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老漢看着雷楓的眼睛,想要說什麼,最後嘆口氣,向着街道盡頭走去。雷楓望着離去的背影,忽然間有種難以言明的意思。
天書上的預言……
雖然曾有過殺機,但是在交手時候,雷楓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不知道爲什麼,對方有種心神在涌動着。
“我欠你一條命。”老牛扭着屁股,甩着蹄子衝上前,老漢的聲音在雨中傳遞而來,有一種莫名的悲傷,“不過,該出手的時候,我還會出手。希望你要明白。”
雷楓冷靜道:“我很想知道理由。”
老漢離去,並沒有迴應,只有雷電和狂風呼嘯,西京市的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
雷楓看着腳下的水滴,一滴滴的打在心中,嘆口氣,離開了。雨下得更大,街道逐漸被雨水矇蔽了。
不論是天道,還是命運,在最關鍵的時候,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可是在這裡,只有雨水流淌着。
當一切都恢復平靜,一道身影緩緩走出來,還是那種強大的氣勢,連雷楓都難以壓制,連暴風都難動分毫。
血液在雨水中,逐漸稀薄起來,流進下水道,精血流失,老漢最起碼有着幾個月都不能動手,這是傷及了根源,可見出手之人的恐怖和果斷。
來人正是那位不知名的陣師,望着稀薄的血水,沉默不語。忽然,天空一道雷電閃過,劃破了天空,照亮了黑夜,隱藏一張蒼白的臉龐。
轟隆!
來人望着天空,任憑雨水打在身上,淡淡的銀光閃爍着,他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出現的人,但是因爲老漢的到來,逼不得已出手。
如果再不出手,老漢可能會做出更加出格的時候,那頭黃牛和老人,有着強大的戰鬥力,很少人能夠鎮壓。
“不死,這就是命運嗎?”那人輕輕一笑,語氣中滿是不屑,似乎是對老漢,也似乎對針對蒼天。
來人轉身就要離去,忽然渾身一震,雨水震動,化成一粒粒的水珠子,肉眼可見,旋轉在眼前,發出了劇烈的咆哮,就像是受驚的野獸,準備隨時攻擊。
來人望着街道,同樣的動作和深情,似乎是和老漢當時一模一樣,眼神中帶着無比的凝重。
“出來吧!”那人沉聲道。
嚓嚓嚓!
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傳來,雨水分散開來,一人身穿蓑衣,拿着釣竿來到了那人眼前,沉聲道:“你爲何還不離開西京市?”
那人冷冷一笑,說道:“即便是你,也沒有資格命令我離開。”
獨釣寒江叟冷聲道:“你以爲我不幹殺你,還是以爲自己是百年難遇的陣師,可以逃得掉我的追殺?”
那人冷冷道:“你們需要我的能力,難道不是嗎?”
轟隆!
雷聲呼嘯,大雨磅礴,老叟直接出手了,釣竿出現在手中,像是變魔術一樣,轟然襲來,帶着恐怖的威壓,帶着難以撼動的意志,在虛空中傳說。
那人臉色劇變,冷哼一聲,不甘示弱雙手結印,一道陣法出現在眼前,化成強烈的屏障,阻擋了一切。
砰砰砰!
釣竿極大在陣法的結界上,發出金屬板的撞擊聲,隨即是雨水中的火花,然後歸於平靜,當釣竿回去,陣法也就破碎了。
那人的動作很快,快的不可思議,瞬間再次結印,想要攻擊,可是老叟已經不給對方機會,開始攻擊了。
釣竿如一條巨龍在穿梭,能屈能伸,咆哮着,龍吟聲響起,射向了陣師,那人眼神凝重,這次結印的速度比剛纔還要快速,但是印記是剛纔的兩倍。
當釣竿再次出現眼前,屏障阻擋,就在相互撞擊之時,陣師雙手猛然拉開,一道龐大的元氣化成的蠍子浮現而出。
蠍子有着吞天之能,咬着釣竿準備吞下去,兩個人形成了拉鋸戰,就看誰的本命元氣強大。但是陣法並沒有拉鋸,而是再次結印,蠍子的兩隻眼睛閃過妖異的紅光,然後洞穿了虛空,來到老叟面前。
眼看老叟就要被攻擊,忽然,釣竿中央斷開,一分爲二,疊加起來,化成了一副巨大的鉗子,夾住了蠍子。
元氣之間的鬥爭開始,老漢把鬥爭重新拉回來現實,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戰鬥,這就是戰鬥的經驗。
陣師臉色微變,蠍子甩出去的尾巴收回來,隨着一聲輕喝,整個身體化成一道銀色的霧氣,最後凝聚成一股太極陰陽圖,懸掛在頭頂上。
老叟臉色古井不波,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這招,釣竿收了回去,冷聲道:“現在就讓你看看,西京市爲何聖人都要暫避其峰!”
