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明智的與煙逍反駁着:“那是因爲你們做的事情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們心裡有鬼!!你們就要害死姑姑,害死母親!!”
“你也不用急着跟我反駁,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那就是我們很早就知道了你與寧國有着關係,而告訴我這件事的人,就是你一直都很信任的表哥,衛恆。也就是你姑姑衛蘊的親侄子,衛恆,你現在是不是很震驚啊?是不是恨的咬牙切齒呢?”
我聽到煙逍所說的話,冷冷笑着:“不!這怎麼可能!表哥是不會這樣做的!!”
煙逍似乎一點也不急,繼續耐心的解釋着:“就算你不信,紅薇又是如何知道血靈圖在你手裡的呢。這自然是衛恆假扮成那衍錫手底下的暗衛告訴紅薇的,你以爲衍錫知道血靈圖是被你拿走了嗎?你想的一切都太天真了。以至於你的現在一直是迷惑不清的。”
我自責着,我狠狠地自責着:“原來是這樣啊,呵呵,我最終還是被自己的親人出賣了,而且出賣的是那樣的一乾二淨!我既沒有爲姑姑報仇,也沒有爲母親報仇,我真是愚蠢至極!!”
煙逍似乎忘說了什麼,又繼續講着:“對了,還有梅清溪!還有他們梅家,都是那始作俑者。”
聽到梅清溪這個字眼,我就很敏感,我立即質問道:“他怎麼了?!梅家又是怎麼回事?!”
“他,一直都是我們中間的線人,你的種種都毫無保留的暴露在我們面前,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那徒勞而已。自然還有梅家,病怏怏的身子,蛇蠍的心,以及吾。”煙逍的話裡有着別樣的玄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失去了一切抵抗的能力,也失去了心,我對這一切也都沒有了任何的感情,現在,我只想去好好陪陪姑姑與母親,我說的很淡然:“雖然我很早之前就猜到了,但我還是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罷了吧。”
“你知道就好。你死之後,宮家的人也將全部赴於死路,你安心吧。過不了多久她們一定會下來陪你的。”煙逍笑着,笑的那樣令人厭惡。
所有的人都不可以觸及到宮家,我憤恨的逼問着錦扶,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領:“錦扶!!你不是說過了嗎?!我永生永世不回去!你就會保我宮家人的周全嗎?!你怎麼現在說話不算數了?!爲什麼?!!”
“你死了,也就不需要了。”錦扶說的那樣漠不關心,表情也是那樣的淡然自若。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狠狠地捏着那錦扶的衣領,瘋狂的肆虐着:“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你身爲帝王你說話不算數!你有何資
格去做這個帝王!!你簡直就是混賬!!你就是個大混蛋!!”
錦扶撥開了我的手,只用一隻手就將我推倒在地,嘲諷着說:“你果真還只適合潑婦的樣子啊。”
“呵呵,呵呵。”
我冷笑着,癱坐在那皚皚白雪之上,透骨的寒冷令我心生恨意,這種恨是噬心的疼,是噬血的痛!
錦扶緩緩的拔出了那利劍,腳下踩着的白雪聲喀嚓,喀嚓。
我隨即反應過來,絕對不可以讓他殺了我,再去害宮家!我立即從雪地上拾起身來,一路跑着。
可是我越跑,越覺得前面沒有了路。
原來,我所處的位置就是懸崖邊上,這刻,我只有力挽狂瀾。
“束手就擒吧,你已經無路可退了。”
錦扶說着,就朝我這裡走了過來,他手裡拿着的劍,在此刻,顯得那麼恐懼十足。
我一咬牙,身上幸虧還帶着血祭刀,只有殊死一搏。
“錦扶!我定要你死亡葬身之地!!”
我怒吼着。錦扶好像並不在意。
錦扶的出劍收劍很快,簡直同我就是天壤之別!
