到做筆錄的一些流程,李巖讓那朱子華按手印。
朱子華聞言,嚐到了李巖的厲害後,他豈敢說個不字?
只見他戰戰兢兢的按上了手印,在需要簽字的地方寫上了當天的日子。
“大哥,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朱子華可憐巴巴的看着李巖,現在他寧願去看守所裡蹲着,都不想和眼前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男子坐在一塊。
朱子華的話,李巖好像沒聽見一般。
只見李巖起了身,卻是伸出了手指在朱子華的眉宇間輕輕的一點。
朱子華登時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像是觸電了一般,好像被李巖打進了什麼東西。
但摸了摸額頭,卻是毫髮無損的。
朱子華,又驚又疑的撞着膽子,對着李巖問道:“大哥,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給你種下了七魂六魄鎖心,你如果當着別人的面說假話,你就會魂飛魄散,希望你不要嘗試,那種感覺可是比挨槍子都要難受的多。”李巖收起了朱子華畫押的白紙,走了出去。
而屋子裡的朱子華,聽了李巖這般說完後,已經是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
李巖的辦事效率折實讓關雲菲吃驚不小的。
她沒想到,那胡攪蠻纏,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的惡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服罪。
叫手下警員將朱子華,先送去了拘留所,等待他的將會是法律的嚴懲,和無情的槍子。
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那也該回家了。
關雲菲開着普桑,和李巖回到了家。
很是疲憊,但幹心裡也很是開心,最起碼幫老百姓解決了一個社會的毒瘤,這也是關雲菲一直堅守在崗位上的原因。
誰不想當個闊太太?誰不想過着悠然自得,也不缺錢花的日子?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和夢想。
從小,關雲菲就想當一名警察,爲國家爲社會做出一份貢獻,雖然工資並不高,但貴在樂得其所。
一樓的客廳裡,王慧芳還在看着晚間新聞。
見兒子和兒媳婦回來,王慧芳這才安心。
“兒子,小關,桌子上有水果,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健康有好處。”王慧芳關心道。
“好的,媽。”李巖和關雲菲穿好了拖鞋後,走到了客廳沙發前落座。
給老媽和關雲菲都拿了一個蘋果後,李巖自己卻沒有吃,而是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的開口道:“媽,雲菲,我要給你們商量一件事兒。”
“商量一件事兒,什麼事兒?”王慧芳怔了怔神,看着兒子。
而坐在李巖身旁的關雲菲也將目光轉向了李巖,看老公這表情,說的事情應該很重要。
“是這樣的,下週一,我可能要去美國一趟,去多長時間我不知道,但能儘快回來我會盡快的。”李巖開口道。
王慧芳聞言,臉色起了變化,隨後她偷瞄了一眼關雲菲。
關雲菲一聽李巖又要出去,臉上雖然沒顯出什麼過激的表情,但瞳孔中卻閃現出了失望。
老公這纔回來多長時間,可又要出去了。
難不成生意人都這麼忙,一年四季都要往外面跑纔可以?但關雲菲畢竟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李巖要出差,她有意見,但也並非非得阻攔李巖出去。
“兒子,不是早就跟你說好了麼,不要經常出去了,可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你又要出遠門,而且這次還是美國。”王慧芳有些不滿的嘮叨道。
都快結婚了,李巖還天天往外面跑,結了婚還好說,可這沒結婚的,小關要是獨守空房變了心,可就不好辦了。
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像過去了,舊時代,女人可以爲男人守一輩子,可現在這年代,男人可以變心,女人可以換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王慧芳,還是擔心李巖,想讓他安安生生的在江州呆着,把人生大事辦了。
“媽,只是去一段,又不是不回來。”聽到老媽訓斥,李岩心裡也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但男兒志在四方,他得想盡一切辦法,在明年大年夜前,讓自己達到李老爺子的標準。
