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與山口組的賭局

搞什麼鬼?安雲兮的眉頭都快打結了,她看着躺在地下一動不動的匕首,心中疑惑不斷,這傢伙幹什麼,要耍心機?

小心的用腳尖踢了匕首一下,結果依然沒有反應,安雲兮心中想了想,大着膽子蹲下身體從地上拿起匕首,拿在手中端詳了一番依然沒有半點異樣,好像自己剛纔所看到的玄幻一幕不過都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安雲兮也只能暫時作罷,她拿出與匕首配套的劍鞘,準備將匕首裝進去,卻不料此時奇異的一幕再次發生。

劍鞘遭遇匕首之後,通體閃了一道金光,匕首就像是被牽引一般從安雲兮的手中飛離直接插入劍鞘中,隨後劍鞘再次閃了一下後恢復了平靜。

這都是tm什麼情況!安雲兮覺得自己零亂了,她現在是身處一個玄幻仙俠的世界麼,匕首懸乎就行了,連個劍鞘都大有來頭。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如果劍鞘只是普通貨色,又怎麼能與這詭異的匕首配成一對?或許劍鞘就是匕首的剋制之物?安雲兮在心中猜測。

不過,不管怎樣,自己的任務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只要補足外出的幾人就大功告成。雖然這任務完成得有些詭異,甚至不能算是自己完成的。安雲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超乎意料的順利,安雲兮自然也就放鬆了下來,至於匕首的詭異還有劍鞘的神秘就暫時放在一邊吧,說不定時機到了自然而然就會解開。

在接下來等待幾位外出辦事的海盜迴歸時,安雲兮無聊之際便將海盜的賊窩裡還未來得及出手的東西還有上千美元全部蒐羅乾淨,當然死人身上的東西她是不會動的。

兩天後,一艘小船向小島駛來,讓在死人堆裡等得不耐的安雲兮終於提起了精神,在海盜們一上岸的時候,匕首再次發揮它的特長,輕鬆解決了剩餘幾人。

一切搞定之後,安雲兮回到潛水艇裡,一邊返航同時也通知仲衛華通知附近國家的海警來收屍,還把小島的座標發了過去。

安雲兮這一次算是投機完成的任務,再次引發了傭兵界的轟動。因爲在安雲兮離開之後,海警趕到之後將現場仔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痕跡,法醫最後給出的結果也說明所有人死於同一武器,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鮮血不知道到哪去了。

而且除了9個人之外,其餘的人前後死亡的差距不到兩個小時,這些恐怖的數據一出來,‘無’這個名字再創傭兵神話,而且是難以逾越的神話,甚至連一些政府都注意到了她。

後面發生的事證明安雲兮決定急流勇退是正確的,因爲在這件事之後無數的勢力都想挖出‘無’到底是誰,連帶的‘神幽’也正式進入一些大人物的視線。

……

阿爾卑斯山脈,那隱匿在雪山中的古堡裡,正在發生着一場激烈的爭論,參加爭論的是這個家族的重要成員,而他們爭論的議題正是關於‘無’的。

在這些爭論中,主要分成兩個陣營,一個是積極要求招攬‘無’,而另一方就是全力剿殺這個可怕的存在。而在古老的會議長桌頂端坐着的那一位老人卻保持沉默,平靜的看着雙方正在激辯的人。

雙方的理由似乎都很充分紫道經之復仇曲最新章節。主張招攬的一方理由就是,像‘無‘如此強大的戰鬥力應該是要掌握在家族手中,讓他變爲一把利刃,爲家族的事業奮鬥,甚至爲此可以考慮將家族中優秀的女孩嫁給他以示拉攏,這樣就把他和家族綁定在一起了。

而主張消滅的那一方的理由同樣很充分,那就是‘無’連續兩次完成s級任務,第一次是以一人之力救出人質並且挑了整個恐怖份子基地,雖然這樣的戰鬥的結果很驚人,但是其中畢竟佔用了現代武器的威力,而且勝在一直隱身在暗處,所以他的強大還算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但是第二次的任務實在是太過詭異,用一把匕首就能解決一個海盜的老巢,而且在沒有大規模戰鬥的情況下將其全部剿滅,每個人的傷口幾乎都在同一個位置,即使稍有偏差那也不是肉眼可見的。

再加上各種詭異的數據,這一次這個‘無’的戰鬥力簡直就是翻了好幾個層次,如果不是他前面藏拙,那麼就是說他的戰鬥力在以十分可怕的速度在增長着。這樣的人物是極度危險的,也是最難控制的,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整個家族的覆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還未完全成長的時候永絕後患。

那麼,這個世界上唯一的s級傭兵依然是家族中的人,同時也能消除潛在的危險。力主這一主張的人其中就有上一次下令招攬‘無’的那位。估計是花了半年的時間依然找不到‘無’的蹤跡,心裡也惱火了。

雙方的爭論一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誰也說不服誰,最後還是首座上的老者淡淡的開口:“你們之中有誰知道‘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什麼國籍,是什麼背景,擅長什麼,弱點又是什麼……”

老者一通問題問下來,爭吵不休的衆人都沉默了下來。

等待會議室內回覆了安靜,只有燭臺上的蠟燭時而發出火花炸開的聲音之外,老者纔再次開口道:“既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必要在這裡就要決定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的未來?要想怎麼處理他都是後話,目前你們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藏在地洞裡的老鼠給我挖出來,把他放在陽光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有三頭六臂的傢伙。”