一陣梵音從老叟嘴巴里吐出來,古老而高貴,陣師忽然臉色大變,失聲道:“天墓本源能力,你怎麼可能使用!”
吱呀!
像是洪荒中打開了一扇門,老叟牽扯出來神秘的能量,帶着蠻荒的氣息,有着屬於自己的能量在運轉。
陣師知道老叟的能力後,立刻就起了逃走之心,因爲老叟能夠調動天墓的能力,這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
當陣師佈下重重屏障,阻擋了元氣的凝聚,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叟再次出手,捨棄了釣竿,伸出了一直藏在袖子裡的右手。
右手的掌心上,一道玄奧的古老字符在晃動,隨着天墓氣息的出現,飛起來,這一刻,古老字符光芒萬丈,雨天瞬間就變成了大晴天!
嗡嗡——
像是無數的蜜蜂飛來,遮蔽了天空,老叟冷聲道:“逃得掉嗎?”
沒有太多的言語可以形容這一次攻擊的恐怖,它已經超越了恐怖本身,帶着無上的氣息,九天十地因爲這道氣息而躲避。
老叟猛然一拍而下,古老字符飛出,幾乎是超越了時空,無視一切屏障,來到了陣師面前。
陣師沒有辦法,只能迎着頭皮硬接,伸出了蒼白的手掌,拿出一個青色的葫蘆,葫蘆之中,裝着一道隱藏的強大陣法,轟然爆裂,發出強大的光輝。
轟隆隆!
葫蘆一觸就碎,沒有半點抵抗能力,在天墓能量面前,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多餘,陣師沒有想到自己的最引以爲傲的東西,居然瞬間就破碎了,激不起半點浪花。
撲哧!
吐血,陣師橫飛,撞擊在石壁上,狠狠的砸出了一個大坑,灰塵很快被雨水撲滅,隨着水流進入下水道。
陣師立刻跳起來,想要繼續逃跑,因爲如果給老叟提高天墓的能量,那麼就是死期到了,沒有半點逃跑的可能性。
陣師突出一口精血,帶着恐怖的威壓,打出了一道最爲恐怖的陣法。
“誅天靈陣!”
精血凝聚了陣師的畢生精力,這是拼命時候纔有使用的一種損耗壽元的陣法,威力無比強大,甚至可以殺掉斬道境界之人。
但是,任何攻擊在天墓的能量面前都是那麼的脆弱,咔嚓一聲,來不及成型,一直巨大的手掌,狠狠的打在陣師身上。
經受不住強橫的攻擊,陣師再次倒飛,飛出了百米遠,想要站起來,可是發現身體的元氣損耗一空,在天墓能量之前,任何元氣都開始逼退,沒有半點可能性被利用。周圍是一個絕對真空的存在。
陣師震驚的看着頭頂懸浮的巨大手掌,終於有了恐懼,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充滿了畏懼。
對天道的畏懼,對天墓的畏懼,天墓,便是天道的墳墓,有着自己的一份威壓,威懾衆生。
老叟看着面前的陣師,控制着懸浮在其上的能量,淡淡道:“有些事情可以忍受,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忍受。立刻帶着你們的人,滾出西京市。”
說完轉身離去,老叟收回手掌,腳步發出淡淡的吱呀聲。陣師怒道:“你們在逆天行事,我們秉承的是天上的旨意!”
老叟停頓,回頭看了陣師一眼,搖頭道:“西京市沒有天,也沒有神。”
陣師渾身一震,隨即恢復了安靜,看着離去的老叟,眼睛充滿了震驚,喃喃道:“西京市不可能沒有天!”
陣師爬起來,在雨水蹣跚行走,沒有了來時的意氣風發,只有無盡的沮喪,嘆口氣,喃喃道:“誰錯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堅持自己的所見所聞,所以世間沒有絕對的正確,只有誰的實力強大,纔是話語權最重的人。
在西京市,天墓老人就是天,他就是神,他說的話,無人敢放抗。
陣師上了一輛黑色的無牌照的車子,離開了。
而這時候,李知守行走熱鬧的夜市裡,一條街的酒吧,醉生夢死,紙醉金迷。他行走在大地上,用心在感受着大地的律動,享受着那種和大地在一起的感覺。
李知守因爲長的太漂亮,甚至比女人還要好看,所以在路過一家酒吧時候,恰好被美豔的女人看到。
濃妝豔抹,女人身材火爆,看到李知守,眼睛亮了,夜店中,有着如此的美男子,絕對是很耀眼的存在。
所以女人來到李知守面前,媚眼如絲,在其耳邊吹口氣,說道:“帥哥,要不要進去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