我死死咬牙堅持着,可後背的傷卻是那樣的不爭氣,一直在隱隱作痛。
沒有幾分鐘,我便就被錦扶劍指心口,我垂下了手,但卻沒有放掉血祭刀,那是母親的榮譽,我絕對不可以將血祭刀留下。
錦扶冷冷道:“上路吧,宮將軍。”
血,染紅了白雪。
我的心口滲出了那一片片的鮮血,自然也印活了我身後的牡丹。
“皇上,屍體怎麼辦?”
“丟下去吧,懸崖地下讓她粉身碎骨,就算宮家的人想要找,也是找不到的。”
“是。”
我此刻依然聽的見他們的對話,我還沒有嚥氣,直到那血流乾了,我纔可以死去吧。
我只能見身邊的腳步聲很多,很多,其中就有嘲諷的笑意,我不知道被誰擡了起來,我知道我即將要結束了。
“扔下去吧。”
我就這樣在這我最鍾愛的冬季裡,大雪紛飛裡,被無情的丟在了萬丈深淵。
我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宮家安好。”
梅清溪早就在一旁看着了,只可惜他被那名男子緊緊的捆綁着,他就這樣看着宮花被錦扶殺死,然後被無情的丟到了懸崖地下,可是他無能爲力,就連喊也喊不出來。等到宮花被扔下去之後,他才被鬆了綁。
梅清溪跪倒在懸崖邊上,整個人就像是被從棺材裡擡出來的一樣。他哭了
,他抽泣的哭着。他還是第一次爲宮花這樣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裡內疚,還是覺得愧對與宮花,愧對於宮家。
他冷冷的轉過頭,疾步衝到錦扶面前,抓着錦扶的衣襟,狠狠地質問道:“錦扶!!你做了什麼?!!你爲什麼要殺死宮花?爲什麼要去殺死她!!!!”
錦泗輕輕的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就像是得到了無盡的滿足一般。眼神中的喜悅就像那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一般閃耀,說:“我?害死了她?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嗎?不是你要讓我將宮花派到宿疆來嗎?如果不是你的計策,我們也不會就這麼快的殺死了宮花呀。”
“呵呵,終究還是我把你推向了死路。我對宮家的人都保證的信誓旦旦,這次一定要將你帶回去,可是,你卻就這樣,就這樣……”梅清溪越說越覺得哽咽,一下子淚腺就像翻涌一般,哭的無聲。
煙逍踱步來到梅清溪身旁,微微俯下身子,講到:“梅大人,你不必這樣。你入戲太深了,現在的你就是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樣去作爲一個剛剛喪了妻子的夫君,你一定要在宮家人面前演的淋漓盡致。”
“這是我與宮花之間的事情,你不必在這裡教我該怎麼做。我會找,我會一直找,直到我找到宮花的屍體,我纔會相信她死了!”梅清溪的眼睛裡似乎衝着血一般,每句話,每個字,都是說的痛徹心扉。
煙逍咂着嘴,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的告訴梅清溪:“估計等你找到以後,也會是腐蝕了吧,嘖嘖,死的可真慘哪。血都流乾了,肉都被老鷹叼走了,那該是何等的可怕呀。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做接下來的事情,你根本就用不着那功夫用在一個死人身上。”
那名斗篷遮面的男子,輕輕揚起那手中拿着的宮花掉落的頭盔,把玩着,以戲虐的口吻暗淡道:“這麼高的懸崖,想必已是萬丈了吧。這摔下去一定會死的透透的了。再加上皇上那一刀,想必這刻就已經嚥了氣。不過,這頭盔像是精心設計的一般,唉,可惜了。”
說着,那名男子就一使勁,將那頭盔狠狠地扔了下去。
煙逍猛的指責起那名男子,佯裝着嚴厲:“素嶽!你這是幹什麼?!那頭盔留着也好抵賴是宮花自己尋的死呀!怎麼能夠扔掉呢!真是可惜了。”
“呀,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們只有多費費口舌了,夫人還命我有其他事要做,我先行一步。”素嶽話罷,揮了揮手,那些黑衣人就跟着素嶽一起走了。
等甫怍趕到之時,已經遲了,他聽到了對話,見看見了宮花被那樣殘忍的丟了下去,他的臉是那樣僵。
(本章完)