“可是父親,我使用過無數手段卻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那位曾經找過‘無’的人猶豫的開口道。

老者眷了他一眼,讓他脊樑一寒,不敢再多說話,低下頭將自己隱藏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就看你們有多用心。好了,散會吧。”

老者一句話結束了這一次的會議,在兩位年輕美貌、身材火辣的金髮美女攙扶下離開了會議室。剩下的人面面相窺,但是心中都知道了老者話中的意思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出‘無’到底是誰,在現實的世界裡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

安雲兮完成任務後沒有在t市多耽擱,立馬就返回了清江縣,而且是直接上山,因爲南老的反常總是讓她心中不安,在無論怎樣詢問師父都不願開口的情況下,她希望能夠與師父多待一些時間,這樣會讓她稍微安心一點。

與師父在山上又待了快一個月的時間,臨近開學安雲兮纔不得不下山,返回縣城準備開學的事宜。

這一個學期她就是一名初三的學生了,回想自己當初代表新生講話彷彿就在昨天,可是在這其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她將自己未來爲之奮鬥終身的事業搭起了龐大的框架,她甚至可以預想到在今後自己會更加忙碌,而且接觸的層次會越來越高,甚至更加危險。

這些經歷也讓她更加珍惜校園的生活,因爲在校園之中她還能享受難得的清閒,雖然單純的校園依然充滿了各種矛盾,但是在安雲兮其他的經歷中這些矛盾簡直不值一提。

開學典禮那天,安雲兮有些恍惚的看着臺上初一新生代表的講話,好在這一次的代表還是很傳統的,沒有再出現什麼極具個性的講話。

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各自回到班級,這一次,安雲兮成功的把自己頭上的班長名頭摘掉,而張黎這個副班長的副字也被一起摘掉了極品男色——女皇太妖嬈。

上官風轉學後,最近一次聯繫他說自己考上了尚海市的復旦大學哲學系,對於這一點安雲兮有些意外,在她的想法中上官風是要和父親一樣走政治路線的,但是在華夏學哲學出來的人從政好像不多。

之後,他也告訴安雲兮自己在雲時代網絡公司旗下的社交網絡‘hi!friend’註冊成爲用戶,並已經與身在倫敦的冷宇昊相互加成了好友,希望安雲兮和張黎有時間也註冊一個,以後幾個分離在天南地北的朋友可以在互聯網上相聚。

對此,安雲兮自然是欣然答應的,就當是幫自己的產品做用戶體驗了。張黎家在暑假的時候給她買了電腦,自然也不會拒絕上官風的提議。

原來清江縣縣中學四個很不搭調,卻混在了一起的人,如今在縣中就只剩下安雲兮和張黎,一年以後兩人也面臨着選擇。安雲兮說過自己會到k市第三中學與上一世不捨的兩個朋友繼續上世的緣分,而張黎呢?她從未在安雲兮面前說過自己的打算。

如果按照上世的軌跡,安雲兮知道張黎的高中依然會待在清江縣,直到大學才考入g省的師範學院,就讀了外語系。

可是,這一世依然是如此麼?已經有很多事隨着自己的重生而產生了改變,安雲兮已經不敢確定與她有關的人的將來是否還是她所熟悉的將來了。

……

張黎是個大方的性子,這個學期成爲了班裡的扛把子,在同學們的起鬨下答應下課後請全班同學吃糖。課間的時候安雲兮陪着她去小賣部買糖,路上的時候張黎卻異常沉默。

“怎麼了?”安雲兮有些不適應如此安靜的張黎,好奇的問道。

被問到的張黎,圓圓的臉上居然露出愁苦的表情,她嘆了口氣悠悠的道:“以前我都一直無憂無慮的活着,只知道把書讀好就行了,再遠的東西沒有想過。但是上官風走後,冷宇昊也走了,他們都是爲了自己的未來走的。而你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你的忙碌我也覺得你是爲了未來在奮鬥,只有我依然懵懵懂懂的躲在象牙塔裡。”說到此,張黎的表情有些傷感。

“話也不能那麼說,每個人的人生際遇不同,你在羨慕我們的同時,何嘗不是別人羨慕的對象?其實你的想法沒有錯,現在把書讀好,基礎打牢就可以了,不需要想太多的。”安雲兮安慰道。

“可是,雲兮你知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將來想要幹什麼,成爲什麼人!”張黎有些恐懼的道。

安雲兮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小學的時候你不是寫了很多長大後我要成爲什麼什麼的作文麼,回去翻開看看不就知道你想成爲什麼人了。”

張黎抓着被安雲兮揉亂的頭髮,苦惱的道:“你還笑話我,那些志願都是瞎說的,還不都是什麼我要當老師,我要當醫生,我要當警察,我要成爲科學家之類的。”

“其實這些職業也不錯啊!”安雲兮點頭道。

張黎泄氣的道:“是不錯,可是我都沒有興趣。”

“那也不用急於一時,等你再長大一些或許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了。”安雲兮勸道。

“雲兮,爲什麼你們在那麼小的時候就能明白自己長大想要成爲怎麼樣的人,並且爲之努力啊?”張黎羨慕的看着安雲兮。

爲什麼?因爲自己是重生而來的。安雲兮望向天際的雲彩,在心中回答張黎的話。可是嘴上卻道:“或許是早熟吧。”

“早熟?”張黎被這個答案弄得有些無奈,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什麼都不用操心就好了豪門婚色:嬌妻撩人。”

