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就站在門外,看着牢房之內的顧二爺的叫囂,也不說話。
此時的何英,早就進|入了“chong辱不驚”的境地了,顧二爺的吵鬧看似理論什麼的都全了,不過既然方纔張郎說讓他放心,那麼就可以放心。
一直以來,何英對於張郎的話,可是深信不疑的。
張郎說要向東走,何英現在絕對不會猶豫的朝着東邊走去,哪怕東邊是懸崖。
此刻,在看守所和自由世界的中間地帶,還有兩個戴墨鏡的中年人,這兩個人自稱是顧二爺的辯護律師。
此刻,正是這兩個辯護律師出示了辯護文件,所以纔會導致顧二爺吵鬧的一幕。
“何先生,我們的申辯程序可是已經全了,你看能不能先把二爺給保釋出去?”有一個個頭稍矮一些的辯護律師詢問道。
“你們的證據確實已經全了,但是現在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遺囑的事情,並不一定是真的,我們需要把當事人顧老爺子叫出來,辨別一下真僞。”何英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現在扮演的正是一個正直的角色,如同法院之中的法官一樣鐵面無私。
“顧老爺子?”聽到這話,顧二爺心中嗤笑不已,說不定那老頭早就已經死掉了。那老不死的,竟然把百億的家產給了孫女,卻不給自己這個兒子,就是該死!
不過表面上,顧二爺依然是非常的謙遜有禮一樣,聽到顧老爺子的一瞬間,也不鬧了,有些沉痛的說道:“家父可能已經……哎……”
顧二爺此刻扮演的正是喪父之後的孝子形象,他自己也非常的得意,自己這個形象應該是非常的成功吧,至少是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看,那個叫何英的上司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了。
就在顧二爺自鳴得意的時候,忽然一個滄桑的聲音說道:“你真的以爲我死了嗎?老二。”
“什麼?你……”
顧二爺目瞪口呆,看他的樣子彷彿是被一道雷給劈中了一樣。
“怎麼可能,你沒有……”
只見從何英後面,一個坐着輪椅的老人,緩緩被推了出來。
“你作惡多時,也該伏法了。”顧夢南推着顧老爺子,看着顧二爺,冷冷的說道,雖然是親人,但是對這個堪比惡虎的親人,顧夢南沒有一點兒好感。
“給我把這兩個冒牌律師給抓起來!”何英立刻下命令。
“是!”
隨着何英的話,瞬間從兩側的走廊之中衝出十幾個持槍的局子裡的人。
“誰敢,二爺,走!”兩個律師摘下墨鏡,目露兇光,身上的殺氣層層涌出。
“幾把破槍就想嚇住我們,你當我們是吃素的?”另一個護着顧二爺,看樣子是想明目張膽的越獄了。
何英目光一寧,這兩個律師身上的殺氣,沒有殺上幾百個人,是不會有的,這樣濃厚殺氣,只有以一當百的殺手,纔會有!
難道說,兩個律師就是顧二爺最後的殺招了嗎?
“哼,你這個老不死的活着也好,今天我就讓你死。”事情敗露之後,顧二爺目露兇光。
“哦?是嗎,你倒是做給我看看,我看看是你先死,還是老爺子先死。”張郎不陰不陽的緩步走來,看到兩個“律師”,倒是多少有些驚奇,竟然是這兩個人。
“你……怎麼是你!”沈虎和沈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張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按照得到的消息來講,這幾天張郎不是一直在金龍駕校練車嗎?