別看李林浦現在對自己很客氣,那也是指望着,李巖能代替他搭理家族事務,才幫李巖的忙的,如果最終和爭奪三代家主失敗,李巖也知道,怕是不管是李林浦還是江南李家都會捨棄他。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長久的利益。
李巖既然已經當了出頭鳥,要跟李東昇一爭高下,那就必須出個結果來。
彩虹夢工廠有羅大佑,看着,李巖放心,而且廠裡現在已經趨於穩定了,李巖要尋找新的吸金的路子。
“媽,還是叫他去吧,結婚之前,能趕回來就行。”關雲菲突然開口道。
一隻鴻鵠若果想飛,用籠子是困不住的,既然李巖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去美國,那攔也是攔不住的。
聽李巖堅持要去,王慧芳心裡多少有些不高興,但小關也同意了,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好吧,記得早點回來,掙錢是小,結婚是大。”王慧芳若有深意的對着李巖道。
“知道了,媽。我會早點回來的。”李巖看出來,自己說了這事兒後,關雲菲和老媽似乎都不太開心。
可沒法子,不進則退,李巖是想給她們更好的物質條件的,他想讓她們真正的人前擡起頭來。
聊了會別的,舒緩了一下氣氛。
李巖,關雲菲和王慧芳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而在彩虹夢工廠的職工宿舍內。孩子們都睡着了,但唯獨跳蚤睡不着覺。
媽的,頭好疼。跳蚤被李巖灌輸了從小學到本科全部的文理科知識後,腦袋就像是要炸裂開一般。
不去想,但那些東西,總是在腦海中浮現。
想起李巖之前交代的,那啥能夠緩解疼痛的口訣。
跳蚤也沒敢在宿舍裡,唸叨。
他想了想,爲了不叫別人發現。他偷偷的下了牀,走到了外面。
職工宿舍的下面有一個洗澡堂,那洗澡堂的後面有塊空地,倒是很安靜。跳蚤下了樓,就直接來到了那個地方。
蹲在地上,先是吸了口半截菸頭,帶尼古丁的味道,讓腦袋的疼痛稍微舒緩了一下,跳蚤就準備開始唸叨李巖給的口訣,看看有沒有效果了。
可正要念叨,跳蚤不經意間擡頭一瞅,卻發現廠裡的職工洗澡堂裡還亮着燈,聽裡面水聲呼啦啦的,似乎還有人在裡面洗澡。
“誰啊,大晚上的還在洗澡。”跳蚤有些好奇,這傢伙以前是偷中好手,學習不上進,但爬牆上樹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跳蚤耐不住性子,爬上了牆根的柳樹。往洗澡堂的玻璃窗裡一瞧,卻讓他呆住了。
玻璃窗內,明顯是女浴室。
一個女的,邊衝着淋浴,好像還邊哼着小曲。
那女的,身材真不錯。
他想放平自己心中那種難以抑制的衝動。
女浴室內的女子對外面有人正在偷看自己毫不知情。
她衝了沖澡,隨後轉過了身子,開始用毛巾擦拭自己身體上的水珠。
她這般一轉過來,樹上的跳蚤差點沒驚得從柳樹幹上掉下來。
剛纔只是看到了背景,跳蚤還不知道這女浴室內洗澡女子是誰,可現在看清了長相,他臉部的表情頓時僵化了,與此同時,心跳猛地加速。
這洗澡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幫着李巖搭理孩子們生活起居的張曉娟!
張曉娟雖然長得一般,但跳蚤其實一直很傾慕她。
可能是沒有見過親生母親的緣故,張曉娟的悉心照亮,讓一直很是厭惡女性的跳蚤,有了歸屬感。
要是親自站在曉娟姐的面前,跳蚤可是連半個屁打都不敢放的。
本來晚上出來是想念叨李哥給的口訣,壓制一下頭疼的。
可現在,看到了女浴室裡的情況後,跳蚤頭倒是不疼了,可心卻一下子亂了起來。良心告訴他,要從樹上下來。
可眼睛卻讓他不得不呆在樹上。
哪個男兒不好色,又有哪個男兒不癡情。
跳蚤癡了,他的目光就像是審視一件藝術品。迷離中閃爍着光澤。
女浴室內,張曉娟擦乾淨了身體後,就回更衣室了。
廠裡怕是除了李巖外,其他部門的領導都是從早忙到晚。
張曉娟身爲銷售處的一把手,自然更累,而且照顧李巖收留的那些孩子們的重擔,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每天過的很充實,但也很累。
回到廠裡的時候,張曉娟想到自己兩個星期都沒顧得上洗澡了,這纔到了洗澡堂。本來澡堂子要關門了。
可因爲是張曉娟過來,所以負責澡堂的人,這才破例,給張曉娟留了熱水。
熱水澆身,沖走了一身的疲憊,本來張曉娟回來的時候,還很累,但洗了澡之後,卻是輕鬆多了。
換上了衣服,拿好了洗浴品。
張曉娟溼着頭髮從澡堂裡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宿舍,她先是將洗浴品放下。
然後她按照慣例,來到孩子們的房間,一間一間的看孩子們是否按時間睡覺。
跳蚤的房間裡,一共住着四個孩子。
跳蚤是下鋪,可當張曉娟走到這裡時,卻發現跳蚤的牀上空無一人。
“跳蚤這孩子又死哪去了,真是不省心。”張曉娟擰住了眉頭,輕聲說了句。
爾後爲了不驚擾到其他的孩子,她關上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