安雲兮低笑搖頭,張黎的心願何嘗不是所有人的心願,只是在看清楚現實之後,就會知道這個看似簡簡單單的心願是有多麼難了。

有些人說無憂無慮很簡單,只要無慾無求就可以了。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每個人身上都有着無數看不見的細線牽扯着許許多多的人,又哪裡做得到真正的無慾無求?恐怕廟裡的和尚,道觀裡的道士都不能做到吧。

可是,她也不需要去反駁張黎的話,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其實有着這麼一份純真的願望,保留着內心的一片天真也沒有什麼不好。

在小賣部殺進殺出的事都是張黎的,安雲兮只用在外圍等待就可以了。很快,張黎就抱着一個塑料袋擠出了人羣,安雲兮走過去伸手接過袋子,打開一看竟是滿滿一袋的棒棒糖。

“你是把整個小賣部的棒棒糖都買了吧?”安雲兮吃驚的道。

張黎抹了額頭上的汗:“唉~,人太多了,老闆懶得數,就一股腦全倒進袋子了,反正我就是五十塊錢買的。”

一根棒棒糖五毛錢一根,五十塊錢就是100根,安雲兮看着這滿滿一袋的棒棒糖也不知道張黎這次是虧了還是賺了。

“你怎麼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安雲兮合上袋子,隨口問道。

張黎撇嘴模樣委屈:“本來是打算和你下午出去吃飯的錢,結果被班裡那羣傢伙一起鬨就拍着胸脯答應買糖請客了,所以晚上沒得吃了,明天再去吧。”

“幹嘛要出去吃飯?”安雲兮不解的看着她。

張黎拉着安雲兮返回教室,見她不解就解釋道:“你的生日是在暑假,可是每次暑假你都跑得無影無蹤,所以我就想開學了請你吃飯當做是給你補過生日,反正我也不知道買什麼禮物給你。”

安雲兮望着小腦袋一搖一搖往前走的張黎,內心閃過一絲感動。這些年的忙碌早就讓她忘記自己的生日了,就連父母因爲她不在家也都不太在意這件事了,只會在她生日的時候給她打給電話說句生日快樂。沒想到張黎這小妮子卻還記得。

“怎麼不見你往些年請我吃飯?”安雲兮恢復心情,嬉笑道。

張黎白了她一眼道:“以前都有冷大少請客,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啊。”

安雲兮難得好興致的吸了吸鼻子,故作怪樣的在張黎旁邊道:“好濃的酸味啊!”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張黎惱羞成怒的追着安雲兮打着。

可惜,安雲兮的身手哪怕沒有刻意躲着也不是張黎可以捉住的,兩人一邊打鬧一邊向教室走去,等回到教室張黎汗都出來了,而安雲兮依然是一身清爽。

“自個兒來拿糖吃吧。”張黎一走進教室,就從安雲兮手裡接過塑料袋,直接扔在講臺上,豪氣的下面的同學吆喝一聲。

“謝謝班長!”在教室裡休息的同學聞言都嬉笑着跑上講臺搶糖,至於那些沒有在教室裡的是否還有糖吃那就不是張黎所需要擔心的了。

……

兩天後,安雲兮接到唐傑的電話,電話中他提出想在近期把大華拍賣行遷到經濟特區,來年的春拍就在那邊舉行。

安雲兮考慮一會之後就同意了,並把裕豐溫向東的電話給了唐傑,讓二人聯繫落實大華到特區後的選址包括一切建築外觀還有內部的設計及施工。

之後,她又接到了尚海市青弘的電話,後者告訴她,日本山口組那邊的人已經跟他聯繫了,希望保持淮揚幫存在是的合作協議,問安雲兮怎麼辦劍聖大人別想逃。

安雲兮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告訴青弘先拖着日本人,另外把山口組在華東區明面上的產業調查清楚。

或許,還得抽時間再去一趟尚海市。與青弘結束通話之後,安雲兮在心中想到。

將郵箱裡的郵件處理完畢之後,安雲兮坐在電腦椅上突然閒了下來,在她大腦放空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被自己擱置已久的事,看來也差不多可以啓動了。

想到此,安雲兮從書桌裡掏出幾張白紙,拿起彩色鉛筆現在其中一張白紙上隨意的畫着一些凌亂的線條,當一張紙幾乎全部畫滿之後,她才喃喃的嘆道:“果然是多年不用筆,畫技生疏了很多,但好在真正學會的東西是不會忘記的。”

將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白紙揉成一團扔在一旁,安雲兮再次提筆想了一下,就在白紙上刷刷刷的畫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十張簡易的服裝草圖就出現在安雲兮眼前。每張圖面都是用最簡單的線條勾勒出模特和時裝,沒有上色,但依然能看出服裝細節上所帶着的時尚元素。

這是些服裝設計圖是安雲兮結合了後世的一些流行趨勢設計的女裝,她上一世並沒有專修服裝設計,所以更細緻的設計圖她不好掌握,只能通過自己的繪畫基礎用線條簡易的表達自己服裝設計的理念。

完成之後,安雲兮用傑克幫她從國外弄來的掃描儀將圖紙一一掃描到電腦中,她又打包發到了徐綺雯的郵箱中,只是留言讓她說出看到這些圖紙後的想法。

第二天的晚上,安雲兮就接到了徐綺雯回覆的郵件,但即使是文字安雲兮還是感受到了她激動異常的心情,當然在郵件其中也仔細的分析了那些設計圖中設計的特點以及上市後會對服裝界的流行趨勢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同時也客觀的分析了其中有一些大膽的設計在推廣上或許會遇到的問題以及解決的方法。