怎麼在練車的張郎,會突然出現在南城郊外的看守所之中。
沒錯,這兩個冒牌的律師,正是消失已久的沈虎和沈豹。
“是你……你小子,沈虎,沈豹,給我把他殺了!”顧二爺現在對張郎可是恨之入骨啊。
自己的帝豪會所,自己的三聖鄉房地產,自己的“貨物”,自己的五湖幫,自己和外國大佬剛取得的聯繫,自己在南城的所有基業,都是被眼前這個彷彿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破壞了。
可以說,現在顧二爺見到張郎,彷彿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當然,顧二爺這樣的人渣,連父親都想殺,張郎不認爲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殺父之仇”。
“你們倒是來一下試試啊,看你們敢不敢!”張郎身體之中氣勢迸發,現在的他,可不是從前那個剛下三神山的張郎了。
陰陽神功進階第一層的他,別說是兩個沈虎和沈豹了,就算是再來十個,張郎也可以輕鬆擺平。
這兩個人,實力可是比當初顧二爺身邊的十三個保鏢,差遠了。
“二爺,投降吧,根本就沒有任何出手機會……”沈虎嘴角泛出苦澀的笑容。
“這樣的氣勢,他或許都快進|入先天境界了,一招也撐不下來。”沈豹眼神灰暗,無奈的說道。
“什麼?你們……”顧二爺沒有想到,號稱連子彈都不怕的兩個手下,就這麼潰敗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顧二爺頹然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吆,看起來結局已經很明顯了嘛,來,把幾個人都給我抓起來。”何英拍了拍手,指揮道。
就這樣,五湖幫最後的殘餘勢力,沈虎和沈豹,也被南城局子給抓了起來。
張郎謝絕了何英和顧老爺子的挽留。
在他看來,何英還要繼續審理沒有完成的案件,而顧老爺子,則是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了一些,要和自己的孫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張郎最後去了李闖的家中,再次用了“濟世八針”的第六針起死回生,給李闖清除了一下|身體的毒素。
“差不多就這樣了,李闖,這樣十年八年也不會發病,但是留下了病根兒要等着我找到解決的方法的時候再次解除。”張郎如是說道。
雖然說李闖的身體比顧老爺子的身體底子要好很多,但是他中毒的時間也比顧老爺子要長很多,化屍腐骨毒依然是在兩人的體|內留下了病根兒。
因爲留下了病根兒,所以導致張郎給李闖這個身體還算比較好的壯年人的治療效果,和顧老爺子這個老人的治療效果差不多。
不過這事情也算是在張郎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沒事老大,這樣我就可以幫你多做事情十年八年了,哈哈!”李闖爽朗的笑了笑。
自己遇到的人都是這麼的豁達嗎?張郎無奈的mo了mo下巴。
按照大師傅說的,這個世界上不是大部分人都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真正可以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不是瘋子,就是鬼才,或者說,自己現在遇到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鬼才嗎?
李闖感受到了張郎怪異的目光,連忙說道:“老大難道還想問一下公司的事情嗎?來來,我正好和老大說一下……”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之內,李闖竟然再次把公司給組建了起來,看來效率確實不錯嘛。
而且公司的發展方向也是由專門的策劃人員策劃好了,清除了林楓商貿集團原本灰色生意,只留下陽光產業。
而且李闖也是根據張郎的設想,建立了一個安保部門,這樣的話,可以讓公司後期轉型成一個做安保公司的產業。
而且更讓張郎有些讚歎的是,李闖竟然召集了一些只是因爲生計問題才被破加入五湖幫,後來又“失業”的人員。
看起來,李闖這個副總裁,做的不錯嘛。
不僅可以爲公司的前途考慮,也會爲了大衆的利益而做一些善事。
總體來說,張郎對於李闖的做法還是非常滿意的。
念可兒現在又到顧氏集團上班了,晚上住在顧氏集團的單身公寓之中,所以現在李闖家中就只有張郎和李闖。
張郎在李闖家中住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去南城大學了,他要去南城大學見一個十年沒有見的人。
“什麼,大爺你別坑我啊!”張郎看着剛給南城大學的大爺送的紅塔山的香菸,想到這個看門大爺不會是以爲自己這次送的煙質量下降了,所以不給自己準確消息了吧。
這可是冤枉張郎的,他只是想給看門大爺換種口味而已,若是看門大爺不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再次買以前孝敬大爺的比較貴重的那種芙蓉王。
“小夥子,老頭我句句說的都是實話,白小白確實不在這個大學了,金秋科技藝術節之後,她就轉走了。”看門的大爺毫不客氣的拆開了紅塔山香菸金紅色的絲線,拿出了一根兒聞了聞,一臉陶醉,也不點上抽掉。
“……”
金秋科技藝術節似乎就是前幾天舉辦的,難道說自己就這麼和白小白錯過了不成?
不行,自己的老婆可不能丟,一定要找到她。
“大爺,你知道白小白到底去哪裡了嗎?”張郎詢問道。
“她轉學去帝|都了。”看門大爺的話沒說完,張郎蹭蹭蹭就跑開了。
“喂,小夥子,你別跑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去?”看門大爺驚奇的問道,怎麼話說到一半,小夥子就跑了,現在的年輕人活力實在是太足了一點兒吧。
“去找她去!”張郎如是說道,南城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是時候去找一下自己的未婚妻了,該死的,她的生日,就在不久了,不知道能不能在生日之前,找到這丫頭。
“小夥子你等等,你還都不知道白小白去了哪個大學了,怎麼找呢?”門衛大爺的話非常中肯。
張郎聽到後,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的腳步並沒有放緩,反而是更快速了,彷彿是百米賽跑一般的消失了。
“……”
看門大爺無奈的搖搖頭,嗅了嗅,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這麼缺乏耐性呢?難道就不會去尋找一些其他的幫助嗎?或者是說,我看錯人了?”
看錯了人的話,就只能怪自己了,看門大爺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下一刻,大爺又懵了,之間張郎又提着一個袋子,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你又回來了?難道是想好了?”看門大爺饒有興趣的看着張郎。
“什麼想好了,我只是去給大爺買菸去了。”張郎把一盒子芙蓉王倒在桌子上。
“……”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看門大爺無奈了,這小子不僅是想從自己嘴中套話,而且還是用送禮來光明正大的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