安雲兮看完之後還是比較滿意的,徐綺雯一開始修的是服裝設計,後來遭到陷害無法在設計界立足之後不得已才轉校轉系。但是通過這幾年的磨礪,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一心只在設計上的設計天才,而是一個知道現實,懂得市場規則,學會創造價值的企業精英。

或許,是時候了——

安雲兮簡短的回覆了徐綺雯的郵件,告訴她在一個月內做一份關於創立服裝品牌詳盡的企劃書,完成之後發給她。

99年9月15日晚,安雲兮坐在自己房中的電腦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一動不動,書桌上放着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上面都是山口組在華東區明面上的資產報告。

據青弘調查得出的結果,山口組在華夏華東區有一家頂級的俱樂部,規模非常龐大,而且經營模式都是會員制度,在華東區一共有5家分會所。其風格也帶着日式禪意和現代設計元素相結合,這個俱樂部在整個華夏都很有名。

除此之外,它還有多家進出口公司,主要是國際貿易方面的,當然都是從華夏輸出到日本,或是從日本輸出到華夏,這些公司大都是爲了掩飾一些不法交易的渠道。

這些東西讓安雲兮頗爲眼饞,但是現在的出雲社還沒有力量去與山口組展開正面的交鋒,那麼有什麼辦法是可以合理的將這些產業拿下呢?

安雲兮幾乎考慮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已經矇矇亮之後,她纔給青弘打了電話。

“雲少,您昨晚又沒休息?”青弘關心的道。

安雲兮輕聲應了一聲:“你去安排一下,跟山口組的人談個交易。”

“什麼交易?”青弘問道蜜愛潛規則。

“我要跟他們賭一場豪賭,我要用出雲社在華東區的全部勢力與他們賭他們在華東區的所有產業,他們贏了從此就是真正的華東王,輸了就退出華夏華東區。”安雲兮道。

‘嘶~’青弘倒吸一口冷氣,這真的是豪賭了,日本人會答應麼。“雲少,山口組那邊會不會不買賬啊?”

安雲兮肯定的道:“不會,凡是有大成就的人都是天生的賭徒,那麼好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華東區,甚至掌控華東區,成爲地下王,他們不會拒絕。”

“好,我去跟他們交涉一下。”青弘放掉心中的猶豫。他沒有問萬一出雲社輸了怎麼辦,因爲他相信既然安雲兮提出了這個賭約,那麼就一定會贏。

“告訴他們,地點就在他們的君之代俱樂部賭場,三局定輸贏,時間和怎麼賭由他們定。”安雲兮補充道。

青弘猶豫了一會:“這樣我們會不會很被動?”

“就是要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安雲兮顯得十分自信。

與安雲兮結束通話之後,青弘就去着手辦這件事了。而安雲兮則是趁着這段時間惡補了一下賭術,說是惡補其實也就是學會怎麼賭。她可以憑藉異能看到對方的牌和骰子,也可以通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來抽取想要的牌,但是如果要真正動手去賭的話她還算是門外漢,所以她纔會對世界上的賭術都通體瞭解一遍。

……

日本&8226;神戶

提到日本神戶,大概許多人首先想到的是神戶牛肉,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日本最厲害的黑道社團山口組的大本營就在神戶市。

神戶市灘區筱原本町坐落着一大片傳統的和式建築,建築裡有着許多的櫻花樹和楓樹,只是可惜目前未到櫻花盛開的季節,只有楓葉映得建築泛着紅光。

如果仔細觀察,很容易就發現在這個建築裡不時穿梭着許多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表情肅穆的壯漢,想來這裡面住着的人身份很不一般。

茶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黑衣男子低着頭恭敬的走了進來:“組長,華夏那邊傳來消息了。”

正在泡茶的一位雙鬢染霜的男子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淡淡的道:“說。”

男子正是山口組的第五代目渡邊島,1989年繼承組長的職務,如今已經整整十年了。他今日穿着銀灰色的和服,在舉手之間可以看到那領口裡若隱若現的紋身。

“井下君傳來消息,出雲社拒絕與我們合作,但是提出了一個賭約。”黑衣男子答道。

“賭約?”渡邊島輕抿了一口茶,饒有興致的問道:“他們想賭什麼?”

“以出雲社在華夏華東區的勢力來賭我們在華東區的企業。”黑衣男子道。

“口氣不小。”渡邊島笑着道。可是,他真正的情緒如何卻讓人無法看懂,也難以捉摸。

黑衣男子不敢說話,渡邊島雖然在道上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同時也是一個性格難以捉摸之人,經常都是在笑聲之後隱藏着濃烈的殺意。

渡邊島也沒有急着回覆手下,只是獨自的泡茶喝茶,黑衣男子幾乎都已經感到全身肌肉僵硬的時候,他才放下茶杯,從榻榻米上拂袖站起來,望着外面的楓葉緩緩的道:“既然他們那麼想玩就陪他們玩一下吧,去通知博徒那邊的人挑個技術不錯的人到華夏去找井下十三,告訴他們如果輸了就自己切腹吧。”

“是,組長仙欲逍遙!”黑衣人終於得到明確的指示,心中舒了口氣後向渡邊島恭敬的鞠躬後退出了茶室。

……

這時正是課間十分,安雲兮雙手插在褲兜裡,晃悠悠的向校長辦公室走去。她去找李校長自然不是爲了聊天,而是請假。

她昨晚已經接到青弘傳來的消息,山口組那邊已經答應了賭約,並且把時間定在三日後,聽青弘說,他們還專門從日本調來了賭博高手,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其擔心的心情。

這一點早就在安雲兮的預料之中,所以倒不覺的意外,她現在無非就是以平常心待之。當然,這次的賭局也必須要贏。

安雲兮覺得自己和李校長之間似乎默契多了,她剛走進辦公室,李校長一看到她就不需要她開口的問道:“這次請幾天?”

瞧瞧,多知趣的人。安雲兮心中樂了一下:“一週。”

“我知道了。”李校長想也沒想的就點點頭。

事情如此順利,安雲兮自然轉身就要離去,但是在她離去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埋頭寫材料的李校長道:“那麼爽快的答應,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李校長手中的筆一頓,擡起頭看向安雲兮,氣笑了:“那你認爲會有什麼?要不這次的假我就不許了?”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安雲兮白了一眼,扭回頭,走人。

李校長望着安雲兮的背影長嘆了口氣,心中泛出苦笑。這個安雲兮進校以來折騰出不少事,但是也爲學校掙了很多次光,眼下已經進入初三,再過一年就要升高中了,以她的能力還會繼續留在清江縣讀書嗎?

想到此,李校長就不由得有些惋惜,可是他也明白,以清江縣中學的教育條件確實比不上市裡的其他學校,安雲兮離開也是對的。

安雲兮走出辦公樓,心中還是對李校長那老狐狸這一次如此爽快的答應她請假有些想不通,上幾次就威脅她去參加那些無聊的比賽,這一次不會又有什麼陷阱在等着她吧。

安雲兮望着辦公樓砸了砸嘴,一臉無所謂的又晃悠回教室了。回到教室後正好打了上課鈴,安雲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開書本……當然,翻開的是她自己的教學書本,目前看的這一本就是研究賭術的書。

三天後就要開賭,那麼安雲兮明天就必須要趕到尚海市,在接到青弘電話之後她就通知唐傑給她訂了去尚海市的機票。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買的,而是用傑克弄的一張比真的還真的假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安雲兮第一次出任務是曾經使用過的化名‘阮溪’。

第二日,跟父母說了一聲自己上山待幾天之後,安雲兮就離開了清江縣,以阮溪的身份坐上了飛往尚海市的飛機。

對於女兒時常請假上山的事,安仕傑和林翠已經習以爲常了,反正女兒的成績雷打不動的保持全校第一名的位子,又懂事乖巧,他們又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下午的時候,安雲兮揹着自己的牛仔揹包跟着出口的人羣走出了尚海市機場,她沒有讓青弘來接自己。出雲社在與淮揚幫搶華東區市場上贏了之後,出雲社的幕前老大青弘就成了華夏社會各界關注的人士之一,讓他來接機或者坐出雲社的車子去酒店,那與自曝身份無疑。

所以,安雲兮十分低調的打了個的士進入市區,又在市區換了一輛車來了郊外一棟偏僻的房子。

這裡是一處民宅,也是當初出雲社初入尚海市最隱秘的落腳點之一,青弘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個月,直到完全拿下華東地區之後才搬到市裡天元神訣全文閱讀。如今出雲社在華東區的總部就在尚海市繁華區的一棟大廈裡,這棟大廈是出雲社全資買下的,如今也算是安雲兮的產業了。

而這棟民宅就被暫時空置了下來,也正因爲這樣就成了安雲兮這次來尚海市落腳的地方。下了車之後安雲兮又走了一段路纔來到那棟掩藏在一片小樹林中的民宅前,從門口一塊活動的磚下面拿出民宅的鑰匙,安雲兮輕鬆的打開了房門。

民宅的外觀雖然比較破舊,但是裡面卻很整潔乾淨,想來是青弘在安雲兮來之前特意安排人收拾了一番。

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一樓是客廳廚房,二樓和三樓都是臥室。房子裡的傢俱很少,所以顯得很空曠,安雲兮在這裡也就待個幾天,晚上睡個覺,所以她也沒讓青弘重新佈置。

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安雲兮推開房門就看到大牀之上安靜的躺着一個黑色的皮箱。不用看安雲兮就知道這是自己交代青弘準備的行頭。

安雲兮這次是以‘雲少’的身份去跟山口組賭,自然要喬裝一番。這次賭局的事也只有出雲社和山口組的人知道,要等到有結果之後纔會公佈出去,所以安雲兮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出去,惹出一堆想見‘雲少’的人蜂擁而至。

安雲兮就自己的牛仔揹包扔在牀上,將黑色皮箱打開,裡面有着一身白色的西服還有假髮、手套之類的小物件,另外最特別的就是有着一面黑色金屬製成的面具。

這個面具與上一次安雲兮去執行任務時所戴的不同,這個面具雕刻着精緻的五官,當然與安雲兮真實的長相是沒有一點相似的。安雲兮要求製作這個面具就是爲了把人對‘雲少’長相的猜測引到另外一個地方。

將東西檢查一番之後,安雲兮盤膝坐在牀上給青弘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約定的房子裡,東西都已經收到了。明天就是賭約開始的時間,賭局的時間是晚上8點,她讓青弘六點過來接她。

掛了電話之後,安雲兮才走到一樓的廚房打開冰箱準備自己做些吃的,可是一打開她就挑了挑眉。

冰箱裡除了有新鮮的食材和水果礦泉水之外,還有很多用盒子裝好的熟食,只需要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估計是青弘擔心自己不會做菜,所以才準備的熟食,如果自己挑戰廚藝失敗了也不至於餓肚子。安雲兮有些糾結的想着,自己難道就是那麼不細膩的一個人?爲什麼她的每個屬下和朋友都認爲她在生活方面就是白癡呢。

好吧,既然有現成的食物,那麼也省得自己動手了。安雲兮拿出一份熟食熱了一下之後便坐在客廳看着電視裡的節目吃了起來,似乎還找回了一些曾經吃着薯片看電影的回憶。

接下來的一天,安雲兮當了一把宅女,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到了下午5點鐘,離青弘來接她還剩下一個小時的時候,她纔開始喬裝打扮。

先是用白布裹着自己已經開始發育的胸部,然後纔開始穿上這身男士的修身西裝。穿好之後,又換上墊着內增高特殊處理過的白色皮鞋,然後纔將自己的長髮隱藏在一頭隨意的短髮之中。

做到這一步,鏡子裡已經出現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模樣,但是這還沒有結束,安雲兮從一個鋪着酒精棉的金屬盒子裡拿出一個硅膠做成的假喉結貼在自己的喉結處,然後又用與自己皮膚接近的粉底將貼合的痕跡消除,讓人看不出喉結是假的。

喉結隱藏在襯衣的領口下若隱若現,倒是爲鏡中的美少年添了幾分男子氣。這時,她纔拿起面具戴在臉上,將自己的容貌遮掩住。最後,安雲兮將雙手插進黑色的皮質手套中。

當青弘來到民宅的時候,打開門進入,入眼的就是一個一身白衣,戴着黑色金屬面具的男子翹腿端坐在對着門的沙發上,帶着一絲邪魅,又帶着一絲飄逸,雖然不言不語,但渾身的氣勢卻讓人無法無視他的存在,他就像是一個君王一般坐在那裡,俯瞰着他的子民重生之仕途風流。

“雲少?”青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探的道。

安雲兮一聲輕笑從雙脣間流出,不似平日的空靈,而是一種清朗:“連你都認不出來了,那麼看來這副打扮還算成功。”

聲音竟然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沒有一點女氣。青弘吃驚的瞪大雙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發吧。”安雲兮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宇軒昂的從青弘身邊擦身而過。青弘的眼珠子跟着安雲兮的身形移動,差點都忘了呼吸。

安雲兮的身材本就高挑,穿起男士西服不僅顯得筆挺,更加讓人感覺到風流倜儻,再加上特殊處理的鞋子讓她現在的身高達到175公分的高度,幾乎與青弘同等身高,誰會把這樣的‘男子’猜測爲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孩。

青弘親自駕車前來,是一輛黑色的奧迪,安雲兮坐上後座之後,青弘就進入駕駛室啓動了車輛,朝尚海市區裡的君之代俱樂部駛去。

當車子行駛到主幹道時,早就在路邊等候已久的一輛黑色轎車也發動引擎,自覺的跟在了奧迪車的後面。一公里的路上,先後有四輛黑色轎車跟在了安雲兮他們車後。

“是你安排的?”安雲兮問道。

青弘點頭:“這一次在山口組的地盤上,咱們自然要把氣勢給端足了。每輛車裡出了司機外都有三人,一共十二個人都是‘鬼刺’裡的,到時候給雲少充充場面。”

“你把鬼刺的人調來充場面?”安雲兮好笑的道:“沒這個必要,君之代很快就是出雲社的了。讓三輛車回去,跟着一輛就可以了。”

安雲兮的話,青弘自然不會反駁,於是就拿起電話說了幾句,不一會安雲兮就從後車鏡看到有三輛車離開了車隊,只剩下一輛跟在後面。

兩輛車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君之代俱樂部,這個帶着濃郁日本風情的俱樂部大門在繁華現代的都市中顯得有那麼些格格不入,但卻又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因爲這次賭局是秘密的,所以到現在爲止,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場馬上決定尚海市黑道市場屬於誰的賭局立即開始。

青弘的車子先停在俱樂部門口,立馬就有門童上來開車門,可是在他的手觸碰到車門的那一剎那就被人擋住,當他擡眼望去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已經站到了他面前,而他身後還跟着兩名同樣打扮的男子,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收回手,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見門童退下之後,那名男子纔將自己的手按在門把上,將車門拉開,與其他幾人一起躬身等待車內的人出來。

如此場面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光是君之代門口的諮客,還有街上來往的行人,幾乎在場的人都紛紛立足,想要看看那黑色的奧迪車中下來的是什麼人。

首先映入衆人視線的是一隻白色的男式皮鞋,鞋面光滑沒有一絲灰塵。緊接着,白色的褲管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當一道白色高挑清瘦的人影彎身從車中出來的時候,衆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原因無他,主要是這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瀟灑無雙的男子居然帶着一張黑色的面具,就連雙手也是戴着一雙黑色的皮手套,讓人不由得猜想是否是因爲臉部和手部受到過什麼傷害而不得已如此。

白色本就代表着聖潔,而黑色卻代表着陰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即便是明知道這是服飾搭配的結果,還是讓目睹的衆人都在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畏懼。

其他人怎麼想,安雲兮不知道華佗後人在都市全文閱讀。這時她理了理雙手上的手套,擡頭看了一眼君之代的招牌,面具下的嘴角微彎。

安雲兮下車之後,青弘也跟着下了車,至於車子自然有人會停好。他自覺的站在安雲兮的右手後方,而其餘三人也是默契十足的跟在了安雲兮的身後。

這樣的排場不管是有沒有見識的人都知道是大人物出場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大人物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罷了。

君之代一位穿着和服的女諮客踏着小碎步躬身走到安雲兮面前,先是鞠了一躬,然後客氣的問道:“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這種小事不需要安雲兮親自理會,青弘自會解決。於是,在女諮客的話音落後,青弘從貼身的口袋裡兩指夾出一張暗金色的卡片遞給了諮客。

青弘手中的這張卡片是爲了這次的賭局山口組這邊特製的,也就是身份的象徵。君之代的所有員工早就接到通知,當持有這張卡的客人到達之後直接領到vip賭場室。

所以,當諮客小姐看到卡片之後,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態度越發恭敬的將安雲兮一行人迎了進去。當這派頭十足的幾人消失在君之代的大門裡之後,停下腳步看熱鬧的衆人才反應過來,口中議論紛紛,無非都是在猜測幾人的身份,還有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進入君之代後的安雲兮一直在打量着這個別具一格的會所,果然是與衆不同。它生處於鬧市之中,但是卻鬧中取靜,一進入就如同來到了另一方天地,到處都是日式的庭院樓閣,景觀園林。

安雲兮自然是越看越滿意的,甚至已經開始在心中計算如何改造這個俱樂部了。在她打量的同時,偶爾會有一些客人路過,安雲兮不動聲色的望過去,這些人的身份應該都不是普通人,看來這裡也是山口組浸入華東區各界人士的一個重要場所。

當然,安雲兮那張黑色的面具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探究的目光,只是礙於她身周的幾個面無表情一身冷意的黑衣大漢沒有人敢上來找茬罷了。不過,想必也沒有人敢在君之代俱樂部中故意鬧事,不然或許以後就再也無法進來享受這裡面應有盡有的奢華服務和待遇了。

君之代的vip賭場是在一個人工湖的中心,遠望過去就好像是一間蓋在水面上的和室,水中種植着水竹、水仙、蓮花等水生植物,景緻倒是特別。

湖面上沒有橋,唯一過去的方式就是乘坐岸邊的竹筏,不然就是懸空跨過這十來米的距離。安雲兮一行人來到湖邊的時候,已經有山口組的人在岸邊等候,諮客向等候的人鞠躬後就轉身離開,這證明她的任務只到這裡。

山口組那兩名穿着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男子先是向安雲兮微微鞠躬後,其中一個拿出金屬探測手柄,在安雲兮身後的幾位大漢身上掃了一遍,不過掃描結果卻讓他們很詫異。居然沒有任何人佩戴金屬的物品,也就是說沒有武器。

這幾個人前來赴會居然沒有帶武器,這膽色還是很讓他們吃驚的。可是,他們哪裡知道這幾個人如果要殺人根本就不需要帶武器,他們隨時可以把周圍的一切物品瞬間化爲殺人利器,何況要槍械的話,還需要帶麼,真的起了衝突直接從對方手中奪取就可以了。

更何況,出雲社的人已經秘密包圍了君之代俱樂部,只要接到青弘的通知就會立即衝進來。當然,這種情況安雲兮並不希望發生,這一切就看這次山口組的代表是否輸得起了。

那種自信已經是贏定的表現。兩名山口組的手下查完幾個鬼刺的成員又掃描了青弘,依然沒有任何異樣之後又把探測手柄移到安雲兮身上。

以安雲兮目前在華夏黑道上的身份來說,這是一種極不尊敬,甚至輕視的做法,所以在他們正準備動作的時候,青弘就一擡手攔住,冷哼:“這就是山口組的待客之道?”

兩名男子互視一眼,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們接到的任務是在這個時候給出雲社一個下馬威,但是卻不能落人口實第一女紈絝最新章節。

山口組打什麼主意青弘自然知道,安雲兮就更加不會看不出。只見她一聲低笑,手中不見動作掃描的手柄就被她握在了手上。

“既然山口組沒有誠意,接下來的事也不用繼續了。”隨着清朗的男聲響起,她手中的手柄也突然詭異的碎成碎片落在腳前的草地上,驚得兩名西裝男子面色驚恐的退了幾步。

說完,安雲兮雙手插進褲兜裡,轉身就要離開。鬼刺的幾名男子此時也很好的掩飾着眼中的震驚分開兩側讓出中間的道路讓安雲兮離開。

就在青弘也轉身跟隨的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從遠處飄來,此人說的是日語,他對着安雲兮的背影喊道:“請留步。”

安雲兮面具下的嘴角泛出冷笑,停下腳步,也不轉身,等着後面的話。倒是青弘轉身看過去,看清楚那湖心的房子大門打開後站着的人,皺了皺眉頭:“井下先生是什麼意思,難道今日的賭局只不過是隨口之談麼?”

他的聲音平緩,單不說以前,就說現在他身爲出雲社除了安雲兮之外級別最高的話事人,在說話的同時自然會帶着一些上位者的威嚴。

而井下十三不過是山口組的一個區域長,負責華夏的市場開發而已,在山口組中本就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自然說起話來沒有青弘那樣的威嚴反而帶着一種久居下位的卑微,哪怕他說的話再如何強勢都掩飾不了那種隱含的氣勢。

“青先生多慮了,在下等候已久,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您和貴社社長雲少的大駕光臨。”井下十三用熟練的華夏語說道。

井下十三說道雲少兩個字時還特意看了那道白色的背影。安雲兮心中嗤笑,慢慢的轉過身,看向井下十三:“閣下就是山口組對華事宜的負責人?”聲音很是飄渺,甚至還帶着一絲輕視。

井下十三眉頭微皺,似乎不太滿意安雲兮的這種態度,想他來到華夏那麼久不管什麼人對他說話不是客客氣氣的,哪會有人用這種高傲輕蔑的語氣與他說話。

但是,今天的賭局雖然是出雲社提出,但畢竟是山口組最高領導者親自決定的,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搞砸,所以只得忍住心中的怒氣,裝出一副謙卑禮貌的姿態:“在下就是山口組負責華夏市場的區域長井下十三。”

“賭局可以開始了嗎?”安雲兮淡淡的說了句。

井下十三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安雲兮那張戴着黑色面具的臉。他原本以爲他這樣問話之後,接下來會寒暄幾句,就像其他華夏人一樣客氣客氣,說一些場面話,卻不想‘他’居然就這樣直接進入主題,好像他這個身份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中。

井下十三再次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心道,現在就讓你囂張吧,等一會有得你哭。想到那位從日本遠道而來的山口組實力最強的博徒小姐,井下十三自信的笑了。

“遠山小姐久等多時,請!”井下十三笑得十分客氣。

這山口組的賭術高手居然還是個女的。安雲兮面具下的眉梢輕挑。沒有再說什麼,率先踏上岸邊的竹筏,青弘與其他人當即跟上。

或許是因爲剛纔自己也憋着一口氣,鬼刺的幾人上了竹筏之後,並沒有等那兩名山口組的手下一同上木筏,而是自己拿起撐杆划着竹筏向湖心而去,讓那兩名男子站在岸上乾瞪眼。

這個有些意氣用事的舉動並沒有讓安雲兮生氣,反而挑起了滿意的笑容。本來嘛,在她的心裡就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受氣了要學會自己找回場子。

就那麼十幾米的距離,不到3分鐘,竹筏就來到了湖心的小屋。一位穿着和服的女子的身子幾乎要彎到地上,她站在竹筏邊,這個動作是給下竹筏的人借力用的醫手遮天:誘拐腹黑國師。可是,安雲兮並沒有撐着她下竹筏,雙腿如履平地般的就上了岸,絲毫沒有讓竹筏有一絲波動。這些看似隨意的動作無一不在向外人展示,雲少不是普通人。

井下十三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眸子一閃,趕緊迎了上去:“歡迎歡迎,雲少大駕光臨,井下真是有失遠迎。”

安雲兮望了一眼井下十三伸出來的右手,又把視線看向他的雙眼,讓後者突然感到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而一眼過後,安雲兮沒有伸手,只是越過他直接走了進去。

“井下先生,我們雲少生性淡泊,不喜與人交談還請勿怪啊。”青弘走到有些僵硬的井下十三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道歉的道。

井下十三的眼角抽搐,但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瞭解的樣子,收回自己一直虛擡的右手,笑道:“青先生客氣了,貴社社長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話中帶着試探之意,但青弘卻沒有接口,只是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井下十三的這番評價。這個舉動看得井下十三牙癢癢。

安雲兮走進和室,在這間不算大的房間裡,到處都帶着日本傳統的佈置習慣,60來平方米的房子中間放着一張國際標準的賭桌,而在賭桌的上位上已經坐着了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穿着櫻花和服的清秀女子。

她看到安雲兮進來,也只是微微傾身算是打招呼,安雲兮自然也紳士的點了點頭。之後,女子面無表情的盯着賭桌的桌面,似乎對其他的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

賭桌周圍只有兩張椅子,一張被女子坐着,而另一張則空着,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給她這個雲少準備的。

安雲兮也不用別人邀請,她直徑走到椅子前,將椅子拉開坐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和緊張。

安雲兮的隨意讓女子眷了一眼,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好奇之後,又恢復了之前平靜無波的樣子。

安雲兮坐下後,井下十三與青弘一起進了房間,而其餘人都待在小屋外。井下十三向青弘點點頭後,就自動走到那女子身後的一張椅子坐下,青弘自然也坐到了安雲兮的身後,四人就隔着賭桌這樣沉默着。

在屋子裡燈光的照映下,井下十三才看清楚安雲兮那黑色面具上雕刻的容貌,雖然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雕刻,可是剛纔在門口那一眷卻讓他至今有些心驚,連看着這黑色的面具都有一種詭異邪氣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那面具如此陰森邪氣,可是那一身白衣又顯得乾淨脫俗,這種矛盾的氣質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絲毫沒有違和感,這種感覺只會讓人越發覺得‘雲少’的神秘,讓人看不清楚虛實。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好一會,井下十三才輕咳了兩聲開口:“雲少,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遠山麻衣子小姐,是來自日本的一位賭術大師。”

井下十三的話音落後,遠山麻衣子再次向安雲兮和青弘輕點頜首,看上去十分禮貌,謙遜。可是,瞭解這個民族的人都知道這些禮節不過是他們爲了掩飾他們骨子裡的殘忍和變態,這些動作對於他們來說不過如同吃飯喝水般,沒有任何的真情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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